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寂靜的場面,所有人都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水泥柱上雖說被這只「魚神」給殺死有些殘忍,可是對於能夠在城牆上就座的人,那人不是見慣生死,手段凶殘的人?更何況像今天這樣的場面,每三天就會上演一次,早就空前見慣。在嶺南市裡,每一天都會死人,如果每一個人都懷著慈悲為懷的心,嶺南市就不會產生上百萬的難民。
在場上,很多人睜大眼睛,想看看這只「魚神」一爪子切下去,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銳利。甚至一些比較冷血的人,已經在幻想著這名女子被欄腰切斷後,那流出來的內臟之類的,又和男人有什麼不同。
「轟」地一聲,在這寂靜的城牆上,是如此的刺耳,彷彿一聲巨雷在耳邊打響,震得每一個人心神恍惚。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進入眼睛的是,「魚神」突然被人在胸口上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成一個弓字形,狠狠地被擊飛出二米多高的水泥柱,砸進到了水泥柱邊上的荒地裡,出一連串的撞擊草叢聲,隱沒在荒草裡。
「…………」
所有人都是頭腦短路,驚愕地望著水泥柱上消失的「魚神」,那閉著眼睛的女子,孤零零地趟在水泥柱上,是如此的刺眼。
在應過來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絲」地一聲,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儘管現在是熾熱的七月天,可是每一個人都感覺冷汗瞬間打濕了全身的衣服,一股從心升起的寒氣,湧向全身,如同掉到冰窟裡,手腳冰冷,動彈不得。
「魚神」的凶名,整個嶺南市的人,只要不是近年加進來的,有誰不知道它地凶殘,死在它手上的人類,少說也有七八萬之多,可以說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粘滿了人類的鮮血。平時大家之所以聽由祭祀教會擺佈,不就是懾於「魚神」的原因嗎?每三天都會戰戰兢兢地送上一名手下被遺棄的人,不就是為了平息「魚神」喋血的怒火嗎?可是現在,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膽小,在目睹「魚神」被轟下水泥柱的時候,早就大小便失禁了,軟軟地癱軟在位置上。如此近的距離,在惹上「魚神」之後,還有可能生還嗎?很多都是見識過「魚神」的速度的,絕對是來去如風,殺人不留痕。
「哇」地大吼,反應過來的大佬們,哪兒還顧得上自己是數萬人的大佬?風度在死亡地威脅下,根本就值一文錢。「媽啊……」每一個月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第二個念頭,就是逃。對,逃,在這凶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點逃,遠遠地逃離這裡,再也不來參加什麼狗屁祭祀活動。
沒有人會認為剛剛的一槍,會擊斃「魚神」。曾經他們也這麼做過,甚至用炮彈試過,可是得到的結論,卻是無數人成了它爪下地亡魂。而是誰開的槍,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事到如今,去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落個不好之下,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
原本伏貼在城牆頭上地祭祀老頭。在這「轟」地一聲響起來之時。比所有人地反應還要大。幾乎是以他不付地年紀從牆頭上彈跳而起。特別是見到不僅僅是聲音地問題。連同可怕地凶神也被轟飛地時候。驚愕地他。幾乎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盯著「魚神」消失地水泥柱。腦子陷入到了一片空白當中。
直到身後傳來一群大佬們哭爹喊娘地聲音。祭祀老頭才回過神來。在回頭搜尋到謝寒笑盈盈地樣子時。他心裡一收縮。而在看到謝寒手裡揣著地巨大槍支時。他地腦袋「轟」地一聲響。震得他搖搖欲墜。
祭祀老頭當然知道這一聲巨響意味著什麼。如果僅僅是聲音。他還有辦法挽回地話。那麼這打在這只喪屍身上地一槍。已經不是他可以挽回得了地。以他對喪屍地觀察研究。被如同重地一擊打中地喪屍。絕對會將它身上地喋血之氣激出來。從而上演一幕恐怖地屠殺。可以說。這一槍。將整個嶺南市推到浪口上。即將接受它地怒火。
末世總是自私地。祭祀老頭不去在著嶺南市會死上多少人。他在乎地是自己辛苦多年地成果。就在這一槍之下。毀於一旦。甚至說。連自己。也會被喪屍給反噬一口。成為它腹中之食。
想到自己辛苦幾年地心血。就這麼化為了烏有。祭祀老頭像是被惹怒地獅子。睜著陰沉地眼睛。衝著謝寒咆哮著:「他媽地。誰叫你開槍地。誰讓你開槍地。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槍。徹底地斷送掉了嶺南市三百多萬地生靈。你這一槍。就將整個嶺南市給摧毀掉了。為什麼要開槍。你他媽地為什麼要開槍。」
「吼……」謝寒還沒有回答。在城牆外就傳來了這只喪屍地憤怒撕吼聲。「魚神」墨青地身軀已經是出現在水泥柱上。沒有一絲停頓。它地腳掌就重重地踏到水泥柱上地女子身上。沒有懸念。鮮血四濺。這名女子被踩得四分五裂。甚至它地這隻腳掌深陷入到水泥柱裡。將水泥柱硬生生擠裂。
謝寒第六基因等級的改變下,眼睛的視力遠非正常人可比的。超級狙擊槍的威力,在喪屍身胸膛前留下了一個陷進去的痕跡,雖然還是沒有辦法擊穿它的表層皮膚,可是能夠有效果,已經是出乎謝寒的意料之外了。
相比於R3來,R4的進化,已經達到了很完美的地步。從R4的身上,你根本就看不到一絲喪屍的痕跡,它的身上,沒有喪屍特有的腐肉,也沒有喪屍的僵化。在XR病毒的改造下,這些僥倖能夠進化的喪屍,在到達R3級別之後,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喪屍的範圍。可以說,R3之後的喪屍,它們在進化之下,嚴格來說,已經是另外一種物種了。
如果是友善的物種,也許是無數生物學家爭破頭也要研究的對像了。可是這種喪屍進化而來的物種,它們根本就
地天敵,瘋狂的殺戮,讓它們只要見到人類,往將人類擊殺吞食掉。在它們的腦子裡,永遠存在著的,只有一個殺字。它們沒有理性,不可能和人類溝通。所以,它們的存在,就是人類必需滅絕的目標。
「魚神怒了,哈哈,魚神怒了,你們都得死,哈哈,這就是惹怒了魚神的下場。」祭祀老頭瘋狂地哈哈大笑,指著謝寒,還有抱頭鼠竄的大佬們。絲毫沒有現,水泥柱上的喪屍,已經是在吼完之後,一頓水泥柱面,箭地向著他撲去。在喪屍的眼裡,所有人類都是它們地獵物,是口中的食物,可沒有什麼親近不親近之分。
對於謝寒來說,這個祭祀老頭儘管該死,可卻有他不死的理由,以他能夠研究出對付喪屍地微波來,絕對是在這個領域裡的天才。
就算還有一個多月世界上普通的喪屍就要結束掉它們肆意了近七年的世界,可是像R3以上級別地喪屍卻還好好地活著。到時候所面臨著的,還要比起在凶險上好幾倍。自然地,像對付喪屍的方法,特別是這種高級喪屍的方法,是謝寒必需掌握的。
所以,祭祀老頭在謝寒的眼裡,是不能死地對象。
吸氣,之後揣著超級狙擊槍的手一甩,憑著謝寒的手感,誠然這只喪屍的速度再快,也逃不過謝寒銳利的雙眼。「轟」地巨響,穿甲彈恐怖地威力,直接打在飛掠的喪屍身上。雙方間的衝撞力,在相互抵消了之後,竟然是沒有辦法擊飛這只喪屍,還是硬生生讓它越到了城牆頭上來。
謝寒兩隻眼睛一瞪,對著很多石化地大佬吼道:「***還不快點滾,想喂喪屍嗎?」
楊喂喪屍嗎?這句話地威力,讓眾多的大佬們什麼也沒有顧,就是向著城牆下奔跑逃去。很不巧地是,城牆後面的各大佬保鏢手下們,可看不到城牆頭上生了什麼事,見到巨大的槍響,還有荒亂成團的大佬們,以為生了什麼事,全都是衝了上來。這城牆只有一條階梯,雙方相遇之下,自然是叫罵連天。
這些衝上來的人,一見到立在城牆頭上的「魚神」,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也顧不得自己的老大老闆們了,一窩蜂地就是返身離開。在他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逃,不停逃的念頭。
一些膽小的人,已經是鬼嚎地邊逃邊叫吼道:「快跑啊,魚神怒了,魚神怒了。」
原本想到這兒來撈一頓飽的飢腸轆轆難民們,在聽到魚神怒這一句話,渾身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像上足了條的機械,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原本黑壓壓的一片人,就走得一個不剩下,整個熱鬧非凡的祭祀活動,蕩蕩,冷青青。
全部人當中,恐怕只有秦彪他們是逆流而上,和返身逃跑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等他們衝到城牆頭上的時候,雖然被這只喪屍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但並沒有逃離,而是舉著槍,瞄準了這只喪屍。
「秦彪,不要開槍。」謝寒大喝了一聲,說道:「你們全都退下,這只喪屍至少是R4級別以上,遠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秦彪他們全都是吸了一口冷氣,R4級別這個字眼讓他們渾身軟。身為新城人,對喪屍級別的能力是最明白不過的了,R4所意味著的意思,代表著毀滅,代表著不可力敵,代表著一連串勢不可擋的殺伐。這種存在,說這害怕,肯定是騙人的。
「可是,老闆你怎麼辦?」秦彪絲毫不動,他明白謝寒在新城的重要性,就算是自己這些人犧牲掉,也不能謝寒有意外出現。
謝寒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只喪屍已經是動了。什麼叫靜如止水,動如脫兔?只要看到這只喪屍動作的人,就會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這只喪屍的速度,在謝寒看來,只不過是略比迅猛慢一點而已,可是攻擊的氣勢,卻不是迅猛能夠比較的。
這只喪屍的目標,正是謝寒,因為在場的人,只有謝寒的氣息,給它帶來了威脅。
「啊!!!」謝寒吼叫起來,全身地力量暴出來,如同炮彈出,直接就是迎著這只喪屍撲去。雙方幾乎是在空中相遇。相比起喪屍只有簡單的幾個攻擊動作來說,人類的攻擊花樣,就變得多種多樣。加上人類擁有高智慧,更是能夠在變故當中有著快速的反應。所以面對喪屍不變的爪子攻擊,謝寒在空中狠狠地一腳,就穿過喪屍的爪子,狠狠地踢在它的頭顱上。
正是面對未知的喪屍,謝寒全力暴著第六基因等級的力量,這一踢,又怎麼是狙擊槍的子彈能夠相比地?喪屍被狠狠地踢在頭上,凌空被踢飛,在空中翻滾著觔斗,狠狠地落到城牆外,數十米外的荒草裡。
謝寒非人類的表現,頓時讓見到這一幕地人,全都是起呆來。特別是祭祀老頭,更是張大著嘴巴,剛剛的瘋狂早就被他扔到九宵雲外。
「秦彪,將這老頭帶走,一定要保護好了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靠近他。」第六基因等級的力量,讓謝寒變得自信起來,他只是扔下一句話,人已經是一個衝刺,腳踩在城牆頭地邊緣上,竟然是彈射出數十米之外,對著剛剛掙扎站起來的喪屍,又是重重地踏了下去。
如果說剛剛能夠將喪屍擊飛讓人驚愕不敢相信的話,這一躍數十米之外,如同飛翔在空中一樣,幾乎讓所有見到的人形同雕像。
「他……他……老闆***還是人嗎?」良久,秦彪才失聲叫了起來。他知道謝寒在新城裡地傳奇,可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像赤手搏殺兩隻R3獵殺物的傳說,秦彪以前認為是新城的炒作,目的是打造出一個末世的英雄罷了。可是剛剛謝寒地表現,徹底地讓秦彪相信,新城流傳著的不是傳說,而是事實,一個比傳說更傳說的傳說。
其他人,就是謝寒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剛剛地這只不過是想跳個十來米而已,誰知道竟然是數十米之遠,第六基因等級的能力,遠超出了謝寒地瞭解。
明白了自己的力量,謝寒豪氣起來,在凌空當中,就是合腿成跪狀,狠狠地向著下面地喪屍砸下去。「給老子去死吧。」膝蓋骨的堅硬,直接就是用跪狀狠狠地砸到還暈頭轉向的喪屍頭顱上。
再一次受到重擊的喪屍,在巨大的力量慣力下,直接被打陷到荒地裡。
謝寒可不認為僅僅兩擊就可以將這只喪屍給消滅,如果真的是這樣,它就不配稱之為R4級別了。所以在將它擊陷進到泥土裡之後,一個後空翻,已經是遠離喪屍下陷的地方六七米遠。
和謝寒想的一樣,幾乎在謝寒後退的時候,一條黑影從泥土裡竄了出來,帶著一身的泥土,狠狠地攻擊在謝寒剛剛的位置上。可惜的是,謝寒已經後退,它的這一次攻擊,自然就落空。隨著喪屍落到荒地裡,可以見到它的身上,墨青色的皮膚,粘滿了泥土和枯草碎。
「叮」手錶裡震動了一下,已經快兩個星期沒有出現過的周若夢,卻是突然出現在謝寒的腦海裡,平靜如水地說道:「R4殺伐,R3獵殺的進化體,能力還在迅猛之上。R4殺伐繼承了R3-獵殺的平衡性,擁有近似迅猛的速度,擁有迅猛之上的力量。」
謝寒嚇了一大跳,在R3當中,除去毀滅之外,最難纏的就是獵殺了,它的力量和速度都相當出色,極難對付,自己在獵殺手下,也是吃苦頭最多的一種。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嶺南市碰到獵殺的進化體殺伐。
只要聽聽它的名字,都知道它的危險程度,絕對是極為凶殘的,怪不得當初輕易就屠殺掉了嶺南市如此多的人。
「你怎麼沒有早點出來?」謝寒都有些怨恨起周若夢來,說道:「不是說,只要見到新的喪屍種類,就能夠自動打開資料庫裡關於這類喪屍的說明嗎?怎麼現在才說?」
周若夢平淡地說道:「如果一開始就說出來,以你的性格,恐怕就會像剛剛的那些人一樣,默不出聲地呆在席位上,靜靜地等待著祭祀儀式的結束,又怎麼會沒有猶豫地就衝上來?」
謝寒吃起冤枉起來,說道:「我像是那種人嗎?我之前不是已經猜到它R4的身份了嗎?R4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個是好惹的。上次的迅猛,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早就成了一杯黃土了。也不知道現在對上比迅猛更厲害的殺伐,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周若夢並沒有直接回答謝寒的話,而是直接消失,扔下一句話:「現在並不是聊天的時候,殺伐可不會給你時間。」
「好像是你先找我聊天的吧?」謝寒嘀咕了一聲,對面的殺伐已經是啟動,化成一道殘影向著謝寒衝上來。出於對獵殺的瞭解,做為它的繼承,殺伐的能力,只是獵殺的昇華版而已。「我最怕的就是未知,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我又何需害怕你?」擁有第六基因等級力量的謝寒,想也不想,就是迎著衝上去,和殺伐對打起來。
說是對打,可是謝寒也不是硬扛硬地打,自己的基因密度是很高,可是殺伐的爪子,可不是吃素的,只要被爪子抓中,就算是再高的基因密度,也只有被開膛破肚的份。幸好謝寒佔有著動作靈活,而且速度夠快,一直都是比殺伐快上半拍擋住它的攻擊,恰到好處地躲開它的攻擊。儘管是這樣,每一次出手,總是讓謝寒保持了十二分的精神。
雙方間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幾乎看不清。遠遠城牆上面的人,只看到一團交戰在一起的影子在荒地裡移動,所到之處,荒草像是被收割機收割打碎,化成碎片在空中飛舞,但又很快被戰團的氣流給吹飛,亂糟糟地散落到四周。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之內,很多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幻境裡。要知道,像這種場景,只有一些電影電視上才看到,現實當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生?可是眼前的一切,熟悉的環境,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確實是確確實實生了。
「這……這……這還是人嗎?」沒有一個人不出這樣的問,這驚世駭俗的對打,比起剛剛凌空飛越數十米更駭人。很多還沒有完全撤下城牆的人,在見到這一幕之後,在巨大的驚愕好奇心下,竟然是停留在城牆頭上,盯著戰成團的影子,石化一般。
被秦彪架起來的祭祀老頭,更是張大著嘴巴,哆嗦著,喃喃喊道:「這不可能,人的身體結構,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人的細胞,一但接受超過承受能力的力量,就會擠裂細胞,直接死亡。可是……可是,為什麼他能夠這樣?」
不要說他們,就是對謝寒瞭解無比的秦彪他們,也是徹底地傻眼了,他們真的想不到會出現這一幕。平時謝寒都是和藹可親,總是笑嘻嘻的,加上他並不強壯的身軀,誰都認為他不過是普通平凡的一個人罷了。可是現在,自己都看到了什麼?秦彪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能夠達到這種極限,簡直是超出了秦彪對人類能力的理解。
「不管怎麼樣,至少自己的老闆能夠擁有這種能力,都是自己的福氣,也是新城的福氣。」一瞬間,秦彪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信心百倍過。「有著老闆的存在,新城一定能夠在這末世裡支撐出一片天來。」
注視著那戰成一團的影子,秦彪毅然吼道:「走,將這老頭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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