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王宮主殿地下五十餘米處,建有宏大的暗殿縱深都在百米開外的暗殿中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徑約百米的魔法陣。
這,就是為帕米爾皇城提供著防護力量的上古魔法陣,一千二百多年前,聖保羅家族的開國皇帝立國之初,就召集了國內所有的魔法師一同構築了這個魔法陣來作為皇宮的終極防禦體系,使之成為守護聖保羅子孫後嗣的護國秘器。
單是位於魔法陣陣心、向魔法陣提供魔力的晶核就足有三米以上的直徑,由此可以想像,如果這個魔法陣全力運轉之後,會為皇宮提供多麼強大的防禦力量。
這個魔法陣的一切相關資料都是皇室世代相傳世代守護的絕頂秘密。但是,一年多前,詹姆斯.邦德不知如何得到了這個魔法陣的有關訊息,在登基之時送了他一份「大禮」,派出上百名魔導師來替他為這個魔法陣擴展外延,說是要將之升級成為一個不只能防禦皇宮範圍,更可以進行全城防禦的巨型魔法陣。
到現在,弗朗西斯才真正明白這份「大禮」有多麼重。他倚為靠山的老師比他更會利用一
或者是因為自己一直太過依靠外力,所以才讓老師認為他可以輕易的掌控一切吧。可是,身為君王,也有君王的執著與尊嚴。就算他始終未能突破聖階的實力在老師眼中不值一提,可是,他有保護自己臣民的勇氣與決心。
弗朗西斯絕然的走向魔法陣的陣心,然後,從晶核上方的魔導器上緩緩的取下作為啟動信令的皇室密璽。
空曠的暗殿中,除了他,再沒有別人。這裡從來都只能讓聖保羅家直系中最核心的幾個人進入,而他,一年多以前違反了祖訓。任由詹姆斯.邦德派來地魔法師們進入暗殿並改動了魔法陣。
此刻回想,他當初確是利令智昏。
鏘的一聲,霜之史詩已出現在他的手裡,緩緩的舉起。
雙手握著這伴隨自己多年的重劍,握得那麼用力,握得手背上都綻出了青筋。然後,他重重的一劍向著巨大的魔法晶核劈下去。
刺目地白光閃過。在凝聚他畢身功力地這一擊之下。劍身還未及晶核。凌人地劍氣便已令晶核地表面開始出現裂痕。迅地。細密地裂紋佈滿整塊晶石。
砰——
蘊含著強大鬥氣地霜之史詩與晶核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
這是能量與能量地直接碰撞。沒有任何花巧可言。
隨著霜之史詩重重地擊下。巨大地晶核化為漫天粉屑。四散迸射。晶核中蘊含地強大能量被保護晶核地輔助魔法陣數以倍計地強化了。猶如驚濤駭浪般肆虐奔湧。力場過處。魔法陣被破壞得一塌糊塗。
無數魔法節點都開始爆炸。然後將衝擊波向下傳去。地底傳來隱約地轟鳴聲。然後。巨烈地震動由魔法陣地中心位置為源心。向四面八方傳去。
這番異變中,離晶核最近的弗朗西斯當其中,直接被強化後的晶核爆炸波拍飛了三十餘米,才鮮血狂噴的跌往地面。脅骨折斷了七根。左上臂也已斷裂。更嚴重的是他的內臟心脈都受了嚴重地暗傷,鮮血不斷的從他唇邊湧出,生機已絕。
巨大的柱子在他的前方轟然倒地。頭頂的磚石在簌簌的不斷掉落。地面像水波般起伏波動著,建造得極為堅固的暗殿開始坍塌,魔法陣中閃爍流動的魔法線條卻已經消失了。
老師再也不能利用這個魔法陣來掠取他的臣民的生命了吧?弗朗西斯慘淡地微笑著,看著磚頭石塊如同下雨般向著他砸了下來。
失去意識前地最後一刻。腦子裡還是那美麗的少年纖細地身影。從他四歲,到他十九歲。或者身在皇家的人都不懂得如何對待所愛地人,可是,他確實深愛他,直至生命的最後這一刻。
納多,不要忘記我。
他在心裡默默的說,哪怕恨,也要記得我。
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遠處地底的秘室中,納多的眼中。緩緩的流下了一滴淚水。
而詹姆斯.邦德則是看著瞬間成為廢墟的皇宮所在地怒如狂:「魔法陣被毀了!一定是他!他竟敢!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他!」
趕來報訊的魔法師瑟縮的躬身:「國王陛下他有著接近聖階的實力。況且他原本是魔法陣的主人,誰知道他竟然……」
「這個蠢貨!」詹姆斯.邦德怒罵著。抬頭看著俯衝而下的修真者們,無奈的下了決定:「讓潛伏著的人都出來吧!」
剎那間。數十名閃爍著炫白鬥氣的聖階戰士從隱匿的地方沖天而起,迎向俯衝而來的修真者。與此同時,數十名魔導師也出現在帕薩塔四周,每當有修真者靠近帕薩塔的周圍,他便施以強大的魔法打擊將之逼退。
詹姆斯.邦德煩燥的抓起衛曉曉,掠上帕薩塔的塔頂,隨時準備以她來威脅校草等人。
聖階戰士的近戰能力無以倫比,較之其它擅於近戰的戰士,他們又多了能自如的在天空翱翔的能力,戰鬥力強,雖然只是幾十名聖階戰士,但只要一讓他們衝近身纏上近戰能力不強的修真者們,每個人都有以一抵十的效果。在聖階戰士們華麗的連擊之下,修真者大軍竟讓他們打得四散潰逃,沒有還手之力。
可是沒過多久,情形又再次改變。從南方與北方,66續續的又有數百名修真者飛臨帕米爾城上空。他們是因為帕米爾的魔法傳送陣過傳送上限而轉往法米拉王國及西曼公國,然後飛來馳援的那一部分人。
有生力軍的加入後,戰局又是一變,變成了修真者佔據全面上風,漸漸向著帕薩塔逼近。
詹姆斯.邦德拉著緊縛衛曉曉的繩子,獰笑著問她:「看來,你的同伴很不在乎你的死活呢。」
先前校草輸給衛曉曉的木靈之氣地效力已過,衛曉曉此刻的狀況非常糟糕。聽到詹姆斯.邦德的挑撥,勉力一笑:「那是因為他知道死了的我威脅不到他,所以他賭你絕不敢殺死我。」
詹姆斯.邦德憤怒的笑了:「我就算現在不殺你,我要砍你一隻手一條腿卻並非不可能的事!」在聲音中運上鬥氣,他揚聲大喝:「段昀小兒,你再不投降,我就要砍下初晨公主的一條手臂了!」
半空中,校草跳著腳大罵:「你這卑鄙無恥的傢伙。你等著,老子馬上去把你那七八個老婆還有你地那幾個龜兒子都抓來玩玩你那威脅的藝術!」
詹姆斯.邦德實在沒想到校草竟是如此潑皮,一時無語。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帕薩塔旁的一幢小樓中,突然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邦德,給我找齊水神的全套裝備,我就替你解決這些人。」
伴隨著他的話聲,俊朗懾人的男子出現在窗口。藍眸深邃若海,唇邊更帶著一抹似有若無地笑意。
半空中,傳來女子短促的一聲驚呼。那是曲頌認出了容貌改變的桑維。「桑維!」
「海王陛下?」短暫的驚愕之後,詹姆斯.邦德馬上問道:「您能解決多少人?」
桑維傲然一笑:「兩千海族高手就在城外。我的條件你答不答應?」
「成交!」詹姆斯.邦德一口答允。
「那你馬上跟我一起退往萬里海域。」桑維冷靜的道,「他們找不到萬里海域的入口,所以,絕對不可能坐視我們將這女人帶走。我在前面他們地必經之路上……」他頓了一頓。然後意味深長的一笑:「您覺得我這個計劃如何?」
用海族來耗費修真界的力量,這簡直是完美的計劃。詹姆斯.邦德吹了一聲口哨,抱著衛曉曉,一刻不停的向著桑維的方向會合。
「我地人斷後,我們馬上離開……」他對桑維說道。還沒有說完,胸口突然一痛。
桑維左手一拖一帶。趁著詹姆斯.邦德受傷驚愕的短暫一刻,已將衛曉曉從他手中搶出,然後往自己身後一送。
他的右手則是一抽,月輪從詹姆斯.邦德胸前疾抽而出,斜斜的護在身前。
詹姆斯.邦德胸前的傷口處鮮血狂湧。月輪鋒銳無比,只一劍便已刺中他最致命的所在——心臟的位置。
亦只有象桑維這樣級數的高手,以月輪這樣的神兵利器配合,才能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命中他以聖階鬥氣淬煉得無比強悍地身體!
「你這個卑鄙地騙子!」詹姆斯.邦德以手掩胸,怒如狂。「背信棄義的小人!」
桑維神情冰冷。「利用我,你早該想到過會有這樣地後果。」他淡淡的說。說話間重重地一腳踢向詹姆斯.邦德。將之直接從窗口踢飛了出去。
擰身,反手。他將搖搖欲墮的衛曉曉抱入懷裡。這一刻,他臉上的寒冰突然解凍。海藍色的眼眸中,**一抹溫柔的神色:「你……沒事吧?」
英俊得有如太陽神的他,溫柔的眼神,呵護的抱擁。
衛曉曉已是在心力交瘁邊緣,望著近在咫尺的桑維,她的眼神反而迷離恍惚。
這是哪裡?夢裡嗎?或者,是將死者的幻覺?
一定是。
只有在幻境之中,桑維才會對她這般溫柔。
那一天,他親自將她交到弗朗西斯手中。而他之前所說的話語更是將她傷得徹底。他已認定了她只不過是一個送上門來的……婊子。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所期盼的愛情,桑維的溫柔,一切的一切都已成過去。他終究變不回當年的桑維,而他的溫柔,亦只能夢中追尋。
「小維,真的是你嗎?」她眼神迷茫得彷彿沒有焦點,唇邊卻掛著一抹虛幻的笑容。
也許,真是要死了。死在她渴想的幻境中。
幻境中的桑維,才是她心裡完美的桑維。不會對她惡言相向,不會對她殘酷無情。
桑維俯頭凝視她,眼神深黯痛苦中卻又帶著灼熱的花火。「曉曉,是我。」他輕聲的說。
她的眼角,忽然滑下了一串晶瑩的淚珠。這淚水順著她沾著血污的小臉滑下去,漸漸染出淡紅的顏色,滴上了他的衣袖。
「小維,不要走。」她聲音低弱的祈求。「等我死了以後你再走,好不好?」
他心如刀割,伸掌向她體內輸入水靈之氣。「你不會死!我不走!」
她掙扎著抬眼望了他一眼。有一剎那,她的眼中恢復了些許神彩,帶著留戀的愛戀的神情,深深的向他望來。一瞬,只是極短的一瞬,隨後她的眼神開始渙散:「小維……」她呢喃的說著什麼,可是,已經聽不太清楚。
他的心被巨大的恐懼感所攫住,水靈之氣不顧一切的向她體內灌入。她的臉色剛好轉了少許,忽然有種異常的威壓感在窗外出現。
強敵!
桑維可以肯定,外面有一個強大得前所未有的強敵到來了!在這要命的時分!
二更。
再有兩章就虐的差不多了吐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