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飛本來以為被人家抱著是睡不著覺的,沒想到的是居然直接就去會周公了,當她半夜現響動睜眼的時候,看見的是容正天如鬼魅般的飄了起來,接著寒光飛起一聲輕響,兩個黑衣人已經和容正天交纏到了一處,看起來容正天修理這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沒等柳飛飛的心放回肚子,又兩個黑衣人翻窗而入,看見眼前的戰局好像愣了一楞。
愣一愣不過是幾秒內的反應,接著竟然沒有加入戰局直接奔著床上的柳飛飛來了。
目標是我?柳飛飛一楞的過程中立刻抓起劍殼,本來她是有匕的,但是容正天起身的時候拔走了他的長劍,匕是柳飛飛最後的秘密武器,而且劍鞘要比匕長的多,看見兩個黑衣人竟然是奔著柳飛飛來的,容正天一驚立刻甩開黑衣人縱向床邊,然而一個黑衣人轉身和另外兩個形成了合擊之勢,一個傢伙的長劍已經刺了下來。
「嗖--」一聲脆響持劍的人不禁一愣,就在他一愣的時候一隻纖足正端端正正的踹在了他下身的命根子上。
「嗷--」一聲慘叫的同時他理所當然的飛了出去,這才看見自己的長劍竟然是帶著劍鞘跟回來的,而飛身而起的柳飛飛也不禁驚叫道:「小心--」!
只見最遠處的那個黑衣人手裡握著一個藍汪汪的圓筒放在口中一吹,和他同來的人立刻縱身飛逃,而幾十根亮晶晶的東西一閃,一半釘在了後來偷襲柳飛飛那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立刻身子一抖橫倒在窗前,容正天悶哼了一聲也漫天花雨的灑出了一屋晶亮,兩個偷襲的人也痛吼了一聲,拿著針筒的人直接栽倒在地,另外一個人一路血點兒的狂奔而去。
「這三個傢伙都死了嗎?」第一次看見殺人有些怕怕的柳飛飛跳下了床來到容正天的身邊,卻看見容正天蒼白著面孔跌坐在椅子上。
「你受傷了?」後知後覺的柳飛飛連忙轉到了他身後,看見黑色的衣服上露出了一截晶亮亮的針尾正想伸手去拔,容正天已經悶哼了一聲道:「小心有毒--」。
手中的匕三下兩下挑開了容正天的衣服,只見晶亮的細針插在容正天的左肩肉上,而銀針的周圍已經黑了雞蛋大的一片,想了想柳飛飛立刻果斷的用匕割下了片自己的衣服墊著拔下了銀針,然後在針尾處劃開了個十字口,雙手努力擠壓著傷口的周圍,讓黑血順劃開的傷口流了出來,而容正天則一邊運氣把毒控制在一處不讓擴散,一邊連忙在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玉瓶,打開倒出一丸藥粒扔進了口中。
擠壓了五分鐘後,墨色的雞蛋大小的肌膚已經變成了淺黑色,但是顯然藥性還沒有全部清除出來,「給我一顆解毒藥」柳飛飛從容正天的肩頭把手探了過去,容正天很自然的從瓶中給她倒了一粒,柳飛飛嚼碎的同時不禁露出了一張苦瓜臉,藥味聞起來清香撲鼻,但是味道兒比黃連還苦上十倍,嚥下去了藥丸的她直接把嘴對上了容正天的傷口。
「你、你--」嬌弱涼爽的櫻唇貼在了肌膚上,想要拒絕的容正天看見柳飛飛已經接著茶碗吐出了一口毒血水,只好嚥下了要說的話,用沉思的眼光看著她。
用力吸了十幾口之後傷口終於褪下去了淡黑。本來地淡黑地血液也終於恢復了鮮紅。終於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了。柳飛飛漱了漱口又把手伸了過去:「藥--」。
容正天連忙配合地又把已經碾好地藥面送了過來。柳飛飛給他敷上後輕輕地拍了拍。傷口原本也沒有多大。但是要把毒素控制好別感染。
等柳飛飛捏著鼻子墊著手帕。把兩具屍體上地針拔地七七八八地時候。換完了衣服地容正天就一手拎著一具屍體穿窗而去了。半晌後他又跑回來把另外一具也弄走了。柳飛飛又墊著手帕把那些散落地針也都細細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研究。然後把那個針筒也拎過來折騰。等容正天處理完屍體回來。四十餘枚毒針又被柳飛飛裝回了針筒。
「魯師父地天地搜魂針。他們倒也真肯下本錢」把玩著柳飛飛裝好地針筒。容正天不禁自嘲了一句暗暗心驚。今天若沒有柳飛飛地話。恐怕一條命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只是他忘記了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柳飛飛地話。可能他也不能中了這個暗算吧。
暗器製作地如此精巧。竟然不遜於現代地機械製品。柳飛飛不禁八卦地問道:「那個魯師父何許人也?他與你有什麼仇要來害你啊?」
「魯師父是魯班地後人。精通機關巧匠和消先埋伏。這件東西雖然是他做地。但是不是他要來害我」容正天地話立刻讓柳飛飛明白了問題地關鍵。只是什麼人要來暗害容正天是很正常地。畢竟他們都是江湖人士。可是什麼人會要暗害段宛雲呢?這個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了。明顯四個人分兩路。一路地目標是容正天。而後來地這兩個人目標則是段宛雲。不知道容正天什麼想法。但是柳飛飛顯然把目標放在了冷梅頭上。
江湖上的魯班後人和華佗後人,那是很容易勾結在一起的,而所處深宮的段宛雲是不可能得罪江湖人的,唯一知道她和容正天在一起的、又和她不對眼兒的自然就是醋海興波的冷梅了,但是既然容正天不言語,柳飛飛自然也暫時裝傻。
接下來兩天的趕路柳飛飛就有些苦不堪言了,前兩天的縱馬奔馳比較新鮮和快意,但是到了第三天柳飛飛的兩腿內側就都腫了起來,是被馬鞍子磨的,看來仗劍江湖這個問題要有待考慮了,這份辛苦可不是她這個嬌弱身子能承受的。
細心的容正天當天晚上就現了柳飛飛的異樣,在床上直接很不客氣的點住了她的**道脫褲觀看,沒有理她的羞怯拿了一些消腫去於的藥物給她塗上後,第四天則把他側抱在了馬鞍上,兩個人幾天行來一直是同榻而眠,但是容正天顯然是很柳下惠。
「我們到晚上就能追上他們,追上他們後你就可以坐車了,還有幾天的路程不會這麼辛苦的」容正天看起來淡淡的樣子安慰著柳飛飛,柳飛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不知道他到底要追的是他的什麼人馬,好像他見到的古代人都不簡單。
還沒到晚上,現代的計時時間也就是大約下午三點左右吧,遠處一對迤邐前行的車馬已經映入了柳飛飛和容正天的眼瞼,看見前面的人馬容正天立刻興奮的拍馬衝了過去,以為可以解脫了、舒服了的柳飛飛在看清人馬的瞬間不禁又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