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謙撫著下巴道:「這為父早已同皇上言明了,可是皇上一意孤行,再加上太子堅持,我想以皇上疼愛太子的心一定會成全他的,所以小優,不管如何我相信將來太子都會保你周全的,你就不要多想,安心的嫁過去吧,那雲州的情況並不是太惡劣,只要太子明晚如時起程,就一定能挽救回來的。該章節由網提供在線閱讀「
季優搖搖頭,她並不接受3接受的這番話,如果真是如此,爹爹又怎麼可能愁眉不展的坐在這裡,那雲州定然是保不住的,「爹爹你不用瞞我,雲州的情況女兒很清楚,我們先不說衛國新登基的皇上能力如何,就是他下面的國師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齊國一直處於被動地位,又連失城池,這都給雲州的將士們帶來很大的壓迫,而此時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皇上派人去解救之上,此時若傳出太子不思救國只思個人私情,那將會讓雲州的百姓及將士多麼失望啊。」本人女子不得議政的,可是現在季優已顧不得這許多了。
季謙知道季優分析的都對,可是現在已來不及了,後日就是大婚,此時去勸助已經沒有用了,於是他語重心長的道:「小優,為父見你如此識大體就放心了,你就放心吧,不管將來如何,為父都會保護你的。」
說話間季優心神不定的又下了一顆棋子,可她卻不知道她那顆棋子下下去就跟她今日的談判一樣注定一敗塗地。季優恍恍惚惚的出了書房,季謙撫著下巴的長鬚歎了口氣,這就是身為候門貴族所不可抗拒的責任啊。
季謙站在台階上,遠遠的望著那紅色軟橋再次被抬起來,他知道他的女兒從今天起就是天家的媳婦了,從此以後,他們就與天家的命運緊密相聯。
齊淵欣喜的騎著高大地白馬向宮裡方向行去,為了低調行事,他們選擇了一條人煙稀少的人行進,而且一路上都事先安排了暗衛清理道路。所以他們走得很順暢也極快,季優待在軟轎內無助的絞著手指,這一去她就永不能再回頭了,可是她現在能做什麼呢,跳出軟轎對齊淵動之以情?還是自溢在喜轎內?這一切一切極羰的方式都是她不能做的,可是要如何她才能擺脫這種情況?正當季優心緒不寧之時。轎子突然聽了下來,她心上正打鼓時就聽到一名將士的厲喝聲。
「什麼人,竟敢擋太子殿下地去路!」
季優聽了心一擰,伸手想要撩開轎簾看看外面來的是誰,可是彷彿有人與她心意相通般連忙按住了轎簾,下一秒就傳來小紅的聲音,「小姐,你別擔心,外面沒事。你千萬不能撩開轎簾,這是不吉利的。」
季優想了想又垂下手去,可是現在她卻緊張起來。外面那攔路的人一直沒開口說話,她的心也跟著萬分緊張,猜測著外面來的會是何人,會不會是大魔頭,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帶她走了嗎?想到這裡她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如果是大魔頭來了,淵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他地,因為現在抓到他就等於有了威脅衛國退兵的籌碼,可是如果他不來。難道自己就真的要嫁給淵哥哥嗎?
季優此時心情是複雜地,即希望白鳳宇來救她,又不希望他來,轎外短暫的寂靜讓她感覺過了一世紀那麼長,轎外終於有了動靜,可是那人一出聲就把季優嚇得夠嗆。
「我是我王派來迎接敝國王妃回宮的。」那人的話高傲又欠扁,話裡有不顧一切的狂熾,似乎今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季優聽出來人地聲音。那不是在漠地聲音麼?他怎麼來了這裡。那麼大魔頭也在附近?思及此她心裡高興又隱含著不安。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她嫁給別人地。
齊淵是新郎。當面被人說自己地新娘是他人王妃。他早已氣得臉色鐵青。手指握得卡嚓作響。但他還是勉強保持好風度道:「來人休要亂說。這裡沒有你地王妃。只有我地太子妃。請讓路。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來人聞言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地笑話般猖狂笑起來。笑聲很雷人。但是身姿仍然優雅出塵。讓人不敢逼視。見他笑齊淵地臉色更加鐵青。但是心裡也隱隱覺察出什麼。這條道路是暗衛清理過地。而直到這男子出現到現在足足有一柱香地時間。那些暗衛早就該聞訊趕來。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到底怎麼回事?
「你笑什麼笑。你瑞如此猖狂小心我抓你進天牢裡享受一下十大酷刑地滋味。我看你到時還笑不笑得出來。」齊淵地一名手下看不過眼了。連忙喝斥道。今兒個是太子爺地大喜日子。怎麼就有這麼不識相地狗來擋道。他此時不表現一下更待何時。
他地話音剛落。就聽到辟哩啪啦地聲音響起來。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兩巴掌。可讓人驚異地是無人看見來人是如何出招地。只見他優雅地揉著手腕。活似自己地手非常痛似地。他嗔怪道:「瞧瞧你長那麼結實作啥。打起來一點都不舒服。優優。還不出來看看我傷得如何了。那轎子就那麼好讓你捨得悶在裡面不出聲?」
季優一聽頭皮頓時麻起來。她還從來沒聽過漠用這麼女人地聲音說話。一時也忘了現在是什麼情形。雞皮疙瘩一撂一撂地起來。但是她還是坐著不敢動。心裡咒罵道:「丫個死漠。等我處理完這邊地事非得暴揍你一頓。害我掉了一身地雞皮疙瘩。齊淵是真地憤怒了。聽著來人那麼熟稔地叫著自己未婚妻或更確切地說是妻子地名字。是個男人都會氣得抓狂地。「好大膽地狂徙。竟敢毀我太子妃地清譽。看劍。」齊淵暴喝一聲拔劍直飛向漠所站立地方向。
季優在轎裡聽到拔劍的清鳴聲,心不由的擰緊,現在她不希望任何人因為她受傷,她伸手就去撩轎簾,可轎簾不知被何人緊緊的拽住,硬是不讓她打開分毫,季優知道是誰她道:「小紅,快放我出去,我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小姐,你別任性,新娘子在新郎沒踹轎門時絕對不能從裡面出來的,你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待著,看這情況那紫衣公子不會有事的,反而是太子殿下處於下風,不過你放心,現在暗衛正向這邊趕,一定會沒事的。」小紅臨危不亂,一點都沒有一個弱質女流在遇到刺客時驚慌失措的表現,反而還很強悍的分析目前的情勢給季優聽。
季優氣得猛翻白眼,現在明顯是漠以一敵十,因為她已聽到越來越多的刀劍相撞的聲音,她現在只擔心漠,一個人就是武功再好,在車水戰中也難免體力不支,可是小紅將轎門封得嚴嚴實實的讓她根本就沒辦法出去,也更加不知道轎外的情況,這讓她更加惶惶不安,為什麼是漠一人單槍匹馬的來了,大魔頭呢,他跟漠不能相離太遠,漠出現的地方他必定也會出現,可是為什麼她卻沒聽到他的聲音。
外面的情況確實是越來越混亂,齊淵沒想到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如他,幾番打鬥下來他的氣息就亂了,而眼前這個人以一敵十竟然絲毫沒感到慌亂,動作行雲流水竟還帶著飄逸的美感,這讓齊淵很嫉妒,自己有人幫忙還如此狼狽,兩人的差別天差地遠,是他窮盡一生都無法載的。
想到這裡齊淵越的來氣,他挽了一個劍花,再次加入戰場中,剛才他是被人冒犯了氣惱之下才出手的,現在卻是因為自己比不過人家所以有心難,反以他招招攻向漠的要害,卻在要得手時被漠輕易的避了過去,如此這番,倒不是他盛氣凌人了,反倒像是漠有些與他玩耍一般,這讓他更加氣怒,自己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於是他越的狠戾,連他身邊的暗衛都忌憚他,怕成為他盛怒下的亡魂。
漠還是輕輕鬆鬆的應對著,他一直不見季優撩簾出來張望,又見一名身著紅色衣服的丫環拚命擋在轎前,他輕淺一笑,一邊應付像了狂的齊淵,一邊伸手輕輕一拂,那擋在轎子前面的丫環就向一旁栽去,而此時恰好迎面吹來了一場大風,就那樣將沉重的轎簾給吹開,連帶季優頭上的蓋頭也被輕飄飄的吹起來,季優那因修飾過的清麗容顏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
外面打鬥著的人全部停了下來,就像放慢動作一樣俱看向季優,他們的眼裡有驚艷還有不相信,但此時齊淵卻滿臉惱怒的急奔過來想擋住所有人的眼,可是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因為下一秒季優就被人擁入懷裡,然後飛向一旁的屋頂上。
一切轉變都在一瞬間,季優只覺得腰上一緊,身子一輕,然後頭暈目眩之後自己已然居高臨下了,環抱著她的手臂蒼勁有力,懷抱也溫暖的如母親的子宮,一股熟悉感自季優心裡竄起,不用抬頭她已知道來人是誰。
「我好想你。」來人彷彿撒嬌一樣蹭了蹭她嬌小的肩頭,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高大的身軀俯下來會有多可笑,季優自內心的笑了,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笑得這樣沒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