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支洞三步,奧塞求就臉色大變,哆嗦著嘴唇“你,你……”他渾身一顫後,不再逃跑,而是退向了一側,背靠牆壁,發出粗重的喘氣聲,手微微顫抖,連錘都好像拿不穩似的,眼中露出一絲絲的恐懼與害怕。
本是躡蹤而到要全力擊殺奧塞求的暗之神殿眾人也發現了異常,一聲嬌叱響起“停”。
五人腳下一收,緊急停下列陣,羅姓神殿長老在前,右邊是厲魔族人,左首是野蠻人,後面由兩女斷後,五人組成了一個戰陣,似乎別有奧妙。
另一個還沒死的紫發神殿長老坐在地上不斷的嚎叫,他這一生差不多是毀了,以後只能床上度過了。
在這群人前面站著一人,青色的長衫,在微風中瑟瑟作響,不斷飄動,其人臉上戴著一個怪異的藍色面具,面目正中間是一個修羅,用黑色染成的修羅。
修羅是佛門八部天龍之一,用黑色染修羅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更何況還在旁邊加了一個裸女。
來人一身陰氣徐徐而動,給人一種吞噬感,令人感覺到他所形成的威脅,那種感覺不像是面對一個人,而是一個妖魔。
看到奧塞求要走,我再也忍不住,現身出來。強大的精神力透出雙眼,牢牢的鎖住奧塞求,若有若無的殺氣彌漫於洞中。
奧塞求深吸了幾口氣,眼中有著迷惑,臉色則是蒼白,但握住“魔雷神錘”的手卻變得更加有力。右手青筋突起,足可媲美玄門罡氣的野蠻太罡運轉全身,逼上了神錘,神錘之上不時傳來隱隱的雷聲,似從九天之上而來,甚至還可看見閃電不時爆起。
暗之神殿眾人更加感覺到眼前之人的可怕,除去眼睛之外,所有感官都告訴他們,眼前空無一物,沒有生氣。
這裡的每一個人在塵世之間皆可算是精英高手,擁有一身傲人的修為,每個人的六覺都強大到令常人無法相信的地步,如果他們被分了心,或者是未曾運功,發覺不到眼前的人還情有可原,但在眾人全力掃瞄下,竟一無所獲,更不用說將對方鎖死了。
這種情形令人震驚且無法相信。眾人心中更是一陣惡寒,一股寒流自尾閭沿脊柱上升,流遍全身,這人要是在黑暗中偷襲,誰也發覺不了。
暗之神女驚心動魂之下不禁發問,不是沖著我,而是沖著奧塞求問道“奧塞求,他是誰?”看到奧塞求的異樣,也知他認識眼前的人。
我冷冷的看著,沒有加以阻止。
奧塞求恢復了鎮定,但聲音仍是有些異樣,栗聲道“是執法者。一旦組織對內部的某人下了格殺令,執法者就會出動來完成任務。他們每個人都戴著一個黑色修羅的面具,不過眼前的這個有點古怪,我沒看過還雕有女人的。”
本是敵對的雙方,竟然聯合了起來,二者皆是老奸巨滑之輩,感到不對就暫時聯手。
“執法者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暗之神女一邊盯著我,一邊問道,本是急喘的身體也平復了下來,拿劍的手更加有力,劍鋒徐徐向外移去,不合劍理,似是要使用某種奇異的劍法。
“我只知道我的野蠻太罡就是由一個執法者教我的。”
他本無所懼,但執法者的威名太盛,他還是會感到害怕“其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該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死了。”
“奧塞求,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靜靜的道,嗓音低沉、嘶啞。
奧塞求眼裡恐懼之色並未褪去,臉上卻又湧上了堅決的神色,搖著頭道“我既走上了這條路,就再也不會回頭。”
“到底是什麼事能令你如此執著?”奇異的目光看著這個還在恐懼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就能、就敢背叛我。
“你們不懂的!有的時候為了某些事,就算丟掉了性命、就算明知道希望是如此之小,也會心甘情願的付出。”奧塞求有點淒涼,有些黯然,高昂的頭也微微垂下。
奧塞求早知如果自己成功的將魔雷神錘送入彪心,彪心國的目的達到後,很可能反悔,或許暗中殺掉自己,或許直接反悔,彪心國應該不會將九公主嫁給一個野蠻人。
但奧塞求還是為了那萬一的希望鋌而走險,再加上讓自己的父母重見天日的引誘,明知希望渺茫,也無怨無悔。
“他們是什麼人?”我轉頭掃了暗之神殿的一群人,問奧塞求“在暗之神殿中是什麼身分?”
奧塞求這次只搖了搖頭,不再多言,只是緊了緊手中的神錘,錘身斜舉至右上方,黑色更加濃郁,神錘正聚集天地間的能量。
我冷哼了一聲,身形向前飄出,飄向暗之神殿一方,速度看似不快,但一眨眼就到了三個魔族人身前,乍隱乍現有如鬼魂幻形。
羅姓神殿長老長刀向前挺出,詭異的黑氣幻成刀形,黑色之刀直飛向我,同時間刀光先分後合,爆炸聲音響起,熾烈的刀芒四外迸射,狂野斜劈向我的中路。
野蠻人手中換上了一桿標槍,標槍化為一道激流閃電,飛旋著筆直沖向我的左胸,野蠻斗氣隨槍而出,響起陣陣風雷之聲。
另一邊的厲魔族人身形向下一矮,貼地急行,刀現流光,紅光在刀尖前形成流光死刃,刀無端的延長一截,刀氣、紅氣騰飛旋轉而上,利刃破風。
三道狂雷後發先至,劃空而到攻向我的右側方。奧塞求似乎有些瘋狂,錘聲動天,七道怒錘由小到大映在我的眼中,七錘乍看由三路攻到,卻又連成一片,犀利得令人魂飛魄散的劈到。這四人全力一擊,當今世上沒幾個能強行擋住。
我的身形不退反進,一聲狂笑,無畏的前沖,轉眼之間就沒入了狂瀾般的勁力中。四人的瞳孔驀的張大,驚怖之色現於眼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手的身形詭異的在原地消失。
太乙玄罡護體,金剛不敗法體運轉至極限,“三千世界渡法身”奇奧身法施出,勁力雖是縱橫交錯、狂飆飛湧,卻也無傷於我。
我的身形再次出現於眾人眼下,閃電、神錘、刀、標槍,幾乎是緊貼著我的身軀落空,奇異的太乙玄罡輕易就迫開了對方的神功與雷電。
我出現在野蠻人旁邊,右手如電,猝然向內一飄,疾速玄異的扣向他的咽喉。
野蠻人剛揚起手中大斧想劈開手臂,卻只聽到喉結粉碎的聲音發出,身軀拋起,飛旋著滾出。
斃敵的同時,我的左手虛空外按,無窮無盡的掌勁帶著一陣輕雷炸響,按向厲魔族人的頭上,雄奇的吸力暴湧而出。
厲魔族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倏然停下,從極動到極靜,令人膽寒。我左手急速下沉,按住了厲魔族人的腦袋,肘部向內重力一旋,“咯嚓”兩聲發出,厲魔族人的腦袋硬生生的被扭斷,隨即就是一腳將其踢飛。
死在地上的兩個人臉上是深深的恐懼與無法置信。
暗之神女、薇麗雅、奧塞求三人,看到兩人在瞬間被殺,臉色發青,身上血液急速下沉,膽都被嚇破了,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逃避。
三人腳下一旋,不再撲上,各展輕功,向外奔去。四個超等高手,加上一柄絕世神兵“魔雷神錘”,卻被人在瞬間擊潰,其中兩人更是當場被輕松斬殺,這要是不跑,還不是傻瓜一個?
三人可不是傻瓜,知道來者的修為已經到了令人無法相信的地步,這幾個人根本就無法與其為敵,所以同時逃之夭夭。
看著逃跑的兩個魔族,我冷笑了一聲,身形原地一陣暴旋,護體的玄門罡氣猛然向外沖出,金色的刃斬從我的腰部射出,一沉猛旋,帶起鬼嘯般的厲聲,猝然橫空穿出,劈向兩女,去勢凌厲而快捷,只能看到金光暴閃。
逃跑中的兩女剛聽到破空尖嘯,即覺得腰部一痛,兩女同時發出一聲悶哼,竄起的身形被大力推飛、落下,腳下一頓卻又接著奔跑,歪歪斜斜的沖進了一條支道,消失無蹤。
我倒是小看了兩女身上的護體寶物,竟能將這金旋標的威力化去不少,讓她倆給逃了。
恐懼彌漫於羅姓神殿長老的心靈,令他的行動失去了理智,只憑頭腦中的本能反應,瘋虎般的撲來。
一個大旋身,“罘弧風”狂旋電轉,刀一彎猛削,突然幻出三圈滿月似的圓弧,黑氣在刀上膨脹爆炸,混合著無匹的刀氣轟然襲來。
我低聲說了一句“可笑”,同樣是一個大回身,十指平伸齊動,劃出整齊的十道精芒,有如電光激射,十溜炫目指勁,對著刀氣擊去。
“咚咚咚”連綿巨響中,“十指春雷技”的法武硬將他震了回去。羅姓神殿身體一個半旋,停了下來,目光閃動處,這才發覺不對。同伴竟然拋下了自己逃走,現下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著可怕的死神,他的臉上驀然一片死灰。
趁著他分神之際,我倒貼而上,在微光之下,羅姓神殿長老的面孔已經完全扭曲。一聲如雷暴喝,勁力回旋,力道之猛有若崩山,三道殘月似的淡淡半弧再次攻來,刀上的黑氣於眨眼之間凝成針狀,隨著刀勢,又狠又厲的刺來。
我面具後的目光閃出冷意,袍袖陡然向外一揚,玄門罡氣向前膨脹,呼轟怒嘯,袍袖迎著刀光一兜,將其罩住。
刀氣與黑氣擊在玄門罡氣上無功而返,黑針炸裂,黑氣炸得滿天都是,也只不過讓玄門罡氣有了一絲絲的波動而已。
我的左手斜側裡一引,本是無法辨別實體的刀身一顫,被一股無法相抗的力道牽向了右邊,身形急掠而去,兩人擦身而過,一只烏黑的手掌利刃般的向旁插去,銳風利嘯。
羅姓神殿長老只聽到“噗”的一聲,鮮血飛濺,沖向空中,一只手掌已是穿胸而過。同樣是一腳飛出,將他震開,我施出了土遁,掠地急行。
奧塞求在洞裡慌不擇路的四處亂竄,剛掠過一個彎就見到前面站著一人,沒有時間考慮,“魔雷神錘”狂猛揮到,風雷倏發,強大的雷電在天地中跳躍,轟然飛擊,速度之快,目力難及。
擋路人左手一伸,“啪”的一聲,肉掌抵上了神錘,雷電無疾而終,消失在掌中,錘上細小的突起,在野蠻太罡的運轉下,足可擊破任何護體神功,對此人卻毫無作用。
一張修羅面具出現在野蠻人的眼前,奧塞求心中一陣狂跳,右手用力就想收回神錘,但“魔雷神錘”就像是在我的手上生了根似的,奧塞求怎麼也拔不出來。
奧塞求猛一咬牙,大口一張,碎牙混合著鮮血噴出,力可穿石破金。
碎牙鮮血發出烏黑的光芒,鮮血像被火焰所燒一般,發出“吱吱”響聲。奧塞求右手使力,雙腳騰空而起,於空中旋風般連踢一十三腿,足可摧山裂地的力道直襲我的小腹,出腳又快、又狠、又猛。
我冷哼一聲,右手隔空向下一劃,“虛空斬”斬向奧塞求雙腿。“嘶啦”一聲尖銳厲嘯,無形力道破去了雙腿攻勢,更順勢將奧塞求雙腿切下。
碎牙鮮血撞在我護體的玄門罡氣上,如擊中皮球般,倏的停住,緊接著倒射而回,迅捷無比。
奧塞求只來得及噴出一股狂風,碎牙鮮血穿透狂風,全部嵌在其臉上,一張臉頓時成了馬蜂窩,然後被一腳踢飛,撞到牆壁,緩緩的倒在地上。
我一腳踏在奧塞求的身上,暗用真力下壓。
“你臨死前還有什麼心願要說嗎?”我居高臨下的問道“說不定我還可以為你完成。”
奧塞求倒在地上,四肢因強烈的痛楚而不斷的抖動,知道必死的他,臉上不再是恐懼,而是無奈與苦笑,低沉的道“還是沒有逃出命運的安排啊!”
“不要說這種廢話了,沒什麼心願的話,我就動手了。”玄門罡氣將奧塞求牢牢壓在地上,我的腳下壓,就要發力。
“只有兩件事。”奧塞求喘著氣道,雙腿間流出的大量血液,即使是野蠻人也受不了,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靠,竟然還有兩件事,我心裡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耍酷了。
“哪兩件?”我很不愉快的問道。
“我懷裡有兩封書信,還請你送達。其中一個是我們彪心的九公主,另外一封是給我的父母。”奧塞求道“如果沒有辦法送,那就算了,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語氣中的淒涼,令人很難認為他是一個野蠻人。
“完了嗎?”
“不用你動手,我怕死後還要下地獄。”野蠻人臉上露出了一種像是祈禱一般的神色“我自己來。”
我收回了腳,倒要看這小子是有花樣要玩,還是真的要死。
“死亡並非終結,更美的世界呼喚著我們,以今世之歷練……”奧塞求低吟道,臉上莊重的神色令人肅然起敬,這段話是暗之神典中的話,是魔族信奉的經典之一,一般在魔族死後都要念上這一段話。
漸漸的,奧塞求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不再可聞,奧塞求的頭歪向了左邊,臉上甚是安詳。
據我所知,這是魔門與魔族通用的猝死魔法,據說死後可見到他們所推崇的魔。
我運起紫陽氣,左手向外斜斜一扯,淡淡的紫氣幻成一罩狀,籠罩野蠻人全身,精神力同樣用出,探測野蠻人體內的生機與狀況。沒有發覺異樣,想了想,破陽刃出現在我的手中,我隨手一揮,將野蠻人的頭斬落,我可不想為這事再費心了,還是砍下頭,讓我安心些。
我從奧塞求的身上搜出一些破爛,當然有那兩封信,還有一個法術錄像。我看了看,是奧塞求童年的事,其中那幾個小姑娘真好看,就像是什麼公主、郡主之類的。我決定了,我一定會代替奧塞求來好好安慰她們的。
還有兩幅畫,其中一幅畫的可能是他的父母與他,另一幅則是一個小女孩,也就是那個九公主,畫得特別漂亮。
我將另一幅畫給扔了,這一幅畫則留了下來,心中念叨著,我可沒有戀童癖,只是覺得這幅畫筆法很好,感情又很投入,光影處理得當,所以想收藏作為一件藝術品。
將野蠻人處理完後,我拿起那把“魔雷神錘”仔細的把玩了起來。錘身與錘柄上有著古樸的花紋,但並不是什麼武技與法術,我將“魔雷神錘”翻來覆去的看了百余遍,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想想也是,誰也不可能將心法刻在兵器上,這要是與別的神兵相撞,那還不煙消雲散啊?只要磨損了一點,也會造成練功人的失誤,要是關鍵部分沒了,還修煉個屁,都走火入魔了!
我歎了一口氣,將錘收了起來。本想練練魔界的絕學,沒有料到卻受騙了,根本就沒有。
※※※
我在洞裡到處游蕩著,閃身進入一個只有一個洞口的支洞,先用一個結界擋住了洞口,並將結界偽裝成一堵牆壁,再調出一只彎角怪守住洞口。
防御措施完成後,我開始脫下衣衫,准備洗澡。先引來一道水柱,在我全身上下游走七遍,將全身沖洗干淨(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重點是照料了我的下體,那裡太髒,還有點紅斑,都是那個龔意曼害的。
我還用沐浴液與洗發水清洗了全身與頭發,洗澡的感覺真爽,要是有幾個美眉一起洗,那就更好了,早知道把那個梁若真與龔意曼抓來一起洗,那就完美無缺了。
浴後那種清爽的感覺真是令人舒服,我換上了一件灰色的衣衫。淺色太容易髒了,現在沒有人為我洗衣服,灰衣服不易髒,可以多穿幾天。又換了一個娃娃面具,就是先前與朱騁東她們在一起時用的面具,我可不想讓她們認不出我來。
戴上面具的我又開始閒逛,在洞裡東逛逛、西轉轉,尋找起朱騁東她們來,還不斷的發著死人財,檢查每一具我所發現的屍體,破銅爛鐵裝了一乾坤袋,當然這乾坤袋也是撿來的。
我吹著口哨、哼著小曲,趕著一群死靈在洞裡巡視。這些死靈當然都是都是從洞裡召喚來的,其中有不少還是可怕的高手,比如被我殺死的那幾個魔族人,現在這些生前令人敬畏的高手都屬於我了,為我所用。
利用它們,一路上我又殺了一群魔獸,於是魔獸死靈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我還收服了一群活的魔獸,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騎在我的炳亟豬上,趕著八十多只魔獸與死靈,浩浩蕩蕩的向前進。沿途所過之處,無論人獸,一律回避。由於這種低等的死靈消耗法力較少,可以用魔力之石來提供,所以我就很慷慨的召喚了大量的死靈。
本來我用法術是不消耗法力的,可是我也無法用攻擊性法術,畢竟三萬倍的上限不是人所能達到的,即使強如我也不行,如果我捨棄這具肉體,那還有可能,多了這具肉體的話,這輩子是別指望了。
為了能夠使用攻擊性法術,我做了很多的研究,最後終於在一個黑魔法中找到了一種方法。我用了一個強大、令人匪夷所思的黑暗法術,付出一定的代價,從而獲得了使用攻擊性法術的能力。
這代價並不算不小,一來是我的肉體受到的損傷將更大,二來則是施展法術時,會消耗法力,但損耗量會比普通人少。
還有一個缺陷同樣惱人,就是我無法容納大量的法力。所謂的大量是相對於我的精神力而言,雖然對我而言不算大量,比起普通人則多了三倍還不止。
此外還有其他一些小代價,例如比較好色之類的。
我的手上一桿粗矛,胯下一只炳亟豬,不時的唱著“向前進,向前進”,威風凜凜的向前走。
剛開始為了能快點找到朱騁東與艾米莉她們,我扯開了嗓子喊了不少時間的“朱騁東、艾米莉”,結果惹來了一堆魔獸,有一次來了一只四手魔怪,一箭射中保護在我前面的狗熊死靈,如果不是狗熊身體又肥又結實,我的小命就有點危險了。
為了能讓我嬌貴的嗓子得到保養,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引來一枝箭什麼的,我找了幾個還能發聲的死靈,每個死靈用一個法術擴音器,讓它們叫喚。
於是,十幾個死靈開始發出怪異的叫喚聲,如果那也能稱為叫喚的話。
※※※
“什麼動靜?”正在不遠處的朱騁東問身旁的錢玉珊,一陣怪異的動靜從她們的右方傳來。
“好像是什麼魔獸在叫喚。”錢玉珊仔細的聽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道。那個聲音不但雜,還很不清楚,所以錢玉珊也沒有聽出來是什麼。
林芳苞有些責怪的眼光掃過她們倆,兩人不再說什麼,安靜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押芑發現了敵情,停了下來,向後比了一連串的手勢,眾人隨即迅速的繞向另一個支洞中。
眾人剛在支洞中列陣完畢,就看到一大群的死靈與魔獸從旁邊經過,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地下鑽的,連牆壁上爬的都有,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過了一陣,喊著人名的兩個死靈從旁經過,這次眾人聽清了,叫得正是艾米莉與朱騁東兩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兩人,兩人的臉立時紅了起來。
林芳苞打了三個手勢,示意兩人到前面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二女擠到前面,小心的掃視著,看到這一群死靈與魔獸,兩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二女驀然發現在死靈群中,有一個人傻呼呼的倒拖著長矛,騎著一頭豬,昂首挺胸、氣勢洶湧,耀武揚威的攆著一群死靈經過,兩人同時怒叫起來。
“秋雷,你給我站住!”這是艾米莉。
“秋雷,你給我過來!”這是朱騁東。
兩女同時向我撲來。