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文明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才濟濟
    近六月的喪屍,在謝寒估算,已經沒有多少個月的的水份,造就了XR病毒致命的死亡維持著喪屍最後一點機能動力的R病毒一但死去,整個喪屍就會轟隆倒地,從而一場幾乎滅絕人類的大災難,就會進入到尾聲階段。至少強悍的R3級別以上的喪屍,整個世界的數量很可觀,可是分散之下,遲早會死在人類的手中。

    不管喪屍如何的遲幕,可是對於此時的謝寒來說,依然是有著巨大的威脅。加上自己,一共才三十七人,而且缺少重型武器,想要狙擊從順化市裡湧出來的十幾萬喪屍,無是癡人說夢話。單是看著整個喪屍陣線慢慢變長,明顯超過了三十七人所防守的陣地時,謝寒就知道,不需要多長時間,喪屍就會將整個狙擊水堤壩給包圍,將自己一干人圍困在喪屍的海洋當中。

    趙樹根扔給自己的手槍,只有十子彈,對於謝寒來說,也不過是瞬息就打空的份。雖說是彈無虛,十子彈擊斃了十隻衝在最前面的喪屍,可是在十幾萬喪屍群裡,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

    等到打空了子彈,謝寒的而有僥有興趣觀察起趙樹根來。也許是生活的艱苦,讓這三十六名漢子全都是身形削瘦,而且衣服破爛,應該是穿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們的槍法非常的准,在謝寒看來,他們的能力,已經達到了自己親衛的水平,幾乎每一子彈,都會有一隻喪屍仰天倒下,絕對的彈無虛。

    「干!!」在謝寒陷入短暫苦思地時候,耳朵邊上突然傳來趙樹根粗暴的吼聲。謝寒還以為是有高級別的喪屍,或是喪屍衝上來了,誰知道一看,卻是趙樹根的步槍已經打空了,正在對著越靠越近的喪屍跳腳大罵。

    謝寒空間庫裡的子彈多的是,可是就是不敢拿出來,所以見到趙樹根沒有了子彈,也只是晃了晃自己手中地槍,說道:「趙大哥,喪屍的來勢太過洶猛,絕不是我們三十多個人能夠狙擊擋得住的。我看後面營地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先撤下。」

    誰知道趙樹根此時已經打紅了眼,對謝寒吼道:「屁,營地裡不是老人,就是婦女,撤離的速度肯定是退不了,我們這麼撤下去,無人阻擋之下,喪屍還不是將我們都吞掉?」並非趙樹根不肯退,而是不退呀!

    三十多人裡,子彈原本就不是很多,兩挺機槍在趙樹根的叫吼聲,相繼停火,就是一些步槍手槍之類的槍支,也耗完了所有的子彈。趙樹根氣得臉色青,可是卻又能無可奈何。自己這些人的子彈,通常都是依靠一些小鎮小縣從民兵營、警察局裡獲得。這種獲取方式有限,每一次獲得的子彈,還不夠一次中等強度的戰鬥就消耗一空。偏偏在這末世裡,喪屍地數量通常都是無可計數,那一次不是高強度的戰鬥?

    何況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趙樹根不撤了,因為自己水堤壩的兩翼,已經是被喪屍穿插而過,隱隱有合圍的形勢。就算自己一幫兄弟沒有子彈也在這裡堅守又能怎麼樣?兩翼地喪屍一樣會直線前進,去圍攻自己那臨時營地,自己這三十多人不撤,所作的不過是無謂的犧牲而已。

    身為末世前退役的軍人,趙樹根一個人從肅洲省到達東海省來闖蕩。生長在大山貧苦家庭的他,儘管在參軍之後見識大了很多,可是缺少生活所需要的技能,又沒有足夠的關係,到了東海省,也只能是依靠著苦力吃上一碗建築工人地飯。

    末世暴之後,趙樹根憑著自己僥倖存活下來,依靠著以前軍人的素質,硬是依靠著工地裡的一把鐵鏟和一根被他打磨尖銳的鋼管,殺進到了當時靠近工地的派出所裡。派出所的槍支配備,一般都是以手槍為主,個別會有一二支步槍,像衝鋒鎗類,只有像武警部隊才會裝備。身為軍人的趙樹根當然明白這一點,在派出所裡找到幾支警用手槍之後,就是果斷地殺向武警總部所在地。

    末世也可以稱為一個亂末,同樣是一個風雲變幻的時代。就憑著趙樹根的果斷和狠勁,從武警總部裡找到的武器,趙樹根很快就拉起了一隊膽大心理素質過硬地隊伍。東海省的人口原本就龐大,按說像趙樹根所在地淡水市,少說倖存下來的人口也會在百萬以上。可是殘酷地事實,無不表明著淡水市是XR病毒感染重災區,98%的死亡率,所倖存下來地人還不足十五萬。

    俗話說,江湖無處不在。整個倖存下來的十五萬人類裡,拉幫結派所處不在,末世裡,並不僅僅只有趙樹根有這個魄力。於是感染嚴重的淡水市群雄並立。剛開始的時候,眾人的目標,還是生存和對付不時攻擊的喪屍。可是隨著喪屍的勢大,在退出市區之後,由於沒有了喪屍的威脅,不免地,鬥爭出現了。

    很多時候,並不是你想怎麼就可以怎麼樣的。趙樹根以前軍人的身份,決定了他對政治的低能,可是卻擁有著足夠的熱血。就是憑著這一股熱血,整整三年的拚殺,才終於是帶領著一幫兄弟打了淡水市這一片江山。可是不可避免的是,三年來無數勢力交集,致死一樣的拚殺,死亡的人數,竟然高達差不多十萬,能夠上戰場的人,幾乎死得差不多,所留下的全都是老弱病殘。

    小小的淡水市,原本就不是什麼要地,像子彈槍械等有限,三年來的拚殺,從剛開始的零星槍聲外,之後所用的,全都是刀劍棍長槍這一些自製的冷兵器。正是冷兵器,在拚殺之下,很多時候全都是一堆人擁擠在一起,殺到眼紅,直到有一方勝利為止。這種情況下,死亡率不但高,而且傷殘的比例更高。

    末世裡,醫療的缺乏,很多人都是有著傷病,最後死去。等到趙樹根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是統一了淡水市的時候,他卻悲哀地現

    手下儘管有著五萬人左右。可是全都是傷殘老弱,?.手地青壯不過是二三千人而已。可以說,三年多的鬥爭,讓整個淡水市聚居地千瘡百孔。一片慘雲籠罩。

    雪上加霜的是,不時喪屍的圍攻,沒有熱冷器的幫助,只能是依靠著冷兵器的搏殺,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五萬多人地聚居地,又是銳減到還不足兩萬餘人。儘管這其中傷殘病痛的死亡率最高,可依然無法覆蓋住這種傷亡率。

    只有兩萬的人趙樹根,不得不下令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多的聚居地,開始了漫長的搬移旅途。可是整個地球性的大災難,哪裡會有淨土?近三年的掙扎,不斷搬遷和安營,一直苦苦地掙扎著。

    更令趙樹根憤怒的是,在經過幾個城市的時候,自己帶著這些人去投靠當地的聚居地,可是對方在見到趙樹根幾乎是老少傷殘之後,反而是一陣掠奪之後,將趙樹根一行人驅逐離開。可以說,這幾年間,趙樹根所受到地苦,絕非常人所想像。

    在這種缺少糧食和固定場所的環境下,兩萬人的隊伍,等到救起謝寒的時候,所剩下的,已經不足百人了。只要想想十五多萬地淡水市,經過七年的末世動亂,只剩下一百人不到,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趙樹根沒有丟棄這些老少,足見到他的胸襟,在末世裡實屬難原可貴了。

    「撤吧……」無奈的趙樹根,在叫喊出來之後,就是帶著三十多名兄弟,向著營地狂奔。他們必需在喪屍沒有到達營地前到達,之後幫忙著收拾東西,登車離開。

    像這種被喪屍追著跑的事情,趙樹根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碰上了。可以說,整支隊伍對這種突然就撤退的變故熟練無比,在趙樹根撤離到達營地地時候,已經差不多收拾乾淨。有了趙樹根三十多名壯年男人的加入,在將東西固定之後,喪屍也是恰好到達營地的外圍。

    趙樹根拉著謝寒登上一輛重型卡車上時,吼道:「兄弟們,走!」

    在趙樹根的吼叫聲中,整只隊伍快速地撤離了這一塊住了一個星期的臨時營地。謝寒探出頭去,整支隊伍就像是一支難民車隊一樣,車上坐著身著破爛的老弱,他們下面坐著的,全都是破破爛爛的帳篷被子等物。而在車隊的後面,則是黑壓壓望不到頭的喪屍,它們堅忍不拔地追著車隊,直到目前車隊消失在公路地盡頭。

    全身一放鬆,謝寒才感覺自己整個胸口像火燒一樣,不由輕捂著,臉色原本就蒼白,此時變得如同白紙一樣。

    趙樹根見到謝寒的異常,粗獷地臉上露出了一絲關心,只是語氣上卻是責怪不已,「小子,我都說叫你在營地裡安心等著撤離就好了,非要跟著我們折騰,這一下子是不是痛到命根子上了。」

    謝寒搖了搖頭,卻是痛得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滴出現在額頭上。看樣子,就像是擁有超級納米機器人,也不是短短時間就可以讓自己徹底傷癒地。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之後,強擠出一個笑容出來,說道:「是很痛,可是我還能夠忍得住。」目前的情況,最好能夠找一個機會,給自己補充足夠地血液才行。

    見到謝寒能夠說話,趙樹根也就放下心來,說道:「看來莊醫生的醫術真不是蓋的,這種傷勢竟然一個星期就可以像我們正常人一樣戰鬥。」謝寒自己的傷,他是清楚的,這個趙樹根口中的莊醫生竟然能夠穩定,而且還是在這種條件惡劣,缺少手術器具的情況下。出對於莊醫生救命之思的敬重,謝寒也是非常想見莊醫生一面。「莊醫生他在哪兒,我要親自去謝謝他。」

    趙樹根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小子,你急些什麼?戰鬥了一個早上,我們早就餓急了,一會兒紮營吃飯的時候,再見莊醫生不遲。」他突然盯著謝寒,有些不敢相信說道:「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薈玲的弟弟被喪屍撕碎慘死,以你的長相,我都懷是不是薈玲弟弟沒有死。不過我知道你絕對不是他,因為他沒有你地氣勢,沒有你的果斷,更沒有你這樣的身手。」

    在趙樹根的提醒之下,謝寒才有機會問道:「趙大哥,你和玲姐……」

    「哈哈,你玲姐是我在聚居地時認識的,感覺有緣,於是就娶了她。至少她的弟弟謝東少,是在一次喪屍攻擊聚居地時死掉的。」趙樹根見到謝寒一提起謝薈玲,眼睛裡不由閃過一絲柔情。可能是多年地拚殺,殺人無數,對於他小舅子的死,趙樹根並沒有多少感情上的波動。或說大腦神經早就麻木了吧。

    對於趙樹根的真情性,謝寒只是笑了笑。要知道在末世裡,女人的地位太弱勢了,結婚兩個字,對於強勢的男人們來說,是兩個可笑的詞語。只要他們願意,女人們只不過是自己的玩物而已。這個趙樹根能夠和謝薈玲結婚,可以說在末世裡,是極為難得可貴的了。

    「趙大哥,我們這是到哪兒去?」說真的,對於趙樹根,絕對是一名猛將,對於現在地新城來說,最缺的是什麼,是人才,是能夠領兵打杖的將才。受到壓力,如今的新城正是急速擴張的時候,這也就造就了人手不足地尷尬局面,一些部隊裡,大量缺少著中級軍官,從而導致了戰鬥力的下降。

    謝寒的這一句問話,讓趙樹根沉默了,呆呆地望著車窗外。是啊,自己去哪裡?這個問題趙樹根一直都沒有好好想過,只想帶著手下的人尋找一個安定安樂的地方,好好地活著。可是這個小小的要求,卻是這麼的艱苦。想到兩萬多人地隊伍,到現在只有一百多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如果不是最後一絲軍人的信念在支撐著,也許趙樹根早就放棄這種無謂的掙扎了。

    「我們到哪裡?我們到哪裡?……」趙樹根喃喃地說著,像是著了魔了一樣。在良久之後,他突然是看向

    說道:「你認為我們應該到哪裡去?」他抬著頭,|「我們不知道哪兒才是我們最終的終點,沒有哪個勢力同意接收我這支幾乎是老弱組成的倖存。」他瘋狂地搖著頭,說道:「他們不懂的,他們永遠不會懂得家有一老,家有一寶的意思。」

    謝寒聽出趙樹根話裡的憤怒,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趙樹根冷笑起來,一瞬間變得豪氣起來,說道:「別看我趙樹根只是一名出自山溝裡的大頭兵,可是老人們地話我一直記在心裡,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我一直記著這一句話。別看老子地隊伍裡大部分是老人,可是放到太平時期,他們全***被人稱為人才精英專家。就拿莊醫生來說,他可是名滿全球地外科專家,還有石博士和賴博士,他們倆可是宇航研究院的權威,還有……」

    謝寒聽著趙樹根如何洩嘮叨地話,整個人已經是驚呆了,沒有想到這支小小的難民隊伍裡,卻是人才濟濟,足可以稱得上是藏龍臥虎,幾乎到達了隨便提出一個,都是人才。用謝寒的話來說,這整支隊伍,就是末世裡珍貴無比的動物啊。

    「如果不是老子身上的軍人血魂在作怪,我***還不想管這些破事了。」說到最後面趙樹根已經是大罵起來:「老子的性子就是這樣,認定的事情不會去更改。可是……可是***現在國家早就沒有了,我還傻傻地保護著這些人才,想讓他們在國家重建的時候出一份力,為我們國家的再一次富強做出貢獻。可是……可是……」

    趙樹根已經是說不下去了,幾乎是哭泣起來,「為了他們,我們一路來全都是省吃儉用,將一切好吃的讓給了他們,為此餓死過的兄弟更不少。他兄弟們,是老子對不起你們,如果還有來世,老子還和你們做兄弟。」

    一個末世裡堅強無比的男人,卻在這時候露出了最柔軟的一面,這一切謝寒真的很感動。就算不是為了隊伍裡的人才們,單純是為了這麼真情的漢子,謝寒就一定會幫助他們。在末世裡,像趙樹根這樣的人已經絕跡了。現在謝寒也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軍人魂。只有這種軍人,致死不忘記自己身為國家一員的人,才是華夏民族的背脊。

    「趙大哥,你就放心好了,你的付出,會有回報的。即使國家已經不存在了,可是我們中華民族還存在著,你所保護的人,他們將會為了中華民族重新崛起而做出他們一生的貢獻。」謝寒動情地說著,他指著西方的位置,說道:「趙大哥,在西面,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哪裡生活安定富足,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會歧視老弱。相反,哪裡有著完善的制度,能夠讓每一個人吃飽,不管他是否有能力勞動。」

    見到過太多人情冷暖的趙樹根,有些不敢相信,說道:「末世裡,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嗎?」

    謝寒笑著點頭,說道:「趙大哥,請相信我,那個地方我去過,絕對不會騙你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統一了整個望天省,擁有著龐大的倖存人類群,組建出了一個新的末世社會。相信我,絕對沒有錯的,哪兒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趙樹根閃爍的眼睛有一些心動,可是他並不是笨蛋,有些懷地說道:「你是說你去過?可是這麼好的地方,你為什麼要隻身來到東海省來?而且會被喪屍打成這樣?」一連串悶在趙樹根心裡的問,猛個問了出來。

    謝寒早就料到趙樹根會有這麼一問,他也沒有隱瞞什麼,說道:「趙大哥,如果說我是被人從望天市引誘到順化市來的,你相信嗎?」謝寒這話絕對沒有一絲欺騙的成份在內,只是謝寒沒有直接交代清楚而已。「不知道趙大哥你是否見到過特別厲害的喪屍?」

    趙樹根搖著頭,但又很快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以前碰到過一次有些類似人類的喪屍,它們的行動比普通喪屍來還有快上很多。嗯,就是你之前擊斃的那種喪屍。剛開始我們大意之下,可是吃足了苦頭,死傷了很多兄弟才消滅掉。

    之後碰上,一般我們都是優先擊斃它們。難道你就是被這種喪屍所傷?」

    聽到趙樹根的話,謝寒就知道他們所碰上的厲害喪屍,不過是R2而且。想想也是,像他們如果碰上R3級別的喪屍,以他們的能力,還會存活下來?只怕連渣也被喪屍給啃光了。於是謝寒耐心地給趙樹根講解新城布的喪屍等級,並且對喪屍的能力一一分析,頓時聽得趙樹根膛目結舌,大叫:「他看來我們沒有碰到過,實屬是幸運無比了。」

    謝寒並不敢說自己是從R迅猛的手上逃出來的,否則趙樹根還不是將自己當成妖怪?還好,通過聊天,多少是將兩人的關係給拉近了很多,只是趙樹根也沒有馬上答應謝寒前往望天市。趙樹根也有自己的顧慮,從這裡到達望天市,差不多有七八百公里的距離,如今隊伍裡幾乎沒有一顆子彈,遙遙路途,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遇見,缺少彈藥之下,怎麼可能穿越這一段距離?

    而且經歷太多辛酸的趙樹根,又怎麼可能僅聽謝寒一言之詞,就冒冒失失地逃向望天市?對於謝寒所說的地方,趙樹根也是持有懷的態度。不過想到如今東海省的局勢,趙樹根也是變得迷茫起來,拿捏不定主意。

    整支車隊在逃離順化市三十公里之後,在一個靠近著公路的村落前兩公里停下來,開始組建一個臨時休息吃飯的營地。

    (貌似明天封推,感謝所有支持我的兄弟姐妹們,謝謝大家的支持,才能一路走到今天。明天有空的,可以去看看我的封推感言,感謝你們大家一路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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