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著不禁大吃一驚,歐陽慷急忙問出一連串的問道:「人在哪?他們來了多少人?現在到了哪裡?」
那青年漢子回道:「不多,只是十來人而已。但他們武功都很厲害,我們的人攔不住,已過了溪水嶺,快到這裡了!」
他剛說完,只聽見一陣刀劍的撞擊聲傳了過來,還有一陣陣的吶喊聲與打鬥聲傳來,不久便見眾大院外飄進來十幾名歐陽世家的弟子。不,不能說是飄,而是摔進來,是被人拋了進來,身子一落地,便一動不動,看來是死了後才被人拋屍進來。
接著便聽到一聲傳來:「歐陽慷,難道你歐陽世家就是這樣待客的嗎?」話音落下,便有一人飄身進來,跟著他後面又有十來名黑衣人飄進來,之後又有一身穿灰色布衫的老年之人,那些黑衣人一進來,便一字排開站在帶頭之的身後,而那灰衫人剛有點卑微的變著腰,躬身而立在帶頭之人的左側。
「好快!」楚雲飛等人看到來人來說這麼快,心裡不禁暗驚而道。
歐陽慷的吃驚更是眾人當中最為明顯,看著來人這麼快就到達這裡,臉色一變再變,自已所佈置的防線竟然毫無用處,在來人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不過,他畢竟是一家之主,臉色數變之後便硬是將自已的心境平伏下來,瞬間便恢復常色。
但既然人家已來了,於是歐陽慷定眼看了看所有的來人,當看到灰衫人時,本已恢復的臉色再也無法平靜,吃驚,不解,詫異……各種表情都有。但他沒對灰衫人說什麼,而是將眼光停在帶頭之人臉上大聲道:「來者何人?可是天宮中人?」
而同時,楚雲飛已看清帶頭之人,不禁驚呼出聲:「殘魂?」
「殘魂」兩字一出,知道這名字之人都不禁暗驚,歐陽慷更是臉色變,道:「你就是殘魂?」
殘魂聽到楚雲飛叫出他的名字,便看了楚雲飛一眼,道:「小子應該是劍聖之徒,所謂的天龍教教主了?」跟著又看著大家一聽「殘魂」二字那種驚駭的神情時,不禁得意哈哈大笑起來,顯得目中無人,並不將楚雲飛等放在眼裡。
一會方冷傲道:「既然你們知道我名字,也該知道我今天來目的。歐陽慷,你考慮得怎麼樣?是降是戰,今天最好能給出答案。」
歐陽慷聽著冷笑,道:「想不到天宮竟是如此不講信用之人,說好了明天,今天卻是提前來了。既是如此,歐陽世家豈能與不講信用之徒為伍?」
殘魂聽著冷笑一聲,道:「這麼說歐陽世家是選擇對抗這條路了!」跟著看了看眾人,不屑道:「難道就憑你們幾就想對抗天宮?哈哈哈,你們是螳螂擋車,自取滅亡。」說到最後,身上一股霸氣冒起,一付不可一世的樣子。
歐陽慷聽著「哼」一聲,不甘示弱道:「誰是螳螂,現在還未能定論。」說完從懷中拿出一物,對天一放,「吱」一聲,一束紅光帶著濃煙沖天而上,跟著在天空中發出聲巨響。
那灰衫老人忙對殘魂道:「這是歐陽世家的求救信號。」
殘魂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對著歐陽慷道:「你以為你所佈置的那些人還能來此嗎?」
灰衫人這時亦道:「慷兒,你別妄想了。天宮實力雄厚,早就派人你所佈置在各方位暗處的人包圍了起來,可能現在他們都自顧不暇了,怎麼會回來救你呢?」
歐陽慷此時看到自已放出信號後卻沒見自已的人有所響應,心裡已是暗驚,現又聽這灰衫人所說,更是吃驚,不禁大聲喝道:「歐陽風,枉我平時對你尊敬有加,想不到你竟勾結外人圖謀不軌,你還算是人嗎?你怎麼狠心出賣你的家人,他們可都是你的後輩子侄呀!」
這人竟然是歐陽世家的人,聽歐陽慷口氣,此人在歐陽世家地位定然不低。這時大家也想明白,為什麼殘魂會來得這麼快,而為什麼歐陽世家所做的佈置如此不堪一擊了,原來是出了內奸。
這時,歐陽風嘿嘿冷笑道:「你尊重我?你知不知道,平時我對著你笑時,那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平時你家主之位上指手劃腳,我真恨不得將你揪了下來,碎骨萬段,我能忍到現在,就已經是忍人所不能忍了。
哼!論武功,論才幹,我哪點比不上你,但你的好父親,我的好兄長卻將家主之位傳了給你,而不是傳給我。
我可是他的親弟弟呀!為什麼我也是歐陽世家的人,為什麼就不能憑能力當家主,為什麼就該讓你這個不懂武功的廢人坐在家主的位上指揮我?」看來他確實心裡早存不滿之心多年,此刻已如決堤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一次性全暴發出來。
歐陽慷聽著心裡一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當初父親臨終時,曾叫我提防你。可我覺得你是我親叔,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歐陽世家的事,現在看來,當初父親看你真是沒看錯了。」
「我呸!」歐陽風怒道:「你不提他,我還不生氣。當年就因為他是長子,才當了家主,可是他的武功卻不如我。現在他死了,這好了,他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你這個不懂武功的兒子,完全不將我放在眼裡。今天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才是真正有能力當家主的人。」
歐陽慷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就值的你出賣你的家人?難道你就不念半點血緣之親?你要當家主,你以衝著我來,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呀!有些人還抱過,親過,他們都當你是敬重的長輩,你怎麼能忍心出賣他們?你快說,你將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