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宇!」我只聽到左文字這一叫聲,然後我已暈倒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大白天,陽光明媚,不過,這美麗的陽光卻照在了我的病床上。我在醫院躺著。
左文字見我要爬起來,立刻衝過來:「別動,你胸這邊剛縫了線,現在還不能動。」
我沒有辦法,只好又躺了下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把你送到了醫院,醫生搶救之後說沒打到心臟,沒什麼危險了。晚上,醫生讓我在旁邊看著,大約在凌晨3點時,我突然聽見一個人推門進到了裡面來。
「當時外面一片漆黑,我隱隱約約看到那個人的臉,戴著面具。我立刻知道那個人來者不善,佐羅!
「『我是佐羅,把那根頭髮給我。』佐羅說了這句話。
「『你很想要那根頭髮麼?』
「『你認為呢?』佐羅說道。
「『是你的組織讓你來拿的,其實這並不是你的本意。』
「『你真聰明。』佐羅有些諷刺地說,『別廢話了,頭髮給我。』
「『別急。』我趁機觀察了一下佐羅,渾身沒有槍械,要不掛著一把短刀。
「『快點!磨蹭什麼?我來這裡,你把頭髮給我,我走了,就這麼簡單,快!」
「『好。』我就這樣把頭髮給了他。」左文字很鎮靜地說道。
「什麼!?」我對此表示非常的驚訝。左文字竟然就這樣把一個殺人魔的絕對證據拱手還給了他。
「當然不是真的,我早就已經料到他們那天晚上肯定會來拿。」
「為什麼?」我不解。
「這個龐大的組織的頭號殺手就是佐羅,而佐羅卻在現場留下了一個可能致自己於死地的證據,那麼這個組織會撒手不管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他們派來的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高級密探,當然包括那個埋伏在警隊裡面的臥底。我想,我們的狀況24小時都有人監控,而在我們的房屋的某個地方肯定埋伏著一個頂尖狙擊手。可是,當醫生那天晚上告訴我你並沒有並命中心臟,而是在一個絕對不會致命的地方。這引起了我的懷疑。在事務所周圍房子密佈,任何一間房子都是一個很好的狙擊點,難道一個頂尖的狙擊手會犯這種錯誤麼?其用意不就是讓我把你送到醫院搶救,然後等晚上在索取那根頭髮麼?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偽造的。」
我不禁對左文字的這一番推理表達讚歎,然後游產生了疑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根頭髮?」
「我不會告訴警方,佐羅最近肯定也不會在頂風作案了。而且即使告訴警察他們也不會找到佐羅的。再說,這樣反而可能引起佐羅他們的憤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何必呢?我相信,我和佐羅會有再見面的時刻的。」左文字說。
我現在終於想起以前左文字的對手說過的話:「你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我想所有碰上左文字的兇犯都不會有好下場,也許碰上左文字是他們所有完美計劃中最失敗的地方。
案子完了,我對左文字開起了玩笑:「昨天晚上那場比賽誰贏了?」
病房裡一片笑聲。
而本案,也終於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