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雷子雨可不敢有半點大意,心知以地殘的功力,一旦他穩下心來,就不好對付了。幸好地殘見自已成名一甲子以上,對付一個乳自未干的小子竟然落於下風,心裡的急燥與憤怒已到了極點,哪裡還能靜得下心來。
雖是如此,他雖然現在處於下風,但憑著他深厚的功力以及數十年的經驗,卻也不露敗跡,而且似乎有用不盡的功力,招招凌厲,每出一招寒風陣陣,惹是雷子雨刀法高絕,佔了上風之下也是對他無可奈何。
至於天殘這邊,琅琊三魔雖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但以個人功力來說卻還遠在他之下,所以他開始並不將琅琊三魔放在眼裡,掌勁如雷,分襲三人,嘴角露著不屑的冷笑,以為憑自已的功力,這三人這是自討苦吃,不自量力。
可是幾招下來,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雙眉似乎已是擰成了一塊,心裡暗自駭然,自已自以為無敵於天下的掌勁擊出,對手三人竟不知用什麼辦法,竟可以輕易的化解自已的掌勁,猶如石沉大海,擊入泥潭之中,一去不會。
這才知道,這三人的武功有點古怪,心裡暗奇。要說論他們個人的功力的話,根本就無法與自已比擬,可這三人好像練有什麼合擊之術,三人加起來威力竟不在自已之下,甚至感到頭痛,不但輕易化解自已的掌勸,而且隱有反擊之勢,有點像武林中常見的四兩撥千斤,但卻又有所不同,竟然能借自已的力量反擊,自已施展的內力越強,反擊就越大,可說是越打越是心驚。
他不知道,琅琊三魔三人日夜在一起,心有默契,正是練有一種合擊之術,三人分開,武功並不怎麼樣,當初楚雲飛與雷子雨兩連手之下就能讓琅琊三魔的老大受了重傷,可之前楚雲飛與雷子雨兩人的武功與現在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等次,當初要是他們三人連手的話,楚雲飛與雷子雨根本就走不幾招。
不過,天殘畢竟是上一代的高手,一甲子以上的功力以及對敵經驗豈是一般人能比,雖然他駭然於三人的連手合擊,短時間內找不出三人合擊之術的奧妙所在,但三人卻因功力不如人,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無奈之下也只好全力以赴,將他死死困在當中。
天殘地缺被困,這已經足夠了,只要三秀他們將那八名黑衣人全部解決,以他們的修為再過來幫忙的話,形勢可說就一片大好了。
現在場中各人各逞其能,全力以赴,生死只在分秒之中。刀光,劍影,拳勁,掌風,在大院中交錯揮灑,大院之中,地面已是一片狼籍,無數個深淺不一的坑,無數條劍光刀氣所劃成錯綜的地溝,便能看出戰鬥是何等激烈。
特別是雷子雨的刀,在陽光的反射下,閃射著五彩之光,每一招揮出,刀光便擴散灑落於大院的各個角落,彷彿歐陽世家整個大院都籠罩在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但場面不論如何激烈,形勢對天龍教眾人來說,已是一片大好。
殘魂邊與楚雲飛交手,邊偷眼打量形勢,將這些都看在眼裡。這時,轉眼之間,八名黑衣人只剩一人在苦苦支撐了,但看樣子不用幾招便會命喪黃泉,心裡明白剛才大好的形勢已是山水輪流轉,現在到已方處於逆勢了。
殘魂的心裡隱隱生恨起來,他恨刀魔與黃龍子,竟然對付歐陽世家之人都浪費這麼多時間,到現在都不見人影。幸好他沒與刀魔交過手,不然看到雷子雨此時所用的刀的話,他可能就明白為什麼刀魔到現在還沒來原因了。
他此時又恨辛龍子與辛虎子兩兄弟。來之前兩人可是拍著胸口,一付天下無人,目空一切的樣子,彷彿天下就數他們武功第一,其它人只是手到擒來這麼簡單,可是現在卻對付不了儒俠與叫化子。
再恨天殘地缺,與辛家兄弟一樣自以為了不起,可現在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都沒辦法,地缺更是可氣,一對一的情況下,竟然給一個毛頭小子逼成了下風,真是廢物。
不過,他心裡最恨的當數陰秀才與毒娘子夫婦了。大好形勢下,好好的比什麼毒功,要是一上來就給對方猛下劇毒,就算歐陽慷能解都來不及了。
現在倒好,就因為比試而耽誤了良機,白白將大好的形勢送給了對方。更甚的是,比輸了還說什麼多謝神主的厚意,歸隱去了。歸根結底,現在形勢不如人,可說就是葬送在他們夫婦的手上。奶奶的,這裡事情完畢後,定要想辦法將他們夫婦挫骨揚灰才行。
不知現在身在遠處的陰秀才夫婦會不會大打噴嚏呢?
當然,殘魂心裡的想法別人當然不會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他此時的想法,還真不知是覺得好笑還是覺得此人的想法真不可思議。不過也可見,殘魂此人心腸相當之惡毒,心胸非常的狹窄,甚是可怕。
楚雲飛雖然不知他在想著什麼,但見他眼光閃爍,不斷四處遊走,時不時露出一股陰毒之色,有憤怒,有怨毒,有殺意,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神色,便知他心裡在打著什麼惡主意。
可是以殘魂之能,楚雲飛能纏住他就已經不錯了,要是殘魂不顧一切後果,全力對付的話,楚雲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楚雲飛明知殘魂心裡在打著惡主意,卻也奈何不他,只能心裡暗暗留意,以防他突然去偷襲其它之人。
說來話長,其實這些事均是發生在極短的時間裡。這時,隨著一聲慘叫,最後一名黑衣人被江飛點中死穴的同時被劉光一斧砍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