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我寂寞
東方俠和陳小玉坐在出租車裡。
兩人都沒有說話，陳小玉的手卻不知在什麼時候緊緊的握住東方俠的手。
陳小玉的手，冰涼、柔軟、顫抖。
陳小玉住的地方，是一家出租房的三樓，她和另一個女孩子同租一間房。
樓梯裡很暗，很黑。
東方俠怕陳小玉的身子虛弱，會摔倒在樓梯裡，扶持著她上樓。
陳小玉說：“我和同事住在一塊，今天是星期六，她到她東莞男朋友那兒過夜去了，明天下午才回來。”
她取出鑰匙，打開房門，說：“你進來喝點水，再走吧！”
東方俠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陳小玉打開房門，伸手去摸索牆壁上燈具開關，卻手臂抖，老是摸不到。
東方俠也伸出手去，幫助陳小玉去摸開關。
兩只手無意中碰在一起，陳小玉隨即緊緊的抓住了東方俠的手。
在出租汽車裡面，小玉已經握到東方俠的手，東方俠那時侯是為了給小玉支持的信念和力量，才任她握住的。
現在，在黑暗的房間裡，小玉又握緊了他的手，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他猶豫不決時，黑暗中，小玉的身子貼近上來，緊緊的壓在東方俠的身上，環抱住東方俠的頭部，迎起頭來，向他的嘴唇吻了上來。
陳小玉的嘴唇顫抖、柔軟、軟綿綿的帶有一絲絲的冰涼。
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
東方俠心中暗歎一聲，知道陳小玉因為哥哥的死，感到寒冷和孤單，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恐怖。
東方俠一把抱住陳小玉，吻著向床上走去。
兩人一邊吻合著，一邊借著外面傳來的微弱光線向床上移去。
東方俠的手悄悄的伸進陳小玉的衣服裡，向縱深處探索……
陳小玉的身子猛烈的一顫，伸過手來，緊緊的抓住東方俠的手，不讓他更進一步。
東方俠停止了手指的動作，伏下身子，溫柔的吻著陳小玉的嘴唇。
過了一小會，陳小玉慢慢的放開東方俠的手，輕輕的說：“你輕點……我是第一次……”
她的聲音細微的幾不可聞，她的表情更讓男人心碎和心醉。
東方俠在心中微微笑了一下——今天是拓荒日，還是破處日？怎麼一天之間，竟遇到兩個處子！
他沒有客氣，溫柔的褪下了陳小玉的衣衫……
風雨之後，陳小玉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軟軟的癱軟在床上。
東方俠翻下身來，和陳小玉並排躺在床上。
他拉過一條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上。
東方俠明白一個女孩子成為一個女人的心情和心理，他想出言安慰陳小玉，陪陳小玉多說說話，免得陳小玉心情有很大的失落感。
陳小玉卻雙眼望著天花板，沒有看東方俠一眼。
東方俠知道陳小玉在想著心事，也不打擾她，只是把手放在小玉的鴿子一樣溫暖的胸膛上，溫柔的撫摸著。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陳小玉忽然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卻不會是最後一個！”
第一句話是每個男人都引以為榮的話，第二句卻可以讓男人哭笑不得。
東方俠現在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雖然不希望女人為他守貞，但是當面聽到一個剛剛歡愛的女人這樣對他說，他的心裡也不是很舒服。
他只好笑了笑。
玉說：“我認的那個殺我哥哥的男人。我會把他的素描畫下來，讓哥哥的一些兄弟，幫我找到這個人。”
東方俠說：“把他的素描畫下來？”
玉說：“不錯！我原來在學校學的就是美術專業，所以現在才進了廣告公司。只要我看到一個人，記住他的相貌，我就能把他的畫像畫下來，至少有八成相似度。”
東方俠興奮起來。
他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也會畫描，雖然不是太好，但讓人分辨出來畫的是誰，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甚至還想到，要把他自己畫好的素描，交給琴姐，讓琴姐幫他找尋出玉面虎的落腳點。
東方俠撫摸著陳小玉，溫柔的說：“如果有那個人的消息，你通知我，我來處理這事。你哥哥是因為我才被殺的，我有責任為他報仇。你是個女孩子家，不要沾染這種事。”
陳小玉無聲的笑了笑：“從小，哥哥對我最好，最疼愛我！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報仇！要我自己的方式！”
她的聲音很慢，卻很堅決，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怨恨毒。
東方俠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他突然出，這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的身體內，卻有著一種巨大的復仇力量。
仇恨的種子，就像是一枚興奮劑，在她纖弱的身體內成長、膨脹。
他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要生在這個小女孩子的身上。
他還沒有想下去，陳小玉已經翻身上了他的身上。
陳小玉的手纖巧、靈活，她的腰肢像蛇一樣的扭動，她的身子像八爪魚一樣的緊緊的纏繞住東方俠。
陳小玉輕輕的東方俠的耳邊說：“今夜，我不要你停下來，我要你一直做，不停的做，做到天亮……我要……我寂寞，我很怕，怕黑，怕冷，怕孤獨……不要停……不要……”
她深深的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