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剛手被劃破了,可能血流到了草地上。」林龍這才想起自己今天葵水來了,她忘記要換月事帶了!
她只能忍著想低下頭想去查看的的衝動,還好她現在是坐在地上,手也真的被劃破了,剛才她不想處理,現在剛好可以用來當借口。
她忍著手上的痛用指甲將傷口弄的更深,快要凝固的血又繼續流了出來,正好滴落在淡綠的草地上。
「你看。」林龍舉起手來給歐陽冬至看個清楚,嚇的歐陽冬至哇哇大叫。
翁仲趕忙掏出手帕給林龍包紮起傷口來,嘴裡嘮叨著「受傷了怎麼不說呢?你看流了不少的血呢。」翁仲就是喜歡照顧人,最受不了別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了你們快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觀察一下日光。」林龍收回已經包紮好的手,催促其他人快走,她現在不敢站起來,害怕一站起來,血就會從衣服上印出來,所以她只能讓他們先走,之後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許她可能自己坐到晚上都沒有人來管她吧
「我跟你一起吧。」徐臻賢蹲在林龍身邊問著。
林龍並不直視他的眼睛,而是轉頭對翁仲說到:「快把徐少爺帶走吧,怎麼能讓他受苦呢。」
翁仲也明白今天早上的事讓林龍心裡有了芥蒂,想來觀察日光也是他的借口,所以翁仲就把徐臻賢拉走,徐臻賢也未有過多的反對,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叮囑林龍早些回家,這就一起走了,只有歐陽冬至一直回過頭,投來關心的視線。
林龍一直看著他們一群人的背影,直到她確定他們不會回來,她才慢慢的站起身來,果然她感覺到熱流順著她的腿流了下來,血一滴滴落在鞋上和旁邊的草地上,場面非常的淒慘。
林龍想總不能站在這個空曠的地方,她要想想辦法怎麼把這件事情給解決,環顧四周往上走的地方剛好有許多石塊,想來都從山上滾下來的,正好可以讓她躲一躲。
林龍靠著大石緩緩的坐到地上,現在她也不在乎會弄髒衣服,反正衣服已經夠髒的了。還好現在現在一陣陣微風吹過,稍微緩解了一些林龍煩躁的心情。
慢慢的她的心情變的平和起來,這是她進書院之後第一次心態變得跟以前一樣,她很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看著風景,什麼都不用想。
以後她找到能與她相伴一生的愛人,她一定要同那個人遊遍大江南北,可是什麼時候她才能找到不在乎外表而和自己心靈真正相通的人呢?
現在第一個讓她心動人----徐臻賢已經沒有可能了,因為他喜歡的是美人,就算她恢復女兒身,就憑那平凡的樣貌他也不會愛上她。
「就知道你躲在了這裡。」王大叔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龍就看到王大叔氣喘吁吁的一手撐在石頭上。
「怎麼了真老了?你到底多少歲了?」林龍打趣的問到。
「現在還有空調侃我,看來你並不在意嘛,拿去換吧,我一聽歐陽那小子說就知道肯定是這事,當初你娘啊也是這個樣子,不過她沒你這麼遮遮掩掩,她直接就使喚我讓我去給她拿換的衣裳。」
王大叔遞給林龍一個小小的包袱,然後就站到石頭的另外一面去了,嘴裡還在嘮叨著以前的事情。
林龍打開包袱裡面有著乾淨的衣服和,她不著急整理好自己,她邊穿衣服邊跟王大叔聊著天。
「王大叔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娘,我都沒有聽我娘提起過你。」林龍有些疑惑的問。她沒看到另一面的王大叔此時面色已經暗淡了起來。
「你娘,從小就喜歡欺負我使喚我,搞得我脾氣變得越來越差,最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娘讓我學會好多東西,雖然這些都不是我一個男人該精通的,可我都會了,你娘只是把我當成師弟,她自從愛上你爹什麼都是你爹最重要了。」王大叔第一次這麼斯文的說這麼一長段話。
「誰知道你娘會那麼早就走了呢。」王大叔最後一句話講得非常的惆悵,眼睛已經隱隱發紅。
「堯眉,你走吧,你一個姑娘待在書院裡也不是辦法,你爹是相信徐臻賢,可書院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娃在裡頭就像狼群裡的羊羔啊!
而且我不希望你那麼早就嫁人,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怎麼又知道,你怎麼就能明白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今天早上看你有些妥協,可我是男人我還不瞭解徐臻賢嗎?男人都愛色,你這樣,不是我膚淺,先下吳朝的九成九的男人都不會愛上你!
雖然你娘是希望你有一個好好的歸宿,雖然我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你爹的安排,可你現在是我弟子,學生,我也希望你有個好的下半輩子,雖然女人最後的歸宿並不一定是嫁人,你又那麼聰慧所以我這次偏要反抗你娘一次!你明天就給我走,走的遠遠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無論是嫁給市井小民也好,還是自己一個人開展自己的事業,都可以!」
林龍換了衣物,就站在王大叔面前聽他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說不感動是假的,連她的哥哥都沒有想過讓她離開。
「王大叔,謝謝你,可是我一個女子孤身上路也太危險了吧?還身無分文。」林龍輕笑折了一根青草放在手指上纏繞著。
「誒,小丫頭你騙別人就算了,還騙我!你小丫頭比我還要有錢,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娘怎麼可能沒教過你功夫和本事啊,我倒是懷疑你是不是就長這樣?」王大叔是有些懷疑林龍是不是就長現在這個模樣,畢竟他師姐長的那麼漂亮,怎麼可能生的女兒這麼的平凡。
「這個問題我娘也很困惑,怎麼我長的一點都不像她呢?還好她非常的肯定我是她生下來的,所以我就是長的這個樣子。」只是在上面加了一些東西,林龍偷偷在心裡加上後半句話,畢竟她原來的長相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好吧,你今天回去收拾,明天就走,現在回去吃飯,為了你我連飯都沒有吃啊!不知那群兔崽子有沒有給我們留飯!」
「走吧,我也餓了。」林龍答應著。
等他們兩個回到家中,果然飯桌上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王大叔正想發火,林龍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看看廚房裡還有什麼吃的,隨便吃一些吧。」
他們又轉到廚房,在找吃的時候,卻看到櫥櫃裡放著擺的滿滿的一碟菜,鍋裡也剩著不少米飯,看到這樣王大叔很肯定的說:「一定是翁仲那小子,只有他才有這份心,其他的人,哎就是公子哥,來來吃飯吧。」
林龍吃過午飯已經下午的時刻了,太陽偏西不少,回到房間沒有看到徐臻賢的身體,她想徐臻賢應該是跟翁仲他們一起了,也許他也不想再跟她同住一個房間,正合她的意,她明天準備走了,這個人快要變成她生命中的陌生人了。
「今天你是不是聽到我跟翁仲說的話?」
徐臻賢走進房間就看到林龍正在收拾東西,他以為林龍要搬走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到的。」林龍也不停下手中忙碌的事,敷衍的回答著他。
「你是不是生氣了?」徐臻賢當然聽出林龍話語之間的疏離的態度,他坐到林龍床前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沒有生氣。」林龍將櫃子裡少少的幾件衣服很快的就收拾好了,她的銀票其實就藏在這幾個衣服的夾層裡。
「其實我今天跟翁仲的話沒有說完,我的確不是同性戀,也不會看上你,但是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我已經將你當做了自己的朋友和知己,許多事情你很瞭解我,雖然你有時候忽冷忽熱,可我覺得這是你的個性,我也接受。」
徐臻賢喝了一口水繼續說到:「翁仲問我為什麼會留在書院,關鍵的原因是我認識你這麼一個朋友,並不是自己沒錢。」
「你徐少爺還缺我這麼一個朋友嗎?想做你徐少爺的朋友應該排著隊等著你的青睞吧。」林龍這會忍不住了,丟下手上的東西,回身坐在床上,質問著徐臻賢。
「對!除了翁仲,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你是在我沒錢沒身份的時候收留著我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徐臻賢少有的激動,睫毛隨著他的身體動作顫動著,嘴唇緊緊抿住。
林龍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在徐臻賢心目中還有一定的地位,只不過是朋友的身份,她也沒有想到竟然也有人不是看外表的,這和世人的觀點多麼的不同。
「徐臻賢我不怪你掩飾你的身份,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難處,這一點我並不怪你,我只是不喜歡你的那句路人甲。」林龍攤開了心中的想法。
「翁仲並不瞭解你,他對人是很好,他怕我隨便交朋友,我不能說太多關於你的評價,這樣會誤導他對你的看法,我希望他也能贊同我的看法,而不是想著怎麼去評測你。」
林龍聽了這麼多,她決定賭一次,如果他同意了,那她再怎麼付出她也願意!
「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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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冬至拿著一把刀,開開心心的抓住陳蓄的袖子。
「你幹嘛呀,不會要殺我吧。」陳蓄害怕的想躲開。
「小蓄,我們也來斷袖吧,小花說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
歐陽冬至迅速的將陳蓄的袖子砍斷,笑的開心的很。
陳蓄一頭黑線……
巫卞花:哈哈,你們不給推薦票,我就把歐陽白癡跟陳八卦撮合成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