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開心的笑了:「當然不缺錢,我衛家多了不敢說,是有的。!!!超!速!首!發就是阿翁做大將軍的時候,家裡也沒這麼有錢過。」他沒法不開心,衛風現在不僅繼承了長公主的封地,而且成了陛下的親信,兩次成親收的禮錢就有將近兩萬金,還有林苑這個肥缺。現在衛家富得很,富得二兄衛不疑都不願出來當官了,他說當官太累,他也不是那塊料,不如在家替衛風掌著傢俬舒服,反正衛風從來不過問錢的事,一切都交給他打理。
「那也就是說,我衛家不缺錢。」衛風盯著衛登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清楚。
「不缺錢。」衛登有些明白了,他收了笑容,鄭重的看著衛風:「你是擔心我貪墨?」
衛風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顯然表明了他的擔心。衛家幾個兄弟都曾經有過好日子,也曾經經歷過家道中落的日子,他們比起普通人更知道權勢和財富的可貴。衛風把衛登安排到輜重營,當然有照顧他的意思,輜重營不僅安全,而且是個肥缺,就算他不貪,油水也不少。但是現在他有些擔心了,連徐自為這樣的老將都吃空餉,可見人的是無窮的,十幾萬大軍,經過衛登手的錢糧是個驚人的數目,時間長了,要說一點不動心,恐怕就是聖人也難。一旦衛登也陷入其中,他到時候怎麼處理他就成了一個問題,要是不處理他,軍心必然要受影響,要是處理他麼把他**來,就反而害了他。
「四弟,你放心好了。」衛登咬了咬牙:「我知道這一仗對我衛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可以向你保證,決不貪墨一枚五銖錢。」
衛風怔怔的看,過了好一會拍拍他的肩膀:「但願如此,要不然,我到時候如何向三嫂交待。三兄住,打好這一仗,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明白。」衛登鄭重的點點。
經過盤查為手下有一萬三千多人可戰,但是分佈在幾個小城裡,衛風帶過來北軍五萬,期門、羽林七千,先期到達的部隊有七萬多人,總共約十五萬人。衛風調撥了三萬人交給徐自為給他補齊了軍械裝備,經過一個多月的整頓和小規模的演練疆受損的士氣得到了初步恢復,衛風在和徐自為商量之後他回到防區,重新修復受損的小城準備再戰。
與此同時,衛風將所有經過朔方、:、並的商人全部找了來,向他們打聽匈奴境內的環境,只有聽到有用的信息,就予以相應的賞賜。這些商人剛被找來的時候都膽戰心驚,以為北疆戰事將起,衛風一定會藉機敲詐勒索,沒想到車騎將軍府的人對他們特別客氣,不僅態度好得不得了,還供應吃喝,還向他們許諾,將來打戰的戰利品,可以優先交給他們處理。
這些商人十分開心。紛向車騎將軍府地掾吏們介紹自己在匈奴等地地所見所聞。有地甚至還向衛風提出了不少建議。不管他們說得有無道理。衛風都抽出時間耐心地傾聽。好言安慰。最後還交給他們一個任務。就是到匈奴境內地時候。如果遇到逃亡或是戰敗被俘地漢人。就告訴他們說。陛下下了赦免詔。不管是什麼原因逃到匈奴那兒去地。只要願意回到大漢來。都可以得到赦免。願意在北疆定居地。可以同樣享受移民地待遇。
就在衛風地匈奴地圖畫得:來越詳細地時候。去匈奴找李陵地李禹回到了定襄。
衛風一見到李禹地臉色。就覺得事情乎不太順利。他將李禹迎入內室。招呼他坐下。還沒說話。李禹就羞愧難當地說:「大人。禹有辱使命。真是無顏再見大人。」
衛風笑了笑:「且莫著急。細細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來。李少卿有什麼難處嗎?」
「哼!」李禹氣哼哼地說道:「我日夜兼程。趕到匈奴。見到了他。將陛下地密詔給他看了。要他跟我回來。他卻一言不。只是招待我喝了一頓酒。就把我趕回來了。我看他是當匈奴人地王當得舒服了。忘了自己還是個漢人。我李家……真是丟人哪!」李禹說著。痛恨不已。淚流滿面。
衛風有些失望。他本以為有陛下地親筆赦免密詔。算是給了李陵天大地面子。他應該感激涕零才對。為什麼卻無動於衷?難道他天生就是個漢奸地料?不能。隴西李家會有這種不孝子孫?
他一時想不明白,只得安慰李禹說:「你也不必難過,給點時間讓他考慮考慮,到時候我再派人去聯繫他,也許他就回心轉意了。」
「多謝大人厚恩。」李禹感激不盡:「李禹一介匹夫
武藝,願意跟從將軍,還請將軍不棄。」
衛風哈哈大笑,指著李禹說道:「你就是想走,我也不能放你走啊。我從軍中挑了五百善射的士卒,又從樓煩招募了五百獵戶,組建了一支後:營,就是等你回來做校尉呢。」
「後:營?我做校尉?」李禹指著自己鼻子,十分意外。
「當然了,這裡除了我知道李將軍射法,就是你了,難不成讓我這個車騎將軍去教射?」衛風微笑著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李禹大喜,忙不迭的點頭:「願意願意,李禹求之不得。」
「嗯,這就好。」衛風意的笑道:「這一千人,我配備了最好的馬,最好的弓,供應他們最好的伙食,就是希望能練出一支獨一無二的神射軍。他們將來的出路有兩種,最好的,我是說能夠有令祖那樣超強箭術的,我把他們調去當>擊手……」
「>擊手?」李禹有些不明白。
「就是象養由基那樣,萬馬中,一箭斃命的。」衛風呵呵笑道。
李禹的臉有陰了下來,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大人,不是我潑你冷水,你不能因為你練箭的進步驚人,就以為神箭手是那麼容易練出來的。別的不說,我李家都是家傳的箭術,從學步開始就拿弓箭當玩具的,都沒有能再出一個象大父那樣的箭手,我從兄李少卿是大父親口讚許的好苗子,他練箭練到現在,百步穿楊不過也是偶一能中。要想培養出成批的神箭手……」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意思就是你別做夢了,根本不可能。
「你不用擔心,你只要用心去操練,不能成,我自有分寸,就算是一千個裡面能出一兩個,我也就算達到目的了。」衛風胸有成繡的說道:「我知道神箭手難,可是正因為難,才更顯得彌足珍貴,就算這一千人裡面出不了一個養由基,能出幾十個像你這樣的,也是妙事啊,我再把他們分配到各營去教射,屆時我軍的射藝必然大有提高。」
「這倒是可行的,不過們到了營中,用處也不太大,大軍衝鋒的時候,神箭手的作用並不大。」
「但是這一千人突然出現在人想不到的地方,其作用就大了。」衛風擺擺手,笑著說:「你不用想得太多,到時候牛刀小試,你就知道我的用法了。我只問你一句,這一千人大概什麼時候能派用場?」
「將軍選的人這些人都有底子,我想三個月應該能小有成效。」李禹謹慎的說。
「那好,你去辦這件事。」衛風一招手,桑遷捧著一盤金子走了進來,放在李禹面前。李禹有些尷尬的看著衛風:「大人這是?」
衛風笑著,他知道李禹這個人武藝好,箭術高明,也夠勇猛,但是他有一個弱點,就是貪錢。後營是他寄予厚望的特種部隊,將士們的待遇比普通士卒要高出一倍,如果李禹貪圖一點小錢,剋扣軍餉,影響了士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你從京師孤身一人到此,隨身沒有什麼開銷,這是二百金,我私人送給你的,你拿去花,如果不夠,再到我這裡來取。」衛風微笑著說,李禹聽得眉開眼笑,卻突然見衛風沉下了臉,很嚴厲的說:「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剋扣士卒的一枚五銖錢,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李禹頓時覺得一股寒氣直衝後腦勺,他忽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什麼善主,他可是敢劫獄殺人的惡人,真要惹翻了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好的壞的一衡量,他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連忙拜服在地:「請大人放心,李禹絕不做出這等事來。」
「嗯,我知道令祖是個愛惜士卒的人,想來你也不會做出這等事,只是先小人後君子,我們把醜話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衛風放鬆了神情,又給李禹套了一個緊箍咒,然後親暱的拍著李禹的背說:「起來,替我把這支後:營練好了,讓射聲營那些豎子看看,不是只有他們善射。」
李禹心頭激動,連忙大聲應道:「喏,李禹一定全力以赴,不負大人重望。」
「李將軍後繼有人。」衛風讚了一聲:「個個都是條漢子。」
李禹想到李陵,不由得面色一黯,衛風拍拍他說:「你不要急,我相信李少卿不會甘心侍賊的,他必然有他的苦衷,這件事,你容我慢慢思量。」
「多謝大人。」李禹眼圈一紅,連忙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