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終於恢復過來的柳飛飛重新抬頭的時候,又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只見被酒精消毒完畢的容正天身上密密麻麻的爬了幾十條水蛭,緊緊的咬在他的肌膚上努力的在吸血,片刻之後就圓圓滾滾的成了暗紅色。
又過了一會兒吸滿了鮮血的水蛭掉了下來,全部被冷梅接到了陶罐裡,然後容正天穿上了中衣和冷梅一起來到了柳飛飛的面前。
水蛭過血,柳飛飛終於想明白了問題不禁有些抖,想想那些蟲子要咬在她身上啊,忘記在哪個小說中看過這情節了,只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她不禁立刻向床裡縮了回去。
「來把袖子撩起來」容正天看著柳飛飛的抖,終於溫和的說道。
「不要、不要這些蟲子」柳飛飛還是忍不住放聲尖叫了起來。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狐狸精,天哥用自己的血給你,你還敢叫的這麼淒厲」冷梅憤怒的一把拉過了柳飛飛的胳膊扯下了綁著的布帶兒,一碗白酒就倒在了傷口上。
「啊--」痛徹心脾的感覺叫柳飛飛幾乎昏了過去,這個該死的女人公報私仇啊,她不禁一腳就踹了過去,直接把她踢飛了,手疾眼快的容正天忙著搶飛起來的陶罐,冷梅則毫不客氣的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揮手就點了柳飛飛的幾處**道,放下了罐子的容正天連忙把冷梅扶了起來,聽見叫聲淒厲的賽華佗以為出了什麼命案,也一個箭步衝進了屋子,看清了眼前的情況不禁好笑起來,端起陶罐把水蛭密密麻麻的撒在了柳飛飛的傷口上,然後不知道挑了點兒什麼藥物的粉末彈了上來,水蛭立刻叮著柳飛飛的傷口上了。
一陣腫脹的麻癢感傳入感官,柳飛飛瘋了的心都有了,但是卻苦於被點了**道而無法動彈,看見柳飛飛的痛苦樣子,容正天索性又揮手拂了一下,腦袋一昏柳飛飛就迷糊了過去,模模糊糊中只聽見容正天的聲音道:「對不起冷梅姑娘,宛雲不是江湖人也不懂這種救治方法,多有得罪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包涵一下」!
三天後徹底恢復過來的柳飛飛,終於甩脫了近半個月來的眩暈,興高采烈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後衝出了房間,正看見收拾妥當的容正天牽著馬要向外走。
「不要撇下我!」她想也不想的怪叫一聲撲了過去,抱著容正天的胳膊不肯撒手了。
「你這是要幹嘛」看見樹袋熊一樣掛在身上地柳飛飛。容正天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知道這個妮子心裡又想到哪裡去了。
想撇下我可沒門兒。柳飛飛在心裡不滿地嘀咕。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了一種楚楚可憐地祈求神色道:「你要去哪裡啊。不要撇下我呀!」
看見柳飛飛地神色。容正天地眼神兒不禁驀地深了一下。本來黝黑地瞳孔中彷彿湧起了滔天地巨浪。把盯著他地柳飛飛瞬間就湮沒了。
「你們在幹嘛?你又糾纏天哥!」含情脈脈中一個烏鴉有呱噪了起來。柳飛飛忍不住回身惡狠狠地剜了那個不識趣兒地女人一眼。
「我本來要去給宛雲買個馬車。打擾了這麼久也該告辭了」容正天淡淡地說道。而在他身邊地柳飛飛則盯著容正天地神駿白馬大流起了口水。
「我不要坐車。我要騎馬」柳飛飛很絕然地揮了揮手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湊近了大白馬地身前。白馬顯然沒被段宛雲地美貌迷惑。不屑地打了個響鼻兒退了一步。而柳飛飛則摸出了一塊糖糕諂媚地送到了馬嘴前。大白馬懷疑地看了看柳飛飛又向後退了一步。
哪個混蛋說討好駿馬要用糖塊兒來的,這怎麼不好使?柳飛飛憤怒的在心裡鞭笞著某部小說的作者,有些鬱悶的仰望起容正天。
「你會騎馬?」容正天有些懷疑的問道。
「不會,但是我很喜歡呀,我也可以學習嘛」柳飛飛立刻很理所當然乾脆的回答。
在柳飛飛前生的二十一世紀時,她唯一的騎馬經驗就是和同學去遊玩,在康熙大草原的馬場上,騎過一匹溫馴而又溫吞的馬、那馬還是由工作人員帶著她溜躂兒的,而縱馬飛馳、笑傲天地的豪氣一直是她所嚮往卻無法達成的心願,看見眼前的這馬兒壯碩而美麗,於是她立刻興奮的有些躍躍欲試了。
「你的這身體不成,你自己掌控不了馬韁」在柳飛飛晶亮祈求的雙眸中失神半晌的容正天,終於拉回來了自己的三魂七魄有些礙口的拒絕道。
聽了容正天的話,柳飛飛的俏臉不禁立刻垮了下來,倒也是,這麼神駿的白馬就算她前世的軀體也未必很容易控制呢,更何況段宛雲這副小身子骨,勉強收起不甘的心瞬間她的眼睛又是一亮:「我可以坐在你身前一起騎哦!」
想撇下我沒那麼容易,柳飛飛在心裡偷笑了一下正想再說話,旁邊憤怒的烏鴉已經尖叫出來:「段宛雲你好不要臉的,竟然叫男人抱著你騎馬,你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麼講麼」看著他們一個冷凝偉岸、一個小鳥依人的完美畫面,已經氣的快要瘋狂的冷梅終於忍不住尖刻的罵了出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偏偏還顯得那麼純潔和無辜。
「冷姑娘的話說過了,宛雲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抱著她騎馬也是天經地義的」看著身邊那個嬌弱的小東西,眼裡浮起了一抹傷痛,容正天終於忍不住一把把她攬進了懷中,不假思索的話語沒經大腦很自然的衝口而出。
聽了了他的話身邊的兩個女人不禁同時一僵,柳飛飛的眼中露出了一種驚喜,而冷梅則忍不住仇恨而鄙夷的盯著柳飛飛一眼後,瞬間傷痛而又悲哀的眸子震驚的轉向了容正天,看著冷梅目光容正天不禁歎了口氣:「既然不用僱車我們就直接走了,回頭等老神醫回來請冷姑娘直接交代一句吧」容正天說完一攬柳飛飛的纖腰把她端正的扶坐在了馬背上,然後飛身上馬抖韁繩就衝了出去,興奮的柳飛飛沒有聽見後面冷梅咬牙切齒的話語。
「段宛雲,你這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雲天無痕的女人,你等著叫歐陽少華找你吧!」。
興高采烈飛奔出去的柳飛飛簡直太心滿意足了,在神駿的白馬上風馳電掣不說,還兼拐帶了一個冰山酷男做老公,她以為她一見鍾情的愛情長跑會很漫長呢,畢竟歐陽少華對外宣稱的是她是他的愛人,沒想到的是容正天竟然也愛她。
哇呀呀,世界真美好!目眩神迷了半天的柳飛飛回魂後終於想起來問道:「我們兩個人要去哪裡,這就是進入了江湖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個人不是已經在江湖中了,我們要去我的國家,我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畢竟那樣對你才公平」容正天的話讓柳飛飛幾乎飄了起來。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後世哪個人的名言來著,自己怎麼俗氣的忘卻了,柳飛飛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後終於放開了胸懷道:「我不需要什麼盛大的婚禮,也不需要什麼世俗的虛名,只要你真心的愛我、我們相攜江湖就足夠了!」
容正天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又用力摟了摟柳飛飛的纖腰,把她的身體直接帶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