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妃為 正文 第四卷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一百一十章 一山不容二仙
    「這到底是什麼廟啊,香火還蠻鼎盛的。難道供的是關二爺?」蘇晴晴有些好奇地問,財神的話,一般來說拜的人會比較多一點。

    「關二爺?也是你們那裡的習俗麼?管什麼的?」鳳景澄問,看蘇晴晴兩隻眼睛迅地將院內掃了一遍,人是不少,不過還不至於很擠的樣子,如果是節日的話,恐怕人更多。

    「管錢的啊。在我們那裡關二爺就像是財神爺一樣,供奉他就是為了求財。」蘇晴晴道,一邊和鳳景澄走著一面看前面好多人在個大象爐前拜香。

    「那財神爺呢?」鳳景澄道,不知為什麼,蘇晴晴講的東西總是能引起自己的興趣。

    「財神爺就是管錢唄,都說是財神了,還能幹嘛。」蘇晴晴說,一副這麼明顯你還不知道的口氣。

    鳳景澄笑,道:「那你們不是有兩個財神爺,一個關二爺,一個真正的財神爺。賺錢可就是兩倍了。」

    蘇晴晴道:「怎麼可能!哪有供兩個神的道理,會打架的。別看是神仙,當官的為了俸祿可以相互陷害,做神仙的就可以為了香火單挑。所以只能選一個。」

    鳳景澄笑道:「一山不容二虎,原來一個香爐也不容兩個神仙。」

    二人又往前走,進了大殿,蘇晴晴望著端坐的神像有些疑惑。

    「這是什麼神仙?」蘇晴晴問,看神像慈眉善目,矍鑠幹練。穿著普通,白如雪。鬍鬚長長的,手裡頭握著一本書,左邊一塊石頭,右邊還站著個紅衣的小姑娘。蘇晴晴以前沒見過這樣的神仙。

    「你猜猜。」鳳景澄道,看了看殿上地神像,笑看著蘇晴晴。

    「……」蘇晴晴其實很沒有心情玩兒這種遊戲。她對這個地方又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都有些什麼神仙,又怎麼能猜到這個鄰家老爺爺的老神仙是誰呢?蘇晴晴有些賭氣地轉過頭去看旁邊的東西,不理會鳳景澄。鳳景澄也只是笑。沒有責怪。

    一旁擺了張桌子,桌子上立著好幾個籤筒,桌子後面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先生,看打扮,應該是這裡的廟祝。

    蘇晴晴沒有圖太大興趣,轉身要走開,卻聽那廟祝道:「姑娘,要求籤麼?求姻緣。解姻緣,這三生廟的月老,可是最靈驗。」解籤的廟祝樂呵呵地說著,蘇晴晴突然睜大了眼睛,回頭看鳳景澄。滿眼的難以置信。

    「你……說這裡是三生廟?」蘇晴晴有些不確定,又看看那受人膜拜的老神仙。「那……是月老?那他旁邊地就是紅娘了?」蘇晴晴猜測著,老廟祝點了點頭。

    「不錯,這正是求姻緣的三生廟,這裡的月老和紅娘可是最靈驗了。姑娘要不要也來一支籤?」廟祝說著,將籤筒遞給蘇晴晴。

    這麼說起來,自己猜對了?蘇晴晴沒想到,還真是月老和紅娘啊。愣愣地接過籤筒。看看鳳景澄,那人只是面帶微笑,並不說話,作一副得逞的狐狸狀。蘇晴晴撇嘴,還是抱著籤筒往前頭蒲團跪下了。把籤筒放在前面,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鳳景澄看著蘇晴晴的背影。自然不知道她許了什麼願。卻是也在她旁邊跪下,作了同樣的動作。

    「你不是不信鬼神咩?怎麼也要許願?」蘇晴晴略略偏過頭。眼睛睜開一條縫,睨了鳳景澄一眼。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過,無事有心,拜拜神靈,也許會更好也說不定。」鳳景澄看著蘇晴晴笑道,然後轉過頭去,專心許願。

    「就你這樣在神靈面前都質疑他,神仙肯定不會成全你的。」蘇晴晴低聲嘀咕。鳳景澄聽到了,卻沒有說話。

    蘇晴晴拜完了,嘩嘩地搖著籤筒,搖出一支籤來來,撿起來看了看,不懂,起身向廟祝走去。

    鳳景澄沒有去拿她手上的簽,只是跟在蘇晴晴後面。

    「老先生,麻煩你解一下簽吧。」蘇晴晴把籤筒放在桌上,雙手將竹籤遞給廟祝。

    廟祝微微瞇起眼睛自習地瞧了瞧簽上地文字,念出來:「永老無別離,萬古常團聚。相攜持一生,有情成眷屬。姑娘,你這可是上上籤吶,恭喜了。」廟祝道,蘇晴晴樂了。

    眉開眼笑地問:「真的是上上籤嗎?果然人品好就是人品好。呃,那個……我其實想問的不是姻緣。」

    廟祝微微怔了一下。到三生廟來卻不是問姻緣的,難道,要問錢財麼?於是笑笑道:「那姑娘想問什麼?」

    蘇晴晴想了想,小心措辭,然後問道:「我想問……家庭。」

    廟祝笑道:「那還是恭喜姑娘,姑娘此生必定家庭和美,夫妻同心到老。」

    蘇晴晴愣了下,道:「?不是這個家庭的意思……其實是想問故鄉。哎,還是不對,應該是——」蘇晴晴把腦子裡地語言組織了一下,道:「準確地說,我現在是背井離鄉,想問一下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鄉去。」蘇晴晴問完自己都覺得很汗。

    月老應該不管這檔子事兒吧,會牽紅線的人應該不能管自己什麼時候穿回去,說不定月老是個路癡都有可能。

    「這樣地話……」老廟祝有些沉吟,但隨即又笑了道,「姑娘,人生路長,坎坷總是有的。有得必有失,只有捨得放棄,才能夠得到啊。」廟祝道,大概猜到這位姑娘的心上人恐怕不是同一個地方,於是中庸地勸解。

    蘇晴晴笑了笑,道:「謝過老先生了。」

    「不客氣。姑娘只要記住,一切順其自然最好。」老廟祝說,蘇晴晴一面點頭。出了大殿。

    「怎麼樣?」鳳景澄問,卻是在門外等她。見蘇晴晴出來,便走上前去。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蘇晴晴故作嚴肅地道,鳳景澄有些好奇,正要問,卻聽蘇晴晴撲哧笑出聲來,「其實我想說的是……根本沒有聽懂他說的什麼。那些話,我也會說啊。根本沒什麼實際用處。」蘇晴晴道,那個老廟祝,說的話都是模稜兩可地,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嘛。

    「其實也不能怪廟祝,畢竟是月老,也管不了那麼寬。我還不如直接上街找個半仙來算算。」蘇晴晴道,有些歎息,馬上又調整好了情緒。道:「算也算完了,我們回去吧。都出來半天了,其實現在很餓了。」蘇晴晴道,這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地樣子。她並不是很餓,可是卻想回邀月坊。

    聽了老廟祝剛剛那些話。什麼「捨與得」的,算是說無心,聽有意。往自己身上實際情況一聯想,蘇晴晴總覺得自己和這個時空還是有些格格不入。邀月坊畢竟是呆得最長的地方,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眷戀了,所以在心情迷茫或是低落的時候都會想回到那個地方。

    蘇晴晴心裡不由歎息。看來,是捨不得那裡了呢。呆得越久,感情越深,還是早早離開比較好,省得到時候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蘇晴晴打定主意要加快奪取翡翠玉盤的進度。

    「也好。」鳳景澄道,想想估計蘇晴晴也累了。不如現在就開始往回走。也是好的。

    兩人一面隨便聊著就往邀月坊回去。蘇晴晴覺得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怎麼都忘了問鳳景澄當時在月老面前許的什麼願。不過還是算了。反正鳳景澄也沒問自己。蘇晴晴想著,拋開了這個問題。

    而蘇晴晴和鳳景澄走了之後,宇文瑟倒是沒閒著,幾乎是和慕容思澈關在書房研究了一天,根據探子回報收集地信息對夜郎國主要是黯夜公主作戰地戰術作了一系列的分析。

    雖說宇文瑟平日裡是吊兒郎當地,不過所謂大事不糊塗,對於這般關係國家大計之事,他自然不會隨意而為,而是嚴肅認真地考慮了各方面的問題。「澈,明日我還想去看看小晴晴。」宇文瑟放下圈畫地圖的筆,對慕容思澈道。

    慕容思澈從地形圖上抬起頭來,看宇文瑟有些凝重的表情,欲言又止。終還是只歎了口氣,道:「你若是覺得有必要,就去吧。餘下的事情我來處理。」慕容思澈是宇文瑟的死黨,從小到大給他善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一次又何妨?

    「果然是好兄弟!」宇文瑟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慕容思澈肩膀。慕容思澈苦笑,好兄弟就是要為你擔待不少地事。

    「比我那個做皇上的親兄弟好多了。你看,他就是只知道把我往火坑裡推。」宇文瑟有些抱怨地說,雙手墊著頭靠在椅背上。

    「皇上……其實也有他的難處。」慕容思澈注意措辭。雖說是在王府,但君臣有別,他還是很注意態度和言辭,不可能像宇文瑟那樣隨意。

    「呵……」宇文瑟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半天,方才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他有難處……只是,以為和親本不是什麼要的方法,雖然一定程度上確實能夠鞏固邦交,但,士不可奪志啊……」宇文瑟喃喃。

    如果說公主和親是一種歷來沿襲惡習的悲涼地話,居然到了要王爺和親的地步,就簡直是悲哀了。慕容思澈無言。

    「算了算了。說這些做什麼,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好好吃個飯,晚上再商量商量,還得空出時間讓我明天去看小晴晴呢。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宇文瑟道,一面往外走。那拖聲遙遙地口氣,聽得慕容思澈是歎氣連連。

    今天早上才見過的,怎麼說……也沒到三秋吧。最多算是一秋多一些而已。慕容思澈想著,不由莞爾,什麼時候,自己也學起宇文瑟的思考方式了?

    果然,近墨黑。

    慕容思澈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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