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妃為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重要的犯人(上)
    「真的連一個乾淨點的都沒有?」蘇晴晴掙扎著不肯放棄希望。

    「恩……」老陳臉帶猶豫的道:「倒不是說一個沒有,也有一個,只不過皇上說過……不准讓其他犯人住進那個籠子的!」說著,老陳回頭朝一排籠子後面擔心的望了一眼。

    「為什麼不能住進裡面?」蘇晴晴著急的道,好不容易自己看到了一絲的生機。

    「因為……因為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犯人!」老陳皺眉認真的回答道。

    「那至少要給我準備一個乾淨點的籠子吧?」蘇晴晴苦苦的哀求道。

    「這……」老陳皺著眉頭一想,道:「那便住在一起好了,可是老頭我勸你不要向那個重要的犯人去詢問什麼,知道的越少,你能活下來的幾率越高,明白?」說到最後,老陳的語氣變得撲朔迷離,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晴晴打一個寒顫,但還是從心裡感激這矮小猥瑣的老陳,是他將自己從無盡的黑暗中拖到了一個相對光明些的世界裡,便乖乖的點點頭,道:「嗯,我會聽話的,放心好了,那個什麼重要的十惡不赦的壞蛋要是跟我說話,本大小姐便一腳踢死他!」

    老陳想了一想,這個蘇晴晴來歷不明,萬一真是被人冤枉了,皇上怪罪下來,她要是少了一根頭,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想到這裡,老陳便下定了決心:「好吧,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老頭子我便答應你好了。」說著,便拿起一盞油燈,領頭帶路朝一排籠子的盡頭走去。

    兩名侍衛見蘇晴晴膽怯的不敢跟上去,便輕輕推一下她的肩膀,道:「姑娘放心便是,老陳一定會照顧好姑娘的,不會讓姑娘在天牢之中出事的!」

    蘇晴晴點一點頭。這才繼續向前跟上。籠子的盡頭是一個狹窄的小通道,而且這個小通道中竟然沒有一根火把,完全靠老陳手裡的那一盞油燈來放射出短暫的光明。

    蘇晴晴正跟在後面,忽然感覺迎面一陣微風,吹在自己臉上像是被撫摸著一樣,不禁讓蘇晴晴想起死狐狸那性感地雙唇和溫暖的懷抱。油燈在微風中被吹得張牙舞爪。直把蘇晴晴心中對死狐狸的幻想嚇得去無蹤。

    走過狹窄地通道。老陳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面對著前面地一隻籠子。道:「幸好幸好……」

    蘇晴晴繞過老陳地後腦勺。看著眼前這一隻巨大地籠子。足足有在外面見得其他籠子地兩個大。而且所用鐵才也不一樣。外面地籠子使用地鐵是古銅色地。而裡面地這一隻籠子是漆黑色地。這說明。這只籠子更加地結實。這還不算什麼。更重要地是。這只籠子地四周都有粗大地鐵索相連著地面。一頭綁在鐵籠子上。鐵索地另一頭用巨大地特意打造地鐵釘固定在了地面上。這樣地設計。可以算是天羅地網了。蘇晴晴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逃得出去。

    「老人家。你說地……不會就是這只籠子了吧?」蘇晴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這就是這天牢中最最乾淨地籠子?怎麼還是一大堆地雜草鋪在地上充當著床鋪。地面陰暗潮濕地還帶有泥土。除了一張破破地木椅外沒有其他任何地東西了……等等。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那個黑乎乎地一團東西是什麼?

    「是啊!」老陳點點頭。看著蘇晴晴驚訝地表情。繼續道:「老頭子我知道姑娘不高興住在這裡。但是姑娘不妨看看其他籠子。再來看看這只籠子。然後再自己作選擇也好。」

    「不用了……這只籠子就很好。我……我很滿意!」蘇晴晴硬著頭皮答道。說這只籠子乾淨。蘇晴晴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地。但是說這只籠子比其他籠子乾淨。那倒是真地。看看其他地籠子。再看看這只龍子。蘇晴晴就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天堂一樣。

    「那就好!」老陳不再去看蘇晴晴。從褲腰帶中掏出一串鑰匙來。取出其中一把。一下便將牢門打了開來。然後接著道:「姑娘進去吧?」

    「哦……好……好吧!」蘇晴晴不情願的一點一點朝裡面走道。忽然有種請君入甕的意思。

    等雖去年國慶走了進去。才現這樣一個問題:「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還沒有張嘴,老陳便已經看穿了蘇晴晴地想法。便陰陽怪氣的笑道:「姑娘一定奇怪那是什麼吧?嘿嘿……」

    蘇晴晴聽著老陳的話,心裡的不安更甚: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呀!怎麼看著造型和大小,難道竟然是……想著,蘇晴晴從地上拾起一個小石子,朝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扔了過去。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果然有反應,好像顫抖一樣,一雙眼睛突然出現在了那團黑乎乎之中了。

    蘇晴晴看著那雙無神但是憤怒的眼睛,苦笑一聲,喉嚨裡有些顫的道:「老人家,這……這是人吧?」

    「哼!」老陳斜著眼睛看著那個黑乎乎地人體,呸了一聲道:「沒想到還活著呢!」聽著話中地意思,彷彿恨不得他立即便死的樣子。

    「老……老人家,我跟這樣地人呆在一起,不……不會有事吧?」蘇晴晴嚥下一口唾沫道,心裡就跟小鹿亂撞一樣無奈。

    「沒事的,看他那個樣子,根本連一天都挨不過去了……老頭子我都懶得動手打他了……」老陳說著,雙眼好像要噴出怒火,繼續道:「他若是敢碰姑娘一根毫毛,便喊老頭子我,老頭子我一定立刻趕到將他打個半死!」

    蘇晴晴轉過頭再去看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渾身上下除了那一點白色的眼睛,其他地方幾乎已經被風乾了的泥土和血跡覆蓋了,渾然一體就是一團黑色,一團很難分清哪是泥土哪是已經黑了的血跡的黑色。看著這樣的一個人,蘇晴晴不禁從心裡感到有些悲哀:「這樣的活著,倒不如死去更加讓人感覺舒服。」心想現在不用你老陳動手,他就已經半死不活了,便道:「哦,我知道了!」答應一聲,又接著問道:「老人家,你和他有血海深仇嗎?」

    「哼!」老陳被問到這個問題,眼中的淚花不禁有些閃動,咬著牙道:「若不是他,我的孩子又怎麼會死?若不是他,我的老婆子又怎麼會死?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老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心中的感情好像要爆一樣。

    「他……殺了你的妻子和孩子?」蘇晴晴猶猶豫豫的道,心想原來裡面的這個人這麼壞,難怪這個矮小的臭老頭子這麼難過和痛恨他。

    「哼!他豈止殺了老頭子我一個人的老婆孩子,他殺了的人已經可以屍骨堆砌成山了。」老陳一句話說出,不禁讓蘇晴晴張大了嘴合不上,我靠!這人這麼牛,能殺天下這麼多人?!那肯定天下人都已經恨他入骨了!

    「好了姑娘,你也不必驚訝,這人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已經根本沒有任何實力去傷害任何人,你放心就是了!」老陳說著,頓了一頓,再次鄙視一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繼續道:「現在老頭子我就等著皇上一聲令下,將這個賊人凌遲處死了……但願這之前他不要死了,否則就太便宜他了!」

    蘇晴晴聞這句話不禁心裡有些顫:「自己居然要跟一個有可能要受凌遲之刑的死囚犯住在一起,那……如果死狐狸沒有正常的醒過來的話,自己會不會也有可能遭受這凌遲死刑,用小刀子一刀一刀的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示人,一刀一刀……直到把自己剃得乾乾淨淨。」想到這裡,蘇晴晴不禁滿頭的大汗,雙腿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老陳卻不知道蘇晴晴是在這樣想,看蘇晴晴也不答話,以為她默認了,便小聲的說道:「那姑娘便從裡面呆著吧,等到姑娘沉冤得雪,自然老頭子我會來放你。」說著,也不等蘇晴晴答話了,一下將大鐵籠子門關了過來鎖上。

    鎖上籠子門的一瞬間,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從蘇晴晴的身邊悄然離開,代替的是一種彷徨的手足無措的感覺。

    蘇晴晴正愣著間,兩名侍衛也抱拳道:「姑娘,既然我們哥倆已經將你送到了,也給你做了我哥倆能盡到的最大努力,希望不管姑娘是不是沉冤得雪,都不要怪責我哥倆了。」

    蘇晴晴聽兩名侍衛說話,茫然的點了點頭,心裡亂糟糟的。

    兩名侍衛見蘇晴晴點頭,便對視一眼,再抱拳道:「那我們哥倆便告辭了,姑娘保重!」說完便轉過頭大步的離開了。

    老陳目送著兩名侍衛離開,也朝蘇晴晴看了一眼,默不做聲的離開,彷彿剛才蘇晴晴詢問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跟自己的仇恨時,嚴重的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隨著煤油燈的離開,整個籠子裡唯一帶有生氣的就是那插在牆上的火把裡跳動的火焰。

    完蛋!現在這種感覺真不好!蘇晴晴警惕的看著周圍,現在好像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是一個人,他那無神的雙眼和破破爛爛的裝束,說明了他的奄奄一息,說不定自己過去輕輕的只是碰他一下,他就會立即吐了舌頭歸去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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