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邊一桌的食客甲說道:「哎,聽說昨天夜裡祠堂顯靈了。」
食客乙驚訝道:「哪個祠堂啊?」
食客甲道:「還能是哪個,當然是咱們安王子的了。」
食客乙道:「真的假的?」
食客甲道:「昨天夜裡,我出來小便,只看見祠堂那裡有一道紅光閃過,一下子就沒了。」
食客乙道:「我看你是沒睡醒,看花眼了吧,要是真有,全城還不炸開了鍋啊。」
周圍一些人也是哈哈大笑道:「我說吳老六,你是不是剛從你媳婦的懷裡剛爬出來,看什麼都是紅紅的,哈哈……」
整個酒樓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唯有這個叫吳老六的食客,還在極力辯白,只不過被淹沒在眾人的大笑之中。
楊天昊聽了,好奇的說道:「大哥,我看這吳老六的神情,不像是說假話的模樣,不會真的有顯靈的事情吧?」
皇甫靜兒也說道:「管它顯不顯靈呢,反正咱們來了,去看看就是了。」
沙展鵬點點頭,道:「好吧,到了安邑城要是不去安南前輩的祠堂,那麼就太可惜了。」
一個時辰之後,在沙展鵬酒足,楊天昊和皇甫靜兒飯飽之後,三人走出了酒樓。
「楊大哥,這裡的菜味道真的不錯,尤其是那個叫『水晶金玉』的真是太好吃了。」皇甫靜兒走出了酒樓還是回味無窮。
楊天昊也點點頭,道:「是啊,沒想到芋頭居然能做出這樣的美味,難怪這裡的夥計說『水晶金玉』是這裡的招牌菜呢,大哥,你覺得呢?」
楊天昊猛地一拍額頭,道:「噢,我倒是忘了,你是一口都沒嘗啊,老是喝酒呢。」
皇甫靜兒也接口道:「就是,沙大哥,那酒有什麼好喝的,辣得要死,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喝呢?」
沙展鵬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愛好而已。」
只是楊天昊和皇甫靜兒兩人都沒有現,在沙展鵬淡淡的笑容背後,藏著深深的苦澀、無奈與憂傷。
「你們看,前面是不是到了安南祠堂了?」看到二人仍想問,沙展鵬連忙轉移話題道。
安南祠堂,位於整個安邑城中心偏南方向,這裡本是安南作為王子的時候的王府,後來他渡劫飛昇之後,被改造成了祠堂。
整個祠堂佔地數十畝,規模氣勢龐大,屋簷勾心鬥角,房屋層巒疊嶂,真是美輪美奐。
「大哥,這就是安南前輩啊?」楊天昊進去之後驚訝道。
在王府的前庭被改造成了祠堂,此時祠堂之中來此瞻仰膜拜的人數眾多,但讓楊天昊吃驚的確是安南王子的塑像。
以為,安南這樣一個修真奇才應該是個孔武有力,或者是個仙風道骨的長鬚模樣,沒想到塑像確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長相頗為英俊,手握一支長槍指向右側方,淡淡微笑著看著左前方,只是如果你仔細看去,在他淡淡微笑的眼神裡彷彿藏著一絲狡黠與調皮。
「是啊,這安南前輩看著好年輕啊。」皇甫靜兒也道。
沙展鵬微微一笑,道:「修真者到了一定的階段,變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相貌,不過我覺得這就是安南前輩本身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楊天昊問道。
「呵呵……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講啊,這塑像可是安南前輩飛昇之前自己親手做的呢,怎麼會可能做出別人的模樣啊。」沙展鵬說道。
「自己做的?」楊天昊沉思著心想道,修真者都是與天抗衡的人,他們追求的都是所謂的天道,一般都不會無聊做這些玩意的,難道這裡面真的是有什麼深意不成。
楊天昊圍著祠堂大廳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不禁納悶道:「真是奇怪了,可是是我想多了吧。」
「楊大哥,你找什麼東西呢?」皇甫靜兒看著他走來走去,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楊天昊扭頭道:「我老是感覺怪怪的。」
「二弟,哪裡感覺奇怪了?」沙展鵬也走過來問道。
楊天昊看著塑像,道:「大哥,如果你飛昇前,會不會也搞一自己的塑像讓別人來瞻仰?」
沙展鵬笑道:「我可沒有那閒工夫,其實修真者都不會有這種心思的,這不過這安南前輩的確奇怪了些。」
「是啊。」楊天昊點頭道:「這點我也感覺很奇怪,而且,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安南前輩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眼神?怪?不覺得啊!」沙展鵬和皇甫靜兒盯著塑像看了看,同時搖頭道。
「呃……那、可能……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楊天昊吶吶的說道。
三人又在這前廳祠堂裡轉了一會,「楊大哥,沙大哥,咱們走吧,到其他地方再去看看。」皇甫靜兒不多時便感覺到無聊。
「也好。」沙展鵬微微點點頭,道:「這安邑城還有好幾處名勝古跡呢,二弟,走吧,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大哥,我老是覺得這安南前輩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楊天昊昂頭看著塑像說道,「你們不覺得他在看什麼東西嗎?」
「是嗎?」二人同時順著安南塑像的眼神看去,「二弟,沒什麼啊,他只不過是在看這祠堂的石柱而已。」沙展鵬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
「不對。」楊天昊雙手抱胸,歪著頭說道:「按道理來講,要是做雕像,應該眼睛目視前方,睥睨天下才對啊,為什麼安南前輩是向左邊看去,而且還是看著一個石柱子呢?」
「莫非這石柱之上有什麼……」三人顧不得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急忙跑到石柱邊上,仔細的瞅著。
「這石柱也沒有什麼特別啊,而且根別的石柱連紋理都是一模一樣的。」皇甫靜兒甚者跑到另外幾個石柱旁瞅了半天,撅著嘴道。
「沒道理啊!」楊天昊拍了拍石柱奇怪道,突然他身體一震,扭頭道:「大哥,靜兒,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咱們出去到別的地方玩玩吧。」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東西。」皇甫靜兒隨著二人向外走去,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