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玉姐,你這麼忙,怎麼到這裡來了呀,趕緊去前廳招呼客人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等會兒會自己去廚房找晚飯的。」蘇晴晴訕笑著想打哈哈矇混過去。
「我呸!晚飯你個頭,今晚你們都別吃了,老娘今天白天有事想找你們,結果跑得一個都不剩!」金湘玉柳眉橫豎地叉腰怒罵道,忽然她眼尖地現了蘇晴晴他們身邊陌生的落弦,立刻蔻指一指,戳著落弦的方向怒問道,「他是誰?」
「呃,他呀,說起來可話長了。」蘇晴晴眼珠子不停地骨碌碌轉著找借口,「嘿嘿,他是鳳景澄七大姑的三姨***管家的小舅子的侄子的本家兄弟送來給他以前當小書僮的!」
「蘇晴晴!」被繞得一頭暈的金湘玉忍不住一聲暴喝,「少給老娘兜彎子,老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還多,別想蒙我!他到底哪來的!」
「玉姐,他真的是鳳景澄的小書僮,不信你問他!」蘇晴晴趕緊將爛攤子扔給了鳳景澄,這是你自家的事,自己解決,可別怪我罩不了你。
「鳳景澄!」金湘玉轉而吼向另外一個目標。
「呃,玉姐,落弦確實是以前師傅找給我的小書僮,前些日子,我因為莫名其妙被人砍傷,就和他失散了,今天上街的時候剛好認到,所以我就將他帶回來了,還煩請玉姐包容。」鳳景澄和風細雨地向金湘玉解釋道。
「我管他是什麼童,總之,添你一個,已經讓我很不爽了,你還想帶人過來,我憑什麼讓他白吃飯!」金湘玉斜睨了他一眼,尖銳地叫道。
「玉姐,像你這麼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怎麼會連一個小書僮都容不下呢?呵呵!」鳳景澄笑吟吟地說,「而且,我多譜幾篇曲子,不就給你賺回來了麼?」
「哎!你搞搞清楚!我不是在賺你錢,是你在替你師傅樂無稽那個傢伙還債好伐!」金湘玉登時不爽地白了鳳景澄一眼糾正道。
「好了,別吵了!」蘇晴晴看在鳳景澄剛才幫過自己的份上,便上前當了一回好人,她對金湘玉說,「玉姐,你就留下他好了,你不是說現在生意好到火爆,廚房還缺一個洗碗幫手麼?你讓他給你打白工好勒!而且我那邊越寫越忙,還缺一個整理書稿的人,他幹完廚房的活再來給我做事,這不是一人兩用麼?」
「嗯,這倒行。」金湘玉聽著點了點頭,又瞥向落弦,眉角一揚道,「如果你願意幹這些活,你就留下,不願意,就趕緊給老娘滾蛋!」
「行行行!我願意我願意!」落弦連點頭答應了下來,他雖然對這個兇惡的婆娘很是不滿,但是自家公子都不說話,而且只要能夠留在公子身邊,別說讓他幹這些雜活了,哪怕再辛苦十倍也願意。
「那就行,回頭你跟著綠禾去廚房,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還有,以後吃飯讓他跟你們一起好了,讓他多吃點,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我可不想讓人見了說我金湘玉虐待人!」金湘玉沒好氣地吩咐完,就捏著絲帕,扭著楊柳腰走了。
「謝謝玉姐!」蘇晴晴衝著她的背影一聲大喊,臉上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金湘玉這個人心不壞,就是嘴太刻薄了。
扭頭對上鳳景澄笑意盈盈的雙眸,蘇晴晴沒來由地心頭一顫,她心虛地橫了鳳景澄一眼,躲開目光,輕罵道:「笑什麼笑,一天到晚笑容滿面,一瞧就不是好東西!」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家公子!」落弦一聽到蘇晴晴這麼編排自己家的公子,頓時護主地跳了起來。
「我就喜歡說他怎麼了?他還是我撿回來的呢!現在他可在我手下做事,我為什麼不可以說他!哼!」蘇晴晴從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許你這樣!」落弦也來真的了,臉都氣綠了。
「我就喜歡這樣!」
「好了,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吵了?」鳳景澄啼笑皆非地望著面前跟鬥雞似的二人,頭疼地搖了搖腦袋,說,「落弦,你等會兒跟綠禾去幹活吧,金湘玉雖然嘴上刻薄,但是她不會為難你的。」
「還有你。」鳳景澄無奈地望了眼蘇晴晴,笑笑說,「你別忘了你的『大』計劃,趕緊回去開工哦!」
鳳景澄刻意說的「大」字讓蘇晴晴頓時想起了眼前的重要事情,懶得和落弦再鬥嘴,趕緊往書房的方向跑了。
「公子,那我該怎麼做呢?」落弦望著鳳景澄問道。
「來吧,我領你去找綠禾。」鳳景澄在前頭先走。
「公子,那天我……」落弦緊走幾步,正想追問那天的情況,鳳景澄突然臉色一沉,用折扇阻止了他,「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了,這裡人多嘴雜,讓別人現,我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是,公子,落弦知錯。」落弦趕緊低頭認錯。
「好了,別這樣,捂上你的嘴!這裡是邀月坊,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樂師,你總這麼一本正經地和人爭執,這不是給我添麻煩麼?」鳳景澄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公--」話音未落,落弦瞥見鳳景澄瞪視過來的目光,趕緊伸出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好了,再捂著你都要悶死了,真是笨死了,我說什麼你就還真一字不差地照辦。」鳳景澄瞧著落弦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哭笑不得地拉下了他捂著自己嘴巴的手。
「嘿嘿!」落弦鬆開手後,大口吸了一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走吧!」
「嘿嘿,好!」
他們主僕二人邊聊邊笑地往前走,未曾覺背後卻有雙凌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