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問起這兩人,公孫無止與儒俠對望了一眼,兩人會心一笑,儒俠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公孫無止才回道:「他們兩人也在總壇。我本想與他們一起來見你,但他兩人考慮到自已並非天龍教中人,故不肯前來。不過……。」
楚雲飛見他說著停了下來,便問道:「不過什麼?」
公孫無止再次向儒俠看了一眼,然後臉色一正,道:「雲飛,有件事我早想跟你說了,但一直沒什麼機會,現在既然你問起他們,而我也覺得該是時候了,此事你也早該知道。」
楚雲飛見他如此,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於是心裡頓時生出極大的好奇,道:「什麼事?先生但說無妨。」
公孫無止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那銅使是何人?」
楚雲飛聞此問稍為一怔,對於這銅使,不知為什麼,他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而且此人的長相給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竟然與他有幾分相似,所以一直在他的心裡就有一種懷疑,懷疑此人會不會正是他未謀面的父親。
現聞公孫無止問到這問題,心裡不禁有些激動起來,有點期待,但不知為什麼又有點緊張害怕,心裡頓時有種複雜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用一種非常冀望的眼神看著公孫無止,道:「我只知道他是修羅門的銅使外,對他可說是一無所知,不知先生此問是何用意?」
公孫無止將他的眼神看在眼裡,知道他其實也有所猜測,暗道這樣也好,於是笑道:「我說出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其實他就是……。」
「報!」
公孫無止正想將那銅使的身份向楚雲飛道明之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急報之音,跟著一名穿著傳鷹堂衣服的精壯青年漢子大步跑了進來,跪地報道:「傳鷹堂弟子傅標武參見教主!」
之前公孫無止曾跟傳鷹堂的人交代過,如是有急事,傳鷹堂可在無需通報的情況下直接向他或教主稟報,目的是為了能更快的掌握情報信息。所以對這名傳鷹堂弟子突然闖入打斷兩人的談話並沒有任何責怪之意,也不覺得唐突,只是楚雲飛心裡略顯遺憾,看來此事得壓後再問了,畢竟不管什麼事,當務之急絕沒有比教事更為要緊,於是急聲問道:「什麼事?起來說話!」
「謝教主!」傅標武站起身來,似乎也知道自已的闖入打斷了教主等人的談話,於是歉意的向眾人哈腰點了點頭,做出一個不好意思的手勢,跟著疾步走到楚雲飛的跟前,將手上的信函恭敬的雙手遞了過來。
楚雲飛接了過來馬上拆開,從裡面抽出兩張紙箋來,一一展開來看,一看之下臉色稍變,臉色一片凝重。公孫無止等人看著心裡一突,齊齊看著楚雲飛,公孫無止問道:「教主,是不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
楚雲飛皺了皺眉,也不說話便將兩張紙箋悉數遞給公孫無止,然後看著傅標武道:「你先退下,請傳鷹堂弟兄們務必密切關注一切情況,如有什麼事情發生速來報我。」
「是,教主!」傅標武彎著腰急步退了出去。
這時公孫無止已看完信,雙眉亦是緊鎖,將兩張信函給儒俠他們傳閱,各人看完後臉上也是凝重起來,可見兩張紙箋上所說之事甚是重要。
楚雲飛環視了一遍各人,問道:「這是傳鷹堂的急件,大家既然都看了,就說說現在我們如何該區處吧?」
各人互望一眼,齊齊向公孫無止望來。大家對他的才智均是佩服,當然都想想聽聽他的意見了。公孫無止亦不推搪,道:「照兩張信箋所說,一張是說我們的人並沒能成功的將那六大掌門引到別處,如此一來,按他們的行程,明天中午時份十位掌門定會在我教總壇附近不足三里松竹谷相遇。不過,此事倒是不用多慮,既然有神丐去了,就算那六位掌門會對那四位掌門出手,神丐也不會讓他們得手。」
在座眾人齊齊點了點頭,神丐的武功當然大家心裡有數,況且跟他一起去的還有龍怒堂的好手,故大家均是放心。
公孫無止又接著繼續道:「最重要也是最緊急之事我想大家都知道是另一張信箋所說的事,竟然有一隊天宮的人馬正向我教總壇直奔而來,人數達上百人之多,且帶隊的有我們熟悉的殘魂、慕容博等人,按他們的行走速度,在十大掌門相遇的那刻,殘魂他們也就能到達這裡,來意很是明顯,也不用我多說,諸位當然知殘魂他們不會是路過或是來跟我們談家常,畢竟我們跟他似乎沒什麼親戚關係。」
大家聽到他最後一句,不禁莞爾一笑,頓將剛才稍為緊張與沉重的氣氛沖淡了不少,這正是公孫無止見氣氛有點沉悶而調侃的一句,現見大家稍為放開,於是又笑著道:「不過,在我想來,這次殘魂他們竟與那六位掌門一同而來,這當中的不謀而合似乎是一種默契的約定,是事先安排好地,所以我想到會不會那六位掌門表面看來是攔截那四位掌而來,實質是以此做為幌子,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從而分散我們注意力,最終目的是配合殘魂企圖侵犯我們的行動?」說完看著楚雲飛,想想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