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抓到了嗎?」一位宮裝女子站在窗前,她的身後跪著的人,赫然與那天刺殺他們的人一樣的裝束。
「屬下無能,並未找到七歲歲的孩童,只有一名五歲的孩童被人抱在懷裡,並且被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應該不是。」
「什麼叫應該!廢物!」女子將熱茶杯直接摔到那人的臉上。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沒用的東西!將當時在場的人都給我滅口了!」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滾出去!辦不好,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女子陰狠的說。
黑衣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施展輕功轉眼消失在屋子當中。
「賤人生的種,怎麼能奪走我兒的位子!」女子憤恨的握著拳頭,丹紅的指甲切人了手掌,流下了鮮紅的血液,仍不自知。
「玉瑕少爺,你和我一起回堯府吧!老爺肯定喜歡你的。」水昕蹲在玉瑕的面前,身上有傷的她,今天終於養好了傷。
明明回城的那一天她就傳信給了老爺了,可是堯府卻沒有派人來接她,無奈之下受傷的她只能留在徐府養傷。
「不要,姐姐讓我待在靜姐這裡,那我就要跟著她,等著姐姐回來。」玉瑕低著頭,倔強的說著。
水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要趕快回堯府,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她此時一腔的迷茫。
「水昕,你說我是不是災心?」玉瑕仰著小臉,可憐兮兮的說著,一雙大眼睛跟兔子一樣的紅。
玉瑕心疼的說:「怎麼會呢?玉瑕少爺這麼可愛。」
「娘死了,養我的嬤嬤死了,現在姐姐也失蹤了!」珍珠般的淚珠順著玉瑕白瓷般的小臉蛋落了下來。
水昕憐愛的將玉瑕抱在懷裡,「這並不怪你,小姐曾對我說過,人各有命,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它自己的軌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堯少爺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嗎?不會有事的。」她摸著哭得正傷心的玉瑕,現在的他才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玉瑕抽泣著,在他的直覺裡,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老爺,真的不用接水昕嗎?小姐和少爺」堯府那件偌大的書房裡,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侍書的臉上都是焦急的神色。
堯老爺聽到侍書的話,無動於衷,雙眸看著賬本,只是這本賬本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
「不用,水昕她會自己回來,眉兒和峻兒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回來。」
語氣淡然,可是他握緊的雙手依舊洩露出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此時,隨仙谷的房屋中,堯峻焦急的在屋中踱步,「怎麼辦?!麻散的藥一直都找不到!」
「別走來走去,晃得我眼花!」王大叔不耐的說,「實在不行,只能用那個藥了。」他變得有些猶豫了,第一次在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每日看著眉兒強忍著痛苦,每一次換藥都會流出那麼多的血!」堯峻滿臉的痛苦的神情。
「那我們只能賭一賭了,畢竟只有很小的可能陷入沉睡。」
「我去找眉兒,讓她自己決定!」堯峻最後下定決心,畢竟身體是堯眉的,只有她自己才能決定。
堯峻快步走到堯眉的房前,卻躊躇的不知道是否要進去。
「是哥嗎?進來吧。」堯眉虛弱當仍然清爽的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
堯峻一聽,一愣。最終咬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哥哥的身體果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了。」堯眉半坐在床上拿著一本書,是ど兒拿給她解悶的。
「你知道了。」堯峻的臉上又夾雜這愧疚的表情。
「嗯,否則怎麼能騎馬,怎麼能跑步。」堯眉她淡然的說著,臉上沒有因為堯峻的隱瞞而表現出憤怒。
「你不生氣嗎?」堯峻有些不敢直視她。
「生氣傷口會裂開,很痛誒。」堯眉淡然一笑,「說吧,找我什麼事?」她不看得出來堯峻臉上的躊躇,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堯峻心中一噎,他就知道瞞不過她、
「其實你的傷口」堯峻一頓,「有些片子被炸到了你身體深處,必須取出來,否則會影響你的身體機能,必須用麻散,否則手術過程中你會因為痛苦而動彈身體,這樣很危險。」他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依舊不敢看堯眉。
「直接說,你們想怎麼辦。」堯眉聽到,捏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翻過一頁,繼續看。
「你知道有一種藥,會讓人陷入沉睡。」堯峻猶疑的說著。
「只是那個藥會讓人陷入沉睡的時間,不是固定的,也許是一天,也許就是一輩子。」堯眉接下他的話,手掌上擺著一顆粉紅的藥丸,散發著柔潤的光芒。
「就是這個。」堯峻點了點頭,剛才在王大叔那裡他已經見過了。
「好,那明天就開始吧!」順滑的髮絲落到堯眉蒼白的臉頰旁,這讓堯峻看不到她的表情。
「妹妹,這有很大的風險。:堯峻又遲疑了,對他來說堯眉的生命比任何都要重要。
「我的運氣不是一向很好嗎?」淡粉的嘴唇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
堯峻明白了,點了點頭,,出去找王大叔準備。
留在房間裡的堯眉,臉上那抹笑容也變得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兩眼中都是堅定的神色。
那天她躺在徐臻賢的懷裡,第一次直視他的雙眸,在那深處她看見她希望的那抹情感,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但她現在不能放棄了。
也不能有任何妨礙他們的因素。
正是因為這樣她說出了讓他照顧堯眉的話,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
這次她就要賭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