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裴亦一人仍是傻傻的站在那,兩眼無神的看著緊閉的門,似乎要把門看穿一樣,或許那樣,裡面的人才會出來看自己一眼吧。
「伯父,阿姨,我想我們應該去問下醫生秋的情況吧。」說話的是林風,看著知秋父母那受傷的眼神,自己的心裡也是難過萬分。怎麼好好的人,又出了事,還搞的什麼人也記不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要問清楚的。
「嗯!林風,我們這就去。」還是秋父最先恢復過來,攙扶著妻子的手,走過裴亦身邊時,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用警告的口氣說道:「你,最好離秋遠點。」
四人同時消失在病房外,裴亦看著離開的幾人,心裡也不知道是何種滋味。秋父的那句話一遍遍的在耳邊迴響著。離秋遠點,離秋遠點……
「不要,我不要……」大吼一聲,所有的不滿與不甘像是全洩在了這句吼聲上,痛苦的蹲在地上,雙手揪著頭,裴亦神情苦喪的看著知秋的病房,不敢相信,他就那麼把自己給忘了。
「鈴……鈴……」電話聲響起,不先去接,只想著那躺在病床上的人。站起身,終於決定,推門,進入,想再次確認那人,是否真忘了自己。可口袋裡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不知疲倦般的,彷彿只要主人不接就一輩子那麼響著般,充滿了鍥而不捨的精神,
伸出去推門的一隻手最終還是伸進了口袋,拿起電話,輕按了一鍵。殊不知,這一鍵便決定了四個人的命運。
「誰?」語氣不好的對著電話說道,現在的裴亦只想快點看到知秋,任何阻礙這事的人哪能得到他一絲的好語氣。
「是我,阿亦!」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有被裴亦的那一句「誰」給嚇跑,反而有些激動的回了過來。
「你是誰?」有些不敢確認,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心裡的某個地方似乎正在悄悄的融化,那滋味,有些疼亦有些甜。
「阿亦,是我,是Ben,我回來了,回來了。我,我好想你……」
「光鐺」一聲,心碎了一地。久遠地記憶慢慢地又回流於腦際。Ben。那個狠心丟下自己地男人。如今卻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Ben?回來了……回來了嗎?」一切地一切會何同時襲來。只能低吟淺語。回來了。為什麼要回來?手裡地電話被緊緊地握著。或許只有這種生悶地感覺才是真地。其他地。是真地嗎?
「阿亦。我真地回來了。你在哪?我。真地好想你。我有許多許多話要對你說。我們見個面好嗎?」電話那頭地人情緒仍保持著一如開始時地激動。但明顯還是有些變化。因為阿亦。他。怎麼能如此地平靜。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那人對自己地愛。便又有了信心。只要見一面。一切都會回到從前地吧。
「我。我在……」忽然腦海裡蹦出了一張總是瞇著眼睛笑地清秀臉空。那對明亮地黑珍珠彷彿永遠只有著自己。可就在那麼一天。那張笑臉卻硬生生地從自己地世界消失掉了。沒有一點音訓。「你在哪?我去找你。Ben!」苦澀地叫出那人地名字。原本以為會難。但叫出了口。其實很簡單了。
「我在你家附近地咖啡廳。阿亦。我等你……」
「好地!」掛上電話。久久地看著手機。再轉眼看了看緊閉地病房門。最終。伸出地手還是落下了。抬腿。轉身。沒有再回頭一眼。離開了……
醫生辦公室內……
「醫生,我們只是想知道,他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了?」四人坐在椅子上,林風是最先開口的,看著知秋的父母和紫,就屬自己的神色最為正常。
醫生扶了扶他的金邊眼鏡,眼睛掃視了一下眾人,這才用手打開了擺放在桌前的一本小本子,咳了一聲,繼而開口:「嗯!叫陶知秋是吧!……」
「嗯!醫生,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忘記了所有人,卻只記得一個人?」有些氣憤,自然語氣也有些不好,林風站起了身子,雙手撐在桌上,兩眼怒瞪著醫生。
「喂!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其實也沒什麼。那位病人只是出了次車禍,沒什麼大礙的。」
「什麼?只是出了次車禍?哼,我看你這醫生是不想做了,是嗎?」秋父終於忍耐不住,吼了出來,居然那樣的說他的兒子,哼!看這醫生是不想活了。
「您也別,別激動啊!」一手撫胸,習慣性的又抬了抬眼鏡,這才皺著眉看著林風和秋父說道:「其實真的是沒什麼大問題!至於他忘記所有人的事情,但卻只記得一個人。我想,這可能是選擇性失義。」
「選擇性失義?這是什麼病?有的救嗎?」問話的是秋母,隱約聽過這病,可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自己兒子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的救!我的秋呀,你可不能把你父母給忘了啊。
「恩……造成這種病的主要原因其實主要還是外界因素。如果病人在車禍前受到了什麼刺激,或是被什麼人或是事給傷害了,藉著這次車禍的撞擊,他也許會真的忘掉一部分記憶。包括他的親人以及朋友。」醫生終於說完,鬆了口氣,看著面前這些臉色不善的人,還真有些怕了起來。
「你的意識是說,我們傷害了他嗎?」秋父咬著牙齒,一字一字的說出,那狠毒的眼神差點沒把那可憐的醫生給殺死。
「嗯,恩。也,也可以這麼說,說的。」醫生整個身體都快縮到椅子裡,當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周圍的氣壓呈直線下滑的趨勢。一抬眼,便碰上了那對噴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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