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笑道:「其實這也不難解釋。」看了三人一眼,接著道:「因為此殘劍訣已非彼殘劍訣!」說完看到楚雲飛三人臉上有迷茫之色,笑了一笑,也不等他們再問,逕自又道:「其實,真正的殘劍訣可能已經不存在了。而神主手上的殘劍訣,其實是獨孤夜的兩個徒合著而成。
殘劍訣上對這點是有記載地,大概是說兩人其師所著的殘劍訣不落不明,有可能是流失了,於是兩人為了不讓師傅的心血丟失,便合力再寫一本殘劍訣出來,而在這之前,兩人都各自將自已的武功寫了下來。不過,修神刀錄與修神劍錄的命名倒是在他們寫完殘劍訣後重新命名而來,至於之前他們所寫的兩本秘籍叫什麼名字,殘劍訣倒是沒有記載。反正不重要了。」
原來如此!
楚雲飛此時才明白當中的原因,於是笑道:「這麼說來,現在能流傳下來的殘劍訣,上面所載的武功有可能還不如真正的殘劍訣了。」
殘魂等人齊齊點了點頭,這點倒是大有可能,畢竟現在的殘劍訣上的武功,是由孤獨夜的徒弟合力著成,這與孤獨夜本人所著的肯定有所差別,畢竟他的兩位徒弟也不可能真的能完全學會他的武功吧!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就是他的兩名徒弟已是青出於藍,各自在刀劍上超過其師了。但這又有個問題就是,兩人合著時,真的就能完全信任,將自已所有的壓箱功夫全寫出來?
就算是有,但兩人所寫的殘劍訣上武功也是與他們師傅所著的殘劍訣肯定有不同之處,因為武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平時定有所悟,那麼說兩名徒弟所著的與他們師傅所著的也就不可能完相同了。
這時,楚雲飛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心裡一震,綠兒他師傅所授的口訣,好像裡面有劍招也有刀招,這當中與殘劍訣是否有關聯?看來等見著雷大哥時,要跟他好好鑽研鑽研才行。
心裡想著,臉上當然沒露任何痕跡,就算有,殘魂也絕不會猜出他此時心裡所想的是什麼。而此時楚雲飛省起現在是殘魂要與自已談合作一事,於是問道:「對於殘劍訣之秘,我得感謝金使能如此坦然相告,但我還是不解,這與你要與我天龍教合作有關係嗎?」
殘魂聞言也不感到什麼窘狀,而是笑道:「這當然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殘劍訣此時在我手中也有一本。」
今天殘魂可真是語出驚人呀!楚雲飛等人心裡對此更是狂震,殘劍訣竟然會落殘魂的手上?此時心裡隱隱明白殘魂為什麼要背叛神主了。於是楚雲飛笑道:「這麼說金使也習得上面武功,所以才不異背叛神主而想取而代之?」
「哈哈哈……!」殘魂聞言大聲笑起來,但可能是牽扯到體內的傷勢,跟著「咳咳」幾聲,道:「教主所言不差。可以這麼說,現在神主會的武功,我殘魂也遲早會,而我會的他卻未必會,所以我沒什麼理由再居於他之下,而我為什麼不可以取而代之?」
楚雲飛等人對他竟然如此坦然說出『取而代之』感到有點詫然,隨之暗讚,此人果不愧是一代梟雄本色,倒是敢做敢當之輩。不過,內心中對此人更是留心起來,因為想到也許有一天,此人比那神主更加可怕。
楚雲飛等殘魂說完,心裡雖是暗震,便表面卻平常得很,沒表現任何異樣,此點殘魂也不得不佩服。楚雲飛微微的笑了一笑,道:「現在我明白金使所說的第二理由的意思了。就讓我說出來,如果說的不對,金使請別見笑便是。」
談判到了這個時候,彷彿因殘魂坦然道出一些秘聞而讓場面沒有了那份緊張與壓抑,相反氣氣是相當的輕鬆,要是此時有其它人來,看到此情形,還以為他們這是老朋友在聊天呢!
孰不知,此時不管殘魂如何讓談判變得如何的輕鬆,但要是有一個不好,楚雲飛一定會殺了他,以絕後患,因為此時楚雲飛也隱隱發覺,自已不知覺的在與殘魂的談判過程中已處於了被動之地,所以他現在要將主動權收回。
殘魂聽著楚雲飛之話,笑道:「豈敢?教主英明神武,聰敏過人,知道了也不足為奇。但本人還是想聽聽教主是如何理解我的第二點?」
楚雲飛聽著他的奉承之話,倒是不以為然,就當沒聽過一樣。但聽到他現在自稱本人而不是本座時,裡倒是暗笑,看來殘魂也是在不自覺中有所退讓。表面不動聲色,道:「剛才聽金使說了那麼多,我如果還不明白,那我豈不是成了傻子?呵呵呵,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就是殘劍訣上的武功定有紕漏之處,也就是說有弱點。
金使既然也學了上面的武功,那當然也知道弱點在哪裡。而金使想跟我們說的就是你知道神主武功的弱點,而你就是以此點做為與我天龍教合作的條件。如果我們與你合作,助你登上天宮神主之位,那你就將此弱點告訴我們。不知我說的對與不對?」
殘魂聞言呵呵一笑,坦然道:「不錯!不知這能否成為合作條件?」
楚雲飛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點能不能足夠讓我答應與你合作,我得考慮一下。不過,我個問題想請金使解釋一下。」
殘魂聞言忙道:「教主請問。」
楚雲飛稍為想一想,然後眼中閃著凌厲的寒芒,死死的盯著殘魂,一字一字緩聲道:「在我心裡,金使的危險並不低於神主,那我為何要與你合作除掉神主而讓你當上天宮神主之位呢?這對我來說豈不是趕走了狼,卻留下了老虎?這對我天龍教或對整個武林來說,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為在我心裡認為,你殘魂登上神主之位,野心絕不在神主之下,甚至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