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海一見六女被擒不由大急,手中大刀呼嘯著劈出一道刀風直劈背對著他的魔尊。
魔尊聽的背後呼響,也不回頭,單手後甩出一團淡黃色光團,光團刀氣相撞「轟隆」一聲爆開漫天光雨,四散的氣勁將周圍的人群掀翻,此刻江湖豪客們已折損過半,黑衣人也死傷不少,一副兩敗俱傷的局面,但是僅僅是場中那傲然凌立的黑衣人就讓周圍的武林群雄畏懼不前,絲毫不敢踏進他三丈之內,更何況屋頂之上還有一個假盜神和另一個號稱魔尊的黑衣怪人。
仇天海見刀氣竟對那怪人無效,心中不禁一凜,但是他咬牙一橫心揉身撲上屋頂和假盜神與那魔尊對持著,六女卻被幾名黑衣人早已擒到手中,仇天海投鼠忌器的怒吼道:「放開她們!」心中不禁大悔,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次來太原司馬府的假盜神會帶著這麼多武功高強的手下,更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真的還有像魔尊這般神仙妖魔似的高人,他心中明白,不要說是他,就是連自己逍遙兄弟在此可能也敵不過這兩個神秘莫測的怪人。他極度後悔讓六女也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中來,萬一幾位弟妹出了什麼事情,叫他如何向生死未知的兄弟交代?
魔尊嘎嘎一笑道:「小子!你倒是很不錯!竟然能用刀氣接下本尊的妖元真勁!?」他說話間,身旁腳下磚瓦「嘎啦!」一響,一道青色身影帶著漫天灰塵和碎瓦殘片爆然衝出,在他還未下落的身形之前爆裂出一篷刺眼的劍光,萬般星雨驟然刺在挾持著六女的幾名黑衣人身上,頓時將他們千窗萬洞的斃於劍下。
青影還未站穩,魔尊嘿嘿一笑,垂於身邊的右手尾指微微一動,青影便被一條突然出現的淡黃色光繩五花大綁了起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剛才被假盜神一掌打下屋頂的施濟然,只見他嘴角流著鮮血被縮緊的光繩勒的骨骼炸響,痛苦的慘哼一聲。
魔尊嘎嘎怪笑道:「本尊幾百年不出世,沒想到現在世上的小娃娃一個個竟然長進了!」
施濟然強忍光繩縮緊時痛苦,冷聲道:「大言不慚!居然枉稱幾百年不出世,你當自己是妖怪嗎?」
魔尊哈哈不答,戲謔的屈指一彈,施濟然肩頭突然爆開,一個豆大血洞出現在他身上,施濟然悶哼一聲鋼牙緊咬,硬是忍住那鑽心的疼痛沒有叫出聲來。
魔尊戲謔道:「你小子倒是硬氣!本尊今日倒是要見見你到底有多硬氣!?」說著手中珠連彈彈,在施濟然身上綻開朵朵血花,他這調戲般的手段叫仇天海和武林群雄極度憤怒,仇天海也顧不得那麼多,低吼一聲手中神光流轉的大刀瘋狂的亂舞著布出一百二十道梅花形刀氣向魔尊和假盜神。
魔尊嘎嘎一笑,左手仍舊不住彈動將施濟然折磨的不**形,右手單掌舉起對著空中撲來的仇天海大喝一聲:「凝!」詭異的事情生了,仇天海壯碩的身軀竟然就這樣毫無借力的虛懸在了空中,像是被凝固在一塊巨大的透明水晶裡了一樣僵硬的被定在了那裡。
仇天海瘋狂怒吼,竭力谷催功力掙扎,可是縱是掙的面部紫紅全身骨骼嘎嘎作響卻也不能移動分毫。
這樣鬼怪般的力量讓在場的眾武林群雄不禁膽寒,他們絕望的望著己方為的幾位高手被敵人折磨辱虐卻絲毫生不起一絲上前一拼的念頭,雙槍叟手中短槍指著院中那名沒有上到屋頂的黑衣人,全身戰慄著絕望的喃喃道:「妖孽眾生,天下要大亂了!」
今日武林群豪圍捕假盜神的行動幾乎全軍覆沒,敗的沒有絲毫懸念,讓這些一直以來自認高人大俠的武林人士又是羞愧又是膽怯,不明白從何處冒出如此之多的高手還有那兩個妖怪一般的詭異黑衣人,恐怕只有傳說中的地仙劍仙出世才能降服於他們。
魔尊狂笑道:「你們這些螻蟻小兒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今日就叫你們看看本魔尊小乘天魔的法力!」聽聞著魔尊張狂的笑聲,武林群豪不禁一陣膽寒,不明白他所說的「小乘天魔」是何種境界。
程遺風手中長劍「噹啷」落地,神情呆滯的仰望著屋頂之上猖狂的魔尊和假盜神,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旁的幾聖不知他生了什麼事情,驚疑的將他拉到後方。
懸凝在半空的仇天海出聲聲怒吼,紫紅的面孔彷彿要滴出血來,魔尊嘎嘎一笑手中凝聚起一道淡黃色半透明的氣刀來,院中那個和魔尊一同飛進來的黑衣蒙面人像是被一塊無形的的地面托著般就這麼直立著飛上屋頂,嘴裡出古怪的讚歎聲:「赤魃道兄果然法力高,這一手『真元刀』怕是有小乘天魔末期的真元力才施展的出來吧?」
被稱作「赤魃道兄」的魔尊嘎嘎一笑手中不停,凝幻出一把長約七尺的掌寬氣刀來,他嘿嘿道:「鳩鶴老兄繆贊,我這手把戲那裡及的上你的『大千幻境』神妙!?不過我這真元刀放血的把戲倒是值得你老兄欣賞一下!」
那黑衣人鳩鶴怪笑道:「聽說你這真元刀刺入人體內可逆血而行,從內而外爆出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血洞來,讓人噴射出漫天血霧而死,所以又稱『霧血氣刀』?是否真有那麼精準?倒是要拭目以待!」
赤魃魔尊也不答話,手中氣刀凝幻成形,手腕一抖就往半空中的仇天海射去,被定住身形的六位靈台仙子和施濟然以及院中的武林群豪全都驚叫起來。
仇天海看著一道黃光向自己射來,身體卻僵硬的動彈不得,不由得絕望的大吼起來。
突然!異響突起!
麻煩:各!位!觀!眾!急死了吧?嘿嘿…)
簫音突異的悠揚而起,彷彿一隻雄鷹突然震翅急竄上蒼天一般,一道梭狀音波帶著呼嘯的聲響破開空氣,在空中留下一道水波般的漣漪射中那把氣刀,將之炸成一篷黃光。
鳩鶴和赤魃一驚,「音破之術!」兩人扭頭向音梭射來之處望去,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住了。
不光是他們,連空中的仇天海和被制住的六女都出一聲狂喜的歡呼,院中群豪不明就以,再看時明白過來同時爆出驚天的歡呼來,將圍住他們的黑衣人們弄的又驚又疑。
一股如狂風巨浪般的凜冽寒氣像海嘯般撲下,拍熄了所有的聲音,氣溫也彷彿瞬間降低了幾十度似的籠罩了整個司馬府,使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暴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武林群豪和黑衣人們呆若木雞的望著屋頂上魔尊等人身後的屋脊,突然啞然無聲的寂靜讓周圍顯得有些詭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那一直沒有人注意的一角。
一匹高大的銀色烈馬出一聲暴烈的狂嘶,它背上一位身著銀亮奇異勁裝,外罩寬大雪銀披風,面帶緞銀色面具的怪人正冷冷的看著這裡。
以鳩鶴、赤魃魔尊的修為,被人欺進身邊數丈而渾然不覺,可見來者修為遠遠越他們二人,如果只是那銀衣怪人還好說,但是那匹身形異常高大的銀色駿馬如此沉重巨大的身軀也出現在這連人也要提氣輕身方可落腳的薄瓦屋頂上,就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了。
看那銀馬彷彿閒庭信步的悠閒模樣,似乎正漫步在大草原之上,絲毫不覺的蹄下的薄瓦是那麼脆弱,可是等它走過,屋頂上密密麻麻的薄瓦卻沒有一塊破碎,彷彿那銀馬的體重不存在般,難道它是飄過來的?
那怪人的裝束竟和那假盜神有幾分相似,看他一身銀亮柔滑的合身衣物卻不知是何物所制,銀暈閃閃,在太陽光下微微顫動便會在空氣中留下奇異的層層銀影,湖中波光般令人目眩神迷。
腰間束有一環充當英雄帶的掌寬蔚紫色腰環,看上去像是一整塊寶石之類的物品雕琢而成,其上有無數看不清但又極為美麗的花紋或者字符,整條腰帶都散出淡淡紫色波光,深邃的像宇宙般可以將你的心神吸入其中。
緞銀色的面具遮去了他大半面孔,卻完全無損他刀削斧鑿般的面部輪廓,甚至異樣的令人覺得他的面部線條十分柔和。
被面具分隔出完美優雅的唇線,性感的挑著一朵冷笑,從面具上寶石紫睛裡射出的攝人寒光似有實體般切割著一切,額間微微晃動的血滴狀異石蕩出**赤艷的邪光,令得他本就危險冰冷得目光讓人更加不寒而慄,肩上腰間微露出被銀色披風遮蓋大半得透明劍柄,讓人猜疑那雙寶劍究竟是何物所造。
此刻他正有些慵懶的依在銀色異馬寬闊的背脊上,右手支著下顎,左手指間轉動著一支通體晶瑩的玉簫,手腕上一隻紫色護腕一晃一晃的蕩出一抹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