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聽著反問道:「這四位掌門該不會是專程到總壇去向我們道謝,我想,他們定有要事相商。」
雷子雨點頭贊同道:「大有可能。也許四位掌門醒來後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又或者他們發現了某些事情,需要天龍教與他們合作,故才連袂前來相商。」
「嗯!」楚雲飛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們現在倒是不用猜他們前來是何用意,反正他們絕無惡意。」說到這裡笑了一笑,道:「我也好久沒見到舅父了,這次相見一定要與他好好聊聊才行,如果得到他們的,我們天龍教算是在武林暫時站穩腳了。」
雷子雨會心笑了一笑,知道他與公孫龍是舅甥關係,久沒見面當然得好好聚聚,但另外還有一種意思。
天龍教的成立,雖然並不大再乎十大門派的承認,但現在這種時勢,倒也不想天龍教被十大門派所顧忌。
知道他是想趁這次四位掌門到天龍教總壇之際,向四位掌門表明天龍教的立教宗旨並希望通過他與公孫龍的關係而說服另三位掌門天龍教。就算不表態,只要不與天龍教敵對便已是好事一件了。於是笑道:「是該好好聊聊了。」
這時佛棍對抱月道:「是了,你有何打算?」
抱月輕輕的搖了搖頭。
佛棍道:「你不會是還想回你那破庵吧?」
抱月一聽,白了他一眼,道:「破庵?你竟然說我妙法庵是破庵?」
佛棍不以為然的道:「那不是破庵是什麼呀?」
抱月一聽,這可來氣了,道:「什麼破庵?就算是破庵,只要我喜歡,就是回去那又怎麼樣?」跟著對清琳道:「我們走!我們回我們的破庵去,免得被人恥笑。」說完便想走出大堂。
佛棍一看,心裡直嘀咕,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怎麼動轍就生氣呢?不過,知道天宮既然知道妙法庵是她的住所,恐怕她回去之後會有危險,於是身形一閃,便攔在抱月的跟前,道:「妙法庵現在不安全了,那神主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你這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抱月瞪了他一眼,道:「我就喜歡回去,那又怎麼樣?我可不怕什麼神主不神主的,你讓開!」
可佛棍卻是一動也不動,毫無半點讓步的意思,道:「你不能回去。」
「呀呀呀!」抱月氣道:「我回不回去,還得你同意不成?我告訴你,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可得要翻臉啦!」而其它之人見兩人鬥嘴起來,心裡真不知是笑是哭好,兩人都一大把年紀了,而且兩人都是出家人,可兩人的脾氣似乎都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涵養。
而這時,抱月已經開始點起數來。
「一!」
「二!」
「等等!」佛棍伸出左手,道:「你別再任性了好不好?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改變。你不怕危險,可你想過你徒弟清琳了沒有?萬一有什麼事情,你能確保她的安全?」
「你……!」抱月本想頂回去,可是想想確實也是。雖說以自已的武功,要是天宮真的派人來犯的話,脫身倒沒問題,可是清琳她雖然自小跟自已習武,武功在武林中來說也算是少有敵手,但她卻沒半點對敵的經驗,到時天宮的來了,可就不好辦了。
但隨之又想到,如果不回妙法庵,那又能去哪裡?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鏢局吧?心裡想著,一時之間,意生出不知何去何從之感,更是想到以前的種種,眼眶竟稍稍紅了起來,已是隱有淚光。
佛棍一看,大有手足無措起來,怎麼說哭就哭呢?於是呵呵笑道:「喂喂,這麼大年紀了還哭,你羞不羞呀?」
抱月一聽,雙眼圓瞪起來,定定的看了佛棍一眼,一會,突然暴出一串的話來,道:「是呀,是不知羞呀?那又怎麼樣?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這麼多年了,我去哪裡,你有管過我嗎?現在才管,是不是遲點了?」
她這話說的相當的大聲,佛棍一時之間給她喝得楞了起來,而清琳歉意的向大家哈了哈腰,伸手拉了拉抱月的衣袖。
可抱月此時就像火山暴發了一般,衣袖一甩,對著佛棍咆哮道:「怎麼了?不說話呀?要不是你,我會出家?誰想出家呀?那還不是你害的?當年如果不是你見死不救,當年不是你無情無義,當年我不是瞎了眼嫁給你這沒心沒肺的人,我會有今天嗎?我會當尼姑嗎?你現在不讓我走,難道你會養我一輩子嗎?難道你會養我一輩子嗎?難道你會……鳴!……你會養我一輩子嗎?」說到最後,竟已經是泣不成聲,看來她可是憋了幾十年的氣了。
而大家此時才知道,佛棍與抱月竟然是夫妻,這可是大家萬萬沒想過的事情,而抱月的語氣中,似乎佛棍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
這時,佛棍不知道是被抱月的暴罵而罵傻了還是因為抱月突然哭了起來而不知怎麼辦才好,他臉上此是可說是紅一塊,青一塊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拚命的搓著自已的雙手。
抱月見他這樣,泣聲道:「怎麼了?不說啦?不說的話,那我走啦?」
「不不不!」佛棍一聽她要走,忙阻止道:「你要走也要想好去處才走呀?」跟著深吸了口氣,道:「麗兒,我知道以前我有對不起你地方,但有很多事是有誤會,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解釋的。」
「誤會?」抱月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是地,請相信我。」佛棍肯定的道:「你除了妙法庵,還其它地方好去嗎?」
此時,抱月的心情因剛才將憋在心裡幾十年話吐了出來而變得好點了,聽佛棍此問,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時,站在佛棍身旁的雷傲天呵呵笑道:「如果大師不嫌棄的話,就先在我這裡住下吧?」
抱月搖頭道:「這不大方便。我現可是個出家人,住在鏢局這於理不合。」
雷傲天笑道:「這點大師請放心。我立馬叫人趕工,就在『楚築』旁邊蓋一個佛堂供大師居住,大師就別推搪了。」
佛棍一聽,一拍雷傲天的肩膀,道:「總鏢頭就是總鏢頭,俺欠你一個人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沒想到什麼,可抱月聽著臉上不禁一紅,跟著嗔道:「這關你什麼事呀?」跟著對著雷傲天一禮,道:「那就多謝施主了。」
佛棍此時只是拚命撓著自已光禿禿的腦袋,直是呵呵的傻笑起來,看得出他對抱月有一個去處心裡可是高興極了,由此可見,其它他的心裡一直也沒放下抱月,只是他自已不自知罷了,又或者他之前也只是假裝不懂罷了。
兩人既然不再鬥嘴,楚雲飛便笑了一笑,道:「這樣也好。有前輩在鏢局坐鎮,鏢局的實力又是強上不少,這樣我們也就放心的回總壇了。」說完轉首對雷子雨道:「雷大哥,我想明天我就得回總壇。」
雷子雨一聽,忙道:「我也一起走吧!」
楚雲飛搖頭道:「你還是等你的傷好了再回吧!趁這時間好好的與伯父聚聚也好,我明天就帶上小語與三秀回總壇就行了。」
雷子雨聽著想了一下,點頭道:「那好吧!」佛棍這時插嘴道:「不行,我得跟著你回去。小語身上有傷,你得分心照顧,路上如被天宮中人查得行蹤,有我在也好有個保障。呵呵,我也想早點見得那兩個老傢伙。」
楚雲飛稍忖道:「這樣也好。」跟著對南宮夫人道:「娘,你就先在鏢局住著,到時看情況,你再跟雷大哥一起來總壇吧!」
南宮夫人笑道:「你別擔心我,只是你路上可得要好好照顧小語。我在鏢局你放心,有大師在,我可得要多點向大師學點佛理呢?」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大家便各自散開。在晚上,楚雲飛倒是沒有忘了自已好友劉天,於是找了個時間與他聊了一會,並趁機指點他的武功。
這晚平安無事,只等天亮楚雲飛便趕回天龍教總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