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與男子正靜靜的伏在離河岸不遠的地方,在兩人的前方有十幾個死靈,還有七名穿青袍的人。
對於死靈兩人並沒有太放在心裡,一路走來已經證實了我的話,沒有一個死靈對她加以攔截,但死靈仍會對男子加以攔截。
不過最後死靈對男子也不加以攻擊了,因為我增加不對男子攻擊的指示。
現在兩人想的就是如何通過那七個人的封鎖。七個人站得不是很開,雖然分插在死靈中,但仍可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再加上這裡地形並不開闊,對方七個人已經守住了一大半的河岸。
兩人趴在沼澤裡,正在等著機會。他們離河岸不過百來步的距離,幾個起落就可逃入河中,一旦進入河水中,對方就無可奈何。
但那七人位置佔據得相當好,想衝入河裡,就得從兩個守衛的中間地帶過去,兩人可在同時發起打擊,而死靈則堵在兩人的側前方與能逃入河裡的路上。
這些死靈的佈置是我應他們的需要而設的,不然我可不會幹這種麻煩的事。
遠處火光閃起,喧鬧之聲大作,女子知道又有一個同伴被發現了,敵人正在追捕。可惜兩人與另一批同伴無法取得聯繫,不然現在就可以合力從這裡突圍了。
一個白天下來,已經有五人被發現,他們可能全都不在了。女子心裡暗歎,這裡固然藏身容易,但地形過於狹窄,在正面被發現後就容易被追上。
守在河岸的七人不禁張望起來,不自覺的向火光閃起處走去,下意識的想看清楚點。微風颯然,兩人躍出沼澤,輕功提縱術全力使出,快若星火的奔向河岸。
守衛的死靈毫無動靜,也不知是不加理會,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七人反應超人一等,馬上應變,長嘯一聲,迅速向逃竄的兩人集中。
拿鉤的青袍人首先趕到,大吼一聲,左鉤揮出,在月光下,實體難辨,一閃就到了兩人眼前。到了近前才能看到青濛濛的鉤光旋成閃亮的鉤幕,勾向女子的右側,同時斜掛男子左肋,一招二式,端是高妙。這青袍人的一身修為相當的不凡。
逃竄的兩人同時出劍,銀虹當空一閃,霹靂般的劍光迎鉤而來,澎湃的劍氣發如錢塘江大潮,兇猛的撲向使鉤者。
那女子一劍就架開了左鉤,將那使鉤者崩了開去,一鉤一劍同時分開。男子一劍如虹吻向那人的胸部,使鉤者鬼叫一聲,雙腳一錯,急速向後退去。另兩名青袍人已經趕到,一劍一刀攔住了兩人。
雙方各吃了一驚,震驚對手的實力。男女兩人心裡暗暗叫苦,還是小看了這七人的反應,原以這樣措手不及,怎麼也可以到達河岸處,那時苦戰之下就可移到河邊,到時只要一跳水,就再不用害怕。
「當心,是紅塵七魔。」男子急叫道,手中的劍絲毫未停,一個急旋,長劍招出「狂木振林」,劍山如濤裂山崩般射向衝來的一魔。
剛才與對方一接觸,憑藉他們的相貌與武功兵器,男子就認出了這七人是魔道中著名的高手。
幾人各施絕招,道道青虹裂空,勁力充斥在四周每一分、每一寸的空隙中,凌厲得無以復加的銳風,帶著一片令人窒息壓力,向外瀰散開來。週遭的氣流,因雙方的馱氣御劍而起了一陣漩渦似的激盪。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逃竄的兩人雙雙與對方的兵器相擊,激起滿天火光。
心思一模一樣的兩人同時借力,施展風系法術,身體臨空一轉,逃向另一邊,不是河邊,而是向左。因為其餘之人已經趕到,刀劍佈下死亡陷阱,兩人不願被圍攻,也只能逃到另一邊去。
見兩人退去後,紅塵七魔也未追趕,反而是在河岸邊就地佈陣,等著兩人前來送死。七人知道自己只要堵住這兩人就行了,真要圍攻,就算不死,也會讓其中一人逃走,反不如在這裡等一會,同伴到來後更有把握,這七人還幻想著我的死靈能派上用場。
死靈終於有了動靜,迎著兩人就衝了上來,十幾個死靈各舞兵器,死氣瀰漫,陰森詭然,所有的活人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紅塵七魔也不例外,畢竟在江湖上見到死靈很偶然,在這種環境下與這種死物並肩作戰,讓人確實是不舒服。
男女兩人大吃了一驚,面對七人,兩人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如果再加上了死靈,那逃出去的希望幾乎就沒有了,兩人暗暗叫苦,卻再也沒有退路可走,身後已經被死靈與三個青袍人攔住,唯有衝出前面封鎖才有活路
兩人雙劍之上附加了雷電法術,閃電在劍上不斷的微微爆起,細小雷鳴聲響個不停。雙劍同出,青雨飛濺,如虎入羊群,雙劍一個衝刺,十幾個死靈倒了一地,而且倒了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兩人心中先是一驚,接著一喜,這才明白這些死靈衝上來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守在前面的四人心中驚駭,死靈的威名他們還是知道的,不知道眼前的兩人劍上有何絕學,竟然能將死靈一衝就放倒,這功力也太神奇了,比法術強多了。
忍住驚駭,兩刀一劍一矛對著兩人就衝了上來,刀光劍影,剎那間就將兩人捲了進去。紅塵七魔可是魔道中著名魔頭,一身功力高絕,雖然男女兩人也身懷絕學,但對付一個輕鬆,兩個就應付不了。
紅塵七魔中的四人只是極力阻撓對方行動,好讓自己的三兄弟趕來,三兄弟來得相當及時,就在兩人脫出四人想從旁邊逸出時,被三人給攔了下來。
九人混戰了起來,銳風如刀,青光似錦,激盪的劍氣映月生輝,卻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刀劍打閃,人影乍合乍分,猛的衝開。紅塵七魔前四後三,仍然堵著兩人。重新站定的男女兩人不禁露出絕望的神色。
眼前七人實力太過強大,合擊之術更是超人一等,七人聯手成功的將兩人攔住,兩人施展種種手段還是無法脫出。
河上巡邏船聽到了報警的嘯聲,正在趕來。一道照明光射來,將河岸處照亮,九人正處於對峙中,男女兩人被圍中間,前四後三,還有一批死靈堵在周圍。
「你們倆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我們兄弟不留你們全屍。」紅塵七魔的大魔陰森的道,眼見對方無力衝破七人的封鎖,老魔話聲裡都有些得意。
「紅塵七魔,你們也是楚淮人,竟然甘作楚奸,認賊作父?」男子說的話尖利,但口氣卻並不如此,他現在還不想強烈刺激七人,屆時希望七人能手下留情。但他想得也太天真了,既然是魔,就不是平常人的思維所能估計的。
「你們這些反賊,難道還看不出大勢所趨嗎?」大魔臉色陰沉,並不為所動,冷聲喝道。說到底,這些魔只是任意所為、為錢而活,國家的觀念淡薄,可能是與他們所受的教育有關。
「世風日下,人心沉淪,不是天亡我楚淮,而是像你們這樣的敗類亡我楚淮。」女子的語音裡帶著哭腔,嘴唇顫抖著。
七魔一時靜了下來,互相望著,既未說話也未動手,手裡的兵器微微有些下沉。
這些人雖有魔性,但對國家的認同卻也不可能就這樣抹殺的,平常時候可能蟄伏不動,但這時被人一刺激,就會在心裡揚起高昂的頭,但這頭馬上就又被某種理智給強壓了下去,七人手裡的兵器閃起了寒芒。
可怕的打擊在意想不到的時刻來臨。
五道身影從河岸邊的水草中躍起,風翼推著五人如電閃般到了四魔身後,五劍同出,如天風倏臨。洶湧澎湃的劍氣,眩目奪神的弧光,尖利刺膜的異嘯,三者同時發出。
毫未防備身後的紅塵四魔只來得及足下一點,猛的向右一個側躍,四人還是沒有全部避開,當場倒下三人,慘叫聲迴盪在夜空下。
男女兩人與五道人影會合,七劍合流就攻向另四魔,一魔被捲入劍海之中,然後就被劍氣甩出,腸子已經流了一地。
另三魔見機的快,沒等七劍合圍就逃了出去,展開輕功與法術逃之夭夭,三個起落就鑽入蘆葦,只留下身後的慘叫。
「快走。」五個黑影中有人嬌吒道。這五人分明都是女子,穿的是水靠,豐滿的體形暴露無遺,身上凹凸不平,該高的地方高,該低的地方低,甚是惹人眼饞。
話音剛落,五女一個魚龍反躍,身形在空中優美的倒竄而起,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河水裡。
周圍的死靈再次圍了過來,倒在地下的死靈也從地上站起,不遠處也響起了急促的口哨聲,遠處蘆葦叢中的騷動已經蔓延到此處,正有不少人趕向這邊。
男女兩人不再猶豫,帶著用皮套套起的小童,就跳進了還有些冰冷的河中,繞開河裡的巡邏船,不久即消失在河水裡。在黑夜,巡邏船的作用並不太大。
我站在不遠處用千里眼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按理說,這些人都是反賊,正是我的死對頭,但不知何故,我還是放了他們一馬。
可能是想到他們對我根本就不可能產生威脅,留下兩人,以後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看著遠處的火光向這裡飛快的移動,我也快速回到我的死靈群中,趕著它們跑向河岸邊。我剛趕到岸邊,二十餘人也出現在我的身旁。
林芳苞又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一群人在她的命令下將這裡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尤其是河岸邊,每一處地方都小心的查了一遍。
「怎麼回事?我的死靈竟然在這裡被人撂倒了一大批,幸虧它們不怕死。」我故意問道,還做出憤怒的樣子。
「有人偷襲。」林芳苞簡潔的將剛才的情形向我大概的講了一遍。
「兇手太過卑鄙,竟然暗中傷人。」林芳苞語氣不善「我們又損失了七、八個人手,才將另外三人擊斃,卻沒想到還是逃走了兩人。」
「你們河上的船沒有搜到人嗎?」為了不讓她說我無能,我先發制人。
「河那麼大,就那幾條船,上哪搜得著?隨便找個地方藏身也找不出來。」林芳苞的不滿之意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你的死靈怎麼回事,竟然沒有發揮作用?」
「你又讓我搜索,又讓我守住河岸,我的精神力哪有那麼強大?」
我也不滿的道「我顧得了這頭,就不免忽視了那頭。沒有我的指揮,死靈行動當然不會太敏捷,而且被重新召喚的時間也長了些,如果你的人能擋得住那幾個人,過一會我的死靈就可以衝上去包圍他們了。」
「這事看來不能怪小兄弟。」一個臉上掛著微笑的中年人道「是我失誤了,本以為有七人在,與死靈一配合就能攔得住對方了,可惜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不怕死,敢在我們後方偷襲。」
這人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給我的感覺是他的笑容就像個面具,而這人好像也無意掩飾這一點,臉上的肌肉因笑顫個不停,但他的眼裡卻射出寒光,讓人有一種被笑面虎從遠處冷冷盯著,趁你疏忽,隨時會撲上來咬你一口的感覺。
我認得此人,他叫徐加,是東廠的高級負責人之一,專門負責執行格殺令的,是東廠的十大劊子手之一,沒想到他也到這了,看來這次東西兩廠是準備在這裡大幹一場了。
「我們還要在這嗎?」我沒看徐加,繼續與林芳苞說話。我不太喜歡徐加這人,所以即使他跟我說話,我也故意不理他。
「我們還得再待一會,還有一人……」
天上爆出一團火光,在空中構成一個奇怪的圖形。
林芳苞馬上改了話,道「好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只跑了幾個兇手,會有人負責將他們捉拿歸案的。」林芳苞故意沒說走了幾個,她還不想將這種事說給我聽。
有人吹起了集合的口哨。不久後,人紛紛從蘆葦叢、河岸邊出現,我看了心中不由暗凜,光眼前的就是一百五十餘人,在遠處至少還有同等數量的人。
徐加向眾人說了一陣話,眾人又散開了,分頭離去。
「有沒有找到殺人的兇手?需不需要我幫忙。」在回去的路上我問朱騁東,我問的是那天在客棧裡暗殺別人的兇手。
我的嘴裡塞著朱騁東特地為我做的芋頭,因此說話有些費力,剛才那番話是我好不容易才逼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免得得罪人。」朱騁東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她並沒有參與其中,甚至連紅粉騎士團的人都沒有參與,那是由東廠的人來辦的。
這種有失面子的事,東廠的人並不想讓紅粉騎士團的人插手,最多只是借用一下人手。
「聽說我們追的那群兇手中就有那人,但不知她死了沒有?」錢玉珊解答了我部分的疑惑,看著正死啃著芋頭的我,臉上多了一絲微笑,拿在左手裡山芋已經忘記放進嘴裡。
「我們還要在這裡住嗎?」我的芋頭已經吃完了,現在正貪婪的望著其餘人手裡的芋頭,主要還是朱騁東的手裡,她還有四個山芋呢!
朱騁東見此情形,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股欣然的暖流通過心裡,朱騁東伸出手,又遞給我一個,我忙說了聲謝謝就接過來了。
「不了,我們得上船。」錢玉珊道。看著我的吃相,原來掛在臉上的微笑化成漣漪擴散開,這種笑容不是忍俊不禁的笑,而像是帶有母愛的感覺。
「為什麼?」我抬起頭,訝然道。
這個決定頗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還要在城裡再住幾天,卻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要走。
難道他們來這就是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幸虧東西都放在我的乾坤袋裡。不好,我突然想起來了,在店裡還有我的換洗衣服。我焦急起來,臉上馬上就浮現出來。
我的嘴邊還有著山芋的痕跡,看得周圍的人想笑,朱騁東見了也是忍不住扯動了嘴角,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手帕,想為我擦去嘴邊的痕跡,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動,只是將手帕悄悄的塞到了我的手裡。
就這樣,她的耳朵也有些泛紅。我是沒有半絲的不好意思,拿起來就擦著嘴,心裡還有些責怪,為什麼還要我親自動手來擦,舉手之勞都不能幫嗎?
「我們要趁夜走。」丹皇絲在旁邊介面道,但她的雙眼卻沒看我,而是投向了遠處的河面。黑暗的河面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吞下一切膽敢冒犯其權威的事物。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是要追兇手嗎?」
「這件事不用我們負責了,城主已經答應行文捉拿他們。」丹皇絲將投往遠方的目光又收了回來,道「團長向城守施加了壓力,城主行文各處後,這些人將不會再有容身之處。」
我臉上浮現出怪怪的神色。
丹皇絲兩道秀眉揚了起來,玉臉生輝「你不會連我們團長是誰都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那個破團長是我的搗蛋小妹,我只是不相信這些人會沒有容身之處,畢竟他們是在這裡長大的,而帝國不可能完全控制城外,如果他們藏身於城外,根本就別想搜索出來,只有等他們進城時,才有可能一網打盡。
「我知道團長是誰,我是想問,我們又要去做什麼?」我有些糊塗的問道。這次我倒是真的有所不解,我們千里迢迢上這來,就是為了剿滅這些人?
丹皇絲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之意完全表露出來,我剛轉過頭,就見她盯著我。原來是衝著我來的,令我不知所措,我又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當然是去追安子慶,那才是我們的真正目標。」朱騁東白了我一眼道,想來是因為我沒有為她丹姐姐著想。
我這才想起還有這碼子事,我嘿嘿笑了兩聲後,馬上就採取補救措施,很親切的叫道「對了,小丹。」
這稱呼無形中將兩人距離拉近,還沒等丹皇絲發作,我就接著道「你要追的那幾個人是誰?能不能告訴我?下次看見我也好幫你捉住他們。」
本來想發作的丹皇絲聽了我後半句話,射向我的銳利眼神這才緩和下來,但仍沉聲道「以後絕對不許這樣稱呼我。」盯著我的眸裡彷彿就要射出利箭一般,我只能乾笑兩聲。
丹皇絲將她所想要抓的幾人向我講了一遍,還從身上掏出十來張畫像給我逐一看了一遍。為了表示我很熱心,我特地拿出了一塊錄影法石,將這些圖像給錄了下來。
「這一群死靈如何處置?它們可是兇殺案的死屍啊!」看完了畫像,我才想到這群死靈,不會讓我就這樣帶著它們上船吧!我對死屍的味道可沒有愛好,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別帶著了,在前面有一塊空地,正是埋死人用的。」錢玉珊的臉上也是深深的厭惡,當然不是對我,而是對死靈的「你將死靈趕過去,指揮它們挖個大坑,將它們埋了就行。」
「這方法倒是簡單。」我的嘴翹得老高「你倒是不怕我浪費法力與精神力。」
「讓你忙一些,你就喊屈。」朱騁東插起了雙手,圓睜著雙眼,擋住我怒射向錢玉珊的目光「下次再這樣就不請你吃東西了。」
「對了,小胖豬,你沒為我準備宵夜嗎?」我忙問道。就我而言,剛才那幾個山芋只是甜食,不算宵夜,但小胖豬好像沒有義務與我想得一樣。
「你不是已經吃了三個嗎?」小胖豬的大眼睜得更大了,滿臉的驚訝,正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我的肚子,她的小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吃了三個芋頭,還要再吃宵夜的。
「芋頭又不是主食,哪能當飯吃。」我湊到朱騁東耳前,也不顧別的人,輕聲對她道「到底有沒有為我做啊!我現在是真的餓了。」
朱騁東臉一紅,推開了對她來說惹厭的頭,輕聲細語,生怕別人聽到「我只做了一點,可能不夠你吃的。」可眾人哪個耳力不強,朱騁東話音雖輕,眾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還做了一些,你可以先拿去吃。」丹皇絲突然說道,但臉色隨即一紅,隨後又加了一句「要不是看在你幫我找人的份上,我可不會給你。」
「我也做了一些。」見眾人都這般說,錢玉珊也不甘示弱,好像認為這是對她廚藝的檢驗「你也拿去吃,有什麼感受與想法一定要告訴我。」
「多謝,你們可比那林婆子好多了。」我看著遠處林芳苞的身影小聲的道,然後想像前面就是林婆子的屁股,然後我一腳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