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凝兒。」聽到水凝兒的喊聲,楊天昊慌忙抬頭說道。
水凝兒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陣法,小聲的說道:「楊大哥,你看,那就是被困在裡面的人,我能感覺的到。」
楊天昊連忙瞇起眼睛,朝著陣法之中看去,果然有一個淡淡的人影在那裡晃動,不過人影不是很大,也看不清楚是不是人類的體型。楊天昊輕聲對水凝兒說道:「凝兒,這個傢伙在裡面幾百年了都沒死,修為肯定不得了,萬一他是壞人,咱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
「是啊。」水凝兒點了點頭。
楊天昊考慮了片刻,一抖身子把白明玉和火麟兒都喚了出來,「天昊,咱們到冰眼的中心處了嗎?」白明玉出來之後連忙問道。
「嗯!」楊天昊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這最裡面的一個陣法,你們就不要進去了。」
「為什麼?」火麟兒接口問道。
「原因有二。」楊天昊看了看陣法說道:「一是這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可以肯定他的功力高強,要不然也不能撐那麼久,你們進去了我怕有危險,二是……」
楊天昊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明玉焦急道:「那怎麼行,你進去了還不是一樣有危險,不行,我要跟著你。」
看著白明玉生氣的樣子,楊天昊連忙把她拉到一邊,低聲說道:「玉兒,你聽話啊,你要是進去了,麟兒和凝兒他們兩個在外面沒人管著,還不得打起來啊,你在外面也好看著他們嘛。」
「那你把火麟兒一塊帶進去不就得了,就像剛才一樣。」白明玉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也不行。」楊天昊道:「到時候就留凝兒一個人在外面,到時候要是她觸碰到什麼禁制,可就危險了,雖然他們都孕育出百年的光陰了,不過依然像個小孩子一樣,你不在外面看著,我可不放心。」
「那你一個人進去,豈不是很危險,到時候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白明玉淚眼欲滴的說道。
楊天昊急忙把她摟進懷裡,笑著安慰道:「怎麼會呢,我進去之後,走一步佈置一個陣法,步步為防,要是真有危險,我就會趕緊退出來的,你就放心好了,我進去看看一會就出來。」
聽到楊天昊這麼說,白明玉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哎,大哥,你的第二點還沒有說呢。」身後火麟兒喊道。
楊天昊笑著拍了拍白明玉的肩膀,轉頭道:「第二點嘛,更簡單了,就是我的修為還不行,這個陣法比較難得過去,我可是沒有能力照顧其他人,所以你們三個就呆在外面,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火麟兒和水凝兒雖然是有一肚子的意見,不過看到白明玉都不說話了,也只好默不作聲的點頭同意了。
楊天昊在三人的不捨目光中,終於是鑽進了陣法之內,這個最最中心的陣法可不必以往的,裡面空氣密度大的驚人,每走一步便像是在粘稠的液體裡面硬擠一般。
隨著楊天昊步伐的向裡推進,不僅空氣的濃度加大了,而且壓力也是越來越強,楊天昊的護體戰甲也「匡啷」一聲自動附在身體之上,這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即便如此,強大的壓力和粘稠的空氣依然是讓他步履維艱。
這個陣法真不是蓋得,稍微想使用靈器攻擊一下前方的路徑,就會招來陣法的附屬攻擊,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走錯路,那時候不是自己費了半天的功夫走了一段距離,現又回到了原處,就是招來陣法的攻擊。
所以楊天昊也只能這樣硬擠過去,還要小心腳下是不是走對了路,一兩個時辰過去了,楊天昊的汗滴「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滴,自身的體力也感覺到嚴重的透支,渾身更被陣法攻擊的遍體鱗傷,雖然有戰甲護身,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過依然不好受。
突然楊天昊身子一輕,一個匍匐趴在了地上,「***,終於進來了。」楊天昊吐掉嘴裡的碎冰,趴在地上直喘粗氣。
「你是什麼人?」就在楊天昊趴在地上恢復體力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前方突然說道。
「靠,居然忘記裡面有個厲害的高手了。」楊天昊一骨碌怕了起來,眼睛睜得老大,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看去。
只見一個一米多高的身影在自己前面,模樣是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冷冷的看著他,他身旁的冰眼之處堆積著更加純淨的極品冰晶石,而且還正在散著陣陣的寒氣,讓楊天昊頓時感到頭骨裡面都是冰冷的,而這位中年男子居然就站在冰眼旁邊,而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處,可見其修為至少要比楊天昊高出好幾個等階。
「前、前輩,你好。」楊天昊慌忙說道:「晚輩是碧藍星的楊天昊,我沒有惡意的。」
「原來是碧藍星的修真者。」中年男子看了看他說道,目光也不再那麼的冰冷了,反倒有一點親熱的感覺,停頓了片刻,他繼續說道:「想當年,我也在碧藍星上呆過了一段時間,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老鄉了,對了,你跑到這裡幹嘛?」
聽到對方語氣溫和,楊天昊也不那麼害怕了,笑著說道:「原來咱們是老鄉啊,是這樣的,我也是迷路來到了這裡,感覺這裡面有人,所以就進來看看,沒想到能遇到前輩,不知道前輩尊姓大名啊?」
「我?名字早就忘記了。」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你就叫我無名好了,哦,對了,看樣子,你在陣法上面的造詣還挺精通的嘛,三百年前我進來的時候,可比你狼狽多了。」
「不敢,不敢。」原來他已經進來三百年了,楊天昊忙說道:「精通談不上,只不過是跟師傅學了一個皮毛而已。」隨即又連忙問道:「無名前輩既然三百年前可以進來,那為什麼不出去呢?」
聽到楊天昊這麼問,無名苦笑道:「這都是好奇心害死人啊,這句話對你來說也是一樣的。」
「無名前輩,這話怎麼講?」楊天昊一愣。
無名笑道:「當時我和你的好奇是一樣的,自認為學過一些陣法,就沒有什麼能難得住自己的,費勁了千辛萬苦進來之後,現自己根本出不去了。」
「出不出了?」楊天昊愣住了,隨即一笑道:「無名前輩,你是在開玩笑吧,既然咱們能進來,怎麼會出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