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都已經清楚無比,離憂好像也並無任何理由不去認這個父親與哥哥,只不過叫軒轅烈一聲哥倒還簡單,突然管人叫爹卻真的是鴨梨山大呀。
彆扭了好久,總算是在軒轅謀無比期待的目光中喊了一聲爹,望著那滿臉高興得無與倫比的軒轅謀,離憂頓時心底亦閃過一陣親切,突然之間覺得叫人也並非那麼難為情的事。
而且那種親人間本能的親近感亦很快讓他們熟了起來,屋子裡的氣氛漸漸的變得喜慶而歡快。
在軒轅謀的詢問,離憂只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十三歲之前一直與蘇七七住在一起,日子雖然不算富足卻也並沒有吃多大的苦,蘇七七過世之後,她便入了鄭府當差,之後便認識了江一鳴,因為江一鳴的護佑才少去了許多的麻煩,現在日子也過得很好,很幸福。
憑心而論,她來這世界以後的確也沒吃太多的苦,因此自然也是揀著輕的說,不過,對於江一鳴卻是用了最大的墨筆去渲染,字字句句都顯露出兩人之間的感情來。
沒錯,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便卻卻是故意如此,她並不清楚軒轅謀對江一鳴的印象如何,雖然字字之間也滿是感激,卻難保會完全贊同她們兩人的婚事,畢竟如今她成了他的女兒的話,婚事便不會那麼簡單。
離憂頓時有些後悔,及笄後應該直接嫁給江一鳴算了,木已成舟的話,什麼事也不必多想了。按軒轅謀的說法,她現在的真正年齡應該已經十六了,倒是當時自己太過傲驕了些。
聽完離憂的敘述,軒轅謀親自起身要向江一鳴行禮致謝,其實之前他也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離憂的一些事,因此對於江一鳴的為人還有為離憂所做的一切也基本上有所瞭解。
他向來便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得了他人的恩自然不會忘記,雖然以他的身份向一個布衣晚生行大禮的確有些於禮不合,可在他看來,江一鳴受此大禮並不為過。
倒是江一鳴,眼見軒轅謀竟想朝自己行大禮,連忙上前,雙手托起,自是不肯受這等禮。
「王爺快別這樣,我並沒有做多麼特別之事,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更何況,她給我帶來的快樂,遠遠比我所做所付出的要多得多。」
他很是平靜的說著,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多大的事有恩於誰,不論離憂的身份是什麼,他都會這般做,因為他愛她,所以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兩人僵持了一會,軒轅謀見江一鳴態度堅決,便也不再拘泥於形式,他站起身子,很是感慨地朝江一鳴道:「江公子,大恩不言謝,軒轅不才,日後不論公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要公子開口,定當全力而為。」
「王爺客氣了,實在不必如此。今日是你與離憂相認的大好日子,高興便足矣,不必再提什麼謝不謝的,反倒是無趣了。」江一鳴微笑應道:「不如這樣,王爺若不嫌棄,晚輩讓人準備些酒菜,一來慶祝王爺與離憂父子相認,二來也當是晚輩替王爺與世子接風洗塵。」
「如此便有勞江公子了。」軒轅謀點了點頭,目光一轉,再次慈祥地凝視著身旁的離憂,如同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江一鳴見狀,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隨後便吩咐人去準備些好酒好菜,也算是讓他們吃個團圓飯。
見軒轅謀總是這般看著自己,離憂倒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笑著扶軒轅謀往椅子上坐,打趣道:「爹爹再這般看著女兒,只怕哥哥一會可得吃醋了。」
眾人一聽,紛紛笑了起來,軒轅烈豪爽地說道:「妹妹這話可說錯了,我跟爹爹一樣,現在歡喜得不得了,疼愛妹妹都來不及,哪裡會吃你的醋。」
軒轅謀見狀,倒也不再那般緊盯著離憂,只是相當欣慰地說道:「好啊,現在,咱們一家子總算是團聚了,你母親要是在天有靈,定然也會開心不已的。」
「爹爹,找到妹妹是好事,您就別再想那些傷心事了。」軒轅烈見軒轅謀再次提到了去世的娘親,語氣之中隱隱又帶上了傷感,於是連忙勸道:「等過幾天回京了,爺爺奶奶要是看到妹妹已經長得如此漂亮懂事,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呢。」
「對、對、對,這些年,你爺爺奶奶可是沒少記掛你妹妹,我也總算不負所拖呀」軒轅謀朝離憂道:「家中好多親人都惦記著你,等明日咱們一起回家,很快便能夠見到他們啦」
離憂聽軒轅謀說明天便起程回京,下意識地朝江一鳴望去,回過神來後,這才問道:「明日?你們明日便動身回京嗎?」
「妹妹說錯了,不是你們,是我們」軒轅烈笑著糾正離憂的話道:「明日咱們便一起回家。」
「怎麼啦?你不會是不想跟我們回去吧?」軒轅烈剛說完這話,便見離憂神色漸漸不對勁起來,便連忙說道:「你可是我們最親的親人,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自然是要跟我們回家才對呀」
「那個,我是覺得我現在住在這裡挺好的。」離憂想了想抬眼看向軒轅謀道:「爹,我與一鳴已經訂下了婚約,下個月便要成親了,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住在這裡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說著,她朝一旁的江一鳴看去,微微使了個眼色,示意江一鳴別出聲說漏了。江一鳴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服從的沉默不言,由著離憂一人自說自圓。
在他看來,軒轅謀此人倒不應該是那種會不顧離憂的心意的人,只不過,如今離憂身份轉換,成了王候貴女,只怕婚事卻是不能再與之前一般簡單操辦了。不過,江一鳴心中卻很清楚,不論這中間有些什麼樣的插曲,反正他是決不會拋下離憂的。
「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女兒長大了,有了意中人,想要嫁人了。」軒轅謀聽離憂這麼一說,不由得笑了起來:「嫁人歸嫁人,這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兒,說什麼也得先回家住上一段時間吧,況且家裡的長輩可都等著你回去呢。更何況,你要成親,爹爹自然得提前好生準備一翻,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下個月是否太過倉促了些?依我看婚期還是推遲一點,重新商量個好日子吧。「
「可是爹,我們之前挑的便是好日子,而且應該準備的也都準備齊全了,再者,女兒覺得關鍵是嫁什麼人,至於其他的形式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離憂有些不太死心,這跟著軒轅謀回王府的話,到時她與江一鳴的婚事還不知道得推到什麼時候去,中途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什麼風波來。
「傻丫頭,嫁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豈能簡單操辦。你放心,爹爹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怕回去後,爹爹會改變主意,反對你與江公子的婚事嗎?」軒轅烈拍了拍離憂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爹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婚事還是你情我願、情投意合的最是幸福,爹爹好不容易才找回你,自然不會糊塗到不顧及你的想法,不在乎你的幸福的。」
一席話,聽得離憂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原來她的這些小九九半點作用也沒有,在這個睿智父親面前絲毫隱藏不住。
「爹爹別見怪,是離憂多心了。不過畢竟早先已經定下了日子,所以爹爹還是應該問問一鳴的意見吧?」她笑了笑,轉而特意將話引到江一鳴身上,希望軒轅謀親口跟江一鳴說,這樣也等於是直接認同了這婚事,認同了江一鳴,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軒轅謀見離憂小心思這麼多,不由得再次笑了笑,便也遂了她的心,轉而朝江一鳴道:「一鳴,既然你與小女已有婚約,那我也不見外了,同離憂一併喚你一聲一鳴吧。你們的婚事我亦贊同,不過這婚期只怕得延遲一些了。」
江一鳴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恭敬而不失氣度地回道:「王爺您是長輩,一切依你所言便是。」
軒轅謀看著一表人材的江一鳴,不由得點頭稱讚道:「我自問這麼些年來,閱人無數,今日見到你,也不得不佩服離憂的眼光。你這孩子年紀不大,但聰明能幹,人品出眾,最主要的是對我這女兒一心一意,離憂能夠嫁給你,我自是滿意。」
「王爺過獎了,一鳴不才,但卻願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離憂幸福。」江一鳴沒有華麗的言語,短短一句話卻發自肺腑,真心不已。
「好、好這樣我自是放心了」軒轅烈示意江一鳴不必這般多禮:「坐下說話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禮,還有日後就先稱呼一聲伯父吧,別王爺王爺的叫了,否則一會離憂只怕心裡頭又有什麼想法了。」
江一鳴聽罷,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一時間這廳裡的氣氛更是融洽起來,幾人很是隨意的聊著天,如同久違的家人一般說著家常話。
離憂對這結果倒還算滿意,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跟軒轅謀回京,一想到馬上要與江一鳴分開,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心中便有些不捨。
「爹,要不,您在這裡多呆幾天,我這邊也還有好些個朋友什麼的,怎麼著也得告個別,否則突然就這樣走了,終歸不好。」
她想起了鄭子風,想起了鄭小西,想起了沫兒,想起了福兒、柳枝,甚至於想起了鄭子雲與陳楚含。這一走,也不知道再相見會是何時。
軒轅謀知道離憂突然這麼一走定然有許多捨不下的人和事,因此好聲說道:「你所說的爹也知道,只不過爹這一次出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京中還有許多事等著回去處理,只怕是不能久留。依我看,咱們明日動身,今日去跟你的朋友道個別還來得急,至於其他的東西什麼的都不必收拾,家裡頭什麼都有。這樣一來也不會太過匆忙。」
離憂一聽,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神色之間微微顯得有些落莫,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江一鳴,卻見他亦有些不捨。不過見她正看著他,卻馬上朝她展顏一笑,那樣子自然是不希望離憂擔心。
眼見著這對小兒女現在便如此依依不捨,軒轅謀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只得連聲說道:「離憂,咱們早些回去日後也好,這樣爹就可以早一些回去議旨上奏朝庭,替你與一鳴請旨完婚。待旨意一下來,便可開始挑日子,著手準備婚事了。」
「請旨?我與一鳴成親還得向朝庭請旨嗎?」離憂覺得還真是夠麻煩的,多大一點事還要請旨,這朝庭成天就管些這樣芝麻綠豆的事嗎?
軒轅謀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軒轅烈便笑著解釋道:「那當然,妹妹可別忘了,爹爹可是定南王,你雖並沒有特別的封號,卻也是堂堂郡主,你的婚事可不是什麼小事,按例必須先奏報朝庭,待批復下來後方可籌備,這是祖制,馬虎不得。」
「你哥說得對。」軒轅謀接著說道:「不過你自是放心,這些都不過是走個過場,王候之家的子女皆與皇室一樣,其實就等於是在特定的機構備個案一般,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只是按規定,需要等待一定的時日罷了。到時婚旨批復下來,爹爹便可以替你們兩個挑選好日子,著手操辦了,而你也正好趁著這些時日,在家裡好好住一段時日,女大不中留呀,怎麼也得趁著嫁人前好好陪陪爹吧。」
聽完這兩人的解釋,離憂這才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不過心中則暗道,果真換個身份麻煩事就多,成個親的還得這麼多名堂。
幾人又說了幾句,綠珠過來說是飯菜已經備好,見狀,江一鳴便招呼幾人一併用飯,邊吃邊聊。
用過飯後,見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軒轅謀與軒轅烈便先行回住的地方休整,準備明日起程回京,也不讓離憂她們送,只道讓她好生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便過來接她。
見人都已經走了,江一鳴這才朝離憂問道:「你是不是想見沫兒、小西她們?我現在讓人去找她們過來好嗎?」
離憂一聽,沒有出聲,只是搖了搖頭,默默地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江一鳴一時間也弄不清離憂怎麼突然情緒這般低落下來,連忙跟了上去,邊走邊問道:「怎麼啦?你不想跟她們道個別嗎?」
「算了,見了也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還是日後有機會再說吧。」離憂心中很是委屈,這個死江一鳴難道就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想遲點再走的主要原因嗎?
說完,乾脆賭起氣來,大步將他給甩開,逕直回到了房間裡。
進了屋,她一屁股坐到睡榻上,一言不吭,逕直生著悶氣。江一鳴見狀只好將門關好後挨著她坐下來,靜靜的陪著她。
好一會後,見離憂仍應一副不願多搭理自己的樣子,這才輕歎一聲,朝她道:「怎麼啦?」
「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生平第一次,離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江一鳴發起脾氣,耍起小姓子來。
「為什麼生氣?」江一鳴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莫不是生我的氣?」
「就是生你的氣」離憂扭過頭,不理他,莫名其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對不起」見離憂似乎變得難過起來,江一鳴這才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連忙伸手去拉離憂的手,心情也跟著難過起來。
「無緣無故,你道什麼歉?你知道我生你什麼氣嗎?」離憂一聽心中更是來火,扭著劈頭蓋臉地朝江一鳴罵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光道歉有什麼用,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一點也不在意我,我才不要你道什麼歉,不要,不要」
這一刻,離憂只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可這個木頭卻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真是氣死她了。
「傻丫頭,別生氣,誰說我不在意你,誰說我不關心你。這一世,除了你,我還能關心誰、在意誰?」見到離成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江一鳴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連忙伸手將她抱住,轉聲安慰道:「你心裡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只管朝我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聽到江一鳴的話,離憂那不爭氣的眼淚頓時湧了出來,邊哭邊抱怨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連句多餘的話都不說?我爹說婚事推遲便推遲,我爹說明天走就明天走,你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我,所以根本就不在乎,還是根本就巴不得我早些離開?」
「枉費我還沒走就開始記掛你了,你倒是一點事都沒有。我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人家心裡難過,捨不得,你卻沒事人一樣,我討厭你,討厭你」她邊說邊想要推開江一鳴,可那傢伙卻死死的抱著她不肯鬆手。
江一鳴沒想到離憂竟會說這些,一時間聽得心裡頭跟針扎似的,再見她哭得跟個淚人一般,更是整顆心都快碎掉了。
「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他用力地抱著她,含淚說著:「我怎麼可能捨得與你分開,怎麼可能不記掛你,怎麼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你是我心中最最珍貴的寶貝,就算拿整個天下跟我交換,我也不捨不得呀我愛你,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我愛你,遠遠超過愛我自己」
聽到江一鳴這翻發自肺腑的表白,離憂猛的怔住了,忘記了剛才的委屈,忘記了之前所說的一切,唯獨清楚地記得江一鳴親口所說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一鳴,可不可以再說一次那三個字?」她停止了哭泣,抬頭看向江一鳴,原本滿腔的委屈早就被滿心的歡喜所替代。女人終究是聽覺動物,雖然平時江事所有的一切行動都足以證實這一句,可她還是很想再親耳聽他說一次。
看著懷中這個又笑又哭的傻丫頭,江一鳴心中滿是感動。他抬手撫摸著她的五官望著她那純亮無比的雙眸,一字一字鄭重地說道:「離憂,我愛你」
懷中的人似乎滿足無比,再次聽到那三個字的瞬間,笑顏如花:「一鳴,我也愛你」
說完,她主動地投入到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不再說話。而江一鳴亦激動不已,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兒揉碎了與自己合為一體,從此再也不必分離。
二人就這麼靜靜地抱著,彼此感受著各自的氣息,那樣的溫暖與愛足以讓這世界融化。
良久,離憂這才用輕得不能再輕地聲音說道這:「一鳴,去了京城後,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一想你,我的心就好疼,疼得不得了。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按你說的,及笄之後便嫁給你,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江一鳴聽到這話,心都快碎了,他又何曾想與她分開呢?可是眼下卻是沒有辦法的事。離憂找回親人,跟親人一併回家這是人之常情,他又怎麼能夠阻攔。而且,軒轅謀也沒說錯,如令離憂身份不同了,婚事自然不能太過簡單,否則就算他們自己不在意,別人只怕也是會說三道四的。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讓她受半點委屈,而成親這麼大的事,更是如此。
「真是個傻丫頭,不過是遲點嫁罷了,之前你不也打算晚二年再成親的嗎?」他撫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自己何曾不原早些與她成親,不過,他卻從不會強迫她做任何的事。
「可是以前我們一直可以在一起呀,現在卻不同了,一想到不知道要多久見不到你,我心裡就難受。」離憂如同孩子一般,完全由著性子,將心中的話一股惱地說了出來,她就是想他,想他,現在便想了,想得心都疼了。
江一鳴聽罷,不由得笑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耐心說道:「沒事的,過不了多久,我便會去京城找你,到時候,就算我們的婚事沒那麼快,也可以天天見面的。」
「真的嗎?」離憂猛的從江一鳴懷中掙了出來,即興奮又不可思議地問著。
「自然是真的,原本我便在著手將生意往京城發展了,準備了這麼久,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他愛憐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一臉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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