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棵小草我壓力很大 正文 (四十七)「造小人兒」計劃。。
    唱歌的任務由章孝文與朱婷承包了,而喝酒的任務則由戴佳與小白承包了,蔣匯東繼續扮演他悲情英雄的角色。小白原先不贊成戴佳喝那麼多的,但戴佳敲著他的腦袋說,以後我真喝別人結婚了,別說一起喝酒了,連看我一眼都要經過我男人的允許,小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於是捨命陪酒陪聊陪歎氣,當了一回三陪先生。

    午夜時分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遊蕩,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去蔣匯東那邊打一夜撲克。五個人浩浩蕩蕩地往大學城走,章孝文與朱婷不知道什麼時候牽起了手,蔣匯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撮合一對情侶,與月老的功績有得一拼。如此一來,剛好符合他以德服人的宗旨,於是他大徹大悟了。

    兩副撲克,兩包煙,兩大袋零食,兩大瓶可樂,這一夜所需的物資基本齊全。他們把桌子收拾好,準備牌,卻現章孝文站在角落裡**一些小物件,蔣匯東喊道,哎,哥們兒,四缺一,趕緊過來開工。

    章孝文噢了一聲,坐了過來,卻又戀戀不捨地回頭張望,問道,架子上那個永恆之塔角色的軟陶手辦是哪裡買的?

    戴佳舉手,說,不是買的,是我自己捏的。

    真的假的?

    真的。

    章孝文驚詫地吸了一口氣,說,我現在的一個同事很喜歡永恆之塔的遊戲周邊品,經常花錢買這種小手辦,兩三百塊錢都不心疼。戴佳樂得眉飛色舞,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隨手捏的小人偶可以賣到這麼高的價格,抵得上她店裡一桌小酒席的純利潤。她樂顛顛地跑過去將人偶拿來反覆把玩,嘖嘖讚歎自己的巧奪天工,最後遞給他,說,你眼光這麼好,就送給你玩吧。章孝文嘴上說這怎麼好意思,雙手卻伸了過去,迎菩薩似的。

    白有些不服氣,畢竟那是專門給他的人物角色製作的,但他不是三歲小孩,章孝文又是他的朋友,所以小白決定海納百川地容忍。他很少打牌,牌技自然不精,而對面幾個都是在學校裡身經百戰的賭手,幾局下來他輸得屁滾尿流。打到兩三點時中場休息,他猛然現戴佳面前堆著一捧鈔票,不禁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打牌也這麼厲害的?

    戴佳護著鈔票,想了一下,說,我數學比你好。

    白覺得這個理由相當充分相當合理,只能自認倒霉,後悔在學校裡沒有潛心修煉。蔣匯東鬱悶了一天,終於逮到一個可以奚落小白的機會,他問道,小白,你大學時抽煙麼?

    白堅決搖頭,說不抽。

    那你喝酒麼?

    他又一次搖頭,說不喝。

    那你打牌麼?

    白以為蔣匯東要誇他一下,熱情高漲到極點,繼續搖頭否認,滿臉期待地望著蔣匯東。不料對方非常鄙夷地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嘲笑道說,那你大學四年上了幹嘛的?

    書認字……

    比高中多認識幾個字了?

    白一時語塞,印象裡他四年只在網絡上多認識一個「囧」字,這個功勞與大學沒有什麼關係,而歷史,化學,物理之類的知識更是遺忘殆盡,唯一增加的是脂肪,以前狂奔兩小時滿頭熱汗,如今慢跑兩分鐘立刻後背涼。在座的幾位笑過之後都沉默了一會兒,他們的嘲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行為,誰也不比榮小白強多少。

    他們不再聊這個喪氣的話題,重整旗鼓繼續打牌,凌晨六點才收工。蔣匯東,章孝文和朱婷打算一起出去吃早餐,然後各自上班去,而小白和戴佳則呆在家裡睡覺。小白數了一下桌上的鈔票,現自己將一整月的生活費都輸光了。戴佳湊了過來,幸災樂禍地問道,輸了多少呀?

    七百。

    是不是很心疼呀?

    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有什麼好心疼的,又不是把女朋友輸掉了,千金散盡還復來嘛,何況還不到一千金。

    他的舉動讓戴佳一時產生錯覺,彷彿她真的就是榮小白的女朋友,她努力穩住情緒,嘴角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說,快去睡覺吧,你眼睛都紅了。

    白點頭噢了一聲,揉著後頸站起來,他洗臉的時候忽然想起蔣匯東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好好睡覺,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自從他來了之後,蔣匯東一直流年不利,霉運當頭,如今連睡覺這種生物的基本權利都被剝奪。幾個月以來,蔣匯東對女人的幻想一個個地破滅,女神變恐龍,網戀沒結果,崇拜者跑去崇拜別的男人了,簡直慘絕人寰。蔣匯東不愧是蔣匯東,他非常堅強地活著,這份勇氣值得榮小白膜拜。

    他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忽然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睜眼去看,現戴佳穿著拖鞋正往這裡走來。他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著上身坐了起來,問道,你幹嘛不睡覺去?

    戴佳只是笑,不說話,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樣。她穿著一件緊身的運動背心,曼妙的曲線凸顯出來,小白看得有些暈眩。

    你別笑了,笑得我心驚肉跳的。

    戴佳又是嘿嘿一笑,說,小白,不如我們……

    什麼?小白的臉立即燙熱起來,他甚至不敢將目光停留在戴佳身上,生怕被這個人間尤物灼傷雙眼。

    不如我們做軟陶手辦賣吧,好玩又能賺錢,怎樣?

    白這才現自己自作多情了,居然產生那麼淫穢的想法,但更可怕的是,當戴佳說出她的目的,他居然有一絲失望,這種思想比原先那個想法更為下流。小白努力將意識轉移到戴佳的話題上,想了一會兒,說,我們拿到哪裡賣呢?

    就在大學城附近賣嘛,這附近的學生可能會喜歡這種東西,你不是也很喜歡麼?

    白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外面金融危機鬧得再凶,在校大學生都很難理解,他們還會將大量金錢花費在泡妞玩耍打遊戲上。一提到有錢賺,小白的困意立即散去,爬起來與戴佳商量這件買賣的可行性。精心製作一隻軟陶手辦平均所花費的材料成本大約介於五十元到八十元之間,單獨製作大約花費五小時,每隻手辦售價兩百元的話利潤達到一百五左右。小白在紙上畫著圈圈,說,我們兩個人一起製作的話每天可以完成兩三個,如果每個都能夠賣得出去,再考慮現實裡一些不確切的變動,讓理論狀態的利潤達成百分之七十,那麼每個月的收入將會達到六千。

    萬一做好了以後賣不出去可怎麼辦?戴佳也捏著一截鉛筆頭在紙上劃著圈圈,她好歹也掌管過正規飯店,做任何事情都得考慮到各種風險。進入風險當然不大,只要有扞棒,雕刻刀,鉗子再加上一堆軟陶就可以,退出風險雖然不大,但是做出一堆人偶出來卻賣不掉,堆在家裡又不能當乾糧吃,這的確很傷腦筋。

    白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們用幾個軟陶手辦作為樣品,之後的成品都採用訂製的方式,針對別人提供的圖樣進行專門定做,這樣不就不用賣不掉了麼?

    這樣可以麼?

    當然可以,如果是千篇一律的手辦,他們不一定感興趣,但如果是針對他們的要求做出只屬於的成品,他們的興趣會大大提高。

    戴佳只會捏小人,對電腦遊戲領域幾乎一無所知,她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於是擺擺手說,真頭疼,腦袋都想腫了,睡一覺再談論。她站起身來,辟里啪啦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忽然聽見褲子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她抓起來就接,對面是北北的聲音。她假裝生氣地問道,幹嘛呢?居然大清早的就騷擾我。

    北北嘿嘿地笑,說,想你了嘛,你幹嘛一聲不吭就跑去南京呀?

    我吭聲的話還跑得了麼?反正臨家飯店都是我媽說了算,連我自己的事情都是她說了算,我跑出來的話還自由一點。

    和小白在一起吧?

    戴佳沒有否認,說,哎呀,剛才和他商量一件事情來著,現在想去睡覺了,困得要命,我回頭再打給你吧。

    商量什麼事情?

    我們兩個人準備合作造小人兒。戴佳滿不在乎地說著,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一串巨響,而後斷線,她腦海裡立即閃現出很多慘絕人寰的畫面。戴佳捧著電話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回撥過去卻是關機。她回頭望了小白一眼,現小白也呆若木雞地杵著,她疑惑地問道,我說錯什麼了麼?

    【話說我現在心情很好,但是我很累。另外,輪流刷票壓我的大聖們,請收了神通吧,我無所謂名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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