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傍晚時分來到永和鎮,永和鎮不大,人流卻不小,街道上人山人海,仔細看來卻能現他們似乎都往東邊趕,他們的神情有些興奮,有些激動,還有些崇拜。
季段此時與馬車師傅坐在前面,看到這些人爭先恐後的向前湧去,不由得咋舌問道:「大叔,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要去哪?」
馬車師傅看到這一幕顯然也有些驚詫,他回頭道:「季小姐,你先回車內,我去問問。」
季優很不樂意,可是在馬車師傅高壓眼神下不得不屈服,這一路上他雖然很和氣,可是一旦她做了讓他不滿意的事,他那嚴厲的眼神就讓自己乖乖投降,
季優鑽進馬車,見西媛還在睡,伸腳踢了踢她,只見她咕噥了兩聲又繼續睡,季優也不再吵她,伸手撩開窗簾。遠處馬車師傅拉著一個布衣中年人在問著什麼,只見那中年人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然後就見馬車師傅伸手指了指這邊,那人看了一眼,又說了幾句什麼,馬車師傅臉色漸漸不好,轉過頭來一臉凝重的望了她一眼,然後又與中年人說了幾句,才腳步沉重的向這邊走來。
季優連忙放下窗簾,撩開車簾,急聲問道:「大叔,怎麼樣?問到什麼沒有?」
馬車師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先別去管他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季優望了一眼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非常好奇那些人到底要去哪裡,可又礙於馬車師傅偶爾流露出來的權威,她癟了癟嘴,悶聲道:「好吧。」
其實季優有時候很鬱悶,她與馬車師傅相識不過一天,而且她是僱主,為什麼馬車師傅的氣勢會比僱主還高,而且她還乖乖屈服,真是奇哉怪哉。
馬車師傅見她縮進馬車,心底悄悄鬆了口氣,剛才與中年人的談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小哥,我看你一定是外來的吧,你不知道我們這裡出了個很厲害的妖怪,成天擾得民不聊生,我們鎮長去外地請了一個法術高強的法師,他正在祈台做法術,今晚就能將那妖怪抓出來,所以大家都趕著去看熱鬧。」
聽了中年人的這些話,他心裡很擔心,這地方有妖怪,他們的目標會不會是小優,望著青布車簾,他腦海裡又回想起季優偷溜前一天他與原齊、黑曜三人之間的****。
「你們察覺沒有?」沉默很久後,黑曜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察覺什麼?」原齊臉色臭臭的反問,其實這幾天他看季優與黑曜親近,心裡早就不舒坦,這會兒見他說話沒邊沒跡,態度更是惡劣,似乎想將心裡的不滿全部洩出來。
衛雲仍然優雅的倚在窗邊,冷眼看著這兩人相互瞪視。
「反應這麼遲鈍,怪不得小優不喜歡你,看著就是根臭木頭。」黑曜蔑視他一眼,壓根不當他是一回事。
原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眼含怒氣的瞪著黑曜閒適的模樣,在齊都時沒人敢如此挑釁自己,他是嫌命太長了!想起自己與他對打的幾次,他心底又突然升起無力感,如果單論武功,黑曜差自己很大一截,可他還會法術,這是自己怎麼也比不上的,他只要隨意的在自己身邊結下結界,他高的武藝在他面前就只是一個笑話,連他結界都攻不破的笑話,這讓高傲如斯的他感到很挫敗。
「你說什麼?」原齊黑著臉,手緊緊握著身側的利劍,只要他敢點頭,他就立刻刀劍相向。
黑曜看他那模樣,知道自己踩中他的禁區了,眼下並不是爭執的好時間,所以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
「衛公子,你有沒有現小優的異樣?」黑曜避開原齊咄咄逼人的視線,問著倚在窗邊的衛雲,其實有時候他覺得衛雲很深沉,他的情緒從不外露,只在看到季優時,眼裡會掀起小小的波浪,這樣的人本該是他的強敵,可他卻在不知不覺間開始信任他。
衛雲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是指哪方面?小優最近的仙術突飛猛進,一個凡人能如此快的將仙法運用得淋漓盡致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黑曜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是指她仙術這方面,而是她人。」
「哦,人也很有精神啊,不像之前那樣整天呵欠連天的。」
黑曜跺跺腳,他不知道衛雲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所說的這些外在變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不是,你現沒有,這些天只要我們一不在場,小優就與西媛偷偷的計劃著什麼,這讓我很不安,彷彿她就要離我們而去。」
原齊聞言立即道:「她一個女子能去哪裡?」
黑曜掃了他一眼,原公子對女子的偏見太明顯了,怪不得小優有些不喜歡他,「她要去哪裡我不清楚,但是她一定會選擇離開我們。」
「嗯,那天她就說過,這只是遲早的事。」衛雲淡淡的道,季優的心思他一直都懂,那天他們一起去無花池救她,西媛為此受了傷,她心底一直有負疚感,認為是自己拖累了他們,所以她會選擇離開對他來說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那現在怎麼辦?由著她去送死嗎?去西域的路上一定會有更多比水娘子還厲害的妖怪等著她。」黑曜有些氣憤,這個臭丫頭,讓他們跟著哪裡不好了,為什麼要離開他們。
衛雲不說話,將眼光轉向樓下,卻在人群裡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眼睫一跳,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看清那人去的方向,才不動聲色的轉出房間跟了上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準確知道季優偷溜的打算,本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自己卻放心不下這個冒冒失失、又無防人之心的丫頭,所以他才巴巴的跟了來。
「大叔,大叔,你怎麼啦?」季優在馬車裡坐了一陣子,也沒見馬車跑起來,她探出頭來見馬車師傅瞪著車簾呆,連她撩開車簾了也沒現,她在他面前使勁揮舞著小手試圖喚回他不知神遊到哪個國度的神志,大叔的樣子好奇怪,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就好像中邪了一般,那個中年人到底對大叔說了什麼?
衛雲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走吧,我們去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吧。」
「可是這些人到底怎麼啦,前面是不是生了很有趣的事?我們去瞧瞧吧。」季優剛剛平復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腦袋伸得長長的,好像這樣做就能看到遠處生的趣事。
「不行,我們明天還要趕路。」衛雲態度堅決的道,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但一想到讓季優接近祈台,他心裡就泛起不安,彷彿祈台那邊有妖魔鬼怪般。
季優愕然,是她太善良了還是馬車師傅都這麼霸道,為什麼她總被大叔吃得死死的,明明她才是給錢的人啊,再看了一眼態度強硬的馬車師傅,她認命的縮回馬車裡,哼,明的不行,暗的總行吧,反正她就是要去看看這些人為什麼滿期臉興奮的向東邊跑。
衛雲見她乖乖的鑽進馬車,提在半空的心怎麼也不能安穩的落回原地,他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自己無法掌握的事情正在生,他搖搖頭,只要阻止季優接近祈台就好,想到這裡他跳上馬車,將馬車向西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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