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自然是誠心的」沈雲蘭很自然的說道。
能叫林雲輝急的到處抓人,這個入資肯定不是小數目,沈雲蘭瞬間也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也要替公司拿下這筆業務,畢竟這份工作她是取巧得來的,自己的實力是不足以當現在的職位,能為公司、林雲輝甚至樸金華做點兒什麼,也算對得起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好說了!」喬治-史密斯直接揮手招來了侍者,突然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吩咐道:「請你去拿兩瓶京都中糧的老瓶二鍋頭和三個口杯來」。
片刻之後侍者端著兩瓶二鍋頭和三個杯子上來了,喬治-史密斯直接就把三個口杯注滿了白酒,三個口杯被直接倒上了尖兒,連端起來都沒有可能的,因為會灑掉,一瓶九兩裝的二鍋頭沒夠,又在另一瓶裡補了些,三個口杯足有一斤多的高濃度白酒。
「如果沈經理真的誠心賠罪,那就把這三杯酒都喝掉吧」喬治-史密斯拍了拍手放下了就瓶子,有些挑釁的看了沈雲蘭一眼。
「三杯酒都喝掉?叔叔,您這有些過分了,沈經理畢竟是個小女孩兒」還沒等愕然的眾人清醒,沈雲蘭身邊的約翰-史密斯先忍不住叫了起來。
「怎麼能叫過分呢,我又沒有叫她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區區三杯白酒,叫這個美女拿出誠意來,喝掉這個酒我立刻就簽字,三個億資金在你們的時間半夜兩點就到賬」喬治-史密斯看著沈雲蘭已經慘白的臉,很咄咄逼人的隨手把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我們這個賠禮肯定是誠心誠意的,畢竟沈經理是個女孩子,要不這三杯酒我替喝吧」旁邊的林雲輝很自然的說道。
「你和美女怎麼可能等同對待」喬治-史密斯冷哼一聲拂開了林雲輝伸出的手,很不客氣的擠兌道:「要是林總你就免談了」。
「喬治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華夏證券旁邊一個年青地經理終於忍不住說道。
「這和欺人太甚沒有關係吧,賠禮是沈經理說的,喝酒賠禮也是沈經理提議,我只是叫你們拿出誠心。我的誠心可是都拿出來了」喬治-史密斯說完用下巴傲慢的點了點丟在桌子上地合同,出了一聲冷笑。
「就算喝也沒有喝這麼多地吧。別地酒還好說。二鍋頭5o多度是高濃度地。這不是難為人家小女孩兒」連身邊地約翰-史密斯也拋開了矜持。有些無奈地用一口流利地華語對他地叔叔說道。
看見喬治-史密斯地冷臉沈雲蘭咬了咬牙。沉聲問道:「好。我喝——」此刻地她有種義無反顧地決絕。從來沒有喝過酒地她。不知道這一斤酒下去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估計就算她失態了。林雲輝也不會怪她。那叫三個億呀。怎麼可能拱手送給君安。
看見沈雲蘭顫抖地去端酒杯。幾個人一起喊了起來:「不要——」!
咬了咬牙沈雲蘭已經端起了了酒杯。一閉眼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火辣辣地感覺從喉頭一直延伸到胃部。她強忍著咳嗽地感覺又拎起來一杯咕咚咚地灌了下去。覺得連嘴都被燒灼地感覺侵襲地木了起來。
「沈經理——」看見沈雲蘭顫抖地手端起了第三杯酒。林雲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痛了起來。或者她那一臉蒼白地不顧一切地決絕吧。讓他突然想起來二十年前。
沒等他繼續說話。沈雲蘭已經把第三杯也灌了下去。然後轉過臉對著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坐旁邊地約翰-史密斯很自然地伸手輕拍著她地後背。
「沈經理的酒都喝掉了,請你簽字吧」看見呆傻中的喬治-史密斯,一個華夏證券的人已經惱怒地把合同和筆遞到了他的眼皮下憤怒的說道。
喬治-史密斯一愣不禁有些猶豫,看見自己的叔叔有些猶豫。本來護花的約翰-史密斯很自然的接過合同先簽字了,然後把合同摔給了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擠兌完人家女孩兒,還要說話不算丟所有人的臉嗎?」
看見約翰-史密斯已經先簽字了,然後又被鄙視的眼神兒盯著喬治-史密斯也只好無奈的簽下了字,華夏人地接下來直接遞給了林雲輝,看了一下是預定地合同,林雲輝也立刻揮筆簽字確認了,旁邊咳嗽夠的沈雲蘭終於轉過臉來,臉上沒有醉酒地那種紅暈,反而有一絲別樣的蒼白。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的樣子。
簽約之後局面就緩和了很多。終於推杯換盞的活絡了起來,看著沈雲蘭蒼白的面孔。約翰-史密斯終於忍不住低低的對沈雲蘭說道:「這麼多高濃度的酒會傷胃的,你去衛生間把它吐出來吧」看起來一種柔情蔓延在他的藍眼睛中,叫沈雲蘭立刻打了一個冷戰,然後很以為然的站起來走了出去,溜躂兒到衛生間去嘔吐了。
半晌之後沈雲蘭又從衛生間跑了出來,很顯然她還沒有不適的感覺,於是不免有些鬱悶的問侍者:「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把酒嘔吐出來呢?」
「把這個放到嗓子裡試試」侍者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個雞毛,送給了沈雲蘭。
五分鐘後嘔到眼淚都出來的沈雲蘭也沒吐出來,這個時候聽見在女衛生間外響起來林雲輝的問話聲,於是她連忙想走出來,但是看著門把手在眼前,她抓了一下又抓了一下卻沒有抓到,向前走了一步才摸到門。
「我在這裡」看見林雲輝有些焦急的臉,沈雲蘭沒來由的有些感動。
「你怎麼樣了,還成嗎?」林雲輝低頭看了看她的面孔,臉沒有那種醉酒的暈紅,人看起來也很理智,應該是問題不大的,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怯怯的小女孩兒一樣的女子竟然如此奇貨可居的海量,他再一次確認人不可貌相這句老話說的絕對有理。
「我恐怕是喝醉了,但是我用這個雞毛也嘔吐不出來」沈雲蘭很鬱悶的把那根看起來還蠻漂亮的雞毛舉到了林雲輝的眼前無奈的說道。
「這是什麼?」林雲輝一愕奇怪的問道。
「酒喝的太多我卻吐不出來,侍者說用這個癢癢嗓子,就會嘔吐出來了,但是我試了很久還是吐不出來」沈雲蘭眼淚汪汪的話,換來了對面那個本來一直如冰山一樣的男人的毫無形象的狂笑,叫她不禁立刻有些羞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