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落在屋後的隱蔽空地上,上樓來到家裡。宋韻霞見他回來,高興地迎了上來。
喬智抱著她,心疼地幫她擦了擦眼淚:「你呀,可真是看三國流淚,替古人擔心那些肥皂劇就是騙你們這些感情豐富的女人的眼淚來的。」
「嘻嘻,拍得感人嘛!」宋韻霞挽著他的手在沙上坐下,「你忙完了嗎?」
「革命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說不定又有什麼事情要緊急出動。」
「那現在呢?還要出去嗎?」
「暫時不用了。」喬智心想,賴德民到底在哪裡不得而知,這懸著的心就放不下來。
「那你陪我看肥皂劇,好不好?」
喬智有些為難,他最害怕看這種電視劇了,王大媽的裹腳布,開頭一直哭到最後,大哭小哭扯著嗓門哭抽噎著哭,應有盡有,看完一部瓊瑤劇,就是看完各種哭的表演。
宋韻霞知道喬智不喜歡看這片子,說道:「馬上就完了,看完了我陪你看球賽,好不好?」
喬智也知道宋韻霞不喜歡看球賽,可為了給自己湊趣,愣是背了n多的歐美亞非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足球明星,只要人家一露臉,立即知道這人是誰,單就認人來說,比黃健翔都不差。所以,喬智便點點頭:「好吧!我想喝啤酒!」「等會我看完這一點給你拿啊!」宋韻霞盯著屏幕。眼圈又紅了,跟著裡面地男男女女掉眼淚。
喬智兀自不覺,盯著屏幕自言自語接著說:「今晚有場國家隊比賽,雖然踢得臭,但還是給他們點面子,勉強瞧瞧好了……」
忽然,宋韻霞軟軟的紅唇吻上來,親了他一下:「老公,等會聊好嗎?我馬上看完了。」
智這才閉嘴。摟著她跟著看屏幕上的人拉汽笛。
好不容易看完了,宋韻霞用紙巾抹了抹哭得紅紅的眼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笑了笑,跑進廚房拿來啤酒和兩盤涼菜,盤膝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上酒,調到體育頻道,開始看比賽。
「親愛的,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宋韻霞依偎著他,柔聲道。
「說吧,什麼事?」
「我們……。我們明天去登記結婚吧?」宋韻霞被瓊瑤電視劇裡男女主人公的悲歡離合感動,想著自己的事情,便紅著臉輕聲道,「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
「嗯。/\好啊!」喬智點點頭,吻了她的紅唇一下,「我早就這樣想了。」
「真地?太好了!」宋韻霞大喜。摟著他的脖頸。羞答答低聲說:「老公,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的。給你做飯炒菜,生兒育女喬智忽然一愣。直勾勾盯著她,臉色卻變了。
「怎麼了?親愛的。」宋韻霞詫異地問道。
「不好!」喬智身子變得僵直。心想道:「付雨桐有危險!」
他和付雨桐以夫妻名義潛入**俱樂部,付雨桐是電視台記者,很多人知道,而兇手姦殺的,大部分都是**俱樂部的成員,兇手很可能認為付雨桐才是自己的妻子,難道,他真正要姦殺的是付雨桐而不是宋韻霞嗎?
付雨桐在哪裡?
喬智給宋韻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付雨桐的電話,可是,鈴響很久,卻沒人接聽!
喬智急了,又撥通了她家裡電話,仍然沒有人接。/\接著撥通電視台裡地電話,她的同事說她剛剛下班回家了。
「我要出去!有緊急的事情!」喬智吻了一下宋韻霞,「老婆,你在家裡鎖好門,除了我,誰叫門也別開!」
宋韻霞見他一臉鄭重,忙點頭:「好的,老公,放心吧。」
喬智衝出房門,找個僻靜處竄上夜空,飛快地飛到了電視台上空,付雨桐不是罪犯,身上沒有黑暗元素,所以沒辦法用追蹤黑暗元素地辦法來尋找她的去向。
好在付雨桐剛剛離開大樓不久,看來賴德民還沒有得手。
喬智召喚出大量亡靈小麻雀,各個街道進行搜尋,終於,在距離電視台不遠的街道上,現了付雨桐地轎車,利用亡靈視聽借用術查看,車裡卻沒有人!
喬智心頭冰涼,果然出事了!
喬智立即在那附近一個僻靜地地方落下,跑到車前,沒有現打鬥的痕跡,這地段沒有商舖住家,也沒有別地攤點。兇犯選擇這樣一個地帶劫持,顯然是經過仔細觀察精心準備的。
他立即開始冥想,很快,便感覺到有黑暗元素運動,逐漸凝聚成一道黑灰色線條,沿著街道向前運行,喬智顧不得旁人是否驚訝,騰空而起竄入空中,追蹤而去。/\
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爛尾樓前,在這爛尾樓下斷牆後面,停著一輛交警地警車。
交警?賴德民果然是假扮交警劫持的付雨桐,這種辦法有相當大地欺騙性,難怪沒有任何搏鬥痕跡。
喬智跟著那黑暗元素氣息快上樓,只上了幾層,他就聽到了腳步聲和掙扎的嗚咽聲。
喬智閃電一般竄上去,攔在了他們面前。
他一眼看去,只見一個魁梧大漢,正提著一個女人的胳膊往上走,那大漢正是通緝犯賴德民。而那女人雙手被一雙手銬反銬著,嘴裡塞著一條毛巾,頭散亂,嗚咽掙扎著,眼部蒙著黑紗,喬智還是一下認出來。正是喬智地名義妻子付雨桐!
賴德民站住了,他盯著喬智,似乎知道來人是誰。
他並沒有把付雨桐擋在胸前,只是簡單地用左手卡住了她的脖頸。右手的一支仿五四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喬智:「你真的很厲害,竟然找到這裡來了!怎麼,想救你的老婆?」
喬智冷冷道:「放開她,放下槍,跪下投降。/\我可以不現在殺你,讓你死在刑場上。」
賴德民笑了:「你很幽默,雖然我不喜歡你的幽默感,但我還是很欣賞你的勇氣,敢於一個人只身前來追捕我,你這麼不怕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人?」
「是不是人,等一會你就知道了,現在我最後說一次:放開她。跪下投降!這是最後一遍!」
「嗯,你好像真地成竹在胸,我有點害怕了。呵呵,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殺這些當官的妻女嗎?」賴德民將付雨桐拉到面前擋住,忽然笑著扯開了話題。
喬智一愣,隨即雙手抱肩:「說來聽聽。」
「我以前是省城公安局刑警隊長。干了二十年了。列為後備幹部也差不多十年了,在選拔副局長的時候。組織部一位副部長叫我去他家喝酒,我去了。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說有急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讓我別走,還讓她老婆陪我接著喝。可後來,他老婆脫了衣服勾引我,我們倆躺在沙上的時候,無意中嘿嘿,無意中衝進來幾個人,其中有那副部長。目睹了這一幕,他老婆哭著說我調戲她。於是,我的職務被一麻到底不說,紀檢甚至開始立案調查我,並對我雙規,整整三個月,我被紀檢的整得死去活來。」
「你可以解釋清楚啊,要知道清者自清……」
「解釋清楚?你太天真了,就你這心存幻想,破案沒問題,當官,還是靠邊站吧。我意識到不對勁,他們要把我往死裡整後,我就只能造反了。我殺掉了看守,逃出來後,抓住了那組織部副部長逼問,才知道因為那副部長的一個哥們和我競爭這個職位,托他幫忙設了這個圈套,那哥們還搜集很多黑材料到紀委檢舉了我。既然他設圈套說我調戲他老婆,我不能白背這黑鍋,我當著這副部長的面姦污並勒死了他老婆,然後把他心挖出來掛在他脖子上。那個搞黑材料整我的哥們,也被我整死了,他家地女人我一個都沒放過,**之後全部用鐵絲勒死——無毒不丈夫,要麼不做,要麼不留情!設圈套整我檢舉我的人,都沒好下場!」
「你**不黑,就不用怕別人檢舉,說明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哈哈哈,公安裡干到我這一級的,有幾個好鳥?有句話說得好,領導幹部統統抓,恐怕有冤枉的;隔一個抓一個,恐怕有漏網地,哪一個**是乾淨的?就看褲襠裡粘的屎多一點還是少一點而已!」
「對你地理論我不表意見,但你姦殺了這麼多女子,這可不是褲襠裡一點屎地問題,而是你整個人都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賴德民哈哈大笑,「你以為你就很清明嗎?不定背著你老婆搞了多少男盜女娼地事情!我聽說你在外面包二奶,和人同居,那人還是個下崗女工,你老婆不知道吧?聽說挺漂亮,比你老婆不差,我準備想先姦殺你老婆,再去玩你那情人。比較一下你這兩個女人的差異也不錯。」
付雨桐眼睛被蒙,看不見,但聽聲音是喬智來了,她驚喜交加,使勁掙扎著,塞著毛巾地嘴裡嗚咽著。
喬智冷冷道:「行了,白日夢做完了,你該做出選擇了。放人還是死?」
「死!」賴德民冷笑,「不過是你!」
話音剛落,噠噠噠……!
喬智側後方水泥立柱後面伸出的一小截黑洞洞地微型衝鋒鎗槍口突出了火舌,一串子彈射向喬智後背。
噹噹噹……!
喬智後背泛起一連串淡藍色火焰,非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