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瘋啦?沒事在上面叫什麼!?」人未到司徒風老遠的叫道。
我足不沾地的飄了下來,猛烈的罡風似乎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只有我身上飄蕩四溢的紫色煙霧隨風飄搖,宛如一團熊熊的紫色火焰。
仇金二人一見我怪異的情形,驚詫的問道:「四弟你這是!??」
我回到石壁下嘿嘿笑道:「那茯神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先是讓我熱的難受,我上去吹了吹風結果又不小心功力大進,你們看!現在到好搞的渾身冒煙了」我揮揮手臂,絲絲紫霧在我手指間飄散,很快又被身上的大團紫霧吞沒。
司徒風大驚道:「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紫氣蘊生還不是紫雲心法的最後一層?怎麼會有如此異象?」紫氣蘊生乃是紫雲心法的最後一層功訣,練成之後運功之時便會不由自主的從體內散出一層淡淡的紫色煙霧,實乃真氣外化所至。
我現在的模樣可就不是淡淡的一層煙霧了,簡直就是一團紫色濃雲,如果沒有風的話甚至可能被紫雲包裹起來看不到人影,也許別人只能看到地上翻騰著一個凝而不散的紫色雲團。(想像成級塞亞人的能量團換成煙霧狀再放大拉長個幾倍好了!)
我呵呵笑道:「老頭,你練的那叫什麼紫雲心法啊?看我的!這才叫紫雲心法!」
司徒風小眼暴睜圍著我轉了兩圈,喃喃道:「怪物怪物怪物」
我瞪著他,考慮著是不是該教他唱支歌「有怪獸~有怪獸~」
司徒風突然道:「你難道打通了任督二脈?」我點點頭。
金仇二人聞言大驚,上下打量我道:「四弟,你才多大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你果真是個怪物!」
司徒風悶聲道:「老夫也是花了三十餘年才辛苦的打通經脈你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茯神這樣的玩意都吃不死你!?」
我嘿嘿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任督二脈是不是打通了,反正奇經八脈都通了就算是同了吧??」
三人無言的看著我,司徒風不一言的抓住我的手腕把起脈來,半響道:「把不出脈象來!這小子經脈裡的真氣太強了,估略不出他究竟有多深的功力」
仇天海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從未聽說過有誰打通過任督二脈之外的奇經六脈,那豈非天下無敵?要知道傳說中打通任督二脈之後的高手,內力源源不絕,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打通任督二脈的人不是機緣巧合就是天資過人,江湖上聽聞的少之又少,那有可能像四弟你說的這麼輕鬆,上去一會任督二脈就開了,還連其它的奇經八脈也通了?」
我想了想道:「大哥,我問你,打通任督二脈是怎麼回事?」
仇天海一楞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道:「練武之人,內力提升到一個高度後就會遇到一個瓶頸,只有凝練內力以強大的真氣打通任督二脈後使內力進入一個新的運行經脈,這樣一來儲存運行真氣的經脈就如同被括寬了數倍甚至數十倍一樣,自然功力暴增,一躍成為絕頂高手!」
我道:「自從練了這老頭的紫雲真氣後我體內的真氣就有些怪異,不但停不下來還不斷自行運轉,使得我的內力始終有種爆滿的感覺,這我都說給大哥你聽過了?」
仇天海點點頭,金修胥也道:「我也聽聞大哥提過,對此也感不可思儀。」
我又道:「剛才我吃了一株就老頭所說長了三千年的乳白色茯神,他不是說吃了以後會『內力暴增,更能脫胎換骨,洗經伐髓,功力之高不可想像。』嗎?那曉得我吃了反而拉肚子,結果上到這裡來以後我又渾身燥熱,所以我就跑到那上面去吹吹風,然後我一運功就覺得那熱氣往丹田直竄,然後就感覺到好像體內『啪啪』幾響,奇經八脈的幾條經脈全都豁然開朗,然後我就功力暴長,然後我就叫了一嗓子,再然後我就下來了,最後你們就來了」
我無辜的聳聳肩膀道:「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猜可能是因為本身我體內的真氣就太多了,結果又吃了茯神那麼大補的東西,茯神所產生的真氣加上我自己的真氣擠的沒地方去了,所以一不小心把奇經八脈的關口給衝破了」
金仇二人的眼睛亮起來了,道:「茯神真有那麼大的功效??」
司徒風潑冷水道:「你們以為自己有這小子那麼好的運氣啊?你們自己去摘一個茯神空口白舌的吃給老夫看看?不暴體而亡才怪!你認為有幾個凡人能像這小怪物一樣,吃這種天地之間藥性最燥的藥物只是拉拉肚子的??」
揮揮手將我們趕下石壁道:「先別管這小子了!他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推斷!還是先叫這小子幫老夫研究研究那門怎麼開再說!茯神那玩意還是等咱們找到中和的藥物再分贓好了,人人有份!了不起沒這小子直接服用效果好,但也是世間罕有的寶物了!沒準你小子二人也能貫通任督二脈呢!」
仇金二人一聽喜上眉梢,習武之人誰不想功力絕呢?
我好奇道:「什麼門?」
司徒風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小書生還在下邊呢!」
眾人施展輕功,從石壁低處躍下。我功力暴增,躍下時情不自禁的賣弄起小鳥身法,在空中燕子般曲折轉向了十幾次才飄落在石屋旁眾人的身邊。
司徒風嘟囔了一句:「騷包什麼!不就是剛練了輕功嘛!」
金修胥羨慕的歎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四弟的確不會武功,我還真不敢相信一個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就成這樣」
吳雁生奇道:「四弟剛才在上面幹什麼?那一聲長嘯恐怕方圓數十里都聽的到!真可謂是風嘯龍吟,聲震九霄!」
我嘿嘿笑道:「不會吧?有那麼大聲嗎?」
司徒風不滿的聲音從石屋旁傳來:「還在那幹嗎?還不快過來!」眾人只有先從了這老頭的心願。
司徒風見我走來,皺眉道:「你小子還運功做什麼?紫雲心法紫氣蘊生之時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卻極耗內力,你雖然八脈齊通,可是這樣外瀉紫氣,你也不怕燈枯油盡!」
我一楞,才覺身周環繞的紫氣仍舊騰騰翻滾著,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平時我練功之時,只要停止運功,片刻之後就會消散。
我奇怪道:「我沒運功啊?它怎麼還往外冒?」難道是功力增加了,消散紫氣的時間也延長了?司徒風可沒這現象啊?他可是一收功就沒氣了。不是!是沒煙了!
「怪胎!」司徒風也看不明白怎麼回事,索性對我身上生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他拉著我道:「小子!你來看看這門怎麼回事?」
我上前拍拍石屋上的石門奇怪道:「你不是賊祖宗嗎?怎麼我沒看見你打開過一件東西啊?連個門也不會開?平常你怎麼偷東西的?不會是硬搶的吧?那你可不能叫『賊王聖手』你得改名叫『盜王之王』嘿嘿」
司徒風老臉漲的通紅,七竅生煙道:「老夫再厲害也玩不過賊祖宗的師傅吧!?你小子怎麼這麼囉嗦?打的開還叫你幹什麼?」
我鄙視他道:「虧你還自稱『賊王』還『聖手』呢!不就是個門嘛,找到機關打開就是了!」我看了看石門,上面有一個微凸的握柄,輕拉了一下卻紋絲不動。
司徒風一瞪眼道:「廢話!我不知道啊!就是因為什麼機關都沒找到才問你啊!」
「沒機關?」我上前摸了摸石門,又敲了敲,石門出「彭彭」的悶響。很厚,但是裡面是空的,排除了老頭師傅做個假門在大石頭上逗你玩的可能性。
我握住石門上的握柄,拉了拉後又向內推了一下,都沒什麼反映,索性再橫著一拉,只聽「轟轟」一聲,石門滑開了拳大的縫隙,原來是座石製滑門,不曉得是用什麼滑動的,不會是組合彈子吧?
我回身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司徒風和竊笑的幾個老哥,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歎了口氣道:「人的年紀大了,腦筋果然就不好用了,唉~~~~!」
這老頭這段時間連受打擊,碰到幾樣怎麼也打不開的玩意,賊王聖手的自信心大失,全都依賴上了我這個毛頭小子,一碰到打不開,或跟他師尊有關的東西就連忙將我推上前去,這下居然連一個滑門居然都沒看出來,真是把賊祖宗的臉都丟沒了。
司徒風老臉通紅,張大了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指著我半天頹然認命的放下手推開石門,破天荒的次沒有反駁我。
跟進石屋一看,裡面十分簡樸,不過三張石塌一具石案,石案之上擺放了一長一方兩個石匣。
司徒風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後才捧了兩個石匣出來,我們好奇的圍在他身後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寶物讓司徒風這個號稱賊王聖手的老頭吃不好睡不下的。
司徒風先打開了方型石匣,裡面鋪著絲錦只放著幾本書冊和只信封,看來就是司徒風的師傅留給他的寶物了。
司徒風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展信一看,我湊過腦袋見信上的意思是這麼寫的:
不管看信的是不是我那奇蠢無比,無可救藥,人頭豬腦,滿肚肥腸此處省略四字形容詞兩百個!)的記名徒弟,看到信就算你狗屎運好上得此峰,可你師傅我事物繁忙,沒時間再等你這小子了!
近日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與你師伯師叔同去處理,此行福禍難料,不知還有否機會再見,如能留得老命一條也可能尋地潛修,再不赴塵世之間亦。
你我師徒一場,卻一直無緣傳你本門絕學,若你能有緣尋至此地,為師給你留下奇書一本,乃你師傅我與你師叔師伯巧獲,其中包羅萬象博大精深,能從其中得到多少好處就要看你天份機緣,成與不成就看你小子造化了!
緣天定,你我師徒緣分僅限如此,你好自為之,無法親授你本門絕學但給你留下的此書,卻是有大智慧的前人所箸,小心研習必有所得!
這峰上奇寶無數,環境奇特,乃修行佳處,閒暇之時可照為師所錄將天地奇珍採集煉成丹藥,可使你功力千里一進!
另外一石匣中有破劍一把,乃天外之石所鑄,鑄劍之人能力有限,只鑄其形未注鑄其魂,也留給你做個紀念吧!另有《煉丹》《鑄器》兩冊乃你師伯畢生之作,望你能傳與有緣之人,將本門絕學揚光大!
為師去亦!
司徒風老淚縱橫,拜下身去,又再行了三跪九叩大禮悲喚道:「師傅在上,請受不孝徒兒司徒風一拜!司徒風緊記尊師教誨」
雖然這老頭瘋瘋癲癲的,可卻也算是個好人,我上前扶起司徒風勸道:「好啦~!雖然你師傅老罵你,可是還是挺惦記你的,你就別傷心了!」司徒風不好意思的甩開我攙扶的手,老臉羞紅的叫道:「誰傷心了?我我是」
我呵呵笑道:「好了,別嘴硬了!快看看你師傅給你留的寶貝吧!」司徒風這才恭敬的捧起那些有些黃舊的書冊翻閱了起來。
我伸過腦袋想去看看,卻被仇天海拉了一下使個眼色走開,我這才想起江湖忌諱,師門絕學那容他人偷看,搞不好就是尋仇拚命的大事呢。
真可惜,我挺想看看的,說的那麼神到底是什麼東西?司徒風一看就入了神,竟不再理我們了。
無聊之下我打開那長型石匣,或者說劍匣,只見裡面躺著一柄烏漆抹黑,長約三尺四寸難看之極的劍胚。說是劍胚因為此劍只具劍的雛形,不但沒有打磨出劍的鋒刃,劍身也粗糙無比,劍柄劍鍔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個十字形的胚塊。
我伸手抓起看看,一抓之下差點沒提起來!把劍拿到眼前一看驚訝道:「哇靠!好重啊!」從劍的外型上來看沒道理這麼重的,難道是鑄劍的金屬質地太重?我怎麼瞅著那黑黑的劍身那麼眼熟呢?
仇天海接過一試也吃驚道:「這是何物所鑄?竟然比俺那大刀還重?」
我將黑劍舞了兩下,笑道:「這玩意這麼重難怪人家不做完它了,根本不合適當劍使嘛!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動,怎麼耍劍招啊?」
吳雁生湊上前看了看驚奇的道:「上面似乎還有銀色的細微粉末,仔細看就想黑夜裡的星辰呢!」
「是嗎??」我與仇天海金修胥都湊近了。
「這不是天心石嘛!?」我奇怪道。
金修胥訝道:「四弟你認識?」
我搖搖頭笑道:「剛才爬到那石壁頂上時,現上面有一塊這樣的東西,上面還刻了『天心石』三個」
三人一聽便要上去看看,反正司徒風那老頭不曉得還要在那多久的呆。登上石壁的一側吳雁生無奈的現自己不可能爬的上去,光這裡的寒風就不是他可以抵禦的更何況那上面,只有羨慕的看著我三人爬了上去。
我抗著那老重的劍胚好笑的看著仇天海和金修胥瞇著眼睛趴的低低的艱難往上蹭,剛才我也是這麼上去的,可能是打通經脈的原因,我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飄溢出來,自動在我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護罩,強烈的罡風對我再構不成威脅。
那因為不斷自動運行心法而產生的大量真氣再也不會有撐暴經脈的危險了,多餘的真氣被大量的釋放出來,我再也不用偷偷的跑去劈柴了,不曉得福伯會不會扣那個可憐夥計的工錢?我偷偷的笑著。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還以為這紫霧會自己散去,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仍沒有消散的跡象,不會一直這副級塞亞人的德行吧?那可就頭疼了,雖然再不用渾身難受,但是這德行我可怎麼出去見人啊?
我煩惱的拂開被風吹到眼前的絲,看看身邊的仇天海與金修胥,他們二人此時的功力比我經脈打通之前還要淺,這樣爬可要爬好一會兒才上的去呢!我將劍胚**腰帶一手拉起一個足尖一點鷂子般向上竄去,卻沒注意到腰間的劍胚在紫霧中閃起一絲銀色的光華,包裹在腰巾中的枷蘭卡也暈出比紫霧更深的紫色。
仇天海與金修胥輕喝一聲將自己的內力提升到及至,足下運勁在這登天峰巔上穩穩的站住了腳跟,司徒風對我苦笑道:「四弟,前幾日你還要俺指點你,現在卻可以帶著俺二人在這罡風之中行走自如,真是」
金修胥也歎道:「人比人氣死人!」
我嘿嘿笑道:「別急嘛!我這不是運氣好嗎,下面有那麼多茯神等把它們做成了大力補氣丸,兩個哥哥的功力還不暴升啊!?等你們功力漲起來了,咱們哥幾個也到江湖上去鬧鬧,包準嚇人一跳!嘿嘿!」
二人一想到茯神神奇的功效,也都心熱起來,性質勃勃的運起千斤墜的功夫慢慢向這石壁中心的天心石走去。圍著天心石轉了兩圈,二人驚歎道:「真是神跡!這就是司徒前輩師尊所說的天外之石吧?」
仇天海拔出在寶庫中所得的那柄黑鞘大刀,凝氣運刀在天心石上輕斬了一刀,我趴上去看了看卻連個毛痕都沒有,仇天海不信邪的大喝一聲用盡全力一刀劈下,「叮」的一聲脆響,仇天海一聲悶哼被震的連連後退手中大刀也脫手飛出,在光滑的岩石上叮叮噹噹的滑出好遠。
我連忙扶住仇天海,仇天海抬起手掌一看,雙手虎口鮮血淋淋,他駭然道:「好硬的玩意!」以他的功力加上那大刀的鋒利就是塊鐵也給劈開了,這天心石上仍然連個劃痕都沒有!
金修胥揀回大刀,仇天海心疼的摸摸卷刃的黑鞘刀道:「可惜了俺剛耍沒幾天的好刀!」
我呵呵笑道:「沒關係,那下面的寶庫裡多著呢!等會下去的時候再給大哥挑一把更好的!」
金修胥蹲下身摸摸那天心石驚訝道:「如此看來那鑄劍大師非但不是庸手,而是個鑄劍高人!這麼硬的金屬他竟然能將之弄下一塊來,還敲打成了劍胚,功力之高恐怕天下罕見,也許就是司徒前輩的一位師門長輩!這劍沒有完成恐怕還是因為太硬無法打磨而放棄的吧?」
我抽出劍胚嘿嘿邪笑道:「那拿這硬傢伙砸它自己會怎麼樣?雖然沒有劍鋒,但是砸個印還是可以的吧?」我雙手握住粗黑劍胚,吸了一口氣運勁猛的向天心石邊緣砍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我眼前暴起一片火光,劍柄處傳來一陣震動的大力,震開了我握劍的雙手,虎口劇痛不說,雙臂還如同寸斷,劍胚掉在了我腳前。靠啊!差點把我腳指頭給砸了!我甩著麻木的胳膊急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上前一看,天心石竟被我劈開了半尺長不知多深一個細小的裂縫,而且裂口平齊細若絲。
仇天海拾起劍胚,驚道:「好劍!還未成型便有如此劍勢,若琢磨成器那不鋒銳難敵?而且劍光帶火如同閃電,如果成型當是一柄絕世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