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大地籠罩在一片月的光華下,就像半遮著面的美少女欲語還羞,季優三人行走在山林的小道上,感覺到夜風輕輕的吹拂著,心情格外的舒暢,三人慢行了一個時辰,總算看到前方竹屋的影子,季優是實在累得不行了,明明眼看著竹屋就在眼前,她愣是走不動一步。
「累死了累死了,你們先走,我歇息一下就跟上。」季優此時累得是什麼形象要大家閨秀氣質啊都不顧了,只想快快坐在地上揉揉軟的腳。
漠與白鳳宇本來是一前一後護著她走的,現在聽她這樣說都停下來,白鳳宇走過去看她一臉的疲憊不用說也是逞強給累壞了,他彎腰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自她腿彎處穿過抱起她,季優冷不防被人抱起,驚叫了一聲,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她才恢復鎮定,「大魔頭。」
此時季優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嬌柔,在他懷裡感到那麼的安心,她抬起頭就著月光打量著他,他的神情冷冷淡淡的沒什麼變化,只那雙眸子漾著暖暖的光芒,大魔頭在為她改變啊,就在季優的沉思中,他們已然回到竹屋裡。
白鳳宇抱著季優步入先前的房間內,這時季優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間屋子,屋子裡的裝飾很簡單,一桌几椅一床一梳妝台,還有一個裝衣服的櫃子,此屋雖沒有奉御殿內的豪奢,但自有一股溫馨小家的感覺。
白鳳宇將季優放在床上就出去了,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送來了一桶水,那桶子明明用那小廝兩個人大,可他搬起來卻毫不費力,季優驚歎之餘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你是誰,我先前怎麼沒見過你。」確實,季優來竹屋這是第三次,可都沒瞧見這小廝,按理說主人家在屋時隨處都能見到撲傭,可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心裡不免有些好奇他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回小姐的話,我一直都在這裡打理衛生等瑣事,平常主人不召喚時我就在自己屋子裡待著不出來侍候客人的。」小廝也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交待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又接著道:「主人讓我來告訴小姐,小姐行了一天的路請沐浴更衣了早早歇息,對了。衣服就在櫃子裡,全是新準備的,所以還請小姐不要嫌棄衣料粗劣,時間太緊,若小姐穿不慣明日我再下山去添置。」小廝一口一個我字,在季優聽來他倒不是什麼下人,但又實在感覺不出什麼她才微笑著點點頭。
「謝謝你特意為我準備,出門在外一切從簡。」說完不再說話話,靜靜地等著小廝出去。小廝卻沒有絲毫移步的打算。他頓了頓又道:「山裡夜晚清靜,主人怕小姐適應不過來,所以等一下會過來陪著小姐休息。水快涼了,小姐請早點梳洗一番休息吧。」小廝說完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松子口氣,還不等季優有什麼反應,他就退出去將門拉好。
季優此時心裡那個震驚啊,以前在奉御殿時自己是不得已要與白鳳宇同處一室,而現在自己馬上就要嫁給淵哥哥了,還同其他男子同室同床似乎就說不過去,但是白鳳宇一向霸道,他決定了的事自己能更改麼?還是等一下自己堅持他睡床自己睡地上去?
季優愁眉苦臉的思索了一陣子後。看著熱氣氤氳的木桶,全身確實酸澀得很,她站起來舒展了一下四肢,打算先梳洗了再說,自己現在是又困又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沒生地事,但她實在不放心又跑去將門自內拴上,這才放心寬衣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可她剛穿上衣服想要躺在床上休息時房門就被推開。季優一驚,自己明明拴上門了的啊,可接著更讓她吃驚的是白鳳宇穿著薄薄的裡衣急閃進屋匆匆拴上門後快衝到床上去,臨了還將季優順便一起拐上床。
一陣天眩地轉之後。季優已躺在床上。腰被白鳳宇摟住。她全身僵硬不敢隨意動彈。就怕自己稍有不甚惹得他狼性大。
「放輕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地。」彷彿察覺了她地緊張。白鳳宇地聲音自她頭頂傳來。然後他將她又向自己摟近了幾分。此時地季優能感覺到白鳳宇身上透著一股沐浴後地清香。聞著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了神經。季優想了想。主動地靠近他地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地心跳聲。心也跟著漸漸安定下來。
「小優。」輕輕地呼喚聲帶著濃濃地倦意在季優頭頂響起。季優本已昏昏欲睡。聽到有人喚她。她很自覺地應了聲。「嗯。」
「小優。小優。」白鳳宇喃喃地喚道。像是自語般又像在引起她地注意。季優這次是真地清醒過來。在他懷裡蹭了蹭柔柔地道:「大魔頭。我在這裡。」
白鳳宇只是低聲喚著她。也不開口說其他地話。秋末地天氣已經微涼。窗外月華似水。飄蕩在空氣中。季優聽著白鳳宇喊魂似地語氣再襯著這樣地午夜。她全身止不住地打了個激靈。心裡也有些不滿。有什麼話就說。幹嘛非得跟喊魂似地。
可即使她心裡有所不滿。仍是沒有打斷他。她感覺得到今晚地大魔頭特別憂傷。就像外面地月光一樣清冷而憂傷。她伸出手去輕輕地抱著他地腰。歎了口氣。「大魔頭。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
「小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管將來如何永遠也不要恨我。」白鳳宇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上交織著憂傷與瘋狂,他想將季優帶走,遠遠的離開人世,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時帶走季優,她一定不會快樂的,先不說她心裡會覺得對不起齊國太子,就是一家子的性命堪憂就讓她接受不了,所以他即使有心也不會這樣做的。
季優聽著他的話有一瞬間的愣神,這不是大魔頭會說出的話,可是他卻說了,是什麼讓他如此地不安呢,季優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淡淡地道:「你做了讓我恨你的事了嗎?」
白鳳宇聞言呼吸窒了窒。是啊,自己現在沒有做讓她恨自己地事,但不代表將來不會做,或許就在不久後,他會傷了她的,「沒有。可是如果我不小心傷害了你,你一定不要恨我,知道嗎?」
季優感覺得到白鳳宇此時的不安的心情,正如她一樣,她明知道命運不會讓他們在一起,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縱自己沉溺其中,她喃喃的歎道:「大魔頭。」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目光投向窗外灑滿一地地清冷月光。那是怎麼樣的寂寞才造就出如此清冷的光華啊。
白鳳宇又將她摟緊了幾分,是那種要將她鑲進自己的骨血裡的緊,緊得季優都有些透不過氣來。她縮進白鳳宇的懷裡,低聲道:「既然知道會傷害我,為什麼要去做呢?」
白鳳宇沒搭話,他眼裡交織著複雜的情緒,他多想就這樣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啊,可現實卻不容許他任性妄為,懷裡的人兒是那麼的嬌小惹人愛憐,可是他知道今晚之後,他會放她離開。她還不屬於她啊。
想到她會為了別人穿上嫁衣裳,想到她會對著別人笑,他心裡翻騰著地醋意就再難掩藏,他不甘啊,等待了三百年難道就這樣看著她嫁作他人婦嗎?他不甘心,想到這裡他低下頭來,在黑暗著搜尋著她柔軟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上去。
季優還沉浸在自己地累緒中,冷不防被他這樣吻上來嚇得忘了反應,愣愣的感受著他如狂風暴雨般的熱吻。全身竄過一道電流,她週身酥**麻的,兩手緊張的拽著床單。
白鳳宇的吻越來越激狂,從她光潔的額頭到臉頰,然後仍不滿足的向下移動著,唇在她的頸項流連著,季優經時已分不清自己是被駭倒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忘了反應,她想推開他。可雙手剛觸及到他火熱地肌膚又迅的收了回來。她該怎麼辦?就任他這樣下去自己到最後肯定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季優正在猶豫著是推開他還是迎合他時。白鳳宇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在最後關頭剎住了,季優分不清自己此時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失落了,總之她長長的吸了口氣又吐出來。白鳳宇靠在季優的肩上,滿足的樣子像只偷了腥的貓,他的呼吸仍舊急促,灼熱地呼吸吹拂在季優的頸側,酥酥癢癢的,季優不安的向後靠了靠,可白鳳宇卻絲毫不放鬆,在她拉出一點空隙時又跟著貼上來,如此幾次季優已被逼到床沿上,季優有些著惱了,再這麼退下去天都亮了自己還是沒撤回安全範圍內,於是她狠狠的向後掙扎去,突然身體騰空看樣子就要向地上摔去,她驚叫一聲在一陣天眩地轉之後季優又被摔回柔軟的背窩裡,只是這次她明顯感覺到身上傳來沉重感。
她試著動了動,卻不想聽到白鳳宇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若再亂動後果就自負。」聲音中飽含著滿滿的**,季優被他威脅得再也不敢亂動了,全身也繃得緊緊的,生怕壓在自己身上地大魔頭下一瞬就化身才狼人,可身上傳來地沉重感壓得她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終究是沒忍住地動了動,白鳳宇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告訴過你別動的,你不能怪我了。」說著瘋狂的吻就在季優的身上落下,季優揮舞著雙手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可是卻徒勞無功,他伸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腦後便接著吻她,季優全身虛軟,想要反抗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只得傻傻的任他將自己吃干抹淨。
夜更加深沉了,萬物一片靜籟,此時無人見到那山林間正打坐的僧人,銀色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讓他全身都像鍍了一層銀光般聖潔而不可侵犯,他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輕輕的歎息聲已和著晚風飄向很遠: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