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維,你過份了吧。轉載自我看書齋」曲頌終於一改偏幫桑維的立場,轉而為衛曉曉主持正義。「曉曉已經道了歉了,你用得著還用這樣要死不活的負氣話來回應曉曉嗎?男人嘛就要讓著一點女孩子啊!」
他真心的話,換來的是曲頌這樣的解讀?桑維凝視著衛曉曉,果然看到她內疚的神情並未抒解,細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在唇上咬出淡白的印子。
她也誤會自己是在說氣話嗎?
桑維苦笑著看了曲頌一眼,眼中懇求的意味很明顯:我想跟曉曉單獨談談,可以嗎?
曲頌看懂了他的示意,黯然道:「你們好好談談。」
她轉身離開了。衛曉曉望著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張口欲喊,卻沒有出聲音來。
心跳,突然變得激烈,撞擊著胸腔,一顆心,似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中。單獨面對桑維,她竟然情怯。
「曉曉。」桑維低沉微啞的聲音,在前方處響起。
「我說你沒有錯,是真心的。」他輕聲的解釋,「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你不需要對我的想法負責。」
他說得很含蓄,她幾乎第一時間便紅了眼圈:「回不去以前了嗎?小維?」
不知道他是不是最好的情人,但是他是最好的朋友,毫無疑問。他溫柔的笑,眼神卻蒼涼無限。只是衛曉曉一直是垂頭的姿態,所以這眼神並不虞落入她的眼底。「會回到從前的,曉曉,只是你要給我調整自己的時間,好嗎?」
再傷心。再嫉妒。也不想離開她地身邊。若守在她身邊看著她與別人雙雙對對是心痛若死地話。她淡出他地生命。就是生不如死。所以。他也很想調整好自己地心態啊。他可是承諾了要守護她一生地。怎能中途放棄。
「小維!」聽懂了他地允諾。她幾乎要喜極而涕。
做不成情人。他仍是願意退回到最好最好地朋友那樣地關係嗎?
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想要上前抱住他。表達心中地喜悅。可是一雙手張到一半。突然覺得以前慣常地感情表達方式現在用出來實在不妥。她遲疑僵硬地停了下來。
桑維地眼角抽緊。暗中握緊拳頭。藉著指甲深印掌心地微微疼痛。來逼迫自己表現鎮定。
「我們會再像過去一樣地。」他向她承諾。只是。現在還做不到
她笑了,一直躲閃著他的眼睛終於變得明亮,深深的向他望過來。「那小維,我就先走了?」
他按捺住渴想她的心思,微笑著點頭。
她卻沒有馬上走,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搶上一步,輕輕的抱住了他。
「小維……是我最重視也最在乎的朋友。」她的聲音。輕柔的響在兩個人的空間中,蘊含著深刻地真摯的情感,「就算沒有愛情。也可以做長久的朋友吧?小維……我真地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他的身子在她的雙臂中,僵硬如一塊枯木,而她手臂下他的肌膚,隔著重重衣衫,灼熱的燙了起來。這一刻,雖然她不是用情人的方式來擁抱他。雖然她只是表達著朋友地關心,他仍然無可抑止的覺得陶醉,恨不得時光就此停止,恨不得地老天荒,這一刻永恆。
再配合著她溫柔的聲線,撫慰的話語,是那種絕望得讓人心酸的幸福感,明知是幻象也不顧一切放任自己沉醉的幸福感。桑維緊緊的抿住唇,不敢流露出半分情緒。怕他太過熾烈的感情一旦迸。會驚嚇了她,連這刻的親近。亦會收回。
她走了,他仍是癡癡地站在門邊,一動不動,似是怕一動,她留下地那一縷溫柔氣息便會瞬間散逸。
他沒有注意到,遠遠的樹籬後面,曲頌悲傷地眼睛。
他的世界除了衛曉曉,已容不下別人。
是他自己替自己織就的情網,然後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縛進去。衛曉曉也沒有看到躲在樹籬後的曲頌。
對桑維的那個擁抱,那不想失去朋友的表白,似已耗盡了她的全部精力。
幾乎是以最倉惶的態度,逃離桑維身邊,卻為了不讓他傷心,在臨走時,盡量擺出從容的姿態。
他的痛苦,她知道,一一的都全部收在眼中。
他許諾會繼續做朋友,她最初的狂喜之後是無盡的心虛,說到底,做回朋友,也只能說明他學會控制感情流露,不能說明他就不再痛。
這一刻,連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他與她,舊日那種親近溫暖的相處,要拾回,只怕是個夢。
衛曉曉垂著頭,垮著肩,用最有氣無力的姿態向前走。
「曉曉!」突如其來的手在她肩上一拍,嚇得她驚跳起來:「啊?」
校草一臉無辜的站在她身後:「呃,不是吧?這麼大反應?我應該拍得很溫柔吧?」
「你知道什麼是溫柔嗎?」衛曉曉無精打采的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校草嘻皮笑臉的說,然後神情一整。「比如現在……」他一把將衛曉曉抱入懷裡,輕拍她的背心,「是不是很溫柔?」
衛曉曉火大的推開他:「別來耍我!」
「我哪有耍你?人家是真心的!」校草又是招牌的無辜表情,「難道你去火山口轉了一圈,審美品味就突然大變,對我這樣的帥哥提供的溫暖懷抱都不屑一顧了?」
「無聊!」衛曉曉瞪了他一眼。
「對啊對啊,曉曉你真聰明,怎麼知道我無聊?」他拉她的手,「來,咱們一起摸魚找樂子玩去。」
「要去你自己去。」她沒有心情玩樂。
校草哀怨:「曉曉,曾幾何時,你對我還滿迷戀的,現在為什麼變心了?」
「誰迷戀過你!自大狂!」衛曉曉終於被校草成功的挑起火氣。揚著手追打校草。
校草一驚一乍的左躲右閃,讓衛曉曉追了半天,才捉住她的手。讓她停下來:「好了,傻女,心情好點了吧?」他明亮微挑的眼睛,帶著微微的笑意,很……深情地凝望著她。
這樣不貧不搞怪的校草……有點陌生。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你是在逗我開心?」
「是啊!」校草剛才正經的表情如同被一隻手抹去了般迅消散。現在在衛曉曉面前地,又是她熟悉的那個校草:「人家犧牲形象。綵衣娛親,就是為了博曉曉一笑,怎麼樣,有沒有很感動?」
衛曉曉馬上想也不想的往他頭上敲下去:「還綵衣娛親!有沒有文化啊你!」
校草沒有躲。
望著衛曉曉,他笑了,是那種非常誘惑的笑意,眼神如淳酒般醉人,亦如閃電般灼人:「曉曉,看到你又像以前一樣有活力了,真高
寒這樣的校草
居然校草也有會放電的時候……
她順手再往他頭上敲一記:「喂。扮深情不是你的風格。」
他歎了口氣,從善如流地改回她適應的風格:「作為讓曉曉回復活力的號功臣,有沒有獎勵呢?」
這樣才對嘛。
她搓了搓手臂上剛才因為校草變異而電出的雞皮疙瘩。想了想,決定還是求證一下比較安全:「小段,你不是對我有意思了吧?」
校草愣了愣,抬眼向衛曉曉望去。
她哦……她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馬上否認」四個大字。
他恨恨的伸手去擰她的臉。那種柔嫩的感覺,讓他欲出口的話也滯了一下才能順利地說出聲:「少自戀了你!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姦情。也該是你先對我有意思。」
「哦,我忘了,你一向不待見穿越女。」她並不在意他擰她的臉。對於他不算明確的否認,也是鬆了一口氣地樣子。在她心目中,他難道已經是可以無視性別的存在了嗎?校草皺起眉,心中突然覺得不是滋味。
他與她現在這種亦兄妹亦死黨的關係,由他與她共同造成。
原本,這也是他最樂見和認為最理想的關係。
他是男人,穿越到異界必然要開創一番事業。他將像以前書中那些穿越者前賢一樣。建立自己的勢力。自己的商業帝國,和自己龐大地後宮。而她。明顯是跟自己的理想格格不入的存在,所以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跟她產生出所謂的愛情。
他就是奔著異界可以同時擁有美女如雲來的。縱然她也極之美麗,可是一朵鮮花哪及得滿園的鮮花迷人?
在現代,沒有一夫多妻的機會;到異界,就算是被指為種馬,他也一定要享受這世界給男人的特權。所以,他與她,絕對不能有什麼越友情親情的關係。
穿越女對於立志當種馬地穿越男來說,絕對是噩夢般地存在,不可以招惹的事物。她們會固執地要求男伴將一夫一妻制貫徹到底,對於男人身邊出現的任何雌性年輕生物都抱持著強烈的警惕,還喜歡引入宮斗之類的女人鬥爭讓男人頭疼不已。
所以,他一直強硬的、堅定的將她排除在情人角色之外,把他與她的關係打造成了現在的情形。
直到她出事那日。
他恨她!
她為什麼要跑去射日峰!她為什麼要出事!
若不是那一刻的五內俱焚,心魂俱失,他還不知道自己隱秘的感情指向。
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怎麼可以愛上她?
而她,為什麼要製造出這種讓他三魂不見六魄無存的危險事件,來讓他現自己根本不應該存在的……對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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