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一百四十六章:總算得救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總算得救了

    對於離憂的話,王剛大笑之後,繼續選擇嘲諷與漠視,只不過,這一回他不再如之前一般閉上眼不理不顧,而是有意無意的跟著那些兵士的目光,暗自注意著這書屋中的動靜。

    離憂卻也不急,慢慢悠悠地坐了下來,還讓二丫去找人送來一壺熱茶,自個在那裡喝著。她心中清楚,書房一定有古怪,只不過肯定也沒那麼容易就能夠被她們找到,否則的話,王剛也不可能這般冷靜。

    邊喝著手中的茶,她邊順著搜尋的人的身影,一處一處的查看著,尋思著最有可能的地方。至於剛才那個小丫環所說的最後一排的書架亦是重中之中,因此也特意讓清影親自去搜。

    很快,這些人便將整個書屋搜了一個遍,只不過卻並無任何收穫,離憂見狀眉頭微皺,又見清影過來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書架那邊也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郡主,屬下每個地方都查到了,連上邊的書,也全都一本一本的拿起來看過,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或者異常之處。」清影如實說著,隨後又道:「郡主,會不會根本就不在這書房裡頭?」

    他擔心剛才那兩人所說之言根本就不足為信,甚至於是王剛故意指使人這麼說來誤導他們的,畢竟剛才他與所帶之人已經將整個書屋查了個遍,雖然不能用滴水不露來形容,不過如果真的有什麼異常的話,不可能沒有絲毫的發現。

    離憂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不,繼續找,再裡裡外外細細的搜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看到王剛那不屑與嘲諷的眼神,離憂並沒有感到氣憤或者失望,反倒是愈發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不過她的神色變得更架的專注,連自己也慢慢的站了起來,有意識的逐個尋找著有可能的線索。

    二丫見狀,也隨著離憂一併找了起來,原本那些侍衛見狀更是用心的再次搜尋。離憂看了一圈後,逕直繞到了最後面那小丫環所說的王剛平時不准動的那個書架,放眼看去,只見跟一般普通的書架並沒有什麼差別。上面的書籍、物品也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離憂也不急,只是圍著書架細細的打量著,隨後又讓人將書架推動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反應。一旁的二丫見狀,不由得說道:「郡主,不地是一個書架罷了,就算真有什麼也不可能藏得住人呀,會不會根本就不關這書架什麼事呀?」

    離憂聽到後,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卻被書架上方第三格上擺放的一個青銅小象的擺件給吸引住了。那個青銅小象的造型有些奇怪,離憂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見狀,她便讓清影將那個青銅小象給拿下來給她瞧瞧。

    而與此同時,鍾敏故意裝做不在意地樣子快速瞄了王剛一眼,卻見此時王剛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不過見鍾敏看向了他,便連忙裝做什麼事也沒有,笑了笑後,假意閉上了眼養起神來。

    看到王剛如此表現,離憂倒是對這青銅小象更是感興趣起來。清影將東西遞給離憂,說道:「郡主當心,此物很沉。」

    離憂點了點頭,接過來,果然手中馬上感覺有些吃力,掂了掂,最少六七斤是不會少的。雙手將東西拿好,她細細的將這青銅小象看了一遍,除了很重以外,這銅像底部在造型上,竟然被做成了一個十分規整的三角形,看上去與原本像那種大而圓、壯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心裡頭頓時閃過一絲東西,非常的怪異,但是卻一下子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只是覺得這只青銅小象非常的特別,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特別。但具體到底有什麼問題卻一時間想不了來。

    正在這時,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女子的哭鬧聲,仔細一聽,竟然是鄭遠黛,當然也就是王夫人了。

    離憂見狀,揮了揮手,示意讓門口守著的侍衛將人放進來,那邊侍衛剛剛鬆手,卻見鄭遠黛如同瘋了似的衝了進來,什麼也不顧,直朝著王剛撞了過去,一把抓住坐在那裡的王剛又是打又是罵的:「你這個畜生,你這具畜生,連個那麼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活活掐死還不夠,還要讓人再用刀扎他的心臟,你簡直不是人,不是人」

    「滾開老子這樣對他還是輕的,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敢在這裡大喊大叫,一會老子讓你死得更難看」王剛不耐煩的將鄭遠黛給甩開,臉中的鄙視與嫌棄如同看到多麼髒的垃圾一般。

    鄭遠黛突然大笑起來,指著王剛道:「好啊,來呀,怎麼個死得難看?先扒了皮,然後再抽筋?你不是做事向來喜歡兩手準備嗎?怕我死得太舒服了是不是?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你這個魔鬼,魔鬼」

    「兩手準備?」聽到鄭鄭遠黛的話,離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打斷鄭遠黛的話道:「你說得對,說得太對了,兩手準備,兩手準備……」

    她突然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一笑,頓時讓屋子裡的眾人不由得都愣住了。二丫、清影等人自是擔心不已,不知道自家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啦,不會是這麼久還沒找到郡馬給急出什麼問題來了吧。畢竟主子與郡馬的感情,那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可是,依主子的心性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崩潰吧

    而原本情緒接近失控的鄭遠黛見狀竟一時不知所措起來,不明白離憂為何突然這種反應,一時間連心中原本的仇恨與憤怒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但所有人的反應全都不及王剛,他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電到了一般,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離憂,顯然驚訝得不成樣子了。此刻他心中真的亂了,慌了,那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感包圍著他整個人,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不,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識破他所設計的機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在心中強行給自己打著氣,壯著膽,不想讓自己提前被人看破他心中的恐怖。

    只可惜,這一次他實在是表現得太過明顯了,不僅是離憂,就連其他的人也都開始注意到了他的反應。

    離憂見狀,冷笑一聲,朝著王剛說道:「王剛,你的確太過狠毒,連個孩子都不願放過。」

    說著,她又看向一旁呆呆站在那些不知所措的鄭遠黛道:「如果我找到了我你表哥的話,我保證,會替你的孩子報仇的。」

    說完之後,離憂便不再看這兩人,而是朝著眾人吩咐道:「都聽好了,不要再找其他東西,全力找這屋子裡頭帶三角形印記的地方,看清楚,是我手中這青銅小象底部這個三角形大小的,明白沒有?」

    她邊說邊高高的將地青銅小象舉了起來,讓眾人都年清楚她手中青銅小象底部的那個三角形的形狀與大小。眾人一聽,雖然並不明白為何要如此,但卻馬上領命,分頭行動了起來。

    而此刻,王剛的臉色已經接近慘白,離憂的話完完全全的打擊到了他最後一點自信,離憂竟然真的看出了破綻,找到了其中的玄機,這讓他原本十二分自信的心瞬間掉入了無底洞之中。如此一來,怕是這盤棋他真的得輸了。

    沒想到離憂郡主竟然這般聰明,能夠從鄭遠黛無心的一句話中找出線索,再根據其他一些、點點滴滴便推測了出來,實在是讓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而現在,既然離憂心中已經明瞭,那麼找到江一鳴便只是分分鐘的事了,而等著他的下場是什麼呢?

    他苦笑了一聲,索性再次閉上了眼,不再理會這一切。

    「王剛,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意說出來嗎?你明知我很快便能夠找到江一鳴了,為何還不願意放手?」離憂皺了皺眉道:「或許,你現在主動交代的話,結局還不至於太慘,難道你就真的不替自己想想後路?」

    「後路?我的事不必郡主操心。」王剛眼睛都沒有睜開,一臉的不耐煩:「就算這次我輸了,可也不代表什麼,我一個人而已,輸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份量。」

    「這麼說來,你身後還真是有其他的組織?」離憂邊注意著那些搜查的人,邊朝王剛說道:「倒也是,你這麼些年來將自己弄得如此聲名狼藉的,怕是在臥薪嘗膽吧?」

    「郡主管得太多了,你以為我會跟你說嗎?」王剛依就沒有睜開眼,不過心裡頭此時卻早已經不再平靜。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之中閃過,讓他頓時有種壯士斷腕的感觸。

    離憂聽罷,微微笑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對,這些的確不關我的事,我亦不想多管,因為自然會有人管。」

    正說著,門外進來人通報,說是如花姑娘帶著兩名宮人想要求見離憂。離憂見狀,知道是黃天澤那國定然是已經收到了消息,於是便點了點頭,讓如花等人進來。

    如花進來後,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便連忙朝離憂行禮道:「郡主,郡馬爺還沒找到嗎?」

    離憂點了點頭道:「還沒,不過,快了」

    如花顯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因為還有其他的要緊事,便上前一步,在離憂耳畔輕聲嘀咕了起來。這一次,她帶來了黃上的秘密口瑜,得先處理王剛此人。

    離憂聽到如花的話後,又朝她帶過來的那兩名宮人問了幾句,確認之後便朝如花道:「先等一會,一會找到郡馬爺後,你們便可將人帶走了。」

    如花與那兩名宮人一聽,也沒有反對,畢竟當時皇上也說了,具體如何還是先聽郡主的,因此都連忙點頭稱是,退到一旁看了起來。

    很快,終於有人在左側角落擺放花瓶處的底下也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三角形記,不過因為那個印記做得很淡,而且還巧妙的用那花瓶做為掩護,因此花了不少時間才有人看出來。

    離憂見狀,長長的舒了口氣,朝王剛看了一眼後,便親自拿著那方青銅小象朝剛剛被找到的另外一處三角形印記處走去。

    上前一看,果然沒錯,離憂點了點頭,將那方青銅小象小心的對著地上那處三角形錢放了下去,然後一臉期待的等著這書房出現什麼變化。

    可是,眾人很快便再次失望了,因為放下去後,雖然十分的契合,可是卻並沒有發生他們想像中的變化,甚至於連一點點反應也沒有。

    離憂見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片刻之後卻又再次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後,又手捧住那青銅小象拿了起來,停頓片刻之後再次重新對著放了下去。

    而這一回,意想不到的事情終於出現了,只見右側牆角處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道四四方方的小口子,因為沒有留意,所以當時正好站在上方的人還差點摔了一跤。

    眾人頓時都驚訝地咦了起來,顯然沒有料想到這個機關竟有如此的巧妙,第二次才能夠打開暗道。而離憂則馬上朝那打開的口子走去,卻見四四方方正好可以容得下一個半人進出,裡頭黑黑的也看不清楚,而看了一下才發現,原來這個口子消失的那部分是自動下沉下去的,怪不得一開始找了那麼久也沒有發現地面有任何空洞的地方。

    「真是太精妙了,設計這裡的人看來花了不少的心思。」離憂不由得感歎了一聲,正欲下去找江一鳴,卻馬上被清影與二丫給拉住了。

    「郡主,下頭情況不明,您還是在這裡等吧。」清影說道:「讓屬下去,屬下一定將郡馬爺安全找到」

    離憂一聽,心知自己沒有清影這麼大的本事,因此不想反倒因為其他什麼意外成了他們的麻煩,因此點了點頭,答應了。

    清影讓人找來火把,吩咐上頭的人好生保護好郡主後,便帶了幾人慢慢沿著暗道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王剛已經徹底的絕望,這一回他算是完全敗在離憂這女人手上,連他如此精妙的設計竟然也能夠被她破開來。

    「沒想到郡主運氣竟然這麼好,這樣的設計竟然也能夠被你碰出來」他苦笑著,一臉的無奈與悲壯,此時此刻,他也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亦知道等著他的將會是什麼。

    「不,不是運氣,本郡主不過是看透了你的心罷了,當然也得歸功於你的夫人,不是她的提醒,我可能還想不到。」離憂說道:「你謹慎細微是個好習慣,可任何習慣也都可能成為破綻,你錯就錯在,一切太過小心了一些。」

    其實當第一次青銅小象放到三角形印記處沒有發生任何反映時,離憂真的一下子幾乎快絕望了,可是正當她沮喪得要命的時候,腦海中卻再次猛的閃過鄭遠黛的那句話,因此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決定再次將青銅小象拿起來,重新放置一次,沒想到這一回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不得不說,這設計都真是個天材,而很明顯,這個設計一定與王剛有關。只可惜,這麼好的才智,卻偏偏用到了這些非正道上來了,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不過,此時她也沒有多的心思再去理會王剛,清影帶人已經下去了一小會,也不知道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當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入口時,裡頭傳來了微弱的火光,像是清影他們回來了。

    「快,準備幫下忙,是他們返回來了。」離憂連忙吩咐著,漸漸地果然看到了近了的火光。

    很快,清影從裡頭爬了上來,人還沒完全出來便一臉笑容地朝離憂報喜道:「郡主,找到郡馬爺了。」

    離憂一聽,頓時激動不已,連忙伸手拉了一把清影:「快,快讓郡馬爺出來」

    很快,後頭的人小心地將江一鳴給扶了出來,離憂見到此刻閉著眼似乎沒有知覺的江一鳴,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連忙上前,將被人扶出來的江一鳴抱在懷中,一臉的慘白。

    「郡主請放心,郡馬只不過是被下了**,暈過去了而已,一會等藥性散了,就會醒來了。」清影見狀,連忙解釋,剛才他們在底下地牢見到時,也嚇了個半死,後來聽那看守的管家說後這才鬆了口氣。

    「呼」聽到清影的解釋,離憂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很快,裡頭拾兒、蘇謹與似玉也都被救了上來。

    拾兒幾人也都如江一鳴一般,不過後來一檢查這才發現,拾兒與似玉倒都還有氣在,只是那蘇謹好像已經死了。

    見狀,離憂微微搖了搖頭,只好吩咐道:「將蘇謹帶下去,看看還能不能救活,若是救不活,便好生安葬吧。拾兒與似玉一併隨郡馬爺送回府,好生照顧。」

    「是」清影馬上領命,隨後便按離憂的吩咐讓人將拾兒、似玉還有斷了氣的蘇謹都給先帶了出去。

    離憂將江一鳴扶了起來,讓人幫忙先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隨後朝如玉說道:「我答應過鄭遠黛,也就是王夫人,一會我們走後,將我的馬鞭給她,讓她替她的孩子先出口氣後再將人帶走吧。」

    「這……」如玉一聽自然明白離憂的意思,可是萬一王剛這個時候便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可如何跟皇上交代呢?

    「沒事,你們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只要不將人弄死了就行。」離憂邊說邊朝一旁的王剛與鄭遠黛看了一眼,隨後什麼也不再說,讓人將江一鳴扶起,抬步回去。

    剛出院子,便聽到裡頭鄭遠黛如瘋了似的笑意,還有王剛那痛苦的慘叫,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離憂沒有關係,現在對她來說,她所關心的只有江一鳴。

    外頭已經有人準備好了馬車,將江一鳴小心的放置在馬車上後,離憂這才在他身旁坐好,命人趕車回府。

    一路上,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緊緊的盯著如同沉睡了一般的江一鳴,心中感慨萬分。

    後來,聽清影說,這種**用得太多了,所以若是在那地下憋得太久的話,說不定江一鳴的性命都會有危險。而好在他們還算是極時,而且知道中了**後,清影也馬上給江一鳴用了些隨身攜帶的解毒之藥。如此一來才算是沒有大礙。

    離憂心中很是後悔,這一次若是沒有即時找到這地道的話,一鳴不就得被她害死嗎?幸好運氣還不錯,否則的話她真的是不知道會將自己恨成什麼樣子。

    回到府中後,離憂又讓人找來朱子陽,等朱子陽看過之後,確定無大礙了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朱大人,他怎麼還不醒來?難道你沒有什麼能夠馬上讓他醒來的解藥嗎?」離憂有些奇怪的問著,以前在電視裡不常看到嗎,什麼**呀,用什麼小瓶子在鼻子下來吃聞一下,人就可以醒來的,朱子陽可是堂堂的太醫,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聽她這麼一說,朱子陽竟然笑了起來:「郡主,這種東西不需要什麼解藥,再加上清影已經給郡馬服過一些解毒的東西,所以沒有必要再用了,再用的話反倒對身體不太好。沉睡其實也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修復過程,所以沒必要強行讓群馬馬上醒過來。」

    「那他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醒呀?」離憂點了點了頭道:「你說得倒是在理,自然是要以他的身體健康為最在的考慮。不過,我就是想知道他大概能夠甦醒的時間。」

    「放心吧,再過個兩個時辰左右便差不多可以醒了。」朱子陽答道:「郡主別擔心了,下官以我的醫術擔保,郡馬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了,子陽。」離憂頓時完全放下心來,笑了笑後改口叫起了朱子陽的名字:「子陽,日後反正咱們都是親戚了,你也別郡主郡主的叫了,不如跟柔兒一樣叫我二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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