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說完,只聽遠遠傳來辟辟啪啪的響炮聲,溫珂大喜!
沒有想到將軍居然聽到了!
老頭看見溫珂面露喜色,不知為何,愣在一邊。
溫珂立刻閉眼凝神:將軍,將軍如果真的是你,請一盞茶過後再次點燃響炮!
耐心等待,果然,一盞茶的功夫,響炮之聲又再傳來……
溫珂再次擴展神識,簡單交代了一番。
一切就緒,溫珂這才轉向身旁的老頭。
剛想開口詢問,卻現不同尋常的異響,溫珂何等修為,常人無法聽到的細響卻絲毫逃過不她的耳朵。
溫珂暗忖:這些人把我關到這裡果然是有圖謀的!
她看了一眼老頭。
看來她們是想從這老頭嘴裡套出一些秘密,只不過一直沒有得逞。回想起來,賀蘭故意在離開的時候點明我叫濮陽青怡,為的恐怕就是讓老頭對我說出一些她們渴望已久的信息,心計之多,不得不佩服!
溫珂冷笑,太天真了,我一次被你當棋子用是不慎,第二次再被你當棋子用,那就是我傻!
「你身體不好,早些休息吧……」溫珂平平的說了一句,就靠到了一邊,閉目入睡。
老頭一愣。
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腦中一個聲音問道:你可是知道當年皇室一些秘密?
老頭一愕,驚詫的看著溫珂。
溫珂繼續:鎮定些,你只要放鬆,我問你什麼你只管點頭搖頭就可以,記住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老頭別過臉,輕輕點了點頭。
是不是關於澤國先皇突然暴斃的真相?
老頭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或不是?
老頭一臉的隱忍,轉臉看了看溫珂,雙眼中焦急萬分。
是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並不可能完全用是或者不是來回答的。
溫珂給了老頭一個安慰的眼神,繼續問:那兇手是不是仍然在這宮中?
遲疑。
那麼多年了,老頭被囚禁在此,他又怎麼會諸事皆知?溫珂暗笑自己太過簡單了。
你手裡是不是有可以揭他們的證據?或者說,與當年之事相關的重要之物?
點頭。
溫珂心中已經瞭然了,再看老頭,卻現他的眼裡有著恐懼。
溫珂雙眼放柔:放心,我不會讓你把東西交給我,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吧?
老頭雙眼圓睜,一臉的詫異。
試想你守著這個秘密那麼多年,萬一我是他們派來的,那你這麼多年的苦不是白吃了,而且很可能會落得身異處!
老頭眼眶濕潤了。
我讓你親自拿出那樣東西,扳倒兇手,一嘗你多年的苦難,可好?
老頭老淚縱橫,頻頻點頭。
好,你現在好好休息,時機一到,我就帶你出去,讓當年之事大白於天下,並且我保你周全,重見天日,指日可待……
老頭對溫珂的吩咐百依百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溫珂所說的時機來得這麼快!
睡夢中,老頭被溫珂喚醒,溫珂給他輸了一些真氣,他感覺整個人都精神抖擻,重新獲得年輕時的感覺。
老頭剛想說話,卻被溫珂制止了。
不要出聲,有人來了!
聽到大腦裡溫珂傳來的聲音,老頭心裡一緊,閉嘴側耳凝聽,半晌,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抬眼看,溫珂週身散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又過了一刻鐘,鐵欄之外,通道盡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和人體倒地的悶聲。
才一眨眼,七八個黑衣蒙面人就站在了鐵欄之外。
溫珂鎮定的擋在老頭身前,臉上古井無波。
領頭的黑衣人一劍斬下,鐵欄之上的大鎖斷開,嘩啦,串落一地。
老頭顫抖著手,揪著溫珂的袖口。
溫珂心聲安慰一句:別怕,一切有我。
黑衣領頭單膝跪地,「溫姑娘,請隨我們離開,將軍派我們前來營救!」
溫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
「溫姑娘!」
溫珂嘴角一挑,氣若游絲道「有勞了,我身中劇毒,一切還請這位兄弟多多周全……」
黑衣領頭點點頭,一把扶住溫珂,後面上來兩人,攙著老頭,一行人快出了牢籠。
一路上,攔阻之人並不多,幾下就擊殺完畢。
左拐右繞,溫珂和老頭在黑衣人的引領下來到皇宮之中更偏的一個院落,這裡落葉積了很多,踩在腳下軟軟的。
院內一角,一間破舊的木屋,屋內只有一張四方桌,四條長凳。
溫珂拉著老頭坐下。
「為何不立刻出宮?」溫珂氣短的問道。
「溫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次進宮不僅僅是營救姑娘,更重要的是找尋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黑衣領頭不語,看向溫珂身旁的老頭。
「你們……」老頭聽到黑衣人所說,正欲答話,卻聽到溫珂心語:不要說!此人不是將軍的人!
老頭一驚,隨即壓低頭,不再看黑衣人。
黑衣見老頭欲言又止,心裡也不明白是為何,只好繼續說「將軍現在已經佈置周全,就只需要一個鐵證,所以還請公公明示!」
公公?難道這老頭竟然是個太監?怪不得,怪不得他臉上沒有任何鬍鬚,照理被關了那麼久的人應該頭鬍鬚雜亂濃密才是,而他卻沒有,怪不得自己初次見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頭。
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溫珂冷冷哼了一聲,黑衣領頭一震。
「你怎麼知道他是誰?!」凌厲之聲,中氣充足。
「我……」黑衣領頭暗叫不好,一時情急居然說了不該說的。
「將軍剛剛回朝,又如何識得他這個被關了多年的人?你們這些彫蟲小技還真是拙劣,皇宮如此之大,你們又是如何找到那麼隱蔽的地牢的?」
溫珂冷笑,慢慢起身。
「你,你不是中毒了麼?為何……」黑衣領頭略顯慌亂。
「中毒了一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踩死你們這幾隻螞蟻!」
木屋之中幾道金光閃過,慘叫都還來不及,就已經魂歸青天。
屋外守候的其他黑衣人來不及反應,木門一開,只見極快的幾支金色飛箭直直衝向他們,想要躲閃,卻是慢了一步,心口一痛,溫暖的液體潺潺流了出來,跌倒,無聲,只有枯萎的葉子上沾了新鮮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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