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晴說了要給金湘玉一本詩集,於是立馬就著手寫。
想了想,到底要寫誰的呢?讓她自己寫詩肯定是不行的了,那就借用一個名家名作吧。
要寫一本的話,數目肯定不能太少,那就要找個作品多一點的。話說史上寫詩最多的是誰來著?應該是6游,可是蘇晴晴讀過的6游的詩就不多了。只記得那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還是小學的時候學過的……
最後還是決定寫李白的。
從小就讀李白的詩讀得多,當然記得也多啦,而且,蘇晴晴還是喜歡李白的詩。豪放,大氣,有氣派!詩仙果然是詩仙,而且,本來她也打算用李白的名字作為馬甲來炒作的,到時候就算是大色狼出爾反爾不履行諾言她也還有條退路。
蘇晴晴叫了綠禾給她磨墨,然後開始默寫。
上一次的《將進酒》當然是要有的啦,剩下的要寫些什麼還讓蘇晴晴想了好半天。
從幼兒園開始的《早白帝城》啦,然後是《望廬山瀑布》。
「不對不對,要是這裡沒有廬山瀑布怎麼辦?那不就慘了。」蘇晴晴自言自語,把剛剛寫的塗掉,重來。
「夢遊天姥吟留別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淥水蕩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千巖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巖泉,栗深林兮驚層巔。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動,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蘇晴晴一面寫一面念著,想起來當初去浙江旅遊的時候,還特地去看了天姥山。雖然,現實和詩作總是有差別的,看不出來詩裡邊那麼多的感慨,但,總歸也是氣勢宏偉,山清水秀。雲霧裊繞,那氣派,讓人生畏。
如今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都沒怎麼出過邀月坊,也就逛逛街。除了個尚書院祭禮,就是尚媛節了。都不能去旅遊。去走遍大江南北,吃遍三山五嶽,讓蘇晴晴怎麼能不鬱悶。
「唉……現在才體會到什麼叫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啊……」蘇晴晴喃喃地念,揮筆幾,又都是比較傷感的。
《宣州謝樓餞別校書叔雲》是看不開吧?《行路難》又是懷才不遇。還一難就難了三。
「太白啊太白。你這一生也不好過啊。不過,肯定沒有我倒霉。你被貶也沒出國吧。我可是到了異世界了,歷史上都沒聽過的地方啊。」蘇晴晴輕歎。
「哎哎,真是地,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要高高興興的,不是很快就能回去了嗎?」蘇晴晴想,換個風格。
「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歎息未應閒。」
又寫了幾豪氣沖天的,蘇晴晴越來越開心。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紫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太玄經。」
「還應該來柔情點兒的。」蘇晴晴一面蘸墨一邊想。
最近不是流行言情嗎?而且武俠早不吃香了,不然的話,她寫金庸的武俠小說好了,幹嘛寫金瓶梅啊。蘇晴晴想了想,提筆寫道:
「長干行
妾初復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
「呵,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地,嫁人會不容易呢,沒想到,還有個青梅竹馬。」戲謔的聲音傳來,門口懶懶地倚著一人。
「臭狐狸,你怎麼又來了?還偷聽人說話,沒被玉姐揪著幹活兒咩?」蘇晴晴道,筆頭支著下巴。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以我地辦事效率,玉姐怎麼可能有機會來催我。」鳳景澄道,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靠!你這是變相貶低本姑娘智商咩?你以為你很厲害啊,高等數學,立體幾何,解析幾何,計算機,你懂不?不就會寫寫曲子而已,到了我們現代,最多也就是個作曲家,會讀詩了不起啊,歷史上詩人多如牛毛,排到外宇宙去吧!本姑娘當年好歹也是一全面展的五好青年。」蘇晴晴道,鄙視的眼光看著鳳景澄。
「呵呵,你還真會說。你說的那些都不懂,不過,我知道,在這個地方,你懂的那些東西也沒有用。比如說你剛才說地計算機是什麼?能吃,還是能用?」鳳景澄不緊不慢地道,看著蘇晴晴。
「計算機當然不能吃!它是,是用來——」無語。用來幹什麼都沒用,問題是這裡沒有計算機啊蘇晴晴抓狂。
「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還有,你剛才念的那詩,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雖然意境很好,不過,我有點不懂它的意思。」鳳景澄道,蘇晴晴不由得笑出聲來。
「哈哈,原來你也有不懂的時候!怎麼樣,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蘇晴晴繞開桌案站起來,「死狐狸,原來早就在外頭偷聽了,說,有什麼圖謀!」
鳳景澄道:「我能有什麼圖謀?你一沒財,二沒色,要說你對我有所圖謀別人還會信。」鳳景澄進屋來坐下,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晴晴怒,道:「臭狐狸!別以為有幾分姿色誰都會看上你,姑奶奶才不稀罕劫你色呢!」說罷轉回案後繼續寫詩。
「晴晴,你不是不用寫書了嗎?怎麼突然又寫起詩來了。」鳳景澄問,看蘇晴晴在那裡奮筆疾書。
「不是你說的咩,說什麼大色狼不可靠,我在給自己留後路。」蘇晴晴一邊回答,一面筆下不停。
「你還真聽我話啊。從前怎麼沒覺得?我告訴你宇文瑟靠不住你就信?」鳳景澄道,笑。
蘇晴晴白他一眼,道:「什麼叫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那是本姑娘經過縝密的分析得出的結論,別人,是靠不住的。別老想著佔我便宜!」狠狠瞪鳳景澄一眼。
鳳景澄笑道:「佔你便宜?晴晴,你說話不要不講良心啊。我這可都是關心你。如果是不相干地人,我才懶得理他呢。」鳳景澄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你這茶怎麼沒換啊,涼的不說,昨天的了吧?」又放下。
「又不是專門給你準備的,自己要喝自己泡去!」蘇晴晴道,看看詩集,寫得差不多了吧?有五十幾頁了,好像是夠了。擱筆。
「,狐狸,你陪我去一趟書店吧,我想把這詩稿印出來。先給李白把名聲打出來。」蘇晴晴說,收好手稿。
鳳景澄道:「說起來,你這麼個柔弱小女子,寫的詩還挺大氣的。就剛才聽你念地那幾,頗有大俠之風。」狡猾的狐狸難得讚美兩句。
「那是,也不看看接受的是什麼教育。九年義務制加上三年中學,四年大學,還有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博士後……多麼完整的教育體系,培養出來的當然是人才!」蘇晴晴道,把鳳景澄拉起來,「走走走,不跟你廢話,陪我印書去!」拽了鳳景澄往外走。
「剛才還說你柔弱,應該說剽悍才對。小辣椒,風風火火。」鳳景澄笑,只好跟著蘇晴晴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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