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三天漫長的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河南的北部,船停靠在岸邊。
我和丹尼爾斯從船上跳下,各自伸著懶腰。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脫離地獄般的船上生活,尤其是前兩天,夜裡突發大風,害我吐了一個晚上,不僅覺沒有睡好,連食欲都沒了。
林婆子她們從我們旁邊走下來,還有另外幾個生面孔,那是幾個中年人,是前四天前上船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功力不俗,至於高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易看出來了。
“我們住哪?”我問林芳苞,一路行來都是由林芳苞負責的,所以我當然問她。
“地方我們已經訂好了,大家跟我來就行。”林芳苞沒有理我,反而是朝著朱騁東他們道。
“那走吧!”丹尼爾斯才不管我有沒有受到不公平對待,他只關心的他的胃。丹尼爾斯拍著肚子道“在船上好幾天沒有吃到好東西了,我得去補一補。”
當我們進入客棧時,我又看到了那五名女子,她們正在填寫住宿資料,老闆還向她們要了路引看。
“你們好!”我向五女打了一聲招呼,可這五女仍是沒有理我,埋頭填寫資料。
我搖了搖頭,跟著眾人往裡進。眾人來到了後面的一個大院,院裡花壇內的不知名野花,正綻放著血紅色的艷麗。
林芳苞與那幾名中年人正沿著環廊往裡走,不時的互相交談兩句。毫無徵兆的,左邊門突然打開,從內潑出一盆水來。正走在前面的那位穿藍袍的中年人一驚,下意識的向右前躍出。只是事發突然,未曾閃開,身上被澆濕了一大片。
“小子你找死?”藍袍的中年人狼狽不堪的抖著身上的水,眼裡全是怒火,說話卻是陰陰的。
“大爺,實在是對不住啊!小的這就給你擦擦。”從門裡出來的年輕人一臉驚惶的道,上來就要用衣袖為藍袍人擦去身上的水跡。
“滾開。”藍袍人一身怒吼,手一帶,將年輕人給撥開了。
“羅老哥,你還是到太陽底下抖抖水吧!”另一位中年人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被前面的人這一堵,後面的人也停了下來,不過這種小事平常的很,眾人可沒興趣在這多等,紛紛繞開前行。
姓羅的藍袍人哼了一聲,走到院落裡,彈去身上的水,那個年輕人又跟了過來,連聲說著對不起。
一個婦人似有急事,急沖沖的穿過院子。
年輕人上來還要為藍袍人擦去身上的水跡,藍袍人向旁邊一閃就要讓開,卻沒想到沖來的婦女的為了避開兩人,也閃向了旁邊。這一來,兩人正好撞上,婦女一頭沖進了他的懷裡。
“沒想到羅老哥艷福不淺,剛回來就與一個女人玩上了。”中年人笑道。
異變突生。
一道亮麗的彩虹出現在婦人手裡,急刺藍袍人。毫無防備的藍袍人眼睛瞇了瞇,似為彩虹所驚,他僅來得及偏了偏身子,一聲悶哼響起,彩虹沒入藍袍人的身體。
兩人相撞後分開,婦人閃向後院,而那個年輕人也跟著而去。
藍袍人緩緩的倒向地面,眾人這才發覺不對。
三聲長嘯響起,三名中年人身形急掠而起,追向婦女與年輕人;另一名中年人身形拔起,落向院內檢查藍袍人,整個客棧一時大亂起來。
芳苞怒吼道,紅粉騎士團的人紛紛追出,各佔地形,准備將人圍上。
我和丹尼爾斯看得冷汗直冒,這種暗殺也太防不勝防了,要是誰給我們來上這一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平常狀態下,誰能沒事用真氣護體,以為體內真氣無窮無盡嗎?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氣散人亡了。沒運氣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一刀下去,照樣能砍下頭顱。
我不禁慶幸起來,至少我還練過金剛禪功,還有著較為強大的護體能力,比普通人強上幾倍不是吹牛。
“郭兄,羅老哥怎麼樣,還有救嗎?”林芳苞抱著僥倖的心理問道。其實看了藍袍人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也知道藍袍人是沒有希望了。
姓郭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林姑娘,羅老哥沒希望了,赤虹梭穿破皮甲,沒入了羅老哥的心髒,羅老哥當場身亡。”
“該死的,知道是誰嗎?”林芳苞怒氣不可遏,鳳目閃過寒氣。
“這柄梭長僅五寸,前端開口,中有血槽,應該是赤虹梭,暗殺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復楚會的彩虹娘子。赤虹梭是她的成名暗器,她的暗殺手段幾乎是防不勝防。”姓郭的中年人冷然道,臉上不只有著憤怒,也帶著寒意。
“張靈茹,你去將我們所有的人分佈在客棧四周。”諸葛雲卻是一臉的鎮定“郭兄,還請你們派人將這家客棧給清查一次。”
“沒有問題,我這就請當地官府派人來。”姓郭的中年人站起身“現在我們先將這裡圍上,以防他們逃脫。”
我暗暗好笑,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逃跑的路線也應是早就想好的。臨時應變,必有疏漏,想抓住人不太可能。
追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並沒有如林千騎希望的那樣,將暗殺者帶回。想要在這種地方追人,簡直就是窮開心,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藏人,就他們這一些人手,根本就別想搜出人來。
此時的客棧裡有著大群捕快,逐間察看,那幾名中年人也派出人手協同搜查。
“砰”的一聲,一個捕快被人扔出了房間,摔倒在地上滑出兩米,接著就又是一人。正在外面看熱鬧的我驚訝不己,好大的膽子,連官府的人也敢動,難道就不怕被通緝?
一個侍女沖出房門,鳳目怒視“好大的狗膽,連我們的東西也敢亂動。不要說你們,就是帝國騎士團的人,也沒人敢動我們的東西。”這女看的好生面熟,正是我們路上所見五女中的一名侍女。
我聽了不由心裡大奇,不知這五女是什麼來頭,竟敢說這話。數遍帝國也找不到幾個不懼帝國騎士團的人,他們可是御用打手。
“我們是城中執法隊的。”一名中年人上前客氣的道“還請各位能夠表明一下身份。”這人拿出了手裡一塊腰牌,表明了自己捕快的身份。所謂執法隊也只是捕快的另一個稱呼而已,不過聽起來讓人耳朵舒服一些。
侍女也扔出一塊令牌,是一個亮銀色的令牌,可能是鍍了銀的。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向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後仔細的看了一遍,臉色大變,恭敬的用只手捧著令牌還給侍女,道“實在對不住,我們的人剛才被人偷襲,所以才驚擾到幾位姑娘了。還請姑娘代我等向貴上致意,我們這就不打擾了,祝各位姑娘能夠在此安適。”
“別再叫人來打擾我們。”侍女冷聲道,也不理回話,直接轉身,“砰”的關上了門。
“我會通知我們主上的,還請姑娘放心。”中年人在門還沒關上前喊了一句,然後揮手讓人離開。
“那些人是什麼來頭?”錢玉珊訝然問著經過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著錢玉珊,猶豫了半會低聲道“是解大將軍府的。”
我聽得心裡一動,感到自己好像捕捉到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整個客棧裡才安靜了下來。
我走在街頭,正到處觀光,東張西望,看著熱鬧的一切。本來是要帶小胖豬她們一起出來的,可是她們說林芳苞下了命令,這兩天不許出去,只能抱歉的看著我。
而那個丹尼爾斯被刺殺嚇破了膽,怕得要死,竟是死也不敢出來。
張昌松與白桐瑩兩人也不知跑哪去了,所以我只好一個人上街游玩。
為了防備刺殺,我這次可是加強了防備,身上穿了一層熊皮做的皮甲,還用道法大力加持了一遍。但這對偷襲來說作用並不太大,因為道法的護身作用是要在啟動以後才能起作用。於是,我又特地在內裡幾處重要的地方加了十幾枚金鱗片,那可是世上最堅硬的物質之一,刀槍不入。
我的左手是十串羊肉串,右手正將一個羊肉串往嘴裡塞,眼睛四下搜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我的眼睛突然在一個地攤前停住,倒不是為了地攤上的物品,而是那個賣東西的小姑娘太好看。我色咪咪的看了一陣,然後在地攤前蹲了下來,羊肉串往前一指“這把摺扇多少錢?”
“這是湘州的特產,五個銀幣。”小姑娘用脆生生的聲音怯怯的道。
五個銀幣雖然貴了一些,但我還是買了一把,然後我在地攤前又蘑菇了半天,這才走開。
就在我停下買扇子時,在我後面有兩個人也在同時間停了下來,在另一個攤子前隨意的看著東西,眼角卻是不斷的瞄向我。我心裡暗笑,這兩個人的跟蹤技巧也太差了吧!跟蹤我?躲躲藏藏的還以為我不知道。
一路走來,兩人始終在我後面跟著,像個吊靴鬼似的。這兩人跟蹤技巧算不上是很好,只要留心一些就能看出來。
我有些不耐煩了,前進的速度開始加快,在街巷之間左轉右彎,接著又鑽入一些偏僻的地方。
兩人本來想隱藏身形,但現在再也顧不上被發現的危險,開始跟著我奔跑起來。
驀然,兩人停了下來,臉上現出了驚疑的神情。因為我已經在兩人的視線中消失,在他們前面是一條黑黑的巷子,兩人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互相望著。
兩人猶豫了一下,轉身回走。
我從黑暗中走出,臉上有著驚訝,這兩人竟然還挺機警,曉得不能亂進,看來並不是普通角色。沉思了一會,我跟上了兩人。
這次反輪到我追蹤兩人了。兩人特別挑撿一些偏僻的地方走,有時又會突然鑽到熱鬧的大街上,然後再奔入一個幽靜的地方,擺脫跟蹤的技巧倒是挺高。幸虧我的功力遠在對方之上,跟上這兩人並不太費事。
兩人再次鑽入一黑暗的巷子中。
跟在後面的我身形頓了頓,眼瞇起,身周繞起一陣陣旋風。我長吸了一口真氣,將身法展開,似乎腳不沾地,如幽靈般跟著兩人進入巷子。
心靈傳來了警兆,一股寒流從尾閭直竄而上。
要不是我早有准備,突來的打擊足以讓我再也來不及懊悔。更幸運的是地形,他們藏身的地方離我還有一定的距離,給了我緩沖的時間。
“呔”沉雷炸響撼人腦門。一人出現在我身後,長矛卷起厲絕的寒氣,驚天駭浪般的攻到。同時間,在我頭上出現點點劍光,黑暗中亮起醉人的星辰,綠色的勁氣卷起一道旋風。
我本是向前飄動的身形突然立下,完全違反了慣性法則,上空灑下的劍光頓時落空大半。
我的心神晉入平靜無波的境界,四周情景印入空明的心靈中,可感覺到那落下的劍光只是虛幻,隨時可以變式,而身後的那一矛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力量強悍絕倫,速度更是在不斷的攀升,竟然可以在劍光灑下前攻到,這一矛正對我的背心。
同時間在我的前頭,先前消失的兩人也出現了,兩人只刀擺下只絕陣,刀光在我前方布下死亡的陷阱,晶芒炫映。
我一聲長笑,身形往下一矮,身化流光,避開了頭上與身後的一劍一矛,沖入了兩人只刀布下的刀陣。
未曾聚力一擊的只刀無法對我造成死亡威脅,刀光一沾我的身體就被玄門罡氣一震,接著是柔韌的皮甲,再接觸另一股奇異的力量,刀即滑過皮甲,除了在皮甲上劃了幾個大大的口子,沒有對肉體造成傷害。
我如游魚般在刀光中游走,剎那間就到了左首那人身邊。兩人面色大變,絲毫沒想到我竟然能如此就欺到身邊。
左首那人大喝一聲,刀光乍起,一刀由上至下凶猛的劈出,隱蘊風雷。
我左手一揚,藏於手心的飛刀射出,銀光一閃間,奇准的擊中劈下的刀。前沖的身體接近,我一頭就撞在對方的胸腹上,有備而來的鐵頭功力道空前強大,對方的護身神功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骨折之聲立即傳出,胸部頓陷,但此人劈下的刀在同時間擊中我的後背。
在我身後,偷襲的兩人在收不住手的情況下,狼狽的互交了一手後方才分開。接著兩人厲嘯一聲,再次從後攻上。
在我旁邊那人悲嘯一聲,刀化驚雷,橫掃直砍而至,刀芒幻然盤旋身際。
我的右手正抓在被我一頭撞到的人腰上,猛一抖手,凶狠的將其向右方拋出。緊接著左手向後一揚,強大的三道風鍘帶著隱隱的嘯聲,狠辣的向後斬到。
從右面攻來的七刀猛然一收,他一腳踢出抵住自己人,想將他卸在地上。只是我特意所為之舉,豈能如此輕易就為其所化解。兩人剛一接觸,一股凶猛的寒冽真氣,即強行侵入他的體內,化為千絲萬縷直入內腑。
那人一聲慘叫,踉蹌後退三步。在我的霸道寒性真氣下,即便他回氣守住了重要部位,受傷也必定不輕。
從後方趕來的兩人同時間大喝一聲,一矛力挑,風鍘應聲而滅;另一人身形怪異的一閃,竟從兩道風鍘間側身閃過。
長矛再次攻上,如毒蛇吞吐不定,更不時爆起一片銀芒,匹練似的回旋。我竟無法確定其要攻向何方,看似攻向我的背後,其實另有玄奧,竟讓我無法測度。
另一人則是劍上驟然變紅,火光繚繞於上,三道詭異的劍光魚貫飛來,紅光宛如怪獸,噴出熾熱的氣息。
我的身形再次飛竄,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就越過十步的距離。但身後劍矛同樣破空而到,二者之間的距離竟是沒有絲毫拉長,兩道凜冽的寒氣令我肌膚如黃豆般突起。
我調節著體內的真氣,吐出一口濁氣,接著體內的真氣逆旋而倒行,身體絕對違反物理慣性的停下,接著高速卻又飄逸的倒退而回。
在我的前方突然響起尖銳的劍嘯之聲,從前方突出兩劍,如天風驟臨般的出現,卷起一片銀芒,如濤劍氣噴薄而出,卻是落了空。這埋伏的兩人身形剛動,我即發覺,故此我才倒退而回。
從身後追到的兩人絕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倒退而回,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從劍與矛之間閃過,足可撕裂人體的劍氣與矛氣無法傷到我,空自將我的衣服撕開,兩人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
閃入劍矛之間的我,左右只手突出,一把匕首掃中劍身,無儔的太乙玄罡隨匕首而生,一記就將劍蕩開了去;右手則直接一拳擊中矛身,陰寒的真氣如山崩地裂般狂湧而出。同時於一瞬間施出兩種真氣攻向兩個敵人,恐怕也只有我能夠運用的如此得心應手。
前方凜烈的劍氣已經收不住,破空飛至。
偷襲我的這兩人可不是一般好手,每一個都具有高人一等的實力。持劍者運勁勉力穩住劍體,身體卻就地一個狂旋,利用身體的旋轉之力,劍身再次狂旋飆動,劍上火光更是先一步噴出。
用矛者則是身體一震,已被我陰寒真氣所傷,卻低喝一聲,前後左右連走四步,長矛後縮,左右揮灑,吞吐三次,冷電交織後,矛上冒出一道黃光擊向我的背心。
我再次長笑一聲,毫不作勢的,身體直拔而起,一躍就是三米。高高的躍在空中,剛拿出的蟒鞭趁機揮出,卷住巷子旁屋裡大樹的一根樹枝,將我身體一拉,橫空移開七尺,已是落入院內。
就在我躍起後,下方四人折向追擊落空,不得不相互間硬接了一記。各人體內氣血湧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揮出蟒鞭脫逃。
我在巷子左鑽右竄,不久就重新回到熱鬧的大街上,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命大、命大,幸虧今天給自己重新武裝了一遍,不然在那兩把刀下,受的傷絕輕不了。
尤其是那最後一下,那廝為了自救,那一刀恐怕將吃你的力氣都用上了,破開了護體的太乙玄罡,重重擊在皮甲上,幸運的是擊中在護身的金鱗片上。
嘿嘿,當然也不能說巧,是我運轉肌肉才將金鱗片給移過去的,不過那一刀雖然擋住了,但刀氣卻穿過皮甲將我的內腑傷得不輕。
這六人分明都是精於刺殺的好手,每個人都身懷驚人絕學,佈置的陷阱更是超人一等。
開始的兩人只是誘餌,故意讓我發覺,然後詐作找不到目標,再將我引到預先定好的埋伏處,發起偷襲。
不過,我看這些人原本好像沒有將我當場格殺的意思,不然一開始攻來的兩人不會留那麼大的後手,讓我輕易的沖進前方兩人刀陣,這些人可能是認為我應可輕易的擒下,所以才留了一手。後來眼見情形不妙,才痛下殺手,只可惜還是晚了。
我不敢在大街上亂逛了,心裡暗暗思考,是誰會對我出手,難道有誰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啊!如果是這樣,當時就不是六個人了,很可能就是六十人,至少也是十六人。
我剛一腳踏進客棧,就看到丹尼爾斯正佔著一張大桌子啃著排骨,不知道是不是熊排。
“怎麼你還沒吃完?”我一屁股坐在丹尼爾斯旁邊,道“其余的人呢!我的小胖豬呢?”
“不知道啊!林千騎將她們叫了出去,說是執行什麼任務。聽說去了郊外的潮巖寺。”丹尼爾斯嚼著排骨肉,頭也沒抬道。這傢伙的吃相極惡,一腳踩在木凳上,兩手拿著排骨啃著。
“她們去那做什麼?”我訝然問道,從丹尼爾斯的盤子裡拿了一塊排骨啃了起來,丹尼爾斯伸出來攔我的手被我格開了。
“好像是說有什麼反賊在那。”
“反賊,這裡哪來的反賊,再往南走才會有。”反賊在這裡指的就是楚淮與東天竺的起義軍,但在這裡是不可能有的,要是有,這裡哪能如此平靜。我訝然問道“南方才有幾支起義軍,這裡哪有?”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看不如你自己去問問她們好了。”丹尼爾斯頭抬起,嘴邊全是油。
“那好吧!我自己去看看。”我站起身,看了看我的手,也都沾了油,又瞧了瞧丹尼爾斯的衣服,更髒.我用桌布擦了擦手,出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