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大間諜 正文 一百二十八、扔不好,瞎扔
    一個人的雙腳,不可能邁入同一條河。

    一個人的幸運,不可能出現相同的兩次。

    上一回,在台灣衡山指揮所,金蟬脫殼成功,這一次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吧。剛剛被抬出去幾步。那名印度指揮官,突然若有所思的喊了一句,等等。

    壞了,要歇菜了。徐福預感到麻煩要來了。

    問題應該出現在人的長相上。雖然徐福臉上有血跡,蓬頭垢面,但是面部特徵的基本輪廓沒有改變。中國人和印度人的面部骨骼差異,還是比較明顯的。

    印度指揮官現了這一點。

    才出虎**,又入狼窩。情勢危急,徐福可不想束手待斃。

    徐福一步一步被人抬著向印度軍官靠近。印度軍官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手槍握把已經被他抓在手上,只要略微動一下,就可以抽槍出套。他已經很警覺了。

    相距還有一步之遙時,兩名擔架員,同時感到手臂一墜,原本抬著,感覺很輕鬆的傷員,突然之間怎麼增加了體重,只是這種突然而至的附加負重感,來的快去得更快。

    眼前一花,擔架上的人,一下子消失了。

    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匕,架在了印度指揮官的脖頸大動脈上。誰也沒有明白轉瞬之間,生了什麼事。徐福此時,感覺身體有些虛脫了。剛才從擔架上躍起,逼近對手,幾乎耗盡了他體內僅存的一點內力。在靠近印度指揮官的時候,徐福拼盡全部的內力,使了個千斤墜,利用擔架的反彈,起身跳起,躍到印度指揮官身邊,抽刀,架上對方的脖頸。

    看似簡單的動作,此刻徐福做起來,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身上的外傷,依然在流血,最要命的是,他的內傷,太嚴重了。內息已經有些紊亂,全身的真氣,如同南海的島嶼,星羅棋布卻難以聚到一塊,渙散了。

    頭有些暈,真的暈,但是現在還不是暈的時候。徐福強行支撐著。原來只是想施展苦肉計脫身,沒想到那名中年的功力深厚得遠遠出自己的想像,印在身上的一掌,居然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如果沒有前期的苦鬥,徐福也只能讓自己的傷勢,輕緩一點而已。163

    你不如他。這句話再次出現在耳邊。此時,這句話成為徐福繼續戰鬥下去的精神動力。知恥而後勇。中人只有戰死的,沒有嚇死的!我們可以接受實力上的不濟,但是決不能接受不戰而敗,就是戰死也要濺敵人一身血腥!徐福已經暗下決心,就是死,也要拉上眼前的這個印度軍官給自己墊背。

    印度士兵看見自己的長官被抓,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射擊,槍口同時轉向徐福。

    徐福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解下印度軍官身上的皮帶,將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貼身綁在一起,這樣一是防止他的逃跑,二是為了節省自己的體力。徐福瘦小的身體被印度軍官用皮帶拖著,怎麼看怎麼像一句成語:狼狽為奸。

    槍擊停了,中年印度人,從隧道裡走了出來。他黑色的作戰服上,有濕濕的液體,看樣子,他也受傷了。不過從外表上看,應該不嚴重,也許只是皮外傷。

    弗羅松?古魯。一些士兵看見他,開始小聲議論,他怎麼會在這。「古魯」是印度人對尊長的稱呼,意是「老師」、「長者」。看來,這個中年印度人,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還很高。

    現在,整支印度軍隊,陷入群龍無的境地。弗羅松?古魯的出現,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此時他們心目中的精神領袖。怎麼辦,全在於他的態度和決定。

    弗羅松?古魯冷眼看了看徐福,衝他輕蔑的笑了笑。kk163度。問徐福有什麼要求,才能放過他手中的印度軍官。

    這句話,徐福聽的懂。放我出去。徐福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徐福的印度語音雖然不是很準,但是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不可能。弗羅松?古魯的態度很堅決,說這話時,他的手輕描淡寫的揚了揚,徐福看見兩道黑光,在眼前一晃。不好,暗器。徐福想都沒有多想,就想往一旁閃躲,可惜他自作聰明,作繭自縛。綁在身前的印度軍官,此時反而成了徐福脫不開身的累贅。

    噗噗兩下,前面的盾牌前胸爆出兩朵紅艷艷的血花,與此同時,徐福的左肩胛骨,卡卡兩聲脆響,一陣刺痛貫穿全身,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覺。撲通一聲,徐福跟隨著印度軍官的屍體倒地。老小子,真夠狠的!有了親眼看見自己手下一個個死去而不施以援手的前車之鑒,自己怎麼還沒有看透弗羅松?古魯的殘忍個性!自己也是太馬虎了。徐福一個勁的埋怨自己。

    可惜,現在還不是自責的時候。在倒地前的瞬間,徐福揮刀割斷了與印度軍官綁縛在一起的皮帶,在倒地的時候,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旁,擺脫了束縛。

    真他娘的疼,徐福眼前一陣陣有些黑。他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

    印度士兵,迅的圍了上來。他們沒有開槍。能抓一個活著的中人,那是無上榮光的事。這在兩國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徐福可不想成為這個倒霉的第一。

    再見了,我親愛的祖國!再見了,我的家人,還有我那沒有機會見面的兒子……淚水不知不覺中從臉上滑落……

    他艱難的抬起右臂,將匕對準咽喉,準備插下去……

    徐組長,趴下!千鈞一之際,有人在身後高聲大喝了一聲。隨後,一聲聲重機槍子彈,在空中爆裂的刺耳聲音,在四周震盪開來。

    怎麼回事,徐福雖然疑惑,但是身經百戰後形成的本能反應,讓他在第一時間,撲倒在地。四周下起了一片血雨,殘破的肢體,四處橫飛米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貫穿人體,如同砍瓜切菜,似乎遇不到任何阻力。一顆子彈,分裂完最前方的一個人身體之後,會帶著慣性,憑著餘勢,收割第二第三個生命之後,才停止。

    站在徐福周圍的兩三百印度士兵,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倒下三四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印度士兵的還擊太慢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從突變中醒悟過來。半分鐘後,又有十餘具屍體散落在四周。

    突突,突突突突,零星的突擊步槍的聲音,逐漸響起,但是已經壓制不住米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的咆哮聲。

    透過屍體間的縫隙,徐福看見王江和一名「雪豹」隊員,正佔據著山洞入口處的兩個機槍陣地,瘋狂的像印度士兵傾瀉著彈雨。1o16和另外兩名隊員,舉著o5式突擊步槍和狙擊步槍,瞄準重要的,高價值目標,如山洞半空中的四個機槍陣地和四輛9o式坦克,實施精確射擊,印度士兵一旦靠近那幾個機槍陣地,或者進入坦克之內,搶佔大殺傷性武器,實行對射,王江他們的活力優勢受到限制,局勢將無法控制。

    山洞門口機槍陣地上,躺著幾名機槍手的屍體。現在,也被王江他們摞在了一起,當成臨時掩體,充分利用起來了。印度士兵還擊的子彈,打在同伴的屍體上,濺起一片片血花,漸漸的染透了王江和隊員們的軍服,猛一看,還以為他們有人掛綵了。163

    印度士兵,經過初始階段的慌亂之後,紛紛撲倒在地,並開始了還擊。還擊的力度,越來越強了。上百支槍,先後開火,雖然斷斷續續,但是也漸漸的形成了氣候。相反,王江和隊員們收割對方性命的工作度,開始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局勢開始慢慢的開始生變化。

    沿著山洞邊緣行走的一名「雪豹」隊員,嘗試了幾次,想通過印度士兵的火力網,突擊到徐福身邊,把他搶回去,嘗試了幾次,都被擋了回去。雙方圍繞著徐福周圍,形成了短暫的膠著狀態。

    其實,印度人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徐福,但是,沒有一個人想到這樣做,他們不是傻了,相反,他們很聰明。他們是在把徐福當成誘餌,拖住整個「雪豹」突擊隊,等待援軍的到來。如果援軍一到,兩下裡一里應外合,「雪豹」突擊隊,就插翅難飛了。

    局勢變得越來越凶險。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擊。徐福現在還不想死,也不能死。不管最後的結局怎麼樣,自己一定要幫助「雪豹」隊員們,離開這裡。他們為了自己,為了戰友,甘願以身犯險,自己有什麼不能豁出去的呢?反正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徐福用一隻手臂,慢慢的挪動身體。爬到一名倒下的印度士兵的屍體旁,徐福用僅剩的那只能夠活動的右臂,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他在找手雷。

    一顆、兩顆、三顆,不算少了。他也不貪心。

    艱難的用牙齒咬開手雷的拉環,徐福看也不看,就向身後扔去。

    他不管是否有準星,離自己身體距離的遠近,只管聽到手雷爆炸的響聲。近了,自己把自己炸死了,更好,那樣王江他們就不用再投鼠忌器,心無顧忌的衝殺出去。

    轟的一聲,爆炸聲在腦後想起。聽動靜,好像距離自己的身體不算近。自己只是感受到很小的衝擊波。哀嚎遍地,印度士兵群裡,響起了痛苦的呻吟。

    太遠了,再扔近點,第二顆手雷,又被徐福扔了出去。扔不好,瞎扔,徐福完全抱著一副必死之心,用手雷戲虐著身旁的印度士兵……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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