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賊笑道:「老夫不是說過能打敗九大門派的高手,便不需要藏寶圖內的東西了嗎?老夫才沒那麼傻去和他們硬碰硬,老夫只是給他們搗了一把亂,然後稱亂偷走了藏寶圖而已」
眾人無話可說,必盡人家就是因為偷出的名。
看見我們鄙視他,司徒風忙道:「你們有所不知,其實這份藏寶圖內的東西正是我師門長輩所留,身為弟子自然有責任將之收回,免得師門絕學流傳於外。」
「咦?」我驚奇道:「你的師門絕學你自己卻不會?」
司徒風乾笑道:「我的幾位師門長輩都是傳說中的地仙之流,從不收徒,而指點我功夫的師傅又有些遊戲江湖,只收了我做掛名弟子,並留下秘寶要我找尋,只有完成他老人家留下的難題,才有資格成為他老人家的弟子」
我呵呵笑道:「哦,搞半天你還只是人家的記名弟子啊,難怪你這麼心急了,還肯用你的寶庫來換。」
見司徒風又一臉不爽的樣子,扯開話題道:「你幾歲了?」上下打量著他。
司徒風一楞道:「幹嗎?老夫七十有八,問這個幹嗎?」
我嘖嘖稱奇道:「你都七十八了,你師傅該有多老啊?」
司徒風得意道:「你知道什麼?老夫幾位師門長輩都是神仙,不老不死的神仙人物」
我才不信勒,懶得聽他胡吹,又擺弄起銅盒。
看來故事中找不到線索了,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什麼神奇的武學秘籍可能就在這盒子中。我暗罵「這不是整人嗎?弄個打不開的盒子裝東西!這老頭的師傅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關鍵還是在那兩個小孔上,我找了兩個小棍在裡面捅了捅,試試看能不能打開。
司徒風道:「別費神了!我司徒風自認破機關開暗鎖的功夫天下第二,那兩個小孔根本不是鎖孔!」以他賊王的稱號的確可以放這個狂語,他自認天下第二,第一的自然是他師傅了。
我塞住另一個小孔往其中一個小孔中拚命吹氣兒,吹的我腮幫子酸也沒什麼效果,我洩氣的扔下盒子,一**坐了下來。
司徒風著急的圍著我轉來轉去道:「你怎麼不弄了?」
我沒好氣的道:「急什麼,那麼好打開你還來找我!?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嗎」司徒風不敢吵我,閉上嘴冪思苦想,仇金吳三人也眉頭緊皺。
所謂的藏寶圖就是當日司徒風給我看的紫雲秘籍,那破破爛爛的秘籍似乎真的被「分屍」過還有重新裝訂過的痕跡。
「那本破書呢?」我問道,引的眾人向我看來。
司徒風迷茫道:「什麼破書?」
「就是那本紫雲秘籍!」
「在這!」司徒風從懷裡掏出秘籍交給我,我拿過來仔細翻看研讀,想從中找點什麼線索出來。
時辰漸過,月沉星稀。一眾人等仍舊想不出所以然來,只有各自回房休息。
雖然說紫雲秘籍可稱之為精妙的武功心法,但司徒風並不在乎,任由金修胥、仇天海、吳雁生翻閱,難道那銅盒之中的武學秘典真有那麼神奇?
一夜無眠。
我揉揉乾澀的眼睛走出門外,卻見朱雀青鳶端了銅盆淨水前來,見我已起床含笑拜禮道:「奴婢朱兒青兒見過公子,公子晨安!」
我呵呵笑道:「你們連洗臉水都給我打好了?真是細心!」微有不悅的道:「什麼奴婢不奴婢的,以後不許這麼自稱!」
朱兒甜笑道:「我們知道公子心疼奴婢,但主僕之禮不可廢,這點規矩奴婢們還是懂的!」
青兒俏皮笑道:「伺候公子晨起梳洗是我們姐妹的本分,可說不上細心不細心的。」
我皺眉道:「我又不是沒手沒腳,我自己做的來的,以後不用這樣了!」
朱雀青鳶二女心急的想辯解,卻被我身後傳來得笑聲戲語打斷:「逍遙果然乃非常人也,竟捨得不要二位美貌侍婢服侍,小生就遠無此等艷福羅!」
朱雀青鳶福身行禮:「仇大爺、金大爺、吳公子晨安!」
話的吳雁生禮貌的回了個拱手禮,仇金二人只是點頭回禮。
朱雀輕笑道:「只是因為姐妹們的職務還未分派下來,所以到是怠慢幾位貴客,小婢這就去喚幾位姐妹來伺候幾位梳洗。」
仇天海大驚失色道:「這位小姐姐留步,俺一個大老粗,你要真叫一個漂亮丫頭來幫俺洗臉穿衣,恐怕俺連路都不會走了!」
金修胥也朗笑道:「仇老兄所言極是,我等江湖子弟隨便慣了,還真不習慣有人在一旁伺候,能免就免了吧,省的大家都不方便!」
吳雁生哈哈笑道:「該打該打,我這窮書生天生一張鸚鵡嘴管不住,這下可好弄的大家都以為在下是個色中餓鬼!」
「誰不知道吳才子向來是有口無心,誰又會怪你呢!?」清悅的嗓音傳來,一陣香風拂過,環珮叮噹。四位絕美麗人緩步走來,樸素簡潔的打扮叫眾人失神了一會,吳雁生乾笑道:「洛神小姐過獎!」
殷紅玉、夏紫煙、穆婉蟬、花語柔四女婷婷娉娉的向我福身見禮,我受不了的呵呵笑道:「幹什麼啊!搞的這麼隆重,要是天天如此那還不累死啊!以後不要這樣了!」
朱雀卻趁機告狀道:「紅玉姐姐,公子又不讓我們服侍又不讓我們見禮,那可怎麼行?您可的說說他!」
殷紅玉輕笑不語只拿美麗有神的大眼望著我,我呵呵笑道:「這麼多年都是自己動手,突然你們把我照顧的跟個小孩一樣,多不習慣!」
殷紅玉溫柔笑道:「您如今可是身份頗高的一莊之主,如果和誰都嘻嘻哈哈直呼姓名的,如何建立威信,如何管理這麼若大的一片山莊還有下人?再者,您手下所屬的劇團和產業牽扯之人眾多,如果您不建立一點威信,將來如何管理?只怕大家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
我撓撓頭有點傻眼了,我還真沒想過這一方面的問題。剛想辯解點什麼,仇天海道:「老弟,別的俺不敢亂說,不過殷姑娘所說的是個道理,你為人隨和,但是要是想管制的住屬下,還是需要拿出點手段來的!」
被他們一唱一和說的我都沒了脾氣,這古代人的規矩還真多「唉~!算了,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紅玉,以後這些個丫頭片子就交給你管理!好好管教管教她們,別老和我頂嘴!」
殷紅玉嘻嘻一笑道:「是!公子,紅玉領命!」
眾女嬌俏不依的紛紛嬌嗔著向我抗議,將我鬧了個手忙腳亂,仇金三人搖頭苦笑。
好容易安撫了紅粉軍團,我呵呵笑道:「怎麼沒看見小全子?」
殷紅玉輕笑道:「他一大早就被福伯抓去幫忙了。」
「哦」我乾笑道:「好像就是我這個莊主最清閒了」交代四女抓緊訓練劇團的女子後我道:「好了你們去忙吧,沒事不用過來,我和幾位大哥要好好暢談一番。」
眾女乖巧的拜禮而去。
「嘿嘿,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樣的手段,能將一幫美貌丫頭管制的服服貼貼的。」司徒風不曉得從那突然冒出來怪笑道。
我不爽的看著他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現的時候都像鬼一樣啊?突然在人家背後說話會嚇死人的!」
司徒風嘿嘿兩聲道:「你小子?把鬼嚇死了也嚇不死你!怎麼樣,想到怎麼弄開哪個盒子沒有?」
我苦著臉搖搖頭:「媽的!真不知道這玩意怎麼做的,連個縫都沒有,要是有把電鋸就好了」
「『殿聚』?什麼東西?」四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無言,乾笑了兩聲道:「沒什麼,我昨晚翻看紫雲秘籍也沒找到線索,不過秘籍最後一頁上的那副圖卻很奇怪,明明就是咱們背後這座山峰,可是什麼提示都沒有畫圖的人不會無聊到無緣無故的在武功秘籍上畫山水畫吧??」我指指那聳立入雲的山峰。
金修胥道:「如果沒猜錯,問題就在這山峰之上。」
我托著下巴坐到石桌旁,想了想道:「現在的疑點有三個,一、這座山。二、那本破秘籍。三、咱們腳下的寶庫!」望了眾人一眼道:「為什麼老頭的師傅會將盒子藏在楊廣行宮的寶庫裡呢?」
司徒風不屑道:「老夫還以為你有多聰明,我老偷兒的授業恩師天下有那處寶窖是他老人家進不去的?他老人家要考我著偷兒徒弟,自然是將東西安置在寶窖裡了。」
我瞥了他一眼,哧哧笑道:「結果你這偷兒徒弟十分不爭氣,花了三十六年還沒找到。」
司徒風乾笑道:「錯!」
我一怔道:「什麼錯?」
司徒風嘿嘿傻笑道:「老夫還花了十四年去找這本紫雲秘籍」
我扶著下巴的手一滑,差點從桌子上翻下來,我拍著額頭作暈倒狀歎道:「我真服了你了!你還真有耐性,花了大半輩子去找這麼一個打不開的破盒子,有什麼屁用啊??」
司徒風得意道:「你知道什麼!等我修習了恩師他老人家留下來的武學秘典,沒準也能達到他老人家那種不老不死的地仙境界!」
我呵呵的打量他一番笑道:「你現在練成不老不死有個屁用!你都老成那~樣了!」我重重的「那樣」二字讓仇金吳三人忍不住偷笑。
司徒風一怔道:「是呀,老夫這些年怎麼沒有想到」了一會呆突然高興道:「管他娘的,既然我花了五十年的時間找它,那老夫就一定要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就算是個屁我也要把它揪出來!!再說,當年恩師只指點了我一個月,就能讓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沒準練了那秘籍還返老還童了呢!」
我也被他逗樂了:「想揪住你自己的屁可真有點難度,屁就那麼一股氣,你要抓慢了可就沒了,你可得多練練氣?氣體?氣!是氣!!」我突然靈光一閃大叫道,倒把四人嚇住。
不理他們詫異的眼光,我奔回屋子搬出銅盒和秘籍放在石桌上翻看。果然,銅盒兩側的小孔周圍的雲紋是以小孔為中心螺旋似的集中,猛的一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吸入了小孔一般,而紫雲秘籍所練之氣不正是雲紋所代表的「雲氣」?
「沒錯!肯定是這樣!」我高興的大叫,哈哈大笑著猛拍司徒風枯瘦的肩膀道:「老鬼,你的屁可真管用!」其實我昨晚就想到了往裡灌氣,只是一時沒有和紫雲秘籍聯繫起來,這時被司徒風一提醒頓時明白過來。
司徒風揉著被我大力摧殘的老骨頭,乾笑道:「是嗎?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仇金吳三人也不解的追問。
我笑著解釋道:「這盒子上雲紋的走向暗示著要往兩個小孔中灌氣,估計是以氣體由內而外的將銅盒撐開!而雲紋同時又隱含著紫雲真氣的意思,要不然老鬼他師傅為什麼沒事找事的將藏寶圖花在紫雲秘籍上?而且紫雲秘籍最後一面上的那幅怪畫也讓我肯定了一件事!」
「什麼?」四人急問,司徒風連我叫他老鬼也顧不得了。
「這銅盒之中肯定什麼都沒有!最多里面指明了寶貝的真正藏處,如果秘籍真的放在這個銅盒中,那麼以銅汁澆鑄這個盒子時產生的高溫早就將秘籍燒燬了!你們不會以為這盒子真的是實心的吧?我想肯定造好後在外面澆上銅汁再經過打磨後才如此密絲無縫,要不以這怪銅盒子的硬度,你們認為用什麼雕刻刀能在上面雕琢出這麼精美的花紋?一定是倒模澆鑄出來的!」
我得意的搖晃起腦袋:「所以照那奇怪的圖畫所暗示的,真正的寶貝在那高峰之上!」我揚手指向陽光中仍被厚重雲霧層層包裹的插天高峰。
三人被我絲絲入扣的分析驚呆了,使得眾人對我的智慧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真可謂是「英俊與智慧並重,武功與才略齊飛。」的境界。
司徒風激動的叫道:「那快試試!快試試啊!」
我嘿嘿笑道:「這種體力活的小事情那還用的上本天才出馬,老鬼你自己搞定!」
開玩笑,我習武才多長時間,雖然天資過人一看就會,但是對於這種控制體內真氣外溢的精妙之法我可還是不太熟悉,真氣在體內時我還可以以心念控制它,鬼知道它出了體外還聽不聽我的,再等我練習練習沒準還行,但是現在就要我趕鴨子上架,一定出醜!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可不能這麼就毀了,還是讓老鬼他自己來比較穩當。
司徒風也不廢話,抓過銅盒用雙掌的神門**按住小孔,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的鼓脹起來,一層淡淡紫氣裹住他全身。
數刻後,他大喝一聲身上紫氣一漲濃郁起來,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他滿頭大汗的鬆開了手中銅盒。
我奇怪的搖搖銅盒,即沒有炸開,也沒有出現裂縫,我洩氣道:「有沒搞錯!這樣都不行?」虧我剛才還得意半天。
司徒風喘口氣道:「不!你方才說的法子蒙對了,只是我的內力不足,觸動不了機關而已」
仇天海吃驚道:「連前輩您的內力都不足,那天下有何人能打的開?」
「少林的空悟、空寂兩個老禿子,還有華山那隻老鳥應該都夠資格,不過他們又不會紫雲心法!」司徒風道。
金修胥奇怪道:「一定要紫雲真氣嗎?」
司徒風道:「這小孔中是一道不知道有多長,曲曲折折婉轉盤旋的細小氣道,兩邊小孔的氣道方向完全不同,真氣前進時上下左右轉折的時間與力道也不同,實在不好掌握也難以兩顧,除非能心分兩用,否則太耗功力了!如果不是紫雲真氣這種綿長的氣脈,恐怕難以到達氣道盡頭,這也是為什麼非紫雲真氣不可的原因。」
吳雁生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分成兩個人呢?每人各攻一邊,不是又可以專心又有足夠真氣?」
見四人都突然看向我,我嘿嘿乾笑道:「看什麼看,雖然我會紫雲真氣,但是我可不知道怎麼把真氣送出體外!」
司徒風罵道:「你小子不是挺厲害嗎?聽說和金小子比武還贏了!你不會真氣外湧怎麼贏的了?」
靠,那時侯好像是體內真氣自己在運行,難道一運氣就可以把真氣傳到物體上?
「像比武那樣就可以嗎?」我疑惑道。
司徒風道:「差不多!」
「那好,我試試!」我也以掌心神門**抵好小孔待司徒風也對準後道:「開始了!?」
司徒風點點頭輕喝一聲又開始往小孔中灌輸真氣。
我也真氣一提,一道真氣沿手臂諸**湧向神門**,誰知真氣到達神門後轉了兩轉又順著經脈循環一周回到了丹田,奇怪了?它怎麼不出去?我不死心的又試了一次,結果那道真氣就是在體內不斷轉圈,死活不肯離開神門**透出體外,我傻眼了。
「臭小子!你幹什麼呢?光擺姿勢不用勁!?」司徒風怒瞪著眼睛氣喘吁吁的叫道。
我乾笑道:「好像不行難道要象打架的時候一樣讓真氣衝出體外?」
司徒風大翻白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師傅沒教你啊?」
「靠!要有人教我還問你啊!」我不爽的暗自嘀咕,「再來!」我賭氣的大叫猛的氣運丹田,瞄準那小孔打擊階級敵人般重重一掌轟去,自個還想呢「可能是我經驗不夠,所以才不能像老鬼那樣慢條斯理的輸氣,猛一點就猛一點,效果一樣就好了!」
「轟」的一聲,這回真氣到是如願的透**而出,可是司徒風和銅盒也被我轟的飛起。
只見司徒風「哇∼!」的怪叫,騰騰騰被我轟退數十步,銅盒也「嗖」的飛了出去,仇天海趕緊飛身將銅盒自空中撈回,險些落入山崖之外。
司徒風毫無防備之下被我一掌轟出數十步,氣血翻騰的跌坐在地上,好容易壓下亂竄的真氣,見我還傻呼呼的擺著姿勢蹲著馬步,馬上就氣瘋了大罵道:「臭小子!你想打死我老人家啊?叫你往盒子裡輸真氣,你使那麼大力氣打個什麼勁啊!!?」
我尷尬的笑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學過!」
司徒風氣道:「你不是有師傅嗎?」
我嘟囔道:「有師傅沒教我,我有什麼辦法!」
司徒風氣呼呼的道:「都叫你拜老夫為師了!省得給你師傅丟人!」
我翻翻白眼道:「我喜歡不教功夫的師傅,你管的著嗎!?」
仇金吳三人勸道:「司徒前輩,逍遙確是另有苦衷,你就別氣了!」經過我的同意後,大致將我誤入山洞學的了些武功秘籍的一番說辭解釋給司徒風聽,但是他們自動省掉了其中會引起他人貪念的部分。
司徒風聽完了將信將疑的道:「難怪你這小子一身怪力又狗屁不通,原來是走了狗屎運,好吧!老夫就當你一回便宜師傅!」
我不稀罕的道:「教我那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司徒風也不跟我糾纏,知道囉嗦下去對自己沒好處,鬼知道這怪小子等下又冒出什麼希奇古怪的要求來才肯學,那他可又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