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目前身處在聖保羅大教堂,各位要多加小心,初雪,教堂的彩色玻璃並不適合狙擊,你還是負責外圍監視比較好。我會隨時和夜星先生取得聯繫,接著按照事態發展通知你的行動。」
夜星坐在沙發上,看著菲娜正在給初雪通話機和忠告,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悶。
「你怎麼了?」
琉莉爾將手放在夜星肩膀上,她的語氣中夾雜著幾絲不容易察覺的重視和關心。
「臉色很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
夜星強迫自己振作起來,搖了搖頭。根據愛琳的說法,終末天使不但不能再殺,而且還需要保護起來,不然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完蛋。雖然夜星並不是非常相信這種怪異的事,但是愛琳的忠告他還是有記在腦中。他打起精神,面向菲娜詢問道。
「你清楚目標的性格嗎?」
「是沉默修女…………嗎?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曾經有碰過幾次面,給我的感覺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你也是相當奇怪的人,夜星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再次低下頭沉思,然後拍拍臉頰,站起身來。
「我們走吧。」
根據計劃,初雪在外面負責支援,而夜星則進去與目標接觸,兩人都帶了菲娜特製的耳塞,以防萬一時被對手攻擊。雖然這是菲娜用超高科技製造出來的東西,不過也只能保護耳內神經而已。根據菲娜的描述,對方甚至可以直接用音波摧毀任何物體。這就是為什麼即便排行第四的菲娜,也絕對不會與其進行正面對抗的原因。畢竟音波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控制和防禦的。
推開沉重的樺木門,夜星走進了寂靜的教堂內,雖然現在是上班時間,不過還是有虔誠的信徒在進行著禱告活動。夜星看了眼旁邊所寫的記錄後,聳聳肩膀走了進去。接著他坐在最後一排*近洗禮室的位置,接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人從那裡走出,坐在了他的身邊。
「那個女人怎麼樣?」
「她此刻正在主教房間內冥想,十分鐘後會來這裡。」
「謝了。」
夜星說著,從口袋裡中拿出一張支票,而男人則迅速將其收入袖口,歪嘴冷笑了下。
「就算是神,也需要信徒來供養嘛。」
「沒錯。」
夜星揮了揮手,男人知趣的低下頭,短暫的道別之後便離開了夜星。雖然東方人出現在教堂會引人注意,不過夜星自有其辦法。他所坐的位置由五根石拄幫他遮擋別人的視線,而且還是在最不為人注意的死角。裝做祈禱的樣子,夜星透過眼角仔細觀察四周,很快,有幾個形跡可疑的傢伙就引起了夜星的注意。
他們坐在前排,不但沒有祈禱,還不時的竊竊私語,其中一人偶爾回頭張望,但是他的目光卻總是盯著同一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在等人。但是那身體卻保持著緊繃。就在夜星準備站起身,準備換個角度觀察對方時。一個女人從通道走過,安靜的向前方走去。
如果說聖女真實存在的話,恐怕就會是這幅樣子吧。
這是夜星的第一個感歎。
美麗的臉蛋挑不出一點瑕疵,即便裹在修士袍中,也無法掩飾住她嬌好的身材。外表明明才十七八歲,卻有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顯的有些怪異,但是卻和她十分相稱。她閉著雙眼,沉默著走向祭壇。就在夜星打量完畢時,忽然發現那幾個男人也在暗中注視著她。而且眼中絲毫掩藏不住濃濃的敵意,他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夜星微一皺眉,接著拿出手機偷拍了其中一人的照片,迅速發給了菲娜。
在這時,修女已經走到祭台前,平伸雙手跪在牧師的面前。還是一聲不吭的聆聽著牧師的禱詞,她的表現,完全像是已經將身心奉獻給神靈的修女,而不是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不過夜星並不會因此而對她放鬆警惕,他注視著四周,同時暗暗探視著有沒有人跟蹤或者關心自己,幸運的是,此刻教堂中幾乎所有人都被那個修女所吸引,所以夜星倒也不是非常受人關注。
在聆聽完禱詞後,修女在主教的攙扶下站起身。夜星瞇起眼睛,注意著牧師嚴肅的表情。看來,這個小女孩在教會中地位應該不低,否則牧師也不會用這麼鄭重的方式。而且看他那表情,根本就好像跪在自己面前的修女是神一樣,這未免太誇張了。
修女站起身,走向後面的風琴處,她還是閉著眼睛,完全沒有睜開的意思。難道她的眼睛有問題?夜星晃了晃頭,菲娜並沒有對自己提起過啊。不過要真是這樣,那麼自己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而就在此刻,那兩個人卻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向修女走了過去。他們無視牧師的勸阻,來到修女身邊對她說了些什麼,只見修女微微搖頭,似乎不同意他們的意見。此刻早晨的彌撒已經結束,夜星穿過為數不多走出教堂的人流,來到了修女身邊。
「你們想對這位小姐做什麼?」
就在對方準備伸手去抓修女的瞬間,夜星一個箭步插入他們當中。
「我剛才就在看,你們這些人對待一位小姐,似乎沒什麼紳士風度啊。」
「我們是………」
其中一人皺起眉頭,正準備向夜星解釋,卻不料他身邊那個人打斷了自己的話。
「不要管他,一個黃種小鬼而已,我們快把這女人抓回去交差!」
夜星面無表情,但是眼角卻微微一跳,他最恨西方某些白人的種族歧視,所以原本還決定套套對方的底,現在則改變為將他們立刻處理掉。
「在教堂裡動手,兩位不怕招來警察嗎?」
「哼!我們………」
那個人冷笑一聲,伸手正準備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卻不料夜星已經一拳轟上自己面門,男人還來不及躲閃,就已經結結實實的被揍了一拳。一個翻身倒在地上,呻嚀著半天爬不起來。
眼見同伴受傷,另一個人也失去冷靜,他大喝一聲,伸出右手抓向夜星的肩膀,卻不料夜星身影變幻,男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巨痛從胯下傳來,痛的他連哼都沒有能哼出一聲,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呼………」
夜星整理了下自己的大衣,對牧師做了個手勢後,他便驚慌的跑去報警。而自己則掃了一眼男人懷裡掉出的警官證,冷笑起來。等他們報出自己名號的話那這行動就是襲警了,夜星才不會那麼笨。他將警察證重新放回男人的口袋裡後,這才轉過身,帶著詭異的笑容面向修女。
「你還好吧。」
修女搖搖頭,然後彎腰鞠躬,對夜星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她不會說話看來是真的,夜星看著她嫻熟的使用啞語手勢,就已經猜到一二。雖然初雪平常也不愛說話,但是她的手勢只限於平常人的動作。啞語和平常人的表現相當不同,所以夜星能夠立刻做出判斷。但是她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有待調查。菲娜顯然也不清楚,那麼現在對夜星來說,要做的事情只有………
「嗯?」
就在夜星思考怎麼繼續向下表演騙術時,修女卻一把拉過他的手,這讓夜星不由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