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已東昇,映的滿天雲彩繽紛變幻,煞是美麗,晨風吹來頗有涼意,楚雲飛、雷子雨與公孫無止在一高處勒馬遠望遠處的山谷。
楚雲飛微微一歎,道:「像我們三人現在一付清閒悠哉的樣子,可誰會想到在幾天前我們差點命喪於那谷之中?」
雷子雨聞言亦是一歎,道:「現在想來,就像是了一場夢一樣。」
公孫無止則微微一笑,道:「現在已是雨過天晴,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大長老會不會緊守諾言,不然後話,我怕碧泉閣會成為第二個天宮或是與天宮同流合污,這樣的話是武林之大不幸也!」
楚雲飛與雷子雨聞言愕然對望,兩人明白先生之能,此話絕非無的放矢,兩人眉頭緊鎖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楚雲飛想了想,道:「先生,我看大長老言詞誠懇,對我們保證時似乎是出之於肺腑,我想,他不會出爾反爾吧?」
公孫無止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道:「這樣說的話,你們可就小視我這個九叔了。以前我一直也以為九叔是谷中最為正直的長老,是一諾千金的人,但是我父親臨死前所說的話我至今還猶在耳邊。唉!跟你們說件事吧!我父親到死都還在懷疑是九長老害他的。」
「什麼?」楚雲飛與雷子雨齊聲驚叫出來,跟著雷子雨道:「在摘星樓原大長老與玄悲不是承認了殺先生父親的是他們兩人嗎?」
公孫無止略帶苦澀一笑,道:「是我大伯雇的十……玄悲殺我父親,這點是不錯。但我大伯為什麼要僱人殺我父?」
「先生,你是說是你九叔的暗中挑撥?1……n」楚雲飛聽出點意思來了。
公孫無止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父親一直懷疑的事,而經過我多年的觀察與暗查,雖然我沒能查出實證來,但還是查到了一些跡像正如我父親的懷疑。但可惜了,這一切也只是懷疑而已,一點實證都沒有,這也是我一直不想回谷的原因,因為我不想見到他。」
楚雲飛聽著眉頭一皺,道:「如果真是的話,那你九叔的城府可是深到令人可怕的地步了。老實說,這幾天與他的接觸之中,雖然我對他還是略有戒心,但對他的印象可說是大有好感,現在聽先生說來,我可就要汗顏了。這種人太可怕了,如果跟這種人打交道,有時可能死的時候還不知道是為什麼死的。」
雷子雨心裡亦是大有感慨,因為他心裡也如楚雲飛一般。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先生,既然你知道你九叔的為人,那為何你還是支持他坐上了大九長的位置上?」
公孫無止聞音一聲長歎,大是無奈道:「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你們想想,當時谷中勢力分為三部份,我大伯已經明顯的與天宮勾結,實力最為強大。我如想阻止的話,除了與九叔合作之外,哪還有其它選擇?
雖然九叔為人心狠手辣,城府深至可怕,但有一點,他這人一向不甘心居於人下,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儲心積慮想當大長老的原因。對於我大伯與天宮合作,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因為一旦天宮與我大伯的實力合在一起,到時我大伯第一個對付的可能就是我九叔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想看到大伯與天宮合作的情況生,那我唯一選擇的就是與九叔合作了。後來我大伯死後,天宮的計劃失敗,我與九叔心裡知道,能當大長老之人也就是我跟他了。
對於大長老之位,我九叔是志在必得,這點我很清楚,如果我想爭這大長老之位的話,勢必我跟他又是一番苦戰,到時戰況比之前幾天生的還要慘烈不知多少
倍。
可以說,我與九叔開戰,就意味著整個碧泉閣真正的陷入了混亂,而我大伯的人肯定不甘心,他們也會參與進來,這樣一來,等有一方真正勝利的時候,碧泉閣也早已是血流成河,死人無數,傷殘更是數無勝數。
對於我來說,谷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麼允許這種事生呢?於是我才暗中與九叔達成了協議,就是我不爭這大長老一位,條件就是讓他許下諾言,在他有生之年不能踏入江湖半步。」說完之後又是一聲苦歎,憂慮之色越是明顯。
楚雲飛與雷子雨默默的看著他,明白他心裡擔憂的是什麼。公孫無止這是在擔憂,怕他九叔,也就是現在的大長老,當著他的面一切都好說話,但一旦他離開了碧泉閣,就怕大長老會舉起屠刀,開始剷除異已,進行一番血洗。當然,以大長老的城府,他不會大起干戈,有可能會暗中行事,神不知鬼不覺得逐個除去,就算到時有人現了他的事,他大長老的位置也已經坐穩了,已沒任何人有能力與他對抗。
所以公孫無止不但擔心大長老的人,更擔心的是自已這一系的人的安危,但事已至此,他可不能留在谷中,因為他才是大長老的心頭大患。
三人此時均無說話,心頭裡沉澱澱的,並不為平息早前的風波而感到有任何一絲喜悅。
風輕輕的拂著,一會,楚雲飛方道:「既然我們深知大長老的為人,那他對我們的承諾,我們可不得不防,這點先生可是安排?」
公孫無止歎聲道:「安排是有安排,但是這安排有沒有用就很難說了。我臨走時,暗中將這事交代給仇弟了,叫他密切關注九叔,如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消息就想辦法派人報給我知。另外……」,說到這裡公孫無止突然停了下來,張眼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又暗示楚雲飛與雷子雨運功探測,確定四周沒人的情況下方接著到:「我給仇弟安排了一道奇兵,希望到時能派上用場。」
「奇兵?」楚雲飛與雷子雨倒是想不出這碧泉閣中哪來的奇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