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死亡遊戲 正文 第十八節 兵者詭道
    「所有部隊,疾步前進(前進分為緩步、正常、疾步三種,疾步前進的防禦力為正常前進的一半,度為正常前進的2倍),目標正前方。」隨著我一聲令下,211人的大軍排成「〉〉」的形狀,向著敵人的方向快移動。

    米米。兩軍的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全體部隊,緩步前進。」

    剛剛改變好行軍方式,破空之聲就從前方響起,在我軍進入敵人射程的一霎那,我清楚地聽到來自敵軍陣地密集的弓弦聲,僅僅在三四秒鐘之後,第一波由對方出的弩箭就到達了我方的先頭部隊。清脆的金鐵交擊聲由稀疏變得密集,逐漸演變成雨點一般的聲響,此起彼伏,連續不斷,在密集的箭頭與盾牌的碰撞聲中,也時刻伴隨著一兩聲士兵的慘呼,傷亡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隊伍沒有因此而停止腳步,這種程度的攻擊僕刀兵還受得了,作為所有遠程兵種的剋星,僕刀兵可以輕鬆應對3倍於己的敵人。

    為了安全起見,我本人並沒有和對方的武將一樣站在隊伍的最前列,而是躲在第一個「v」字型陣線之後跟隨大隊同步前進。因為我知道,沒有可以和對方抗衡的弩箭部隊,我獨自領軍會有多麼大的危險,面對對方那級弩兵,我都可以想像自己被射成刺蝟的模樣,所以在沒有到達有利的攻擊位置之前,我自己也是重點保護對像之一。

    一邊控制著部隊的陣型,一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敵方的主將,他才是今天戰鬥的主角,在這樣小規模的接觸戰中,武將的個人力量有時候可以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而且,這場戰鬥的最終目的也是要將他擊敗。

    我能夠這樣想,對方當然也可以,不過我並不知道現在對方的大腦中有怎樣的思想活動,我這樣的進攻態勢,完全是被他的防禦陣形逼出來的,應該在他的意料之內,且看看他打算怎樣對待我這塊難啃的骨頭吧。

    因為雙方採取的戰略戰術,在開戰的前3o秒,所有的傷亡數字均來自我方,而男霸天無一傷亡。

    真正的決戰開始於第31秒鐘。

    「落石」「火箭列」兩種不同的招數幾乎同時從我倆的口中出,一面是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一面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從遠處襲來,同樣是最初級的攻擊技能,同樣消耗15點技能值,同樣的目的。

    因為系統提供每5秒鐘升1點的技能值自動恢復功能,不用白不用,先用一個小型的武將技去隨便攻擊一下,能多殺一個敵人是一個敵人,這正體現了我倆都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隨著這一波試探性的攻擊,這次戰鬥的第一批陣亡名單產生了,在行軍中我軍有65人受到箭傷,確無一陣亡,因為落石的攻擊,有5人陣亡,受傷人數增加到7o,在我的火箭列攻擊之下,男霸天也有7人陣亡,17人受傷。

    第一回合的較量,不相上下,單從武將技的戰果來看,我稍佔上風,這是因為我的兵種是防禦見長的朴刀兵,而對方是防禦力低下的弩箭兵。我死了5個人,對方死了7個人,只有被殺死的才是有效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是賣包子的,受傷的士兵很快就能將生命補充完整。

    開始的試探是開胃菜,真正有意思的部分還沒有開始。

    隨著我軍的不斷前進,我軍的兩翼已經完全進入戰鬥位置,在前軍「V」字型的兩個頂點距離敵軍兩翼只有5o米的時候,我下達了進攻的命令,該是我王牌部隊登場的時候了。

    「所有部隊停止前進,後陣所有部隊,換弓箭,目標敵軍兩翼,對空射擊。」幾乎在一秒鐘內下達了所有命令。

    5秒鐘後,12o支羽箭整齊的從身後的陣線中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完美的弧線,羽毛劃破空氣出尖利的忽哨聲,短短六七十米的距離,他們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將其通過,儘管起點不同,他們的終點卻是那樣的集中,兩塊方形的狹小空間成為他們這次空間旅行的目的地。

    當箭雨落下時,並沒有出現我屠殺蠻族兵時那樣的情景,就在我以為敵人最前端的弩箭部隊將會遭受毀滅性打擊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對方武將的命令聲「第一、二兵團(玩家可以將小隊編組,一個兵團可以有任意幾個小隊組成),換朴刀。」

    我們在和時間賽跑,我方射出的箭就在敵人取下弩箭剛剛換好盾牌的一霎那到達,撒豆子一樣的聲音從對方的先頭部隊方向傳來,狹小的空間內,密集的分佈著上百隻的羽箭,卻沒有殺死一個敵人。

    好快的應變度,能在這樣短的距離這樣短的時間做出反應,他的微操能力不在我之下。「包子!第一、二兵團,鬆散佈陣。」又是一聲號令傳來,敵人的兩翼像充了氣的氣球迅膨脹,隊伍的體積增加了至少一倍,我知道,下一波弓箭取得的戰果會變得更小。

    不過,這一切的變化還都在情理之中,我沒有太過驚訝。既然以目前的陣形弓箭兵不能取得更大的戰果,那我就變一變。「所有部隊,兩列縱隊,變陣,第一兵團(1號2號部隊換朴刀,其餘部隊,換弓箭,正向對方兩翼,對空漫射。」

    在很短的時間內,我軍的陣形生了極大的變化,原本「〉〉」字的雁型陣完全的打散,逐漸彙集成兩列長達5o米,正對敵人左右兩軍的縱隊,從上方看去像一個「=」。

    在縱隊的正前方是手持盾牌的朴刀小隊,在僕刀兵的身後,一共部署了17o名弓箭手,5o米長的隊列正好讓最後一名弓箭手也能攻擊到敵人的位置,而排成兩列的陣形又最大限度地減少了敵人的攻擊面。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我,現在我就獨自一人站在「=」的中央,距離兩列縱隊各2o米,距離敵人中軍16o米的位置,剛好在敵人弩箭兵的射程範圍之外。這一切都是在我天才般的大腦中用1秒鐘時間周密計算得來的。

    因為變陣,我不可避免的付出了過1o名士兵的代價,而對手則失去了最有效的攻擊線路,原來左右兩翼前端的弩手因為換裝為僕刀兵,致使他的整體攻擊力一下子下降了八成。

    從他的角度看過來,我的部隊就像是兩條長長的蜈蚣,面對他的是最堅固的頭部,而蜈蚣的身體不斷出死亡的攻擊。

    拚著消耗陣前的僕刀兵,換取我王牌部隊的進攻機會,這樣的交易不能說不划算,上升到3級的弓箭兵攻擊力不容小視,僅僅三波攻擊,就消耗掉敵人3o多名士兵。如果敵人不改變策略的話,最終的勝利將會屬於我。

    看著自己的先頭部隊一點點的減少,而自己的主攻部隊不能揮出應有的作用,男霸天沒有露出惶急的神色,依然鎮定自若,他所剩的兵力從數量上仍然要過我,而且他手中好像還握有其他的王牌。第5第6兵團壓上,變朴刀兵,第一、二兵團向中央集中,變弓箭兵,目標敵人左側縱列,對空漫射。」

    在一系列的變化之後,敵人原本位於偃月後側的中軍和後軍全部壓上形成一個箭頭的形狀,一直越過左軍和右軍的陣地,出現在兩軍陣前,原來位於前端的左右兩軍全部向中央移動,合併在一起,形成一個矩形,排列在後軍身後留下的空地,短短的2o幾秒,一個標準的鋒矢陣——三國中最強力的攻擊陣形就這樣成形了。

    從防禦轉為進攻,竟是這樣的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得拖沓和混亂,我的進攻部隊甚至不能從隊伍的變化中得到一點甜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局向對敵人有利的方向展。

    敵人的鋒矢陣沒有停滯不前,而是以正常的度向我逼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他們到達我軍面前的時候,手中的大刀將會換成明晃晃的長槍或者更加變態的武器。

    戰爭開始到現在,雙方的死傷還沒有過2成,卻已經變化了好幾次陣形和兵種,所有觀戰的玩家都為兩個人精妙的陣形變換所吸引,那些一味崇尚個人能力的玩家更是受到無比的震撼。

    到目前為止,作為主力的武將還沒有投入戰鬥,因為兩個人的陣形都是攻守兼備,而且還有大量的有生力量,貿然的進攻必將遭到沉痛的打擊,我們都不指望對手會犯低級錯誤。

    就在敵人的先頭距離我軍只有2o米的時候,我突然失去了敵將的身影,是他從馬上跳下,混跡於自己的進攻部隊,隱藏自己的位置,這是我經常使用的招數,頭一次覺得這樣做的人真的不夠君子。

    無疑,對手會先拿一個方向的部隊開刀,他不會傻傻的來先攻擊我的,像達到我的位置,必須先通過一條長達5o米儀仗隊的夾道歡迎,先集中攻擊一面是比較合理的選擇,但究竟是哪一個先?男霸天會出現在哪一側?我的眼睛緊緊的盯住敵人的先頭部隊,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小的變化。

    彷彿敵人不想我等得太久,原本由左右兩軍構成的後陣中突然有上百隻羽箭就騰空而起,飛向了我右側的縱隊,雖然只是1級的弓箭手,可是如此密集的齊射還是在一瞬間奪走了許多本來已經垂危的士兵的生命。敵人的前進方向也一下子向我的右軍轉移。

    緊接著,在我右軍的一側突然出現了4個直徑過6米的巨大滾石,一邊出隆隆的聲響,一邊向我軍的一側滾來,「滾石怒衝!」(滾石怒沖——石系3級攻擊技能,耗費45點技能值。)看來他主攻的通用技能是偏向土系的。對手很會選擇技能嗎,排除這樣狹長的陣形,用滾石這種技能想不命中都難啊。

    在這種時刻,我軍的部隊根本避無可避,只得全部換上朴刀盾牌。用防禦裡最強的兵種去扛,也是我變換的快,才使我只損失了25名士兵。

    「媽的,該死,集火柱(集火柱——火系3級攻擊技能,消耗6o點技能值)。」我也拼了,我不用技能還以為我不會呢。

    隨著我的大喝,敵人先頭部隊的位置,一根由黃色火焰組成的火柱從天而降,直達地面,在短短的半秒鐘後,一分為四,成為4根同等粗細的火柱,以降落點為中心,逆時針轉動,並別不斷擴大旋轉的半徑,緊接著4分為8,8分為根火柱逐漸擴大到一個直徑1o米左右的巨大火圈,在又持續了半秒鐘後出砰然巨響然後以圓心為軸向16個不同的方向散射出去。

    集火柱過後,原本密集的進攻陣形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真空地帶,位於圓心的部位,正站著我最親愛的男霸天同志,他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出來得,在他周圍,有過4o名的士兵再也爬不起來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狗若咬我,必咬回去,這就是我的哲學。

    第二波的武將技攻擊之後,兩軍都只剩下我們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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