東方俠來到樊二家,樊二正好星期天在家休息,看到東方俠進來,就把他讓到客廳談話。現在樊二已經不把東方俠當成小孩子了。
東方俠把下午要去李集鎮震震場面的事,向樊二說了一遍,然後說:「二哥,說真的,我不想把事情鬧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不過,如果不震一下場面,以後咱們的工作就沒法開展,到一個鄉鎮分一份錢,到一個村子分一份錢,就沒咱們哥們的啦,所以今天這一場,不可避免的。」
樊二皺著眉頭,說:「你要我怎麼做?」
東方俠說:「二哥,你通知一下的派出所的朋友,準備一下,如果事情鬧起來,收不了場,你就派朋友們過來,把兩邊的人都**來幾個,這樣場面就會不了了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樊二笑了笑,說:「這種打群鬥毆的事,正是派出所要管的,好,我就在你最需要的時侯出現。不過,小俠,不要把事鬧大了,不然咱們都下不了台,要是事鬧大了,捅到上面去,只能公事公辦,對你沒有好處的。」
「我明白。」東方俠點點頭:「我會多帶幾個人,盡量在氣勢把對方壓下去,如果真的壓不下去,只好動手開打。」
「唉,到時侯人多手亂,場面就不好控制了,我也怕搞出人命來,最好不要搞出人命,搞出人命案,你的老虎機就開不成了。」樊二勸道。
「是呀,哈哈,我到時會見機行事的。」東方俠為了讓樊二放心,故作鎮靜的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到時侯混戰起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哪。
東方俠從樊二家出來,就回家了。
東方俠的父母中午都是在小飯館忙,一般不在家的,所以東方俠才在學校吃飯,如果遇到星期,東方俠懶的跑到飯館去,就自己動手煮麵條,或者下方便麵。
東方俠草草吃了點東西,就躺在床上睡了,昨晚和蘇纖雲一夜瘋狂,還沒有體息過來,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干,所以不能睡眠不足。
東方俠做了個夢中,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在一個空曠無人的沙漠上獨自走著,走著,彷彿走了很久很久了,他又累又餓,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停下來休息,忽然,他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影,那人影時隱時現,就在他前面不遠處,他認出來那是蘇纖雲,他大叫著她的名子追上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來,蘇纖雲就在他前面走著,沒有停留,沒有回頭,走的並不快,他卻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她,忽然,他的身子一沉,沉了下去,沙子忽然就把他的身子淹沒了,只露面外面一個腦袋,他感到很恐懼,雙手想要抓住東西,卻只抓到沙子,他的身子還在下沉,就要漫到他的嘴巴,他終於喊了出來聲音,他叫了蘇纖雲的名子。蘇纖雲停下身來,緩緩回過頭來,望著他,那種冷冰的眼光,讓東方俠的心比他的身子沉的更深,蘇纖雲只看了他一眼,就又轉身走了。他又叫不出來聲音了,他被恐懼佔據著,沙子漸漸沒過他的鼻子,沒過他的眼睛,他的身子向下沉下去,一下沉到沙子裡面,他喘不過氣來了,他要大叫,卻叫不出來,他的身子包裹在沙子裡,一動也不能動,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了一聲:「啊——」就在他叫出聲音來的時侯,他感到一隻手臂抓著他的肩膀,把他從沙子裡提了上來,他睜開眼睛,向那人看去——
「哥,哥,哥,你怎麼了,快醒醒,是不是做惡夢了?」東方南焦急的搖晃著東方俠的肩膀。
東方俠晃了晃昏沉的腦袋,這才知道自己做了個惡夢,在夢中那種恐怖的被埋在沙子裡的無力感,讓他心有餘悸,更讓他寒心的,是蘇纖雲那冰冷的眼光。
「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夢……現在幾點了?」東方俠搖了搖腦袋,神智清醒了一點。
東方南說:「一點半多了。」
「噢,我睡了有三個小時了。對了,人找好了沒有?」東方俠開始穿衣服。
東方南說:「五輛車,三十五個人。小巫開了他老爸一輛麵包車,可以坐十四五個,還有一輛昌河,三輛轎車,都是夥計自己開來的,我和他們說好了,兩半鍾過來接咱們,你起床收拾一下吧。」
「小三哪?」東方南已經穿好衣服了。
東方南說:「小三押著車過來。放心吧,他們都帶著傢伙哪,還有兩個小子,帶著沙子槍哪,一槍過去,要不那些人的命,可以把他們打成大麻子。」
東方俠一驚,想要勸說不要帶槍,想了想,又沒說,還是帶著吧,萬一有要緊的事,也可以派上用場。
「要不要找上小五?」東方南問。
東方俠說:「算了,這小子沒出息,一打架腿就軟,不是這塊料,帶上也是累贅。」想了想,又說:「不行,還真的要帶上他,有這小子跟著,他二哥樊二才會為咱們處事,要不然他摔手不管,咱們就沒招了,有小五跟著,不怕樊二不來幫忙。給他打電話,要他出來,再給小三打個電話,讓小三過來的時侯把小五帶上。」
東方南一笑,順從的按東方俠說的做。
東方俠知道東方南在笑什麼,東方南是在笑東方俠現在對誰都用上心計了,連最好的夥計小五都要拉下水來。
東方俠也笑笑,他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拉樊五,樊二就可能會摔手不管,找上他,也是為了大家好,他是對樊五用了心計,但如果樊五有了麻煩,他還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東方俠收拾好之後,給叔叔打了個電話,叔叔說:「我現在來到縣城境內了,一個小時就可以到李集鎮了,在哪裡碰面?」
東方俠說:「在鎮上的十字路口等著我。我一個小時也會到了。」
東方俠又給雲哥打電話:「人手齊了嗎?」
「齊了,十七個夥計,兩輛三輪車,我正向李集趕哪。」雲哥用吼的,他不吼不行,因為是坐在沒有車廂的農用三輪車上,風大了聲音小就聽不到。
東方俠笑了笑,農民,就用農用三輪車,十七個人,再加上自己這面三十多個,也有五十多人了,再加上區東陽找上十多個,也有六七十號人馬,聲威夠壯了。
「陽哥,找了幾個人?」東方俠又給區東陽打了手機。
區東陽說:「我找了鎮上的加上下面村子的,有二十多個。你幾點過來?」
「三點,準時到。一會你把那個痞子叫出來,就說我東方俠來了,讓他有多少人馬,拉出來比比。」
「好,我這就和他攤牌去。」區東陽牛氣烘烘的說。
東方俠關上手機,順手從床鋪下面拿了一條九節鋼鞭,圍在腰間,用衣服一蓋。
「哥,你還有這玩意?」東方南吃驚的說。
「這還是在武校時的,一時沒丟,有空就練練。走吧。」東方俠鎮靜的說,伸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東方南連忙跟著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