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五十一章:好事不斷
    離憂沒有想到,一向膽大的鄭子風竟會在人生大事這樣的正事上如此薄臉皮,她不過就是說了個相親罷了,那小子竟朝著他怒目圓睜的,竟還頭一次說她沒個女孩的樣,什麼話也敢脫口而出,半點應有的矜持也沒有。

    這更是讓離憂樂得不行,好歹她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了,再說又是現代思想的產物,怎麼可能跟這裡的女孩子一般對這種事難以啟齒呢?

    也不理鄭子風怎麼想,愛不愛聽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離憂索性有一句沒一句的給他上起思想教育課來。男子漢總歸得成家立業的,何必如此扭捏呢。

    也不知道鄭子風是怎麼想的,這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這次鄭夫人讓他給逃了,躲了過去,下次呢?下下次呢?總不可能次次都能跑得掉吧。再說啦,這相親未必不是好事,好歹這嫡母也算是有這個心,給他張羅,若不是因為他正得寵,哪裡可能這麼費事,要不索性懶得理,要麼到了時候隨便塞個人就草草了事了。

    如今有得選他還不去選,日後只怕是想挑也沒那機會了。到時硬是讓他娶哪家的姑娘,只怕也由不得他樂意不樂意。現在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不好,說不定還真能碰上個情投意合的,那多好呀,就算沒那麼好運氣,最少也能找個順眼點的,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鄭子風也已經十五了,這個年紀開始準備倒也不算太早,要知道這裡的人都結婚結得早,而一般正規點的都是提前幾年便定好親,免得到時匆匆忙忙的也挑不到合意的。那鄭佳怡還不是,十五就嫁了,吳家公子也不過十七,而鄭子雲馬上就要辦喜事了,算算年紀也都差不多。

    說了半天,鄭子風倒是絲毫不領情,直說讓離憂莫管這等閒事,還一臉的不樂意,估計著若不是離憂,而是別的什麼奴婢這麼說的話,早就被他一腳給踹飛了。

    離憂見這小子不受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於是也懶得多說,直催著他趕緊回去,一會估計著江一鳴也差不多回來了。

    鄭子風直道這會還不是時候,怕鄭夫人的人還在找他,自是賴著不走,還揚言說一會等江一鳴回來還得打個招呼,說不定在這裡一併用過晚膳再回去。

    離憂見狀也懶得再說什麼,反正也不關她什麼事,他要躲就由得他去了。

    又賴了一個多時辰後,估計著應該沒事了,鄭子風這才起身離開。在院子門口正好碰到剛剛回來的江一鳴,鄭子風也沒多逗留,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便走了。

    「回來啦?剛剛三少爺才離開,你倒是遲了一步。」離憂上前一步,接過江一鳴解下的披風放好:「賴了好久才走,沒想到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回來了。」

    「剛才在門口碰到他了,什麼也沒說,只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來有事嗎?」江一鳴聽離憂這麼一說,倒是想起鄭子風剛才什麼也沒說便走人了,想來也不是來找他的。

    離憂一想到鄭子風剛才那副賴皮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找個地方躲著,不想跟鄭夫人出去赴宴相親罷了。」

    「相親?」江一鳴反問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卻也沒再問,跟著笑了笑,便沒再提這事了。

    又過了半個來月,天氣也漸漸的開始回暖起來,昨天綠珠托人帶口信,說是灑掃房裡的小姐妹有事找她,讓她今日上午務必抽空過去一趟。因此打點好那麼一些事,跟江一鳴說了一聲後便動身前去。

    雖然她現在空閒多,但與綠珠她們見面的機會卻也不多,一來她們都有許多事忙,二來趙家媳婦在灑掃房也實在礙眼,離憂沒什麼事也懶得去觸那種霉氣。偶爾綠珠二丫她們也會來她這裡,不過也都只是看看,說上幾句話便走了。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那傳話的丫頭神色什麼的正常得很,還說並不是急事,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

    去到一看,綠珠、二丫、福兒與柳枝幾人都在,看樣子顯然是早就約好了的,也不知道在那裡商量著什麼。

    見離憂來了,幾人都紛紛起身迎她,讓座、端茶遞水的忙得不亦樂忽。

    「別忙了,你們今日這是唱的那一出呀?」離憂一早就看出了這幾人的不同,不但個個一臉的笑意,而且都還神秘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瞞著她什麼。

    「閉上眼睛,一會就知道了。」福兒興致高得不行,二話不說便連聲催著離憂閉眼。

    「閉眼幹什麼?你們到底搞什麼鬼呀?不是說找我有事嗎?」

    正說著,福兒的雙手便伸過來,蒙住她的眼道:「一會就知道了,姐姐們動作快點。」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吃笑起來,邊笑邊快速忙活開來,離憂倒也不再多問,乾脆由得她們去,反正總不至於將她給賣掉。

    片刻之後,福兒這才伸開了手,離憂睜眼一看,原本空空的桌面如同變戲法般多了一大盆壽餅,一碗壽麵,還有幾個精緻小菜。

    「這是怎麼回事呀?你們誰今天過生日嗎?」反應過來後,離憂不由得看向眼前的幾人,目光一個個的掃過卻也猜不出到底是誰的壽辰。

    「瞧吧,我早說過她一定不記得的。」二丫搖了搖頭,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朝眾人說著。

    「離憂,你怎麼忘了,今天是你自己的生辰呀」綠珠見狀這才出聲提醒。

    離憂一聽,微微愣了愣,片刻之後這才想起今日的確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子十四歲的生日。她這人平常很少去記掛這些事,連自己過了快三十年的真正生日也都經常忘記,更別說是這原主的了。

    看到眼前她們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東西,離憂心中暖洋洋的,有道是人間自有真情在,還是那句話,能夠被人掂記其實真的是一種很大的幸福。

    進府時,她們都有登記一些最基本的個人資料,因此自己是哪天過生日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還是很容易打探到的。離憂倒也沒有多問這個,真心的朝她們說了聲謝謝。

    柳枝不知道又從哪裡弄來一小壺灑,幾人便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給離憂慶生。聽她們講,這壽餅是大伙湊錢讓福兒托信請她娘親自做的,壽麵與小菜則是綠珠與二丫求了廚房的小姐妹,兩人親自去做的,酒也是花錢跟廚房的人要來的,雖然並不值錢,卻也是大伙的一番心意。

    因為是離憂生日,再加上大伙都喝了點灑,一時話都多了起來,特別是福兒跟個話嘮子一般,說個不停。這話題也是層出不窮,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離憂倒是聽得興致勃勃,原本在五小姐那時便因為沒了福兒這個消息通而變得落後了,現在到江一鳴那後,更是沒有什麼機會聽這些小道消息,真差不多變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過米蟲日了。

    「什麼?你們又換管事了?這什麼時候的事呀?」聽到福兒說起新來管事的各種情況,離憂這才反應過來,趙家媳婦現在已經不在灑掃房了。

    「沒多久,就前幾天的事,聽說不但是趙家媳婦,還有她家男人都一併被趕到鄉下給鄭家守糧倉去了。」柳枝接過離憂的問題,笑著道:「活該,這兩口子都不是好人,這回算是報應了」

    「哎,這還不算什麼最新消息呢」福兒站了起來,一臉神秘的看向眾人:「告訴你們一個更火爆的,大少爺馬上就要與陳家小姐完婚了,就在下月初八……」

    「這算什麼火爆的消息,鄭府上下誰不知道呀,別說鄭府的人,就連外頭的人也都是一清兩楚的,上次陳家小姐走時就定下了日子了。」二丫邊說邊拉了拉福兒,想讓她坐下:「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誰喝多了,我這話還沒說完呢」福兒怕眾人不信,也不繞話,連忙補充道:「大少爺成親後,很快就要輪到二小姐嫁人,到時鄭家小輩裡到了年紀的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就連那三少爺聽說也慢慢開始物色定親對象了。」

    「二小姐?二小姐不還沒有定親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嫁人了?」柳枝對這些八卦的熱衷程度並不亞於福兒,只不過是平時消息來源沒有福兒強罷了。

    「所以說火爆就火爆在這裡,聽說二小姐昨日已經正式定親了,男方是陳家給介紹的,說是京裡頭如妃娘娘的娘家的一個什麼親戚。姓王,反正就是挺有權勢的,連陳家小姐的大將軍舅舅也跟那家人有來往。」

    福兒繪聲繪色地說著,如同親眼見到了一般:「聽她們說這王家什麼都好,就是那王家公子年紀有點大,今年都二十五了。雖然一直都沒有娶正室,可姨娘通房一大堆,還跟京裡頭那些個頭牌花魁什麼的都有來往,想來只怕是個花花大少來的。」

    「鄭家自己不也是有錢有勢得很嗎?怎麼會把二小姐許給一個這樣的人?」二丫一聽就覺得那王家公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大年紀都還沒娶正房,十有八九是京裡頭那些大戶人家都不願將自己家好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你懂什麼,鄭家是有錢,可光有錢哪裡夠,這麼些年來鄭家人在官場上的場面可就薄弱得很,除了一直外任的三老爺,還有一個族親當個不大不小、不輕不重的京官外,其他就什麼都沒了。如今大少爺雖會娶陳家小姐,可畢竟與那什麼大將軍也是隔了一層,再說大少爺又不準備進軍營,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

    福兒一幅十分內行的表情,繼續分析道:「再說那王家可是京城中的元老了,不但官場上的關係四通八達,而且還算半個皇親國戚,與那些個權貴們關係密切著呢二小姐若是嫁到王家,也等於是打通了一條通往朝中權貴之路呀,鄭家一心盼的不就是這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再說是做正室,又不是偏房,辱沒不了鄭家的臉面。至於那王家少爺的品性也沒什麼好說的,京中有幾個權貴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這太正常不過了。」

    福兒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增長了見識,原來,這些個富家小姐嫁個人什麼的竟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可見生在有錢人家也不見得是多麼好的事,最少這嫁人還不是跟她們一樣,皆由不得自己,而且為了家族的利益,有時甚至於明知是火坑還得笑著跳下去。

    離憂沒有出聲,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書裡也好,電視劇裡也好,甚至於現實生活中都看得太多太多。別說這麼個婚姻由家長做主的時代,就算是現代,那些個豪門之間不也都是為了錢權,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犧牲所謂的婚姻自由嗎?

    至於二小姐,說實話,離憂打心裡一點也不同情,那個女人跟鄭佳怡完全不同,她在乎的並不是什麼品性才學,而是世人皆趨之若鶩的地位權勢,榮華富貴。在離憂看來,她應該是滿意這樁婚事的,最少半個皇親的帽子便能極大的滿足她的虛榮與貪婪。

    只是,這樣的女人日後注定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因為她嫁的是什麼多差勁人,而是因為她本身便是這樣的人。

    平日裡很少飲酒,這回才喝了幾杯離憂便有些暈暈忽忽的感覺,幾人又說道笑了一番,這才有些不捨的結束這個雖然簡單但卻溫馨無比的生日宴。

    一會綠珠她們都各自還有事做,離憂也不便多逗留,與眾人告別之後,這才出了灑掃房往回走。

    沒走多遠,卻聽身後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甩了甩頭,清醒幾分後隱隱覺得像是蘇謹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一頭,果真是蘇謹那丫頭。

    「離憂,好些日子不見了,聽說你現在升為一等丫環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呀」蘇謹追上離憂,似笑非笑地說道:「沒想到我們幾個升得最快的竟會是你,短短一年不到的工夫,竟然從鄭府的一個粗使丫環轉眼變成了一等丫環,真是不佩服你的本事都不行了。」

    「有什麼好佩服的,你要是願意也到表少爺這來當差便是,保證夫人也會馬上將你升成一等丫環。」離憂哪裡看不透蘇謹的心思,直接挑明道:「只不過表少爺這裡清冷得緊,只怕像你這種有著雄心壯志的是看不上這地方的差事的。」

    蘇謹聽罷,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別說是一等丫環,就算是讓她直接做姨娘她也不樂意去表少爺那裡,說得好聽,那是表少爺,說得不好聽,連個小主子都比不上,指不定哪天就被鄭家給掃地出門了。

    「我哪有這樣的福氣,還是老老實實的侍候著二小姐,幾等丫環都好,關鍵是主子對我這奴婢不差,心中實在,有個盼頭就足夠了。」蘇謹看似不意地說著,目光卻閃露出非一般的精明。

    離憂聽著實在是覺得好笑,這話說得,都快趕上無慾無求了,若真這樣,那蘇謹的腦袋八成是被什麼人給洗腦了還差不多。

    「算了吧,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這樣的話跟你家主子說說還成,在我面前自是沒有必要。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目標可是大少爺,難不成現在也懂得知難而退的道理了?」

    聽離憂提起大少爺,蘇謹的神色頓時變了不少,許是知道離憂的性子,倒也懶得再裝:「行啦,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在心裡。再說了,當時有幾個人不想分到大少爺屋裡去,你為何總是偏偏針對我?難道我想分個好點的地方也有錯?為何總覺得我是目的不純?沫兒呢?你為何不說沫兒,她可是最不老實的,偏裝得比誰都純」

    「你是你,沫兒是沫兒,根本不是一回事。」離憂可不這麼認為,最少沫兒就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排擠對手。這是心態的問題,同樣也是人品的問題。

    「怎麼不是一回事?你當她有多麼單純?只不過是她有人幫有人鋪好所有的路,根本就不用她操半點心罷了。而我則不同,自己不想方設法的話,這一輩子永遠都沒有出路,永遠只會被人踩在腳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蘇謹也沒打算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

    離憂愣了一下,不可否認,蘇謹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只不過,萬事終究是不能強求。這麼久以來,蘇謹在鄭子雲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只不過卻連個正眼也沒有多瞧過兩眼,對鄭子雲來講,她不過就是二小姐身旁的一個奴婢,一個甚至於邊名字都記不怎麼住的奴婢罷了。

    「我承認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人若是太過於強求的話,往往總是傷人傷已。」警告也好,勸告也罷,離憂今日喝多了兩杯,跟蘇謹這樣的人話也不由得多了幾句。

    「強求?」蘇謹不屑地笑了起來,隨後繼續說道:「你說得對,萬事的確不能強求,而我也不會一條道走到黑。放心吧,我早就沒想過要往大少爺那裡擠了,你轉告沫兒,日後我會一心一意的侍候二小姐,讓她別再疑神疑鬼的了。」

    「二小姐?」離憂腦袋飛快地轉了起來,頓了頓後這才恍然大悟道:「這倒是,聽說二小姐已經定了一門不錯的婚事,那王家公子生性風流,想來比起大少爺可容易搞定多了。」

    上誰的床不是上床,不過就是想來個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嗎?不,這還是說得好聽的,其實就是給人當個暖床的,運氣好一點的話給個名分,姨娘小妾什麼的。在蘇謹看來卻也算是個主子了,可在離憂看來,還不如奴婢來得強。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蘇謹臉一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非得將我想成那般」

    「行了,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是不是的你心中清楚。」離憂沒在意蘇謹的脾氣,笑著說道:「你要沒有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你要有的話,我勸你先將你那進府的活契賣成死契,這樣的話才有資格成為二小姐的陪嫁丫環,剩下的我也不用多說了,想必你自己是一清兩楚的。」

    說到這,離憂不由得再次搖了搖頭,這話一出,她就有些後悔了,看來這酒真是不能沾,該不該說的竟然都一股腦給摞了出來,這要換在平常,她才沒這麼多口水搭理蘇謹。

    「不可理喻」蘇謹神色依舊難看不已,不過目光中卻分明有一種掩飾的精光。

    「不好意思,看來我今天真是有些醉了,喝了幾杯酒嘴巴就沒邊沒際的,不著調了。」離憂不想再跟蘇謹呆下去,怕這腦跟嘴再不受控制,還不知道得說出些什麼話來:「我走了,剛才的話權當我沒說,你也別放在心上。」

    說罷,也不理蘇謹的反應,逕直便轉身離開了。

    蘇謹站在那裡,愣愣地望著離憂的背景好一會兒這才呸了一聲,扭頭離去。

    其實,離憂還真是一下子便猜中了蘇謹的心思,今日她特意告假回了趟家就是為了那份活契轉成死契的事。二小姐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百的信任她,離不開她,一早便說過日後嫁人也會將她帶在身旁的。

    其實二小姐心裡想些什麼,她也是一清兩楚的,那未來的姑爺生性風流,還沒正式成婚,屋子裡便已經有了一大堆的女人,而且時不時的還要去外頭找。

    以二小姐的心思哪裡會想不明白這樣的男人想要的是什麼。論姿色,二小姐不過一般,自然不足以吸引男人,所以與其讓自己的男人去找些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跟她做對,倒不如在身旁放幾個自己人去籠著他的心。而蘇謹與李玉花則都是二小姐看上的人選。

    在這一點上,蘇謹倒也無所謂,反正以她的身份最多也就是當個姨娘到頭了,她與二小姐也可謂是各取所需,反正鄭子雲這邊是半點希望也沒有了,倒不如順著二小姐好好替自己謀一個未來。以她的相貌,她就不信那王家公子不會不動心。

    至於沫兒這個賤人,她也不用擔心日後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單憑之前在陳家小姐面前下的那些功夫,日後陳家小姐進門了,沫兒有的是罪受。想到這,她心中這口惡氣倒是小了不少。

    到於鄭小西與離憂,對於蘇謹來說,這兩人也算是到頭了,最多是佔點嘴上的便宜,其他的根本主無法與她相比,因此也懶得再費心在她們身上,倒不如多設計一下今後的好日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離憂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事還真是沒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就如同蘇謹一般,雖然做事有些不擇手段,雖然總是喜歡做些小動作使個壞什麼的,可歸根結底也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罷了,只是所採用的方式並不太妥當罷了。

    擔心自己一會又亂說什麼話,離憂坐在大榕樹下一直等到酒醒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回去。

    以後,她可是再也不也亂喝酒了,啊怕一點點也最好別喝,就她現在這身體的酒量還真是相當的不濟,若再多喝兩杯,指不定會成什麼樣。

    回到江一鳴住的院子時,拾兒正與一個有些眼熟的小廝站在書房門口小聲聊著天。離憂想了想,一時倒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小廝了。

    「離憂姑娘,你回來啦。」拾兒見到離憂,連忙上前了兩步笑著打招呼。

    「誰來了?」朝那小廝看了一眼,離憂又伸手指了指關著的書房門,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平日這裡真沒什麼人氣,這兩天倒是接二連三的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江一鳴這裡估計是要轉風水了。

    「離憂姑娘,你不記得我了?」眼熟的小廝見狀自報家門道:「我是大少爺身旁的虎子呀,以前我們見過的。」

    「虎子?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難怪說有些眼熟,原來是大少爺身旁的人。」離憂恍然大悟,這才記起虎子來。準確的說,她還真是不知道虎子的名字,只是鄭子雲身旁的確有這麼個人而已。

    「啊大少爺?」猛然間,離憂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臉緊張地朝虎子問道:「你是說大少爺來了?」

    「是啊,來了好一會了,正和表少爺兩人在裡頭下棋呢」虎子連連點頭,倒也不覺得離憂為何會如此驚訝,說實話來的路上他也覺得奇怪不已,不知道自家主子怎麼會突然想起到表少爺這裡來,要知道他們可是從來沒有來過。

    「他,他……」離憂連忙搖了搖頭,改口道:「我是說,大少爺來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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