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文明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真實的魔術
    身濕漉漉地衝到下面,凌晨兩點,正是絕大部分人候,加上外面正下著綿綿的細雨,受到冷空氣的影響,就算是夜生活的人,也是盡量縮到酒吧等夜生活場所裡。整條街道空曠無人,只有一輛輛偶爾呼嘯經過的汽車,才給這樣的一個夜增添了一絲生氣。

    此時的批市場,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在亮著,無一絲聲息。謝寒的感知範圍足有三十米,也不需要擔心有人看到自己,在到達批市場之後,在轉過一個背角,兩腿微微用力,就是躍上了二樓的窗口。窗口的防盜網當然難不到謝寒,兩手一握住,微微用力,已經是將防盜網的精鋼枝給扯裂,擠身進去。

    二樓正是批市場的日常雜物層,謝寒的眼睛早就能夠在黑夜裡也能看得入微,考慮到時間問題,謝寒就是找到一些沒有標記的純白被褥等,直接就是掃進到空間庫裡。日常生活用品層的東西之多,絕對是遠超謝寒的想像,兩百多張被褥,不過是兩間商店,就找劑。像一些附帶的衣服類,當然不會逃脫謝寒的手心,被一一扔到空間庫裡。

    做完這些,謝寒原本想每一家扔上點錢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末世裡的法則,儘管自己很善良,可是耳濡目染之下,有時候也變得冷血。拿點貨物,又不是殺人放火,自己何需去在意他人的想法?這批市場的生意之火暴,恐怕自己拿的這點東西,也不是很值錢,他們不過是十來天就能夠賺回來。

    出了批市場,謝寒就是直奔市場不遠地一條不夜街。由於批市場附近龐大的人口群,導致了這裡的繁華,這整條夜都開滿了各類小食店。謝寒地目的不是小食店裡的食物,而是他們用來待熱地湯鍋。謝寒的行動很簡單,一扎人民幣砸下去,誰不是馬上連湯帶鍋,甚至還送了幾十套湯盤,更是送到謝寒指定的地方。

    一切地行動,不過是十幾分鐘完成,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謝寒所指定的位置上,已經是擺著十幾口散著濃濃香氣的大湯鍋,還有數百套各式不一的湯盤等。

    謝寒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就是空間庫地限制問題。他也沒有想過,空間庫裡是否會接受冷熱的東西,比如現在十幾口滾滾濃湯的大湯鍋。既然是活著的動物不可以帶,而且也不可以攜帶與XR病毒有關的一切東西。可是這濃湯,到底讓不讓帶呢?

    很多東西,想是沒有用的,必需要做了才知道。謝寒一咬牙,直接就是對著這裡地東西一抹。令謝寒興奮的是,所有地東西直接憑空消失。在將思維放入到空間庫裡時,現這些東西像是漂浮著一樣,一切的東西都凝固。就是那才漂起來熱氣,也被凝固在空間庫裡。換一個角度想,只要進入到空間庫裡地一切東西,都會被時間給凝固。

    濃湯既然被空間庫接受,謝寒也就放下那一顆懸著的心,飛快地衝回到自己地套房裡,正想直接就是返回末世裡。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從廚房裡找到一隻儲存著氧氣的一個呼吸罐,這才是啟動了時間傳送。找這個東西的理由,其實很簡單,自己在車箱裡差不多二十分鐘,沒有一個解釋,人家會怎麼看自己?

    末世的車箱裡,混濁的洪水微微一扭曲,謝寒直接就是出現在水裡。

    儘管謝寒已經有所準備。可是像這種傳送。冷不防之下。沒有意外地。冰謝寒幾乎有窒息地感覺。在屏氣凝神之下。混濁地洪水給謝寒帶來了一些麻煩。所幸車箱空間不大。略為摸索。已經是找到了車門。在找開之後。外面地洪水一下子捲了進來。幾乎將謝寒從車箱內吸出去。

    將氧氣呼吸罐上地標記等撕去。謝寒接出那呼吸管。放到自己地嘴巴裡。這才是雙腿一用力。整個衝向洪水面上。

    「嘩啦」地聲音。在滾滾咆哮地洪水聲中。並不明顯。可是對於一直關注著水面地眾人來說。卻一下子就現了探出頭來謝寒。

    「快看。總長出來了。總長出來了……」「小弟……小弟……」吵雜地叫嚷聲進了謝寒地耳朵裡。等到謝寒從洪水裡爬上到漂浮島地時候。謝薈玲拿出一件只是濕了一點地衣服。就是向著謝寒地身上披過來。嘴巴裡責怪道:「小弟。你怎麼回事?真是嚇死我們了。幾次派人下去。都沒有能夠打開車箱門。我以為……以為……」

    謝寒見到大家地關心。露出一個笑容來。不客氣地接過謝薈玲地衣服。返而是披回到謝薈玲地身上。說道:「玲姐。你身體骨弱。還是你披著吧。我身強力壯。這點寒冷算不得什麼。」

    謝寒地身份。新城地飛行員是最清楚不過地了。謝寒地重要性。是不容置地。正是因為這樣。這六十多名飛行員。都是緊張得不行。所以幾次下去尋找謝寒。都是新城地飛行員爭著下去。如今見到謝寒安全地上來。怎麼不是激動異常?

    趙樹根走上前來,拍了拍謝寒的肩膀,說道:「小弟,你也太過衝動了,這冰冷的洪水,你是怎麼堅持得這麼久的?」謝寒笑了起來,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氧氣呼吸罐,說道:「依靠的就是這一樣。」這種氧氣呼吸罐,一般是用於廚房在炒辛辣的菜餚的時候,所使用的,以隔絕炒菜時所產生的濃重辛辣。當然,現在的情況,誰也沒有懷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謝寒在隨手將這個氧氣呼吸罐偷偷地揉成一團扔到洪水裡之後,這才神秘的從手心裡拿出一隻小巧的戒指來,笑道:「你們肯定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潛到下面地車箱裡去。看看這樣,就是這個小戒指。」謝寒將小戒指舉了起來,儘管讓更多的人瞧見。

    趙樹根都有些奇怪了,盯著

    起來的戒指,搖頭說道:「這戒指很普通嘛,只要到很容易就找到比它更好地。」趙樹根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謝寒地這一個小戒指,確實是太過普通了。令謝寒高興的是,自己的舉動,成功地將所有人地思維眼光,從自己的身上移到了小戒指上。

    「呵呵……」謝寒笑了起來,搖頭說道:「是很普通,可是這是對於你們而言,這隻小戒指只要到了我手上,它就會變得不普通。」謝寒將這隻小戒指戴到自己的尾指上來,引誘地說道:「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當中有誰見識過魔術表演的?」

    魔術表演,非常普遍地一種表演,幾乎每一個娛樂頻道都會有這樣的節目。以前的魔術表演,大多都非常的神秘,可是隨著時代的開放,魔術也越來越平民化,走進到了每一個普通的家庭。謝寒不知道末世之前地魔術表演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隨著科技地展,手段也越來越多,從而產生了一些驚天級的魔術表演。

    正是魔術表演地平民化,普通化,在場的人有人到過現場,有人只是從電視電影上看見。不管從何途徑,至少都是知道魔術表演到底是怎麼回事地。隨著謝寒的這一個問題,知道的人都是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他們對於謝寒突然間問出這個問題,感覺到驚訝,畢竟現在全部人還身在困境當中。

    等到所有人的議論聲都弱下來的時候,謝寒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忽悠起來,說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魔術表演,就知道每一位魔術師,他們都會有屬於魔術表演道具。有人是魔術棒,有人的魔術手套,也有人是魔術帽子。總之,這些魔術表演道具千奇百怪,而我想說的是,我這一隻小巧戒指,就是一種魔術表演道具。」

    「魔術表演道具?」趙樹根和謝薈玲他們傻眼了,謝寒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為的就是去拿這魔術表演道具?原本好奇的心思一消散,頓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全身一陣寒冷,不斷地顫抖哆嗦起來。

    謝寒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見到他們失去了興趣好奇心,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說道:「大家,既然你們聽說過魔術表演,那麼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最神奇的魔術表演?這種魔術表演,我們一般稱為真實的魔術。而我,很碰巧地,就是學會了這一種真實的魔術。」

    下面人面面相覷,謝寒也沒有等他們議論開來,就是解釋說道:「真實的魔術和你們電視和現場所見到的魔術表演有所出入,但追究起來,絕對是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魔術表演所變出來的東西,一般是花哨惹你們一笑的東西。而真實的魔術,它所變幻出來的東西,卻是實用的,對我們有所幫助的。一般真實的魔術會存在旅行之間,或是長年奔波的人當中。因為這種真實的魔術,對他們來說,是最為實用的。」

    謝寒的這種忽悠,並沒有誇張,因為一些有幸參加過魔術表演活動的人,可是親自接觸過魔術師所變幻出來的道具,如飛鳥等等,當然知道這些可是活生生的東西。正是有了這些人的解釋,才迅速地讓所有人知道,謝寒所說的,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由此一來,人人都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寒冷,眼睛熾熱地盯著謝寒。

    見到自己的忽悠成功,謝寒心裡也是竊喜不已,說道:「不錯,你們理解得很不錯,正是這個意思。正是真實魔術的特別性,加上聯想到大家現在的困境,所以我的心裡很彷徨,生怕大家在這麼寒冷的雨天裡有什麼熱感冒。要知道你們當中,有人類的精英科學家,有學,研究員,最優秀的戰士,還有身負未來的飛行員,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讓我慎重再慎重。」

    謝寒的這一翻話,頓時讓很多人感動不已。在人情冷漠的末世裡,還能夠聽到這麼一翻話,真的很困難。誰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小伙子,被人稱為總長地年輕人,竟然有著這一份關心,又怎麼不讓所有人感覺到渾身一暖?

    「你們也知道,一個再高明的魔術師,他也需要到魔術道具,而這一隻小戒指,就是我釋放魔術的道具。」謝寒又是重申了一遍這個問題,盡量淡化自己即將到來地衝擊。

    他轉動了一下套在自己尾指上的戒指,說道:「想必現在大家都在忍受著寒風帶來的刺骨冰冷吧?廢話就不多說了,接下來,由我來給大家上演什麼叫真實地魔術。」

    在讓大家退後了一點之後,謝寒開口說道:「旅行的時候,我們永遠只會希望出現我們最需要的。現在我們忍受著風寒寒冷,還有這綿綿不絕地細雨侵襲,大家告訴我,我們現在最需要什麼?」

    最後一句,謝寒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出來的,頓時若得所有人都是一陣熱血,想到自己現在全身濕漉漉,飢寒交迫,全都不加思考就吼了出來:「我們需要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有一碗可以讓我們全身溫暖地熱湯,還有可以充飢的食物,更需要一身乾爽的衣服。」

    謝寒用手輕壓了一下,說道:「很好,你們需要的,同樣是我需要的。」他動情地說道:「既然大家的心聲都是一樣,那麼,做為一名無所不能地魔術師,我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大家的要求?」謝寒高舉自己帶著戒指地手,吼道:「遮風擋雨的地方沒有,但是我們有遮風擋雨地東西。」

    隨著謝寒的大吼,眾目睽睽之下,謝寒地手在一抖間,沒有人看得清他的動作,可是下一刻,一張特大號的帆布成折疊狀出現在謝寒的手裡,隨後被扔給了驚訝的趙樹根的手上,說道:「大家,遮風擋雨的東西有了,大家還不快撐起來?」

    這一刻,絕對是讓所有人都是瘋狂的時刻,趙樹根連忙將這帆布展開,旁邊的人都是七手八腳地上來幫忙,很快就將

    特大號的帆布給支撐了起來,將整個漂浮島籠罩在內綿細雨給擋到了外面。

    「遮風擋雨的東西我們有了,但是這足夠嗎?不足夠……」謝寒右手又是翻雲覆雨一樣,將一件保暖皮衣拿了出來,高舉晃動著,說道:「看看這是什麼?你們大聲地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幾乎是憋足了氣一樣,所有人都是將心中的激動吼了出來:「衣服,衣服,衣服……」

    謝寒又是將這一件衣服扔給趙樹根,說道:「不錯,是衣服。只是一件衣服夠我們這麼多人分嗎?不夠,遠遠不夠。所以,讓我們一起來高喊衣服,衣服……」像是效應一樣,衣服的聲波蓋過了洪水的咆哮聲。隨著他們的叫吼,謝寒的手不斷地晃動,一件件衣服像終天的雪花,不斷地從謝寒的手裡出現,又被扔到漂浮島上,只是一會兒,就推滿了花花綠綠的外套外衣。

    如果說拿出一件來,所有人還會選擇相信,可是一次性拿出兩百多件,這絕對是匪夷所思了。像魔術表演,大家所見到的,無非就是變些小東西小動物,而且花樣也就那麼幾樣,大家只是一笑而已。可是謝寒所表演的不同,這可是兩百多件外衣,誰見到過這種重量級的表演?要說謝寒身上藏有東西,更是可笑,沒見到謝寒至今還是一件衫衣,還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嗎?

    這一瞬間的冷場,謝寒也不意,而是笑了起來,反問道:「大家害怕什麼?難道這些衣服是喪屍嗎?」像是打破所有人心中的恐懼,在趙樹根的帶領下,每一個人從這衣服堆裡拿一件,就是將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脫去,換了上去。頓時間,那一種來自衣服的溫暖,讓所有人舒服到幾乎要呻吟出來。

    謝寒繼續說道:「遮風擋雨有了,溫暖我們身體的衣服有了,接下來會是什麼?」像是無聲一樣,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多說,謝寒已經是一揮手間,就將十幾鍋散著濃濃香味的熱湯,還有數百隻湯碗從空間庫裡拿了出來,擺放在漂浮島上。

    這一次謝寒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自己親自打開一個鍋蓋,用勺子盛了一碗,就是吹著湯碗中散出來的熱氣,美美地喝上了一口。這種湯一般都是採用牛骨和豬頭骨混熬十幾個小時而成,再加上一些小配料,絕對是香美絕倫。這一口熱騰騰的熱湯喝下去,從喉嚨裡就滾落到肚子裡,一路所經過的地方,無不是將寒氣驅散,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湯絕對是好湯。」謝寒盛了一碗,遞給謝薈玲,說道:「玲姐,喝吧,暖暖身體。」

    謝薈玲揣著謝寒遞過來的這一碗熱湯,聞到裡面散出來的濃濃香味,不敢相信地喃喃說道:「這一定是錯覺,絕對是錯覺,否則怎麼可能變得出這麼多的東西來?而且還有這樣的熱湯?」可是手中熱湯傳來的熾熱,溫暖著她冰冷的手,卻怎麼也和錯覺沒有一點聯繫。

    其他的人早就驚呆了,如果說像衣服,大家還可以勉強相信魔術會變幻出來,可是像這種熱湯,而且還是散出濃濃香味的熱湯,怎麼可能是魔術可以變幻出來的?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揉著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這些熱湯,彷彿身在夢境當中。一些人甚至是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傳來,才大呼不是在夢境裡。

    趙樹根眨著眼睛,罵咧咧道:「不對啊,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啊。而且,這些湯,竟然還是骨頭湯。這……這末世裡,還會有肉吃嗎?」

    謝寒笑了笑,指著那些傻的飛行員說道:「怎麼會沒有肉?你問問他們,可是每天都能夠吃到肉食的。這骨頭湯嘛,自然就不算什麼了。」他不等趙樹根回應,已經是讓其他幾乎流下口水的人說道:「大家還客氣什麼?難道要等這湯冷了之後,才喝不成?」

    像熱湯是驅寒所用的上好方法,雖說現在不用擔心被這細雨給淋到了,也需要擔心外面刮著的寒風。

    可是渾身有很多人早就是受到了寒氣,還是打著寒蟬。這種情況,就算是錯覺又怎麼樣?就算這些熱湯只是精神上產生的安慰又怎麼樣?身在末世的好男兒,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喝了先再說,一切後果到時候再去想。

    有了這些想法,也沒有人猶豫,爭先恐後地盛起熱湯,就是美美地喝了起來。

    熱湯一落到肚子裡,所有人都相信,這並非虛幻出來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熱湯。沒有人去想這些熱湯是怎麼來的,有的,只有對謝寒說不盡的感激。不用說,這一刻在所有人的心裡,謝寒的地位絕對是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正是有了這一切,儘管細雨還在下,外面風還有刮著,可是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心頭暖暖的。有了帆布,又有一件厚厚的外衣,雖說漂浮島是由無數的枯枝斷木所合在一起拼成,可是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又是擔心受怕,早就身疲力盡了,在留下幾個人警戒之外,全都是倒在濕漉漉的樹枝上,就是呼呼大睡。

    謝寒靠在漂浮島的邊上,望著漸漸消散的洪水,還有漸漸停止的風嘯,再望著帆布下面熟睡的人們,心裡同樣是變得暖暖的。能夠力保所有人安然無恙,無疑是令謝寒歡喜的,至少剛剛自己付出的風險是值得的。對於他們有什麼懷疑,這是肯定的,只是謝寒可不去在乎這些,反正他們不可能找得出自己的毛病,最多是安上一個魔術師的名頭而已。

    魔術師嗎?呵呵,也許吧,或許自己真的是一名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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