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戰神 正文 第一一四章 瘋狂
    十二凶星和羅成仔細的大量著石之軒,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石之軒腰間的那一個皮囊之上。那個皮囊本身並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只是十二凶星對那個皮囊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特別是血羊,那個皮囊給他一種很熟悉的的感覺。

    「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邪王來我幽洲有何貴幹?莫非是欺我幽洲無人?還是閣下認為可以在我地獄騎兵的軍營中來去自如?」羅成面色一寒,手中五鉤亮銀槍閃爍著凜冽的寒芒。只要石之軒不能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即使是拼上性命不要,也不可讓石之軒如此放肆,身為天下最強的軍隊,竟然被一個外人來去自如,這無疑是在所有地獄騎兵的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石之軒眉毛一挑,環顧四週一圈後,冷冷的看著羅成:「想要留下我,哼,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石之軒,身兼魔門,補天,花間兩派之長,更習得佛門武功,自闖《不死印法》以及幻魔身法。如果想要逃跑,當今天下,鮮有人能攔得住你。」喪狗左手背在身後,隱秘的做了一個手勢。「但,我地獄騎兵的軍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論身法……」

    喪狗的話還沒說完,石之軒就感覺到一股氣流,顯然有人正在運用身法想要封鎖住他的退路。

    「我十二凶星也不輸於任何人。」

    石之軒感覺有點不對,明明自己只感覺到一股氣流,但十二凶星卻在一瞬間少了兩人。自己感覺到的那股氣流明顯在度上快過自己的身法,比上度的話,自己絕對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但自己的身法在隱秘上絕對遠在那個人之上。可是,另一個人的身法卻剛好從隱秘上壓制了自己,憑借自己如今的武功,竟然也沒有現他的蹤跡。

    「鬼馬,魔豬。回來吧,想必邪王已經明白該如何做了。」凶鼠出言道。這一翻動作,完全是為了警告石之軒,如果妄想用身法逃脫的話,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呵呵,好,羅羽那小子果然有本事,能教出你們這樣一群人來。好,好,好。」石之軒並沒有感覺到那兩個人的殺氣,如果說十二凶星沒有殺氣,那還不如說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一樣。「我今日來,是為了送一樣東西。」

    「送東西?」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是的。」石之軒將腰間的皮囊解了下來:「兩個人的骨灰。想必,你們應該知道孤狼和如月這兩個名字。」

    孤狼?如月?

    這兩個名字他們如何不知道,如何不熟悉?所有人都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在石之軒說出那兩個名字之後,全部都陷入一種石化的狀態。羅成連自己是如何從石之軒手中接過皮囊的都不知道。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只想著一句話:「孤狼死了,如月也死了。」

    血羊渾身不可自抑的抖動著,雙眼隱隱泛出血紅的光芒。殺氣不斷的攀升,不多時,血羊的殺氣已經讓石之軒也不自然起來。而其他人也被血羊的殺氣驚醒。

    「不好!」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念頭。

    「鬼馬!你馬上去準備五十個奴隸,關到演武鐵牢裡。狂牛跟戰虎一起制服血羊!其他人不要動,避免意外生。」凶鼠連忙吼道。

    狂牛二話不說,雙手直接抓向血羊的雙手,以他強橫到不可思議的鋼筋鐵骨,卻在狂了的血羊手中撐不了多久。

    「殺!」見自己被壓制的血羊雙腳連環踢向狂牛的腹部,頓時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瘋狂的響起。每一聲,都幾乎可以讓整個中軍大帳跟著一起晃動。

    戰虎剛近身,血羊一腳踢在戰虎的胸膛,戰虎被踢得晃了幾晃。但就這一瞬間就夠了。失去理智的血羊,抬腿又是三腳,全部提在狂牛的心口上。即使是狂牛修煉的《明王金剛身》護體功夫強橫無比,但也被一連串不能還手的攻擊打得嘴角出血。

    但狂牛卻寧死也不鬆手。無論自己受了多大的傷,他心中對血羊沒有半點恨,有的,只是對這個戰友的關心。

    「狂牛,鬆手!這小子,這一次瘋比以前都厲害了很多,再不鬆手,你有可能被接下來的攻擊打傷!」凶鼠等人在一邊看著,也是暗暗急在心裡。如果要把瘋狂中的血羊殺掉,是很簡單的,因為他們學的武功本來就是為了殺人,但要制止血羊的話,卻很難。因為血羊是他們的戰友,誰都知道如果自己是狂牛和戰虎,自己也會做出和他們一樣的選擇,寧願自己收傷,也不願意自己傷害自己的戰友。

    拼著硬挨幾十下兇猛的攻擊,戰虎終於抓住了血羊的雙腳。

    此時的他和狂牛兩人,基本上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

    「老牛,你怎麼樣?還撐得住麼?咳咳。」戰虎吐可一口血,死命的按住血羊的雙腳,不讓血羊再動彈。

    「沒事,你呢?」狂牛對自己受到的傷害根本就不在意。

    「不好,這小子的力氣還在漲!龍,過來搭把手,我一個人似乎搞不定他!」戰虎明顯在有點控制不住了,連忙對怒龍道。

    怒龍身形一閃,連忙按住血羊的左腳。

    「起!」三人底吼一聲,將血羊抬了起來。

    「快走!這小子的力氣還真大!」怒龍雖然只是抬著血羊的一隻腳,但卻依然能感覺到掙扎中的血羊的力氣大到了什麼程度。

    狂牛和戰虎點了點頭,抬著血羊就向演武鐵牢的方向而去。

    當他們到達演武鐵牢的時候,鐵牢裡已經關了五十多個奴隸。每個奴隸的胳膊上都被砍出一道傷口,鮮血不停的往外冒。整個鐵牢裡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狂牛三人對視一眼,直接將血羊扔了進去。隨後關上鐵牢的大門。站在鐵牢的欄外,密切注意著鐵牢裡的一舉一動。

    血羊剛一落地,聞到四周全是血腥味,狂吼一聲,衝向那些奴隸。

    離得最近的一個奴隸剛剛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巨痛,整個人被扯成兩半。

    「殺!」血羊抓過一個奴隸的脖子,一隻腳踩在奴隸的腰上,用力一拉,活生生的將奴隸的脊樑拉了出來,整個人飛到半空,右手一揮,手中的脊樑如同一把軟劍,彎曲成一道弧線,劈開一個奴隸。

    鐵牢中開始上演一場絕望的屠殺。那些奴隸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出來反抗,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生命走向終點。這麼多年的奴隸生涯,讓他們完全麻木了,失去了生的意義以及死亡的恐懼。

    或許,對他們來說,死也是一種解脫。雖然這種解脫殘忍了一點,但也比這種半死不活,行屍走肉的日子好上太多太多。對於幽洲的奴隸來說,死是一種恩賜,沒有的到命令,想死都是不可能的。

    「再放五十個進去。」凶鼠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蛇姐,你不要太擔心了,放鬆點。」狡兔安慰已經緊握著凋零弓的陰蛇道:「他不會有事的,過一會就會好的。他還沒有跟你成親呢,怎麼會死,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命硬得很。」戰虎一邊揉著自己的傷口,一邊說道。

    「對對對,那小子打了我一頓,雖然他是無意的,但老牛很生氣,等他清醒了,一定要,一定要……」狂牛竭力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他那憨厚的模樣卻惹得人忍不住想笑。

    「要什麼?我接著!」陰蛇也被狂牛的樣子逗笑了,隨即又板下臉來,惡狠狠的看著狂牛。

    「不要了,不要了。老牛什麼都不要了!」狂牛見陰蛇板著個臉,不由的心虛起來。被陰蛇盯上了,那以後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指不定她什麼時候算計你一下。背過身,小聲嘀咕道:「不就是要點酒喝,至於麼?太欺負人了。」

    但陰蛇身為一個出色的箭手,聽覺本來就很靈敏。即使是狂牛小聲的嘀咕,也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怎麼?你不服氣?」陰蛇強忍著笑意,沉聲道。

    「啊!沒有,沒有!我,我,我不說話了還不成麼?」狂牛連忙擺手道。腦門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好了,陰蛇,你就不要再嚇他了。老牛就那樣的人,給他一罈子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家血羊的錢不少吧,怎麼?還沒過門,就開始管起他的錢來了?」智猴懶洋羊的說道。

    一翻話,說得狂牛雙眼放光的看著他。搞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咳咳,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們繼續,繼續。」智猴受不了狂牛那熱切的眼神,連忙乾咳兩聲,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別說了,我們進去吧。」凶鼠打斷了眾人的談話。指了指鐵牢裡,因為用力過度而倒下的血羊。

    此時的鐵牢裡,所有的奴隸都全部被血羊殺光,到處都是斷手斷腳,腸子之類的東西更是鋪滿了整個鐵牢。

    好在他們都見管了這樣的場面。根本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只有石之軒,剛才看到一半的時候,有忍不住跑了出去,大吐特吐起來。

    狂牛背著血羊,跟著眾人走了出來。

    「叫幾個奴隸把裡面打掃一下,那些屍體就分給那些奴隸們吃好了。也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凶鼠對門口的兩個守衛吩咐道。而一旁吐得不亦樂乎的石之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吐得更加歡快了。

    「是!」守衛領命而去。

    「大家都注意一下,陰蛇,你要照顧好血羊,很快,就有一場惡戰要展開了。大人不在的情況下,這場戰鬥十分艱苦,即使我們謀劃得再好,但兵力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怒龍,你們幾個一定要在兩天之內把計劃拿出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凶鼠一邊走,一邊安排道。

    「那我呢?」羅成問道。

    「你去將地獄騎兵和幽洲其他的騎兵整合一下,篩選一些精銳出來,剩下的,就讓他們負責鎮壓那些該死的奴隸。」凶鼠想了一下後,對羅成道。

    「時間不多了,大人到底去了哪裡?不過,在大人回來之前。幽洲不容有失!」凶鼠嚴肅的說道。

    「鼠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們就是拼上這條命不要,也要讓幽洲的百姓等到大人回來的那一天。」戰虎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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