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蜮嗎?
眼前怎麼是一片白。(提供最新章節閱讀>。不知是哪出了毛病,好好的,為什麼留連在以前光景裡的意識,一下子就中斷了?
徐福眼睛沒有睜開,但是意識已經回到了體內。
他醒了。
好像有人說話。
在自己的印象當中,好像沒有經過喝孟婆湯這一關,自己應該還沒有失憶呀。
那這是哪?
徐福一陣狐疑。他想睜大眼看看周圍。但是眼皮很重,重得讓他很難向上再抬一下。
讓他多休息會吧,隨時把他的身體恢復情況告訴我們。
是。有人回答。
身體恢復,這是什麼意思。徐福沒法懂。不去管它,他現在最想的,就是享受,享受這份寧靜。
徐福第二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
他感到身體有些酸。
如此長時間的不運動,在他短短十幾年時間裡,好像還是第一次。一條輸液管懸掛在他的頭頂。一滴滴的透明液體,正順著針管流入他體內。
我這是在醫院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門外響起腳步聲。
門被無聲的推開。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身後,還有幾個人,2個軍人,軍銜不低;一名穿西服的男子,面色冷峻,從他身上,隱隱的透出中殺氣。這是經歷過生死的人身上特有的氣勢。
見他醒了。
幾個人臉色同時舒展開了。但那喜悅梢縱既逝。僵硬,是他們統一的神情。
你好,我是團政委邢強,這位是軍特戰參謀劉全,這位是老古,國安局的。
其中一位軍人,介紹著。
領導,這些都是平時很少見著面的大領導,怎麼會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何況,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見著他們。徐福一臉疑惑……
你沒有死,因為我們在對你行刑時,對子彈作了特殊處理,你只是暫時受點傷,對身體無大礙。政委簡單的解釋著。
為什麼要這樣?徐福如墜雲霧之中。
你還記得上次你動手的事情嘛。錯不在你,但為了消除國際影響,我們不得不這樣做,讓你死一次。
老古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色彩。
你幹掉了幾個必須要消失的人,出了我們預期計劃。我們對你的能力產生了興趣。你必須死,但又不能死。所以我們採取了特殊手段。就這麼簡單。
是嗎,就這麼簡單嗎。難道死掉的幾頭「豬」中,有讓人感興趣的角色。也許,是那群豬當中,確實有幾頭像「野豬」的緣故吧。
衝動,衝動是魔鬼!
如果不是看到農村兵和女友,有性命危險,他是不會動手的,也不會鬧出人命。
哎,衝動是魔鬼。秋林在心底反覆告誡和提醒自己。
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後,你將會有一個新的身份。
參謀劉全說道。
徐福出院後,並沒有回以前的老部隊。特戰參謀劉全親自來接的他。吉普車走了一段山路,在一座簡易的軍用機場前停下。
劉全帶徐福上了一架米17直升機。繫好安全帶後,飛機起飛,在黃土坡的溝溝壑壑裡蛇行了一段,過了一片草原,然後一頭鑽進了大山群裡。飛行了近3個小時,才停下。
一座兵營,不,應該是一座隱蔽的兵營,赫然出現在眼前。
兩根塗上草綠色偽裝顏料的水泥柱,頂上加了人工樹枝樹葉,貌似兩棵百年老樹。爬滿籐蔓的圍牆環繞四周,延伸至樹林深處。整個兵營,與周圍環境巧妙的融合一處,很難分出差異,要不是門口持槍站崗的哨兵,提醒著偶爾路過的人,外人很難區分他和一座鄉下別墅有什麼不同。
劉全在兵營門口站定,朝哨兵敬了個禮,然後將一個資料袋地到對方手中,轉身沖徐福招手。
眼前的一幕有些怪異。再怎麼說,劉參謀也是少校軍銜,門口沒肩章的那哨兵,居然對劉全的敬禮毫不理會,而劉全也好像對一切已經習慣,並不介意。
哪有這麼拽的兵麼?!今天是第一次開眼了。
電動門緩緩打開,只露出一道僅過一人的縫。哨兵指了指,示意徐福進去。徐福剛跨過門,大門就關上了。劉參謀被擋在了門外。真殘酷,居然連個告別的時間都不留。
一想到劉全近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徐福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在門口,就應該給他來個擁抱。感激、道別、祝福都行。
門裡,有人等他。
一進門,徐福就感受到了不同,就兩個字:沉悶。
接他的人沒說話,甩下頭,轉身在前帶路。這些人怎麼了,都是啞巴嗎?從下飛機到現在,好像沒聽見這裡的人說過一句話。怪地方。
拐過幾條綠蔭掩映的長廊,進了一座辦公樓,與其說是辦公樓,還不如說是一排民房,走近之後,徐福才知道,秘密在地下。
一般建築的進門樓梯都向上,可這地方卻是向下的。下了兩層樓,拐進橫廊,在一道門前,帶路的人停下。他敲了敲門。
報告。
獲得允許後,才帶著徐福進門。
屋內裝飾簡單但相應的設備齊全。辦公桌、書櫃、一條長椅,另外的,就是一些通訊、監控設備。
歡迎你。
房屋主人伸出了手,和徐福重重地握了下。
四十多歲的相貌,卻給人以年輕人所特有的熱情氣息。這感覺,讓徐福對眼前這個人第一時間裡,就產生了好感。
你是第一個沒有通過基層特種部隊選拔,直接進入我們這支部隊的人,也許你的以往戰績說明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希望你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名新兵。
對方的話,讓徐福不知所以。自己有什麼戰績,在部隊一年多時間裡,除了在新兵訓練時摸了幾回槍,和豬打了近一年的交道,自己有什麼戰績。扯淡。
今後,就由鞏隊長負責你的訓練,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徐福聽出他話裡有話。
鞏隊長,你就負責安排一下吧。
是。
身後,那個帶路的人響亮的應承到。
噢,忘了告訴你,我也姓徐,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臨出門前,老徐丟下這樣一句話。
出了辦公樓大門。鞏隊長才開口。
這裡十點半鍾熄燈,早上六點到六點半,洗漱、早飯。十二點和下午六點,午飯和晚飯時間,教官有權隨時對此作出改動。
不許私自下樓,外出要得到澆灌和我的批准。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鞏偉,是這裡的中隊長。
不許私自前往其他宿舍;
不許與基地人員私下接觸;
不許打聽與自己無關的任何事;
不需使用任何私人通信器材和外界聯繫;
你的信一律交給我寄;
訓練期間稱呼名字一律使用編號,你的編號是9414……
咋是這號,9414,就是要死。我至於那麼賤,活膩了麼。
徐福一聽,心理和有些不樂意了。
隊長,能不能給我換一個編號,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換編號,你什麼意思。這一個數字代表一條人命。你能用一個數字換回一條人命,我就給你換。
鞏偉突然暴跳如雷起來。
徐福有些納悶,自己一個小小的要求,不滿足就算了,至於這樣較真嗎。
「胡」的一陣勁風襲來。徐福本能的往旁邊一閃,站定後,才現鞏偉正一臉愕然的看著他。原來,鞏偉踢他**時,站在徐福的身後。
他不可能現自己的動作,可他卻偏偏躲過去了,而且在整個過程中,自己居然沒有看清他是如何轉身,並擺出防守架勢的。
鞏偉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戰友完成不了的任務,卻被這個養豬的小兵順帶解決了。
差距,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
而且最讓人可氣的是,自己居然探不透這差距到底有多大。他有些沮喪了,進而心裡有些隱隱的刺痛,自尊心被嚴重打擊的刺痛。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往前滾。
鞏偉喝斥道。
雙方對峙的場面只會讓自己被動,鞏偉只有用這種方式脫身。徐福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又播下了一顆誤會的種子。如果明白是這樣,他還會採取在學校和入伍初期那樣的舉動,任人欺負。只是他不瞭解,即便是自己繼續裝傻,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自然流暢。
經過鮮血滋養的某些因子,已經在他身上芽,成長。
反正是死過一回的人,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