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為什麼不留下素娥?」紫煙笑道:「我瞧她生的也不錯,挺俊俏的嘛!為什麼不留下給『公子爺』做個小丫頭?」
我瞪她一眼道:「還說!我有你們六個已經夠頭疼的了,難道還要我再找幾個女人回來煩我啊!?你們難道不吃醋的嗎?」
紅玉柔聲道:「逍遙,你不用顧忌我們,如有心儀的女子不妨…我們都知道你心疼我們,怕我們受委屈!但是你可知道,像你這樣不凡的男子並非一個女子就能夠掌握的了的!我們限制於你還不如敞開心胸接納愛慕於你的一些姐妹,能遇上逍遙這樣的好男人恐怕是世上好多女子想都不敢想的的幸福呢!」
紫煙也微笑道:「我看那素娥也是一苦命女子,逍遙為何不接納她?」
我暈,我真不知道我身邊這些女孩是怎麼想的,我笑道:「你們老公我又不是極度好色的大色狼,怎麼會見一個愛一個?再說,我老覺得那素娥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紫煙奇道:「那裡不對勁?」
紅玉微微一笑,道:「逍遙可是覺得,她雖然自稱農家女子自幼做慣重活,可是卻皮膚白皙,雙手嬌嫩,她爹爹需要找人借錢餬口,可是她在爹爹去世後卻還有餘錢購買胭脂水粉打扮,身上還帶有價格不費的桂花香油的香味?剛剛喪父卻隻字未提如何安排她爹爹後事?而且她氣質神態在被人逼迫的情況下卻一直很鎮定,似乎早有預料會有人來救她?區區一個村姑農家女兒在得到你給她的千兩銀票卻不見得如何驚訝和欣喜若狂?並且,最後你安排她同王通大哥同去時,不但不覺得有所安心,反而強烈要求跟隨你,朝夕不保的浪跡江湖?」
紫煙和我瞪大了眼看著她,我也只不過覺得那女子有些不妥,可是也沒有想的如她這般詳細,就在剛才短短的接觸那一會功夫,紅玉居然能從她身上看出這麼多問題來!?真不虧在洛陽一直被譽為女諸葛的洛神才女呢!
我讚了她兩句,奇怪道:「既然你看出來她有問題為什麼不提醒我呢?「
紅玉羞澀的淺笑道:「人家想逍遙決不會察覺不出這麼簡單的事情,才沒有多嘴呢!」我嘿嘿乾笑兩聲。
紫煙卻沮喪道:「紅玉姐姐好聰明,紫煙一點也沒現呢…」
我^哈哈笑道:「紫煙可別傷心,紅玉天生心思比較細膩,自然注意的比較多,剛才我也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可沒想的她那麼多,你性子直爽,那裡會去注意那些細節!」紫煙嘟嘟小嘴卻笑了起來,算是承認了我對她的評價。
我掂掂手中裝滿小金錠的木匣,嘿嘿笑道:「嘿嘿,也不知道那個霍五安的什麼心,這下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人才兩失!反正咱們沒上當,那個素娥就丟給大哥去傷腦筋吧!不但白掙一千兩黃金還給大哥找了個壓寨夫人,哈哈哈…」
二女也想像到仇天海那對著一個嬌媚美人兒時的尷尬表情,不由得咯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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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之地多山,不但多,而且還怪!什麼樣的怪山怪路都有,一路上崇山峻嶺,風光倒是奇秀,只可惜山路難行,小道崎嶇,不時需要我拔劍斬去攔路的樹枝荊棘,走的甚是艱難。
紅玉坐在馬上看了看,一個樵夫給我們畫的一張簡易地圖,道:「逍遙,再往前就是苗疆了,聽那個老樵夫說,那裡居住的多是生苗,民風捍猛,說是挺危險的!」
我站在傳說中的蜀道上看著山下一望無際的原始風貌,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在二十世紀的時候是不可能呼吸到這種純淨得近乎純氧一樣舒適的空氣的,也不知道我回家以後面對那種污濁的空氣還能不能習慣。
我貪婪的狠狠吸了幾口帶著樹木芬芳的空氣,眺望了一下遠方,再往前走就要進入重重的山林,這一帶行人已經很少,多數都是苗人,少數幾個行商的漢人見到我們都十分的驚訝和熱情,不少苗人也算是友善,可惜語言不通只能互相傻乎乎的笑笑打打手勢。
「難道以逍遙的武功還會危險?」紫煙有點吃驚。
紅玉嫵媚一笑,有些頑皮的道:「那倒不是,只是書上說苗女多情,生性大膽,瞧中了中意的情郎多半會抓回來成親的!」
紫煙偷笑著瞄我一眼,笑道:「那逍遙可就危險了!他這般模樣進去還不把整個苗人部落的姑娘招惹出來啊?」
紅玉嚇唬我道:「聽聞苗人善毒,有苗人飼養毒蠱用以害人,苗女則均會在自己的身體裡飼養一對叫做『情蠱』的蟲子,一公一母,遇到情郎時便將母的那只蟲子種到情郎身上,如果那情郎不變心,便一生相安無事,若是情郎移情別戀,那種在情郎身上的情蠱便會作,使那負心人心脈盡斷而死!」
紫煙一聽反倒替我擔心起來,急道:「那我們就不從這裡走了吧?逍遙要是遇上苗女可不得了,一定被那個苗女看上,要是不知不覺被人下了情蠱可如何是好?」
我哈哈笑道:「紫煙你別聽你姐姐胡說,那有那麼神奇啊?再說,還真有人看上我不成?」論起這「蠱」我可比她們瞭解的多。
紫煙不滿的嘟起嬌俏的小嘴道:「您是不知道您自己對女孩兒的殺傷力有多大!我的逍遙公子!連我們這般的漢人女子見了您都忍不住想委身於您,何況那些不知禮教熱情如火的化外女子!那些苗女見了您這風流樣兒還不螞蟥一樣黏上來啊?我可不准您再納幾個說話吱吱哇哇的苗女小妾!」
紅玉被她逗的直不起纖腰,笑的軟趴再馬背上,笑喘道:「煙兒你可真不怕羞呢!這般大膽的話也敢說!」
我哈哈笑道:「別嚇唬紫煙了,除了你們幾個難道真的還有女人把我當寶啊?」
紅玉黠笑道:「那可說不准!你看那邊!」纖手遙指,我們身後對面山峰小道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夥苗人,隔了一道山澗,正在對我們指指點點,見我們向他們望去,都笑瞇瞇的看著我們,其中兩名長得頗為俊俏健康的苗女身著花裙,正交頭接耳吃吃笑著打量著我。
雙方隔了一座山峰,但是由於山勢陡峭,互相之間倒是距離不遠,輕輕低語之聲都清晰可聞,我嚇了一跳,衝他們乾笑兩聲,忙招呼二女趕路,雖然「蠱」這東西沒紅玉說的這麼普及,可是也是一種我不理解的玩意,就我所知道的資料,這玩意是絕對不好對付的一種東西,還是快跑為妙,免得對面還真的扔一兩隻蟲子什麼的過來。
看見我慌慌張張的模樣,二女更是忍不住失聲大笑起來,直道我說不怕,原來也是假的。
過了最險峻的一段蜀道,踏上堅實的山路,我終於明白什麼叫「蜀道難行,難於上青天!」那根本不能算是路!最寬的地方也不過兩米,窄的時候可能只有半米,有的地方居然只有一根原木架在山崖之上,危險的小道蜿蜿蜒蜒盤旋在挺拔的山峰和懸崖峭壁之上,還處處都是斷裂層,不時有松落的細碎岩石磕磕碰碰的落進山谷,引起一陣隆隆的回聲。
二女的馬,剛才在一處只有一根原木所搭建的凌空獨橋前過不來了,那原木粗不過一尺,頂多只是將踐踏的一面用利器削平了而已,往下一看覺得似乎有萬丈之高,腿肚子不由的一陣陣軟,二女的兩匹馬一站到橋邊就四條腿抖,就是膽小的人也比它們強多了,人家只不過才兩條腿哆嗦而已。
黑美人總算是匹捍馬,雖然四條腿跟彈琵琶似的可是也總算顫顫巍巍的抖過去了,二女沒辦法,只好取下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個裝飾用小包袱將馬匹送給了幾個路過的苗人。
我打了半天手勢他們才明白我們是要將馬送給他們,歡天喜地的將馬接了過去,可我剛把馬送給他們我就後悔了,因為那幾個苗人解下自己纏在腦袋上的布條把馬的眼睛蒙了起來,在馬**上拍了一巴掌,那馬就出溜一下過去了,我當時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可是送給人家了總不好再要回來把?
白白當了一回冤大頭,可真夠冤枉的。好在這山路也的確不能騎馬,到了前面市集再買兩匹善行山路的川馬好了。
走過幾個山峰,到了一處寬闊的山頂,路邊幾顆聳天大樹下陰涼一片,一旁山壁上還有一道流泉淌下,雖然不是很累,但是看到這樣一個好地方我們還是忍不住要停下來稍稍休息一下。
可是我們停下還未片刻,異變突起!
一陣雷鳴似的的狂笑聲不知從何處響起,像百噸TnT炸藥不斷爆炸般震耳欲聾,接連不斷的轟擊著我們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