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上午,我和左文字坐在事務所裡,吹著空調。左文字在那裡一邊看報紙,一邊喝咖啡,我則在那裡看著電視。
一個平凡的上午,門鈴突然響了。我去開門,迎面走進一位小姐:「請問左文字先生在麼?」這位小姐也是一個黃種人,但長相有點像日本人。
「在。」
左文字此時站了起來:「請問是誰?」
「你好,左先生,我是川田美代子,我是來找您辦案的。」
「你好,美代子小姐,請問您找我辦什麼案子?」
「是這樣的,我的父親川田雄是一家公司的老闆,然而他卻在3個星期前突然失蹤了。他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告訴我他去外面旅遊去了,可是具體到哪去旅遊他也沒有告訴我。在1個星期之後,我現父親還沒有回來,而且音訊全無,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我便開始著急了。我一開始找私家偵探幫忙,卻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後來我報了警,警察局裡的邁克爾警官便把您的地址告訴了我。」
「噢,原來是這樣。你看那封信是你父親的筆記麼?」左文字問道。
「是的,這個筆記我肯定認得出來,而且我父親是用日語寫的,口氣也是一模一樣。」美代子小姐回答道。
「你父親從出去到現在沒有跟你聯繫過一次,是麼?」左文字問。
「嗯。」
「那麼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說你父親被綁架了,要你叫贖金,或是類似於這樣的信件,你收到過麼?」
「沒有,我至今為止沒有收到過任何這樣的電話或者信件。」美代子答道。
「你沒有試圖打過他的手機麼?」
「打過,可是始終沒人接,後來我現,手機就在他的臥室裡,根本沒帶走。」美代子說。
「那你母親呢?」
「我母親與我父親離婚了。」
「對不起,那麼你母親有什麼事麼?」
「沒有。」美代子答。
「噢,好的,美代子小姐,我接下這樁案子了,您先回家吧,我們以後再聯繫,謝謝您的光臨。」
美代子起身離開,左文字帶上了門:「哼,邁克爾警官也太照顧我的生意了。這個就是一起綁架案,罪犯不過是想要錢而已。」
這是邁克爾警官打來一個電話,我接了起來:「喂,這裡是左文字偵探事務所,找哪位?」
「我是邁克爾。」
「噢,我幫你叫左文字。」
左文字走來,和邁克爾警官交談了一會兒,掛下了電話。
「邁克爾警官跟你說什麼?」我問。
「他告訴我不要小瞧這件案子,因為川田雄已經失蹤17天了。而如果是綁架案,為什麼劫匪遲遲沒有來信息要錢。」
「你怎麼說。」我問。
「很簡單,兩種可能:一,這個傢伙不是綁架的慣犯,遲遲不敢要挾被綁架人的女兒。二,川田雄已經死了,可能是自己自殺的。」左文字答道。
「為什麼?」我問。
「川田雄留下一封信,說自己去旅遊了,先肯定這封信不是偽造的,那麼無非兩種可能:要麼是他自己寫的,要麼是有人逼他寫的。他不帶手機絕對不是一時糊塗而忘記了,去一個地方旅遊17天而且渺無音訊不太可能。所以……」
「川田雄可能根本不是去旅遊,而是去自殺的。」我打斷了左文字的話。
「是的,當然是在川田雄自己寫那封信的情況下。」
「那你為什麼接這個案子?」我問。
「美代子要求我們做的只是調查,無論死活,我們都能賺一筆,而如果川田雄還活著,我們就要展開救援活動,上門的生意幹麼不干呢?」左文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