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十八樓
東方俠只是開個玩笑,沒有想到,琴姐真的帶他來到了「十八樓」。
「十八樓」是個旅館,真的只有十八層高,在郊區,老建築了,外面有點陳舊,不過裡面裝潢的很豪華、很舒適。
他們兩個坐在車裡,東方俠開車。
一路上,琴姐卻不說話了。東方俠也沒有說話。
他忽然感到氣氛有點怪異,不知說什麼好了,也許,氣氛不是怪異,而是寧靜和美好,他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的氣氛。
他跟著琴姐下了車,看著琴姐訂房間,付房錢,拿房間鑰匙,感覺像是在做一個荒唐的春夢。
琴姐真的是訂的十八層的房間——18118。
在乘電梯時,電梯中的燈光暗了一下,有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琴姐的手抓住了東方俠的手。
東方俠感覺到琴姐的手在輕輕抖。
燈亮了時,琴姐把手收回去,像沒事人一樣,也不看東方俠的臉。
打開了1818的房間後,東方俠就被琴姐極快的拉起了房間中,琴姐並沒有回身把房門鎖住,只是用腳一踢,房門關上就自動鎖上了。
東方俠剛被拉起房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幽香襲來,琴姐已撲在東方俠的懷裡,向他吻了過來。
琴姐吻的熱烈、迫切、長久、飢渴、纏綿,東方俠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長吻足足有五分鐘,東方俠在中間已乎連換氣的功夫都沒有。
他沒有想到琴姐會這樣熱烈的吻一個男人,不過想想也對,自從李飛龍死後,琴姐有兩年沒有接近過男人了,對於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來話,兩年的寂寞,足足可以燃燒一座小島。
琴姐吻完以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
她的衣衫不整,頭凌亂,臉頰因為缺氧而顯得蒼白,又因動情而顯得緋紅,蒼白中的緋紅,看起來,別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東方俠剛剛喘過口氣,琴姐又行動了。
這次她把東方俠擠在牆壁上,一邊吻東方俠的嘴唇,一邊用兩隻手去解東方俠的衣服。
東方俠感到有點被強1暴的味道,他無聲的笑了笑——偶爾被女人強1暴一次,也蠻好玩的,何況這個施暴者還很年輕漂亮。
琴姐的呼吸很急促,解東方俠衣服的手,也在抖,有好幾次都解不開。
東方俠怕她性急之下,把他的衣服撕破了,就主動配合著把衣服脫下來。
東方俠上身的西裝和襯衣都脫光了,精赤著上身。
琴姐粗暴的把東方俠轉了個身,推倒在床上。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很快的,她全身的衣衫都解除下來,露出晶瑩如玉的**。
東方俠躺在床上,還沒有來的及看清琴姐的身體,琴姐就向他撲了過來。
琴姐像飢不擇食的野貓,把東方俠當成了一隻小老鼠,彷彿要把東方俠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她感到一種巨大的充實感,彷彿坐在了一個滅火器上,被一個尖銳、強硬、炙熱、顫動、粗獷充沛了她兩年來的空虛和饑荒。
她壓抑已久的渴望終於得到充實,像是久旱的土地,突然迎來了一場暴雨,雖然來的有點突然,卻又是那樣的痛快淋漓。
她出了一種野獸一樣低沉沙啞的聲音。
……
半個小時之後,在一陣痙攣般的收縮之後,琴姐喉嚨中出了壓抑滿足的嘶啞叫聲後,就俯在東方俠身上,身子一抽一抽的顫動著,喘息著。
琴姐伏在東方俠的胸膛上,此時溫馴的像頭小羔羊。
東方俠的手,此時正在這頭小羔羊的身子,溫柔的遊走。
琴姐抬起頭來,看著東方俠的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嫵媚,甚至還有點憂鬱和傷感。
「你是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子漢。」琴姐的手撫摸著東方俠的下巴,「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第二個真正的男人!」
東方俠抬起一條眉毛,笑了笑:「第一個是李飛龍?」
琴姐輕輕的說:「對,第一個是龍哥!」
提到李飛龍,她的眼神變得憂鬱朦朧起來:「我家是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山區,那裡很貧窮,我直到十三歲,村子裡還沒有電視機,也沒有電燈和電話。我的爹媽在我十歲的時侯,就因為去拾荒,滑到山溝摔死了。我就跟著叔叔。嬸嬸是個心腸很毒的女人,對我非打即罵,說我是掃把星,剋死了爹媽,現在又到她們家來克她們。我從到了她們家,每天都做很多的農活和家務,吃不飽,穿不暖,晚上就睡在廚房裡,夏天熱的要命,蚊子咬死人,冬天又冷的要命。我幾次都想要逃出那個家,但是,那時我太小,沒有能力,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東方俠心裡歎息了一聲。他不喜歡太悲慘的事情,甚至不想聽,但是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事情,還在每時每刻都在生著。
「你的叔叔哪?他不管你的嬸嬸麼?」
琴姐的眼睛掠過一絲憂傷和怨恨:「我的叔叔是個酒鬼,從來沒有關心過我。他平時雖然沒有像嬸嬸那樣刻薄我,但也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在我十五歲那年,叔叔又喝醉了,那天,嬸嬸和她的孩子們都不在家,我十五歲了,雖然身材單薄,但育的還算正常。我叔叔那個畜生,就在那天,就在廚房裡奪去了我的貞操。叔叔累了,睡過去了,就睡在柴上,我一個人呆呆的在那兒愣,看著地上流的我的血,看著睡覺的叔叔的髒亂齷齦的嘴臉,還有嘴角的滿足的邪惡的笑容,再看看廚板上的那把菜刀,我真的想殺了那個畜生不如的叔叔。我坐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我終於沒有殺叔叔,也許是我那時還沒有這個膽子,也許我還對叔叔的五年的養育之恩心存感激。就在那一天,我離開了那個家,從此,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以後,我也不會再回去。我恨那個家,恨嬸嬸,更恨那個奪去我貞操的叔叔。但是,我有時也會想念他們,想念他們時,恨意就少點,多了些鄉愁,多了些牽掛。不過,我絕對不會回去,我不會再見他們。」
琴姐說著這些話,神情雖然平靜,眼睛中卻有著傷感和淒楚。
「我沒有拿那個家一分錢,就離開那了個家,我在山區中走了一天一夜,來到了一個小縣城,在縣城的一個小飯館涮盤子,這一涮就是兩年。我十七歲時,身材出落的亭亭玉立了,看到我的男人,都色迷迷的看我,我懂那是什麼意思,這只有讓我更厭惡男人。就是因為叔叔,我厭惡男人,厭惡這個世界,甚至厭惡我自己的身子。我受不了那個小飯館瘦小骯髒男老闆的騷擾,也受不了肥胖如豬的老闆娘因為妒忌而無端端的謾罵。我離開了小縣城,隻身來到龍城。在這座城市裡,我先做飯館的服務員,又做大酒店的服務小姐,後來就在一家歌廳做前台小姐。」
琴姐說到這兒,抽出了根煙,放在嘴裡。
東方俠給她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